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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叔在線閱讀 - 第五章(3)

第五章(3)

    韓四淚流滿面,賭咒發誓,他當時告訴女王他叫韓四,是個轎夫,但是因為本王逛相公館這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他不敢透露他是哪家的轎夫。

    使臣道,和女王盟誓的人的確說自己叫韓四,但女王覺得他絕非一般人物,她記下了本王轎上的花紋,查到這是懷王府的轎子,便把韓四當成了本王。

    核查此事時,韓四與那赫使臣各在一間屋內,絕無串供的可能,說出來的事情的確絲絲和扣,可見的確是實情。

    韓四一介轎夫,居然得此奇緣,比話本傳奇還要精彩。只是連累本王跟著折騰出幾身虛汗。

    大約查清后,啟赭傳我去御書房,總算說了句寬慰的話,「那赫國女王一事,委實離奇,你實在是被無辜牽連了。」

    我道:「還好還好,不過當時臣的確嚇出一身冷汗,真怕皇上送臣去番邦做和親相公。」

    啟赭微笑道:「朕不是說過,不會讓你有新王妃進門?承浚為何如此不信任朕?」

    我立刻道:「臣自然萬萬不敢,只是皇上只說過不會讓臣有王妃進門,卻沒說過不會讓臣過門,所以臣當時還是有些擔心。」

    啟赭緊瞧著我,又笑了笑,踱開幾步,「此事還不算了結,不知那赫女王曉得了她心中的懷王的確是個轎夫之后,還會不會要他做王夫。假如她要,朕這邊還要好歹給韓四個封銜,起碼讓此事更體面些。皇叔的府中還真是人才濟濟,奇事輩出。」

    我道:「此事乃是天賜韓四的姻緣,所謂三生簿上早已註定,與臣其實無關了。」

    啟赭停步,「終究還是將你牽扯進來了,此一事,你也傷神甚多,臂上刀傷還未痊癒,先回去好好休養罷。」

    我跪地叩首,「臣告退,皇上也請切勿太過cao勞。」

    啟赭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道:「有皇叔時刻如此掛念朕,朕甚欣慰。」

    我出了御書房,向皇城門處慢慢走,過得一道橋,迎面看見一襲熟悉的墨藍,我心中忍不住又動了動,站住拱手笑道:「柳相,甚巧。」

    他向我抬袖躬身,和平常一樣,客客氣氣,「懷王殿下。」

    我也向他客氣道:「看柳相往內行,還有公務要忙?」

    他揚起唇角,「懷王殿下向外行,看來要事已經忙完。」我笑了兩聲道:「我一向,可不忙什么要事,都是些瑣碎間雜事。」

    那笑還停在他唇邊,「臣聽聞,懷王殿下府中出了位王夫。」

    這話是玩笑?那日從水榭出來后,他怎么還會和我玩笑,恐怕只想撇得遠遠的。

    是嘲諷?我知道他不是那種喜好嘲諷為樂之人。那么只是一句平常的客套了。于我來說,是一句能讓我當成玩笑來自我安慰的話。

    我遂道:「是,我懷王府中,又出了位人物,越發顯得人才濟濟了。」

    柳桐倚清透的雙眸望著我,我道:「柳相還有要事要忙,本王便就不耽誤你了,先告辭了。」

    他抬袖也淡淡道了聲告辭,我繼續向城門外去,日暮黃昏,又是半天彤云。

    韓四不愿做和親相公。

    我本以為王夫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所以從宮中回來后,傷情片刻,想了想我的然思,然后略困了個小覺。待天黑后起身,剛到小廳中坐,一條黑影便從門外直撲進來,伏地大哭。

    「王爺,求求你看在小的服侍了你許多年的份上……別讓小的去番邦……小的家有老父老母,弟妹年幼,倘若小的去了番邦,他們就沒法活了,求王爺開恩……」

    韓四他實在有幾分聰明,知道我的皇帝堂侄厲害,在皇宮里不敢哭,選擇回來本王面前哭。

    本王道:「這不是本王開恩不開恩的事情,你和女王的親事,乃上天註定,姻緣巧合。過幾日皇上會賜你個功名,你父母弟妹,朝廷會替你養著,你無需擔心。大丈夫當為國為民犧牲小我,你娶了那赫女王,和女王共用王位,多少人想都想不來,為何要推脫?」

