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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叔在線閱讀 - 第五章(4)

第五章(4)

    我瞧了瞧云毓,將那一直壓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我有一事,一直想勸你,但覺得你不會答應,一直沒說,可臨到此時,局面緊張,我覺得不失為一步關鍵之棋,所以還是和你說一說。「

    云毓握杯看我,我道:「隨雅,這次造反的事,你還是抽身退出,不要參與了。」

    云毓正舉杯沾了唇,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臉被嗆著的神情,「王爺……你怎么……

    突然說這種話?」

    我迎著他目光道:「這次舉事,能否成功,實在說不準。王勤、你父與本王都已將手中的老底盡數拋出,留一著暗棋,且為他日打算。」

    云毓不言不語地瞧著我,我接著道:「西南某處,有個山谷,雖不比江南富庶安樂,倒也山清水秀,該有的那里都有。從京城過去,約半月可到。」

    我向云毓說,今天他從懷王府回去,沿途將遇刺客,經救治后需靜養,要去云家在江南的別莊,行至徐州時,留宿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云毓不再看我,去看手中酒杯,只說了一句,王爺安排的十分妥當。

    我道:「這件事,本王思慮許久,唯有你最合適。才學、謀略、膽識這些云大夫你都有,更難得你正年少,來日方長。」

    我這番話乃是肺腑之言。云棠與王勤伏誅罪有應得,可對云毓,我始終有些憐惜甚至愧疚。

    云毓是個人才,啟赭的朝臣中既要有柳桐倚那種寬厚仁相,也需有云毓這種鋒銳之臣。除了奉其父之命時常和本王探討些造反事宜外,云毓一件對不起朝廷的事情也沒做過。

    云毓再次放下酒杯,「王爺和臣說的這番話,是在玩笑還是真心?」

    他笑了兩聲,站起身,走到欄邊,「現在箭已在弦,今上那邊說不定早已緊緊盯著,此時此刻,王爺還談暗子佈局?晚了。」

    我道:「晚是不晚,我既然和你說,便是做得到。」

    那個山谷,原本是我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本王好歹頂著本朝第一毒瘤的名號,送個云毓過去還是綽綽有馀。

    「假如事成,本王登基,立刻就召你回京。假如這件事敗了,你留在那里,想報仇可以報仇,想從此隱姓埋名住下去,就住下去。總算我們這里,還剩了個人。」

    等到云棠和王勤伏誅,如果云毓能回心轉意,我那皇帝堂侄也不計前嫌,使云毓能重新回朝做官最好,不過本王也知道這種結果大概不可能有。云毓置身這件事外,從此隱姓埋名也罷,或者他想回來找我報仇,當真把我一刀宰了也罷,我心里總能好過些,不像現在這樣,每每瞧著他,就覺得負累。

    云毓在欄邊回過身,突然跪倒在地。

    我吃了一驚,急起身去拉,云毓卻像釘住了一樣地跪著,任我怎么扶都不起來:「原來王爺說的并非玩笑。王爺不必這樣委婉,臣心里明白,懷王殿下對我們父子始終并未完全信任。臣下定決心追隨王爺,就早已有隨時死的準備,這是臣的心意。但王爺如果真的不放心家父,要以臣為人質,臣也會遵從。只是,」云毓抬眼,神色目光,一派平靜,「如果現在送臣去西南,定然會引起帝黨疑心。倒不如用藥穩妥。慢藥或傀控之藥王府中應該有。臣家里也備了幾瓶。」

    本王原本正俯身拉云毓起來,聽了他這番話,卻連自己也差點坐到地上去。我想著,他還不如拿刀捅了我算了,到了臨了,只說得出一句話:「你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其實我想說,原來在云大夫眼中,本王是這樣的人。

