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以眼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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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所有的窗欞都被封死,陰沉的云進不來,只留下死亡在屋中喧囂。 林毓不自覺地掐緊了男人的手臂,一字一句、機械地吐露話語:“這樣的大禮,我怎么敢收。”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擠壓著胸口,腦海中閃過幾個名字,又像暗淡的楓葉一般飄落。 究竟是誰? 屠義津挪開視線,重新聚焦在籠中人身上。 教父緩慢地下達審判:“讓他抬頭。” 男人眉眼一暗,手下人心神領會,一腳猛地踹上鐵籠,周身連同地面一齊搖晃起來。 那人發出劇烈的咳嗽,茫然地抬起頭——最硬的核桃被砸開,暴露出那飽滿的原因和動機。 不是他…或是他們,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林毓一下跌坐回沙發上,刺進胸膛的那根細長鋼針被拔了出來,讓她松了口氣。 她忍不住問道:“您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認識這個人。” 屠義津沒有立刻回答,凝視著女人的眉眼,將手里那杯喝了三分之一的酒遞到她面前,杯緣以一種褻狎輕慢的力度碾壓柔嫩的唇瓣。 她不得其所,嘴唇抿住酒杯,后者順勢調整角度,讓烈酒慢慢地滲入口中。 喉嚨被燙得火辣,仿佛魔鬼在其中舞刀弄槍。 林毓不敢推開他,可生理反應不由得腦子控制,咳嗽一下子沖出喉嚨,金黃色的酒液順著唇角流下來。 女人邊咳邊道歉:“先…先生,對不起!”肩膀一聳一聳地好似兩只白鴿翅膀。 屠義津露出一個微不可聞的笑意,微微側過身,大手握住柔軟的腰肢,將人拉進懷里。 “手下抓到這只老鼠在暗地里做壞事。”粗糲的手指抹去唇瓣的酒液,攏在背后的手順著腰肢往下探:“他跟手下人通過舞文弄墨,抹黑老街和玫瑰園,在不知情的人心中播撒魔鬼的種子。” 他看著林毓又笑了笑,繼續道:“沒用什么手段他就招了,那幫富家子連手下都如此嬌貴,經不起拷打。”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話里的信息——公子哥? 手指爬上男人的胸膛,對方穿著一件純黑色的襯衫,領口開了大半,露出飽滿的蜜色胸肌,布滿了黑色的紋身。 順著領口鉆進去,描繪著那些錯綜復雜的線條,掠過凸起的rutou時,用力幾分力道刮蹭。 低頭在對方下頷奉上一個吻,被胡渣刺得有些疼:“是他嗎?” 手指在胸口寫下一個字,立刻被男人的大手捉住了。 “要解決他嗎?” 這句話似是隨口說來,卻讓人毛骨悚然,一是她深切的知曉對方有這個能力;二是忍不住窺探這背后是如何黑暗。 “世界上一直都在流血,從前也常常血流成河。”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臀上,像哄小孩似地輕輕拍打,安撫她的情緒。 林毓有些恍惚,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殺人,只不過用另外一些方式,誰說她不是殺人如麻?唇角的威士忌就像鮮血一樣流淌,人類甚至會為自相殘殺而歡天喜地地慶賀。 這只老鼠所用的手段也不新鮮,通過散播謠言打擊房產地皮價值,再暗中抄底收購,實現企業利益的最大化——她見得多了。 “暫時不要。”她搖了搖頭,頓了頓又道:“能不能把他交給我處置?” 屠義津不置可否,但眉眼中明顯流露出不贊同。 林毓探出手拿起桌上那杯沒動過的酒,在杯壁上落下一個吻,玻璃依然干干凈凈的,仿佛飛鴻踏雪。 “中世紀流傳著一種巫術,把病人的血混入十字架下的泥土,用酒化開,灌進正常人的嘴里,就能使疾病轉移到活著的肌體上。” 她轉動玻璃杯,讓親吻過的那邊湊到男人面前,掂了掂酒杯,哄著對方喝。 大手握住那杯酒,連同女人的軟手。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就著這個姿勢,屠義津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林毓的余光瞧見有幾名手下猛地站了起來,想往這邊走,卻沒得到命令,無人膽敢靠近。 心下有些許了然,面上卻裝出一副純真的模樣,把所有東西藏在腦后。 一顆一顆解開男人胸口的扣子,紋身初露邊角——交纏盤繞的雙頭蛇,血淋淋的蛇口噬咬著心臟,紅色的眼珠露出狡詐的神采。 酒精仿佛此時才在她身上起了作用,讓人沉醉,喉嚨里感著沒來由的干咳,情緒慢慢變得亢奮,眼底是化不開的紅。 她從男人身上爬起來,雙膝跪在男人的皮鞋上,避免接觸到地面。 手去解男人的皮帶,那里扣得嚴嚴實實,她一時間竟奈何不得。 屠義津笑了兩聲,自己解開皮帶、拉開拉鏈,把那根粗壯紫黑的rou釋放出來。 他依舊沒有硬,蟄伏在西裝褲下,馬眼緊閉,仿佛在嘲諷不自量力的雛妓,妄圖憑著幾番幼稚的挑逗便拿下男人的身心。 林毓顫抖著手摸上rou柱,部分出于恐懼,部分出于興奮。 周圍的手下悄無聲息地離去,可他們卻留下了那個籠子。 yinjing太大了,單手根本握不住,她恍惚明白了“馬rou”是什么意思。皮rou是久經沙場的紫黑色,guitou蹭在她的掌心里,慢慢紅腫發漲,馬眼不斷地往外滲jingye。 屠義津扶起那巨物,直挺挺地朝著她:“舔吧,用來換這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