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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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東珠點點頭,與她身旁毫不見外的魏氏靠在榻上等待孫氏和宋氏洗漱回來。魏氏幾次想開口,卻發現齊東珠一直垂著腦袋,捏著比格阿哥的小爪子,一動不動,只好將口中套近乎的話咽了下去。 不多時,宋氏和孫氏換了行頭回來,齊東珠對她們點點頭,抽身離開榻邊。 比格阿哥本都被捏著小白爪子昏昏欲睡了,此刻卻又皺起了小眉頭,半瞇著困倦的黑瞳望著齊東珠,委屈地哼出聲。 齊東珠動作稍頓,心中甜蜜地想,奶比怎么這般粘人呀。 可旋即,她又反應過來眼前的軟胖幼崽并非真正的比格,而是胤禛,未來的雍正帝。瞬間,色令智昏的腦子清明起來,她拍了拍比格阿哥的襁褓,在他柔軟又委屈的哼唧中抽身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不久,孫氏和宋氏企圖將小阿哥抱起來哄睡的時候,比格阿哥再次拿出比格犬“大耳尖叫驢”的氣勢,將奶母的耳朵震得發麻。 那聲音響亮粗曠,和在齊東珠身邊兒比格阿哥哼唧的小奶音截然不同,判若兩崽。 而此刻的齊東珠還沒發現比格阿哥這些特殊的粘人小伎倆。 第12章 邊牧 ◎“這是邊牧,會說話很正常,他們還能讀博士呢。”◎ 這邊廂,卸下差事的齊東珠在小阿哥殿門外遇到了神色興奮的翠瑛。 “東珠!” 翠瑛將之前內務府送來的十兩銀錠遞到齊東珠手里,壓低聲音道: “你這會兒可發達了,日后在這西四所,至少是小阿哥這兒,可是有頭有臉兒的人物了!到時候可別忘了jiejie我!” 齊東珠被她故作勢力的神態逗得露出幾分笑,說道: “那是自然忘不了jiejie。” 說完,她垂首看了看手里的銀錠,突然道: “比起這個,我更在乎那只肥羊。jiejie,我可好久沒吃羊rou了,今兒給jiejie露一手?” 翠瑛見她這幅沒出息的樣兒,也笑容爽朗,挽住了她的手: “羊rou可是稀罕物,今兒有口福了!” 待二人到后廚時,幾乎所有幫廚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對齊東珠行起了注目禮,把齊東珠看得渾身發麻。 而不多時,之前收了齊東珠錢財,允許齊東珠在廚房開小灶的廚子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笑嘻嘻地將一錠銀塞進了齊東珠手里,摸著可比齊東珠當日給他的沉重不少。 “您今兒個要做什么菜?我叫其他奴才給您備好嘍,您有什么吩咐?” 齊東珠尷尬地縮了縮手,旋即又想到些什么,將那錠銀子又塞回了廚子手里,說道: “麻煩您派人把羊殺了,我還需要些果木烤羊,麻煩您備一下。我過三個時辰,等廚房各位忙完了再來。” 齊東珠說得客氣,后廚之人自然無有不允。那廚子將銀錠塞進了懷里,疊聲說: “好說!好說!您到時候來就行,保管把羊給您處理得干干凈凈!” 說罷,他遞給了齊東珠一個食盒,里面是后廚往日給奶母準備的菜式。齊東珠掀開蓋子,打眼一瞧,雖全是家常菜,卻比她之前幾日吃得精細許多,量也不少,想來是用了心做的。 齊東珠對那廚子微微一笑,便將食盒提去自己房內用了。用罷便趁這段時間補了一覺,在醒來時已經是丑時末。 惦記著那只肥羊,齊東珠跟大方許多也寬容許多的系統兌換了辣椒,粉絲,醬料,和一大塊兒牛油火鍋底料,便把這些東西兜進懷里,與正在灑掃的翠瑛打過招呼,相約一個時辰后見,便閑步向后廚走去。 后廚無人,一整只羊已經被處理干凈,凈rou、內臟和一碗已經凝固的新鮮羊血一起擺在了案上。齊東珠湊近嗅聞還有余溫的鮮rou,發現不愧是宮廷之中食用的羊,品質極佳,像是正宗的寧夏灘羊。 齊東珠拿起鋒利的剃刀,將羊的脊骨剃了出來。好容易在三百年前吃上羊rou,今日她便要一羊多吃,用羊rou和羊雜做個羊雜湯,用羊血和油辣子做個羊血粉絲湯,羊肋排和羊腿刷上醬料,做果木烤rou,然后再用羊蝎子熬煮火鍋湯底,做個川味羊蝎子火鍋,將肥羊rou切片刷鍋子。 咽了咽即將溢出唇角的口水,齊東珠在系統有些鄙夷的哼聲中興致勃勃地料理起了羊rou。 