    或者,我怎么可能這樣猜忌你。

    可這話我沒底氣說,本來我就是在算計云毓的命,有什么立場說這種話。

    我只能嘆氣,口氣商量到幾乎等于本王在求他:「你當我什么都沒說過,你先起來行么。」

    云毓還是跪著,逼著我又說了一句:「云大夫,倘若本王真的猜忌你,怎會一向和你……」

    云毓再苦笑了一聲:「臣已在自省,是否一向在王爺面前太過不知輕重高低,那日在月華閣,險些做出孌佞之事,如此不知廉恥,王爺又會如何看臣?」

    我扶著云毓,已經坐在了地上,我不知該如何說,掙扎了又掙扎,也只能再說了一句話,「隨雅,你想拿話堵我,也別作踐你自己。」

    云毓終于又抬了頭看我,我再向他商量道:「你當我什么都沒說過,起來行么。」

    云毓依然不動,本王終于被他逼得說了幾句真心實意的話,「月華閣那件事,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喝多了,方才那么做。本王……我……是怕我自家當了真。」

    我的兩隻手本來都攥著云毓的衣袖,現在松開了,竟然出了些潮汗,「隨雅,不瞞你說,從以前到如今,你是唯一一個和我不大拘禮走得近些的人。王妃也罷,那些我瞧上過的人也罷,乃至楚尋,沒誰真的心里放過本王。柳相,更不可能了……」

    事實上,我唯一求的,就是能有誰真的和我互相把對方往心里裝一裝。說說話喝喝茶聊個天,成天這么過,一輩子不膩,就行了。

    可那個人若是云毓,事情便不大妙了。

    那日月華閣之后,有些事我已想到了,卻不能有。就算有了,也不能認。

    我道:「只是,現在這個時候,談這種事有害無益。隨雅,你……你知道,本王是斷袖,假如我喜歡了隨雅,那可麻煩了。」

    云毓看著我,半晌,挑起了眉,「那是,真的就麻煩了,王爺喜歡的可是柳相,怎么能看上臣?王爺斷然不會移情別戀。」

    他一面說,一面終于站了起來。

    我總算松了口氣,也站起身,「隨雅……」

    云毓嘆了口氣,「王爺請放心,月華閣的那件事,不會再有。臣心里的,只在心里放著,不會說出來。」

    我道:「隨雅……」

    云毓看著我,忽然一笑,「臣開玩笑的,月華閣那時,的確心里有事,喝多了。如果真的想做什么,倘若王爺登基了,臣更成了孌佞之臣了。這個名聲可不大好,縱使臉皮厚,也扛不大住,還是不要了。」

    他再笑一笑,「今日就說到這里罷了。有些事王爺與臣都當做沒發生過,臣想告退了。」

    我看著他躬身行禮,我和他一道出了水榭,走過浮廊向岸上去。一路之上,云毓都沒再說過話,我更說不出什么。

    云毓到了對岸,立即離去,一刻也沒多呆,他走后,我就回房中坐,半天都沒緩過來。

    我算真的怕了云毓了,他拿刀子往我心窩里戳了半日,一下比一下狠,我想他早知道了。

    知道我其實喜歡他。

    柳桐倚是一個桂香中水波月色的夢,正是他在水榭中的兩句話讓我夢醒了,明白了切切實實的好處。

    月華閣一事,我雖不想琢磨,卻不得不琢磨,聯系以往種種,云毓這樣做毫無道理,除非……

    除非他看上本王了。

    這個想法比較大膽,我這把年紀,本不該做如此春風少年的想像。但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再對照云毓近日的行徑……想像越發切實。

    不知道為什么,有了這個想像后,我心中竟有了種莫名的喜悅,喜悅之后卻是悲哀。

    造反在即,此事之后,本王將如何,云毓將如何?

    無論如何沒有好結果。

    我算計云毓,實屬不義,這也許就是報應。

    只是這個報應,為何也有云毓一份?

