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意外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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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談合作輪不到白妤出面。 但孟念慈是個例外。 她是談序的例外,自然也是整個安慈的例外。 從前談序有多寵孟念慈,從安慈大廈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一二,他從孟父手中接手之前,“安慈”還叫“孟氏”,后來談序給改的名字。 安慈。 顧名思義,要念慈平平安安。 談序人生中的一切都跟孟念慈有關(guān)。 談序,就是孟念慈的。 白妤約孟念慈在十二樓會議室見面。 其中幾個曾經(jīng)的熟人這次可終于敢認出她來了,各個熱情擁上去,“念慈,你終于回來了,怎么瘦了這么多?” “就是啊,瘦了得有十斤吧?腰上都沒rou了,這怎么去德國留了趟學(xué)跟拾荒一樣,吃不習(xí)慣那里的飯嗎?” 都是老熟人調(diào)侃,嘴不忌話。 這些年孟家對外宣稱她去留學(xué),所以沒人知道,當年孟念慈竟然是跟孟家和談序撕破臉后摔門走人的。 回想起這些年的心酸苦旅,孟念慈忍不住感慨,“哪里是不習(xí)慣,是真的吃不飽,拾荒倒也拾過,畢竟德國一個水瓶子能賣不少錢。” 這里頭可沒一個人當真,笑著說她真逗。 白妤合時宜打斷她們的談話,摟著孟念慈的肩往會議室走。 “說得跟真的一樣,孟大經(jīng)紀人,你現(xiàn)在還真是跟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白妤朝她說,“虧我還真以為你在德國餓得連飯都吃不起,之前懊惱了好一陣兒,早知道周隨是你手底下帶的人,我何至于天天晚上擔心你擔心的睡不著。” 孟念慈剛到德國那陣,白妤試圖多方聯(lián)系給她送錢,但卻未果。 直到昨天在蛋撻店面前相遇,她才知道孟念慈就是周隨的經(jīng)紀人。 周隨這人,算是半童星出道,本來國民認知度就高,這幾年他做配角拍的電影又各個爆紅,吃了不少紅利,最有潛力的新人非他莫屬,孟念慈帶他,必然不缺錢,也不缺吃喝。 “吃不起飯是真的,撿瓶子也是真的。”孟念慈隨和一笑,“什么大經(jīng)紀人,混口飯吃而已。” 白妤看她,“慈慈,你真變了好多。” 是啊。 自然變了很多。 現(xiàn)如今的孟念慈,早已不是當初不諳世事的孟小姐了。 吃過窮,也抗過累,知道柴米油鹽貴,飽經(jīng)風(fēng)霜后的她多了一種從前從未有過的淡然,像是鵝卵石被打磨平了尖銳,只剩下圓潤光滑的平面。 “要是三年再不變,那圈子里一人一口都能把我分著吃了。”孟念慈輕笑打趣。 門被敲響,打斷兩人談話。 白妤,“進。” 對方卻沒進門,只是略微推開一道縫。 “白助,談總回來了,請小姐……孟經(jīng)紀人過去。” 白妤回頭看孟念慈,“如果要不想去,我去找談總說。” “去,為什么不去。” 她站起來。 獨自去往十九樓,孟念慈到了辦公室門前,先是禮貌敲了敲門,里面過了半分鐘左右才讓她進來。 推開門,談序正在系襯衫扣子。 他常年總是穿著這類瞧不出有什么大區(qū)別的襯衫,和這冬日寒冷倒融合得恰到好處,似白雪冷清入喉,透人心頭。 “你之前進倒是從沒敲過門。”談序淡聲。 “談總也說是之前。”孟念慈回,“時間不同,心境也不同,某些發(fā)生過的事自然不能當沒發(fā)生過一樣。” 她又說,“況且,這次我是以周隨經(jīng)紀人身份來和談總談合作的,怎么能沒有禮貌呢?” 字句坦蕩,又字句譏諷。 談序忽視她的諷刺,自顧將領(lǐng)帶戴上,問,“你的意見是什么。” 孟念慈主動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緩緩系著,“談總指的是?” 她的舉動,無疑讓談序收聲。看她認真系領(lǐng)帶的嫻靜模樣,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他來拍攝雜志封面,你同意么。” 孟念慈故意裝不懂,“他是誰?” 談序看她,一言不發(fā)。 這時孟念慈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您說的‘他’,是指周隨。” 他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她卻偏偏要講給他聽。 “您安慈家大業(yè)大,我們周隨拍雜志封面算是沾了光,我沒什么理由不同意,更沒有任何意見。”孟念慈替他束好領(lǐng)帶,停頓,“只是,可能得麻煩談總在開拍前給我們多下個合同。” 談序淡聲應(yīng)下。 “好。” “您就不問問是什么合同嗎?” “什么合同。” “人身意外險。” 孟念慈輕輕抬起頭,與他對視,“否則,免得周隨萬一哪天在您拍攝棚不聲不響死了,我都見不到他最后一面。” 她意有所指,多年前的恩怨就被這樣毫無征兆的、生拉硬拽的,如同一座大山落在兩人面前,壓得誰也喘不過氣來。 辦公室的溫度驟然下降。 談序叫她的名字,提醒她點到為止。 “孟念慈。” 他很少會叫她的全名。 印象中,好像也只有兩三次。 孟念慈卻仍不依不饒,“我只問,這合同到底能不能簽?” 他們在沉默中無聲抗衡著。 四目相對。 談序?qū)W⒍⒅碾p眸,視線中是他獨有的平靜。 最后,如同從前一樣,他主動降服,無條件答應(yīng)了她的所有要求。 “可以簽。” 孟念慈笑了,拽著他的領(lǐng)子要他低頭。 他照做。 濕軟的唇吻著他的唇角,在唇縫中細細吃啄,手順至她接吻的動作緩緩攀至男人的后背。 談序沒有動作,只是任由她這樣親他。 他無法拒絕,也舍不得拒絕。 她的舌頭好濕,好軟,好香。唇舌交纏,這個吻逐漸被孟念慈加深,像是作為一記嘉賞賞他。 孟念慈抵著他的額,再次發(fā)出邀約。 “要不要在這里?” 在這里。 在這個曾經(jīng)承載著他們許多次溫情和性事的沙發(fā)上。 “別拒絕我,你明明硬了的。”孟念慈輕輕提膝,用膝蓋蹭了下談序兩腿之間的硬物,剛才抵著她的小腹很是難受。 但談序只是握住她的大腿,將她不老實的腿放了下來。 孟念慈仍不氣餒,伸手摸他剛才被吻腫的唇,“哥哥不想cao我嗎?” 談序置若罔聞。 他遲遲不肯上鉤。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如果做了,他們之間就再也不能如現(xiàn)在一樣平靜,即使只是偽裝的平靜也不能。 孟念慈悻悻收回了手。 下一秒,就聽男人主動提起。 “什么時候有時間方便回孟家一趟,爸媽都很惦記你。” “想多了。” “現(xiàn)在誰還記得孟家的孟念慈,都知道你談序才是孟家的唯一繼承人,父母、財產(chǎn),哪里跟我還有半點關(guān)系?”孟念慈神情淡然,歪著腦袋看他,“哥哥,這孟家的一切,現(xiàn)如今可都是你的。” 孟家的一切? 是么。 但談序想,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是她的。 只要她肯。 只要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