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今生她最該得到的就是他燕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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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穩了穩心神,從棋盒中拿了一顆黑子,那臂卻遲遲不動,驟停在空中,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放了手。 “漫漫人生,棋局萬變,令人也難免舉棋不定...” 她灼灼的抬頭看著他,瞳孔里是一眼望不穿的深仄,左手便又執上一子。 面前的朱鳶緩緩站起身來,身后逶迤拖地的水仙裙隨著她燦然生光,步步逼近。 燕停腦海中正思緒萬千,恍然鼻尖就聞到似有若無的鳶尾花香,頰邊出現了一張清麗的側顏,二人呼吸之瞬,仿若有波光十里的驚濤,將他溺斃在此。 “大人,這棋要下在這兒。” 她平日里用慣了左掌,執起他那久久不落的手,放在了四方棋盤上。 指尖觸碰到肌膚時,燕停丟盔卸甲,不知所措,渾身火燒火燎的幾乎燃成灰燼,脊背僵在原地,一絲一毫都不敢挪動。 哪怕是詔獄走一遭,遠山赴一趟,也好過如此這般情形。 他心里翻騰著無數個想法,卻不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錯。 朱鳶似是從未看過他這幅模樣,還以為這人清冷的連皮連心,沒成想是如火如荼這四個字。 眼看著快要燒著了男子白皙的耳根,不過是從頭頂就能感受到他guntang的心思,翻來倒去。 那硬如遠山的身子骨噴薄盛放的隱忍,倒是太有趣了些。 “大人輸了...” 燕停這才回過神發現,那顆黑子所下之地,正是他四面楚歌,難解難分的罪魁禍首。 她故意讓他輸了這盤棋。 但也怪他...心思似乎根本沒在這棋盤上。 燕停心下一橫,火速站起身來,順勢脫離了她的手心,在頗遠的地方單膝跪下,嘴里請著罪。 “臣棋藝不精...還望殿下另尋他人陪您對弈。” “呵...” 朱鳶笑出了聲,只是看他這幅慌亂逃遁的模樣,仿若她是那世間吃人的獸。 “燕大人,輸一盤棋,自然可以重來,而人這一步若是走錯,便再無出頭之日。” 椅凳上的女子指腹抵著唇,那模樣根本不像一個剛及笄的少女所做所言,倒是像早就與他相識一般,專程逗他的樂。 “昨夜是本宮救大人于尚書府前,大人不會忘了吧...” 她緩緩咬字。 燕停身軀一凜,似就知道,她定別有所圖。 “殿下之恩,臣沒齒難忘...” “還請殿下明示...” 他斂眸,眉眼如墨,英氣如昨,就連語氣也平淡清冷,不近人情。 原這人曾執刀十步一人,充滿戾氣的活閻王,卻瞧著那耳根rou眼可見的紅如暈霞,讓朱鳶竟覺得甚是可愛了些。 “名冊...就在錦衣衛案牘庫,對嗎?” 她莞爾淺笑。 燕停心下一凜。 “殿下所言,臣不明白...” “你不明白?” 聽到這,朱鳶緩緩走上前去,纖細冰涼的手指銜著他的下顎,一頭青絲從肩頭滑落掠過燕停的眼瞼,嘴角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再次突如其來的觸碰讓他瞬間心如鹿撞,喉間微微蠕動,鼻尖涌出些快要脹滿的團團熱氣。 能感受到熱烈又guntang的眼神,可他那眸子顫顫巍巍的卻不敢瞧上一眼。 “沉修早就告知了你名冊在何處,你卻私自藏了起來...” 朱鳶嘴角輕揚,唇盤染上了些許冷峭的弧度。 “燕大人欺瞞本宮,所謂何意啊...” 他不信東廠,也不信她。 看來想讓你如今納我所用,仍任重而道遠。 她看著手指尖泛上嫣紅的秀白膚骨,這是今生第一次離他這般近,眉如煙云之中平緩浮現的一脈遠山,只此青綠。 看似圣潔無塵的皮囊下,倒是叫人好奇,埋著怎樣一顆忠誠與殺戮共存的心腸。 “臣不敢欺君罔上...” 燕停不由自主咬緊了嘴唇,只是那樣一瞥面前的人兒,這般旖旎的距離似能瞧到她烏黑的睫毛,瞬時間臉頰剎紅。 她到底如何得知? “本宮倒是覺得你膽子大著呢。” 她的語氣明明甜軟嬌嗔,卻仿若淬了毒,迂回在他的防線處侵心蝕骨。 朱鳶眉間一擰,心中了然。 “七日之后,宮外青云臺。” “大人與名冊皆要準時赴約。” 此事必然掩人耳目,想要這名冊的人且不說東廠,許是暗中不少雙眼睛盯得緊。 看著面前的人兒,長歌千古,歲月難屈,在今生的大明,她最該得到的,就是他燕停的心。 沒成想前路泥濘,倒是不那么容易的... 朱鳶突然想再逗逗他,便俯下身湊在他的耳邊,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細密的吐息將他包裹,沁人的鳶尾花香繞啊繞個不停,再次熟悉的撲鼻而來。 “原是大人這張臉不僅生的好看,還那般易羞呢?” 隨即銀鈴般的笑聲且像山間潺潺溪流,源源而來。 “嬤嬤,送客。” 面前人兒裙擺飄逸的背過身去,隨風送鳶尾香,讓燕停就連呼吸,都忘了。 思緒凌亂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越網越麻,仿佛生生鉆進了骨子里。 燕停直至走回撫司都未從那場戲弄中邁出,多念得一分,便多惑上一寸,磐石般的心性不知不覺間被煞了個痛快。 九:燕小狗嘴上說不要,心里演了一出電視連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