先起鍋將香料炒出香味兒,齊東珠將羊蝎子配好醬料燉入鍋中,又另起鍋用羊骨熬湯。 架完這兩口鍋,齊東珠給羊排和羊腿扎孔,刷上醬料。后廚有個小小的窯,因為平日里后廚都是給下人做飯,很少費心炙烤,已經很久不用了。此刻得了貴人青眼的齊東珠要用,幫廚馬不停蹄地給她收拾了出來,甚至幫她通了煙囪里的積灰。 宮里歷來踩低捧高,更何況對得了皇帝青眼,日后還是皇子阿哥奶母的齊東珠,自然不吝討好。 這反而讓齊東珠不自在起來,原本打算自己收拾的她愣了片刻,而后點了火試了試這磚窯的通風。 果木燃燒煙氣不重,可這烤窯齊東珠卻是第一次用。沒有現代烤箱的測溫裝置,齊東珠只能靠直覺,在火焰旺盛的時候將羊腿和羊排掛在鉤子上,用火鉗掛了進去。 羊rou表皮在高溫下迅速分泌出油脂,形成了焦化層。齊東珠慢慢扯出一些果木,將火勢降低,用磚石堵住了窯門,防止煙氣倒灌進屋內。 做完這些,齊東珠喊來剛踏進門兒的翠瑛,讓她看著烤窯的火勢,自個兒轉到灶臺前,在罐子里挖了些豬油炒香鍋底,又將蔥段、姜片、花椒和泡開的菌子炒出香味兒,從咕嘟咕嘟燉著的羊骨湯里舀出沸騰的高湯倒入鍋中,等香味兒溢出,她又依次放入粉絲、豆泡和羊血。 出鍋時,她潑上了一碗香味濃厚的油辣子,邊將這道雖不怎么正宗但香味兒傳出好遠的羊血粉絲煲端上了桌。 就在這時,她的余光突然瞥見為了散出煙氣而半敞的門扉外出現一個毛絨絨的身影。 那是一只黑白相間的邊牧幼崽。只見他用一只雪白的毛爪爪扒拉著門縫兒,前腳離地,半個小身子掛在門框上,一雙藍水晶般澄澈的眼瞳發亮,灼灼望著齊東珠。 齊東珠心跳亂了一拍兒。 那一瞬,齊東珠已經在腦海里想了好幾個能喂飽這個極為可愛的,長著冰藍色眼瞳的邊牧幼崽的方式。本能般地,齊東珠像所有見到貓狗幼崽就走不動路的愚蠢人類一樣,對著小奶狗發出了“嘬嘬嘬”的召喚聲。 小邊牧黑白相間的尾巴翹起來搖了搖,吐出了一截兒小舌頭,而就在這時,因為端著碗太久而被燙到手指的齊東珠腦子突然清醒了些許。 邊境牧羊犬,怎么會出現在清宮里呢? 果不其然,下一瞬,一雙手臂橫空伸了過來,抱起了那只吐著小舌頭望著齊東珠的邊牧幼崽,一個急迫的女聲從廚房外傳來: “誰把小主子往這邊兒引的!后廚乃腌臢之地,豈能讓小主子靠近?我看你們這些奴婢是皮癢了!” 門外有嘈雜的腳步聲和怯懦的辯解,而那個女聲又不依不饒地訓斥道: “不愧是宮外來的下賤胚子,我們小主子雖在宮外寄養了些時日,可到底是皇家血脈,你們這些賤皮子拿宮外那套上不得臺面兒的破規矩來應付小主子,若是貴人知道了,非砍了你們腦袋不可!早該把你們通通趕出宮去…” 那女聲越發尖銳,而旋即,齊東珠便聽到小奶狗發出了細細的哭聲,那哭聲兒和奶比夾著嗓子撒嬌或者大叫還并不相同,只是壓在喉嚨里,聽上去又驚恐又委屈。 將羊血粉絲湯放在桌上,正準備直面那個小邊牧不過是系統制造的幻覺,而真實身份是同樣養在西四所的小阿哥時,齊東珠突然聽到了這奶狗委屈的哭聲,當即仿佛心臟被狠狠揪了一下,酸痛難忍。 門外,本來要走遠的人停住了腳步,掐著嗓子,矯揉造作地哄起了懷中的小主子,可收效甚微。小阿哥本就被她剛才的尖銳刻薄和惡意駭得不輕,她又并非小阿哥熟悉的人,只不過是在小阿哥被接入宮中后,小阿哥的生母榮妃派下來的大宮女。她自詡榮妃的貼心人兒,在這西四所高人一等,頻頻排擠小阿哥更愿意親近的,從宮外跟來的奶母。 小阿哥哭得打起了嗝,而這聲音落入齊東珠耳朵里,是小奶狗被掐住后頸時發出來的氣息難支的聲響。這讓齊東珠被燙紅的手指都絞在了一起,即便是反復告知自己那是小阿哥,比格阿哥的哥哥,不是什么小奶狗,腦海中的系統也向她發出了警示制止她,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門前,推開了門。 后廚門久日沒曾上油,一推開便吱呀作響,讓在場幾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齊東珠身上。 齊東珠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而她身后,從后廚傳來的nongnong香氣卻隨著她開門的動作逸散到了門外,小邊牧抽了抽鼻子,哭聲低了些,不多時竟從那跋扈女子的懷里掙扎起來,兩只白色的小毛爪伸向齊東珠的方向。 “香…香,要…要抱。” 