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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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天刻意疏遠林毓,將二人之間的界限劃得涇渭分明,近似一種決裂。 二人是上司與助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多。 女人似乎覺察到了他的心思,平時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多一句寒暄的話都沒有。 林毓靠著桌沿,衣裝一如既往的單調。人瘦弱得可憐,少見地穿了條褲子,合身服帖,腰臀撐起微微弧度。 目光凝在小腹上,女人即便再瘦那里也還是有一團軟rou,庇護著體內的器官。 纖軟的手輕輕抬起他的下頷,后者掙了一下,卻遭合攏的手指鉗住,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傅和鈞被迫與她目光相對:女人稱不上美,眼底總有含著冷笑的青色。神色淡淡的,完全看不到床上那副十足狂態。 “您若是不配合,藥水就要滴歪了,沾在西裝上不得體。”她故作嚴肅地說道。 藏在那幅弱態之下的全是小心機,她將企圖藏在順服的言語中,拐著彎達成所愿,他情愿、不情愿都必要著了她的道。 身體僵死一般任憑擺布,晶瑩的液體滴落在眼球正中,陰暗的冷氣順著神經鉆入腦子。 條件反射地眨眼睛,抬手想要揉搓,被女人壓了回去;再想抬,便被捏住了手腕。他煩躁地甩了甩腦袋,殊不知自己像濕了毛發的狗。 液體構成一片毛玻璃似的模糊,眼睛看不清人,卻隱隱約約聽到她的偷笑。 藥物瞬息之間產生了作用,眼球、脖頸乃至周身都灼燒起來,心口火辣辣地發熱發顫。 眼角溢出一點濕意,恍惚間看到女人抬手將其抹去,另一只手安撫似地摩挲著他的手腕,沿著經絡劃到掌心,緩慢地畫了個圓。 林毓問:“您感覺舒服一些了嗎?”她似乎在忍笑,聲音隱藏著顫抖。 微小的情火騰得更旺,燎得他口干舌燥,反握住了女人作亂的手。 他忍著喉嚨間的嗚咽,沉聲道:“謝謝,夠了。” 心臟被反復拉扯,傅和鈞提醒自己這里是辦公室,女人是他的特助,二人不過是同事關系,跨越雷池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沒有其他事情要匯報就先出去工作。”傅和鈞揉了揉眼尾:“傅熙釗那邊讓其他人去跟,你專心負責主體項目。” 易感期的纏綿隱沒在黃昏時分的辦公室中,時針又回歸原本的位置,分針一步一步遠離。 他用工作破開曖昧的氛圍,讓兩人隔著銀河一般的寬距。 林毓懶懶地應了一聲,把手從他那里抽回來,側身躲開,裙擺有意無意地掃過男人的膝蓋。 像來路狂亂的陣風,撞入行人懷里,又調轉方向溜走了。 原本卸了勁的脊背又繃緊,他像個不成器的少年,忍不住去思索對方舉止、言行間的其他含義。 越是刻意忘卻,就越是在意。 卻聽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好香啊,什么味道?” 林毓深吸一口氣,胸口挺起沉落,漫不經心地四下尋找味道的來源。 他緊張起來,忍不住問:“什么?” 后頸的腺體紅腫發燙,如同遭到萬眾矚目一般。 傅和鈞偏過頭,偷偷嗅了一下衣領上的味道,隱隱約約有幾分苦澀氣,但來源應該是桌上那杯咖啡。 小動作落在對方眼里,林毓勾起一抹笑,拈起一枝玫瑰湊在唇邊:“原來是玫瑰花香。” 男人突然抬頭望過來,雙方視線撞在一起,那簇情火熄成了灰燼。 林毓迎著他晦暗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繆總酷愛玫瑰,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玫瑰緩慢下移,落在鎖骨正中——她不知什么時候解開了一顆襯衫扣子;又沿著門襟往下,停在小腹上方。 手指層層突破,挑撥開花瓣,探入蕊心,這是精心培育的名貴品種,花瓣顏色越往里越深,中心濃得像一灘血。 順著紋理又碾又揉,激得那股味道更是濃郁,顫動著撲到人身上,使得周身充盈著四溢的香氣。 “真想咬一口。” 女人說著,也這么做了。 淡粉色的口唇咬住這名貴的玫瑰,潮潤香濃的汁液沁出唇角。她對男人報以會心一笑。 身體突破大腦精密的掌控,把人拽倒在辦公桌上。 那瓶玫瑰在一瞬間被不慎撞翻,如潮水般涌出的花瓣和水滿了整張桌子。 林毓壓在那片狼藉上,玫瑰落了一身,衣領被揉得皺亂,額前的劉海往兩側散開,露出光潔明凈的前額。 他將那遮擋眉眼的丑陋黑框眼鏡取下來,露出赤裸裸的眼睛。 沒有了厚劉海和眼鏡,女人的眼睛顯得更大,瞇起眼笑時,那嫵媚姿態更為靈動。 情緒在那張白凈的臉上顯示出微小起伏,傅和鈞試圖去理解,但卻讀不懂。女人仿佛藏著事沒有告訴他。 她問:“傅總這是想做什么?” 傅和鈞只顧著研究那雙眼睛,仿佛具有一層層深淺不同的顏色,越靠里越濃,越接近表面越清透,就如同那玫瑰一般。 “繆沂春特意告訴我,傅氏送上的賠禮很好……你送了什么?” 他忍著脾氣詢問,見她嘴唇顫了幾下,突然又不想聽到女人的回答了。 林毓嘴里咬下一片花瓣,向男人吹送過去:“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