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春夢(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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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卻一手執筆,一手撫紙,眼神緊盯著籠中歡躍展翅的小鳥兒展翅的神態。 一刻鐘光景過后,品相不佳的白紙上現出一張栩栩如生的黃鶯躍柳圖來,當世大拿見了也得嘆一句,可惜了這畫只能屈居于這兩三文錢的紙上。 一氣呵成地畫完,陸卻剛打算提字。一道怒沖沖的身影站在書桌面前,“日日不知道好好讀書,天天干這沒用的勾當。” 還未等陸卻阻攔,那費了他幾天心思才下筆的畫,變成了幾張碎紙。 抬起頭,陸漣那張被酒色掏空,已無年少時幾分好顏色的臉上帶著怒氣。 瞧見他那雙異于常人的眼,又轉變為常見的嫌惡,不知剛從哪個酒館勾欄中回來,身上帶著刺鼻的脂粉味。 陸卻習以為常地去拾起那幾張散落的畫紙。或許陸漣也曾有過少年壯志,可惜才干平庸,只能借陸家名聲,討一閑職,整日沉湎于酒色。 與他形成鮮明比對的,一兄一弟,皆在朝中任肱骨之重任。 骯臟的官靴死死踩在陸卻伸出的手指上,十指連心,鉆心的疼痛傳入他的痛覺神經。 陸卻卻依舊不敢抬起頭,只躬著身子死咬著牙不作聲。 拳腳如雨滴般落下,謾罵聲不絕于耳,陸卻順勢縮起身子,護著頭,熟練得像做過千萬遍。 陸漣年輕時耽于聲色,早早敗了身體,數十個姬妾,卻無一有所出。 要不是這樣,他這個胡姬生的怪物怎么會有被領進門的可能呢? 就如此,他也只能指望陸卻在學業上,超過他那幾個早已有所建樹的堂兄。 精神已經抽離了rou體,這種場景下,陸卻只感覺可笑。他陸漣也不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德行,還妄想生出來的兒子成龍,就說他這雙眼,幾乎就已經隔絕了任何仕途的可能。 既是無用之功,那為何要去做呢,陸卻譏誚地想。 今日的陸漣不知為何,精神格外抖擻,似乎真要把他打死。 陸卻卻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手指也逐漸無力地松開了那幾張碎紙,意識模糊地旋轉,一會兒身體輕的要飄起了,一會兒又沉得直往下墜。 倏爾,落地感傳遍全身,令他若驚醒般睜開雙眼。 是,陸漣早被流放了,陸家也什么都不剩了。陸卻消除了腦中的暈眩感,雙眼一凝,這拔步蟬花床除了他還躺著一個女郎! 陸卻也不知為何自己躺在床上,這些日子受這郡主的折磨,下意識地想起來賠罪。 但頃刻間,他立馬將這想法拋至九霄云外了。 女子白嫩細長的手,緩緩解開她慣穿的寢裙衣帶,高聳的胸乳隨著動作蕩開波漾,在明亮的燭火下白得像雪,胸前那兩點卻似雪中梅花。 陌生的情潮傳至下身,陸卻口干舌燥,腦中一片空白。 林傾玨平日里總是漫不經心的臉上,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痛苦和歡愉共存的神色,一雙杏眼此時卻像帶著鉤子。 紅潤的唇花瓣般張開,仿若正等待著誰的入侵。陸卻鬼迷心竅地伏過身,握上那綿軟,他清楚地感到了手下之人的顫栗。 床上散發著跟本人有些許不符的暖香,直叫陸卻心神迷醉。他在這溫柔鄉里忘了少女的譏諷、嘲諷、侮辱。 心中只剩下這個令人恨得牙癢癢的高傲女郎,他本能地用陽具頂弄起柔嫩的花xue,喉嚨中擠出克制不住的低喘。 嘴上松開被吸得腫大的紅櫻,他著了魔般抬起頭想去吻覬覦已久的唇,卻不期然對上一雙清明的眼,清楚地映出他的丑態,無所遁形。 陸卻猛然睜開眼,面前一雙眼與夢中所見重合。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干澀的喉嚨卻不允許,下體傳來異物感,他呆滯地轉移自己的視線。 一只精巧而熟悉的小腳正放在他下身的勃起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存稿已經過十章了,周天到周四單更,周五、六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