食物的香氣激得方才只知哭泣,不知怎么表達自己對這女子厭惡的兩歲幼崽掙扎起來。他其實已經會說簡單的字了,可他往日里不愿開口,所以說話時還有些結巴。 “三阿哥!” 那女子憤憤道,可卻換來了小主子更堅定地一聲“放”。奴婢是不能違逆主子的,更何況眾目睽睽,她也不好多做些什么,只能恨恨瞪了齊東珠一眼,將她的小主子三阿哥放在了地上。 三阿哥踩著他的小虎頭鞋,自己扭了扭小身子,還算靈活地遠離了那尖酸刻薄的女子,深手抱住了齊東珠滿是羊rou濃香的衣擺。 “抱。” 三阿哥,這在齊東珠眼中的黑白相間,還沒完全立耳的小邊牧如是說道,而齊東珠僵硬著身子,過了兩息才彎腰將小邊牧抱了起來。 可誰知,此刻齊東珠正在腦中對著系統大聲咆哮,內心萬分崩潰: “邊牧說人話了!邊牧說人話了!他怎么會說話啊啊啊——” 系統對她嗤之以鼻。 齊東珠頂著屋外各路人的視線,悄么聲地摸了一把小邊牧溫暖柔軟的毛發。還沒立耳的小邊牧看上去只有兩三個月大,相比起奶香味兒十足,毛還沒長齊的比格幼崽,邊牧崽崽毛發顯然厚實許多,看上去更加—— 狗模狗樣的。 齊東珠內心默默崩潰又重建著,而她懷里的小邊牧在齊東珠被羊rou香味兒腌入味了的懷抱里抽了抽小鼻子,把方才溢出來的委屈的小淚花都憋了回去,軟綿綿地說: “要、吃。” 他把兩只雪白的,長著粉色rou墊的小爪子搭在齊東珠肩頭,奶乎乎的聲音貼著齊東珠的耳朵,頭側黑亮的毛毛還蹭上了齊東珠的臉頰。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乳牙都沒怎么長齊的小阿哥,邊牧阿哥雖然說話緩慢,聽上去有點兒口吃,但吐字相當清晰。 齊東珠又趁機狠狠rua了rua他軟乎乎的小身子,內心的崩潰慢慢消止了。當然,她的自我安慰并不是什么“其實都是人類幼崽,會說話很正常”。 而是“這是邊牧,會說人話很正常,他們還能讀博士呢。” 【??作者有話說】 寶們,連更三天,我當前榜單字數完成辣!周末休息一下存一存稿,下周一加更一下,然后周四上新榜單連更五天!隨機加更!謝謝寶們看到這里! 目前這個文隨榜更新,入v后日更! 第13章 胤祉 ◎“那可是榮妃娘娘的人!即便是管事嬤嬤見了也得禮讓三分,東珠啊東珠,我一直尋思你是個慫貨,剛才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上身了?◎ 齊東珠還沉迷在奶呼呼的邊牧毛絨絨的小肚子上,門外那方才十分尖利的女聲便轉向了她。 “你就是昨兒得了皇上青眼的東珠吧?” 那旗裝女子轉過身來,正對著身上帶著不體面的油煙味道的齊東珠。相比起其他的奴婢,她的穿著可以說是十分得體,梳著個小旗頭,鬢邊簪了珠花兒,更襯皮膚嬌嫩,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伺候主子的奴婢,倒像是宮里的小主一樣。 “皇上寬仁,僥幸而已。” 齊東珠見她態度驟變,也只能開口應和道。她懷里的邊牧阿哥聽到那女人的聲音,也顧不上奶聲奶氣地討食了,而是將黑白分明的小毛毛臉塞進了齊東珠的肩窩,小黑鼻頭抽動,吸著齊東珠滿身香醇的羊湯味兒。 齊東珠被他萌得肝兒顫,卻在腦中厲聲呵斥自己現在不是沉迷吸狗的時候!更何況這也不是她家的比格阿哥,這是小區鄰居的奶狗,做人要知足,不能什么都吸一口! 可什么都吸只會讓她生活更美滿。 絨毛控的防御不堪一擊,齊東珠暗搓搓地有揉了揉小邊牧的肥嘟嘟的毛屁股,惹得小邊牧在她懷里扭了扭肥肥的腰,哼唧一聲。 而門外的女人卻沒發現齊東珠的小動作,而是用一種讓齊東珠不太舒服的眼神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聲笑道: “果然是個美人兒,只可惜嫁過了人。” 她聲音有些輕慢,齊東珠微微蹙眉,心里卻也沒當回事兒。進宮做小阿哥奶母的,要什么資容旖旎啊? 沒等齊東珠尷尬地回應幾句,那女子又說道: “還請這位奶母把我們小主子放下來吧,日頭西斜,我們該回宮給小主子洗漱了。” 邊牧阿哥顯然和剛出生不久的奶比不同,是能聽懂大人話中的含義的,此刻聽到這番話,兩只小毛毛爪狠狠揪緊了齊東珠的前襟,藏在rou墊兒里并不鋒利的小爪子都彈了出來,扣緊了齊東珠的冬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