    韓四仍然哭得一把一把的,本王從來沒見過一條七八尺的漢子哭成這樣。韓四說,他怕番子,聽說他們都吃生rou,喝生血,不放鹽,他說他娘從小就教導他,做為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絕不能倒插門。

    本王只得再對他曉以大義,開導他。倒插門,要看插什么門,現在是他娶了個女王,去當王夫,使邊疆安定,青史之中,一定會記下他的功勞。

    韓四仍然不愿意,他說做人不可丟掉自己的姓,他大名叫做韓傳寶,假如從了那個番邦女王,一定要跟著女王姓,把自己變成一個番子,他不能容忍。

    那赫女王似乎是姓赫赫那魯,韓四和親過去,應該就叫做赫赫那魯傳寶或者傳寶赫赫那魯。

    這名字,本王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韓四鐵骨錚錚,寧死不從,本王被他鬧得半個頭一跳一跳的疼,我本不擅長和人纏理,這事又只可軟勸,不能恐嚇,而且離著舉事之日一天天近,此事還這樣加纏不清,本王的反還造不造了?

    韓四一直鬧騰到半夜,好容易將他勸告回去睡了。可憐我只喝了半碗稀粥,就也去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還在床上睡著,曹總管來報說,云大夫來了。云毓今天會過來本在我意料之中。

    我起身,曹總管道:「云大夫說他只是隨便過來拜望,聽說王爺還沒起,他就先告辭了,讓知會一聲,王爺知道他來過就好。」

    我道:「你去讓云大夫略等一等,本王這就過去。」等正在穿衣洗漱,曹總管又來報說,云大夫已經走了。

    以往云毓并不像今天這么性急,說走就走,我估量他可能是有什么要緊事說,嫌我懷王府中不方便,等用早飯時讓人去云府下了張帖子,約他月華閣吃酒。

    帖子送到云府后不久,我還沒安排人去月華閣訂地方,有通報說,云大夫過來了。

    我有些納悶,這來來去去是為哪一出?

    云毓進廳坐下,還沒等我問,他便先道:「王爺不是覺得月華閣平常,怎得突然要請臣去那里?」

    我道:「云大夫不是喜歡那地方么,本王請人吃酒,自然要投其所好。」

    云毓笑:「一看王爺就是被人請慣了,不曾常請人,月華閣的位置要提前定下,像這樣當日定,好院子一早沒了,像樣的菜也不好預備。臣怕因此掃了王爺的興致,索性還是再上門了。」

    我道:「怪不得,今天云大夫走得匆忙,我還當你嫌懷王府不如月華閣,趕緊下帖相請。」

    云毓端著茶杯佯作無奈道:「幸虧臣一向坐得住,常來王府中晃,臉皮也厚了,要不然,王爺說話如此意味深長,臣真以為是下逐客令了。」

    我抬手:「別了,逐哪個客也不敢逐云大夫,今天早上本王一面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一面讓人留,云大夫都恐怕嫌怠慢了,那么俐落地走了,本王還要趕緊約月華閣賠禮,這里解釋兩句,都難得云大夫體諒。」

