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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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和鈞坐在寬大辦公桌前,手邊的咖啡杯中飄散出淡淡的苦澀香氣。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灑在玻璃花瓶上,流光溢彩,與辦公室的簡約格調(diào)不甚相符;淡粉色玫瑰花瓣矜貴華美,正如它的主人。 他盯著花瓣出神,眉心不經(jīng)意地微顰,辦公室內(nèi)靜得出奇。 門外的腳步聲愈來愈近,高跟鞋仿佛踩在他心頭似的,讓傅和鈞一下子回過神來。 規(guī)整地敲了三下,他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說不出話,手指攥緊了鋼筆。 腦子里正在想的人突然出現(xiàn),穩(wěn)重如他也有幾分慌神。 她直接推門進來:“傅總?”林毓抱著一沓文件,等待他的指示。面容凈淡,面頰出浮著一層罕見的薄紅,細看鬢角處有幾分濕潤。 襯衫領(lǐng)口倒是扣得嚴嚴實實,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撐起弧度又降下來。 傅和鈞輕咳一聲,不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跟他交代清楚了嗎?” “小傅總會參與到老街拆遷的項目,我全程跟進,帶他上手。” 她將文件放在桌上,余光瞥見那瓶玫瑰,還有一小支眼藥水。 “老街拆遷項目很容易吃力不討好,但也可以鍛煉交際能力……商場上的人要難對付得多。”林毓頓了頓,狀似無意地用手指蹭過花瓣,輕輕碾搓:“這是繆總的回禮嗎?” 傅和鈞不作答,手指不自覺地撥動著咖啡杯,空氣中的苦澀味又濃了幾分。 群花簇擁著一張雪白的卡片,燦金筆跡娟秀優(yōu)雅:一朵為了雨落而生的玫瑰,在不可勝數(shù)的年月盡頭,這是你的心愿。 林毓不動聲色地將卡片放回去,敷衍地夸贊了幾句:“繆總送來這份回禮,意思是愿意與我們合作。”注意到男人目光暗了幾分,她嘴上便拐了個彎:“您不喜歡辦公室里有多余的物品,我之后會尋別處安置這份禮物。” 見男人的面色稍稍緩和,她將話題引到其他地方,目光落在那瓶眼藥水上:“您的眼睛不舒服嗎?” 在工作場合,傅和鈞向來都是戴隱形眼鏡,但私底下為了放松眼睛,會戴上金邊眼鏡。鏡框樣式精致,是定制的款式。 林毓看向他,原本沉穩(wěn)嚴肅的目光透過鏡片變得冷銳,添了一份神秘和禁欲感。 “干眼癥犯了。” 回答簡短扼要,他似乎不想過多談?wù)摗?/br> 這其中有幾分彎彎繞繞的心思,無外乎是Alpha不愿意展露身體的脆弱之處,用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也許實際情況要更嚴重一些,至少是讓他打破了習(xí)慣,在工作場合佩戴眼鏡。 林毓沒有挑破,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說道:“上面說一日四次用藥,您上一次使用是什么時候,我為您記下來。” “不用了。”男人目光閃爍著回絕:“剛使用過不久,我自己會記……” 話音未落,正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一亮,跳出一條信息,赫然是用藥提醒。 傅和鈞將手里的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目光試探地望向女人,又迅速移開,避免尷尬的視線接觸。 他咳嗽了一下:“還有什么要匯報的嗎?” 林毓的嘴角微微上翹,手表上的信息素值波動,提醒著她此時辦公室內(nèi)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情愫:“既然時間到了,讓我?guī)湍盟幇伞!?/br> 她不由分說,直接拿起眼藥水靠近他;傅和鈞下意識地想躲,卻被她伸腿攔住了去路。 膝蓋撞著膝蓋,小腿貼著小腿,她站在男人雙腿之間,手里捏著開封的藥水,居高臨下地盯著男人,面上昭顯勝者得意的神情。 她又露出那幅討好人的媚笑,在男人慌神的間隙,用手撥開金邊眼鏡,放在身后的桌上。 情緒仿佛海濤沖擊懸崖一般向他涌來,傅和鈞心跳如擂鼓一般,薄唇抿得死緊。 他磕磕絆絆地說道:“林毓,不行……” 分明打定了主意要跟她劃清界限、公事公辦,可女人身上的熱度透過衣料傳來,讓他感覺體溫也在上升。 只見她微微俯下身,一只手按在他的手腕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緩慢地摩挲著傅和鈞的手。 “您要遵循醫(yī)囑才行。” 距離越來越近,讓他聞到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大白天,為什么會沾染上這樣的味道? 他感到頭暈?zāi)垦#粘龅氖植蛔杂X地虛虛搭上對方的胯骨。她太瘦了,甚至掐不出幾分軟rou。 手掌往下滑,貼在大腿上,掌心察覺到輕顫。 傅和鈞清醒了幾分:“你換了一套衣服?”情緒不如心電圖規(guī)律,像海洋一般跌宕起伏、變幻多端,種種猜忌又涌上來。 “學(xué)校里搞濕了,見不得人,換了一套才過來見您。” 她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手懸在半空,正欲往他眼睛里滴藥水。 液體晃晃蕩蕩發(fā)出尖銳的嘲諷,傅和鈞卻覺得,那瓶子里全是女人的詭計,意欲迷住他的眼睛,看不透背后的真相。 “您得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