    所以這件事,我不打算認帳。

    我正在臥房中煎熬,皇宮中又有使臣來,說皇帝堂侄有事傳召。

    皇命大如天,我只得換了身朝服趕進宮去。

    皇帝堂侄眉頭微鎖,滿臉心事重重,他看著本王,問:「皇叔怎么滿面愁容,似有心事?」

    我連忙道,沒什么,只是韓四不知好歹,不肯娶女王,臣正在開導他。

    啟赭道:「哦,韓四么,朕就覺得他可能不會痛快去做王夫,皇叔不擅開導無妨,云毓常到皇叔王府中去,由他開導開導?」

    我的心跳了一跳,忙道:「云大夫恐怕也不太擅長此事……」

    啟赭抬手道:「算了,朕今天懶得糾纏王夫之事,云毓不擅開導,朕就讓最會開導的柳相去皇叔府中。」當真就喊人上前,傳了道口諭,讓柳桐倚去我懷王府中和韓四聊聊天。

    我眼睜睜看著宦官領命下去,不知道皇帝堂侄賣的什么藥。

    啟赭繞回御座上坐,又讓人搬了把椅子在本王身邊,露出牙齒笑道:「好了,柳相去皇叔府上和韓四聊天,皇叔就在這里陪朕聊聊天吧。朕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心里有些話,想和人聊聊。」牙齒又多露出半顆,「皇叔先坐。」

    我心里提著謝了恩坐下,只聽啟赭道:「朕一直,對一個人很猶豫,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是辦了他,還是就這么放著他。」

    我道:「能讓皇上猶豫,定然很棘手了。」

    啟赭道:「皇叔說的不錯,這個人,朕一直看不透他,他一直壓在朕心上,讓朕寢食難安。」

    我立刻道:「皇上,國事雖重,還是應當多愛惜龍體。」

    啟赭道:「皇叔總是這么關心朕,從小就是這樣,朕想要什么,皇叔一定能猜得到。」

    我道:「臣承蒙皇上稱一聲叔,雖然不是親的,也要對得起這個稱呼。」

    這句話似乎讓我的皇帝堂侄很觸動,望著我的目光神情都有了很大不同。其后他又和我說了許多,大部分是回憶幼年時的話,說他那時候到懷王府中玩,說與玳王等的少年舊事,到了天黑透,我方才得以告退回去。

    臨走前,啟赭又道:「皇叔,今天你對朕說的話,朕會記得。」

    我揣著這句話回府,可能啟赭已經知道了謀反之事。

    啟赭所說的那個猶豫不決之人,說不定就是本王。

    回到王府,居然看見了丞相府的轎子。

    柳桐倚竟然還沒開導完韓四,我轉到后院想看看情況,迎面遇見了剛剛勸導完畢的柳桐倚。

    柳桐倚在燈下一臉疲色,可見勸導一事進展的十分辛苦。

    我問,柳相勸成了么?柳桐倚按著太陽xue搖頭。我昨天剛領教過韓四油鹽不進的本事,頓時生出一股與柳桐倚惺惺相惜之意。遂誠邀他吃個晚飯,緩口氣再走。

    柳桐倚委婉拒絕,看來是要趕回府去倒頭睡一覺養回精力,我也就沒有勉強。

    第二天,徐州那邊過來一隻鴿子,捎來一封書信。

    信上只有四個字,「諸事已妥」。

    我看了這封信,如同吃了一帖定心藥,立刻著人請云毓過來。吩咐完之后,又覺得不妥,一天一請云毓未免太頻繁,要個新花樣才好。

    我于是叫住了送信的人,「傍晚去暮暮館接楚尋公子,說本王想他了,請他來府上彈琴。」

    送信人眼珠轉了轉,咧嘴應了聲是。

    我又再另讓人去云府下帖,只說本王昨天得罪了云大夫,今天晚上請他賞花聽琴。

    半個多時辰后,下帖的人回來,帶了云毓的回信,說他晚上一定過來。

    我一向喜歡云毓這個脾氣,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多糾纏,更不會耽誤正事。

    傍晚左右,還是云毓先到了,又和平常一樣,好像沒有昨天那回事似的,吃著茶四下望瞭望,問我,「琴呢?」

    我只得道:「琴來得不如你早,要你多等等了。」

    云毓哦了一聲,沒多說什么,我將他往內園處讓,就在我臥房所在的小園廊下擺酒,有兩叢芍藥開的正好。

    暫時無琴,我先斟酒,左右無人,我道:「徐州已諸事妥當。」

    云毓笑道:「怪不得昨天王爺讓我取道徐州,果然是王爺手掌心里的地方。」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桌上點了幾點,「江南、江北、黃淮、西南、西北俱已定,只差東北與京城……」再將那幾點酒水一帶,畫了大半個圓圈,向缺口處一點,「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