    云毓嘆息道:「臣真是罪該萬死,早上驚擾了王爺休息,誠惶誠恐地告退,卻不想禍從此來。」

    我也嘆息:「算了,本王怕了云大夫,這話也不是頭一回說了。」

    云毓拿著杯蓋,緩緩撥著茶上浮葉:「也是,是否正因如此,王爺才會在皇上面前道,臣做和親相公恐有隱憂,并非恰當人選。」

    這句話在我心上挑了一下。看來我那句「云毓乃云棠之子,不妥當。」已經被傳了話了。

    當時本王也是唯恐云毓成了王夫人選,云毓此人狠得下,也忍得住,假如真攤到了他,他只怕二話不說便答應,邊疆戰火再起與造反里應外合便大局確定了。

    云棠和王勤目前我還自信掌控得住,再加上一個那赫國,啟赭的皇位,恐怕真有些險。無論如何,不能讓云毓去做這個王夫。

    我揉揉太陽xue,「云大夫不會怪本王壞你姻緣罷。」

    云毓還是掛著笑,「王爺在皇上面前保了臣,臣當感激才是。原本臣和家父,名聲也擺在那里,成天有人說,被王爺權做理由一用,不算什么。」

    單看他神情,的確云淡風輕的,沒什么芥蒂之處。

    我道:「云大夫不怪本王多事就好。月華閣去不成,本王府中倒也有處幽靜所在,一直沒請云大夫去過,名叫近水榭,不如今天在那里痛飲?」

    我引著云毓走上去近水榭的浮橋,回憶那日我引然思過來,何等小心翼翼,有些好笑。

    云毓站在廊中望望開闊的湖邊,敲了敲手中的摺扇,「王爺的這處水榭好生風雅,原來最后園還有這么個地方,難道一向是王爺的金屋藏嬌處?」

    我推動石鶴,收起連著岸邊的浮廊,云毓稱奇,又道:「方才臣恐怕猜錯了,這浮橋一收,倒像個水牢,不會時王爺當日被先懷王殿下關起來讀書的地方吧。」

    我道:「云大夫還真厲害,竟然猜著了,看來你在御史臺而非刑部委實屈才。」

    云毓輕聲笑了笑。

    此時此景此人,比之當日當時的然思,迥然兩番形容。雖然景色沒變,但換了人,也換了心境。

    我看著清風里愜意望向湖心的云毓,一直壓在心中的一個念頭又動了動。

    我和云毓,在水榭中近水欄桿處最敞亮所在坐,軟籐椅,小方桌,一壇好酒,幾樣精緻涼菜。

    云毓微瞇起眼道:「王爺這處水榭,夏天好乘涼,可能冬天就有些冷了。」

    我道:「父王當日,最愛十冬臘月天把我趕到此處念書,整個水榭像個冰窖,生十個火盆都沒用,我上牙下牙直打架,還要忍著看兵書。還好,后來,他當我是塊朽木了,這罪也算受到頭了。」

    云毓舉杯凝望著我,「來日王爺龍袍加身,得主天下時,先懷王殿下于九泉之下,一定甚是欣慰。」

    我忍不住笑道:「欣慰?他老人家不從棺材里跳出來拿刀砍了我就算好了。父王一生,只知道報效皇上,盡忠江山社稷。卻背上包藏謀反之心的罪名,這就是所謂忠臣的下場。」

    我斟了一杯酒,也端在手中,轉了兩轉,「正因如此,本王方才看透了,什么是忠,什么是jian?天下本就不該總是誰的,既然已背了駡名,何不坐實?如今罵本王的那些清流,待來日本王坐在御座之上時,還不都要一樣的跪地叩首,高呼萬歲。至于父王,他若地下有知,正好也能看看,他所謂的朽木,如何掌握天下。」

    我這番話,對著湖,迎著風,說得熱血澎湃,慷慨激昂。

    云王兩家都是人精,云毓方才露話試探,不知存有何意,我如此一番,應該能定一定他的心。

    云毓道:「王爺今日,難得抒發豪情。」

    我淡淡道:「可能因為舉事之日眼看將近,有些按捺不住了。」

    云毓微笑,「臣父子,都更按捺不住,要看王爺登上大寶,不過近日正是佈署最要緊時,雖不想按捺住,卻也不得不按捺。」

    我趁話道:「你那日讓本王去朝中時,千萬留意,不知留意何事?」

    云毓抿了一口酒,方才道:「家父前日收到消息,嘉王似乎攥了些兵權,北邊的幾支兵,應該進了他的手。這次六王宴,不知王爺有無從其態度中探出一二。」

    怪不得這次在朝堂上,嘉王的腰桿硬了許多。我道:「嘉王這是要老雁展翅傲笑冰霜,他蟄伏許久,不知那些兵抓在手中,是否手生。」

    云毓又抬眼看了看我,放下空杯,「如今局勢,佈線經緯,一根根都要密要緊,要一絲不漏,又處處皆要小心算計。」

    他的神情間,隱隱有些倦意疲累,假如無陰謀,無算計,天地間都如同這座敞亮的水榭,如此這般對坐飲酒,賞玩湖色,又該何等舒暢愜意?

    可惜世間事不能隨心改定,假如無陰謀,無算計,云毓又怎會近我,這樣對坐飲酒,觀湖納涼更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