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水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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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隨和孟念慈沒買到蛋撻。 快要輪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售罄,再等材料運過來補齊,就得等上三四個小時了。 周隨卻執意要等。 “算了。”孟念慈勸他,“明天我自己來買,買好給你送過去。” “不要。” 周隨不知道犯了哪門子勁兒,就非得等,買不到就不走。 他脾氣一上來,什么話都聽不進去,耳機一插,煙一抽,戴著帽子坐在副駕裝聾子。 孟念慈拽著他的衛衣帽子就往后扯,“別讓我再說第二遍,你知道后果。” “孟念慈你……!” 頭發裹在衛衣帽里硬往后拽,周隨吃痛扯眉,怒氣沖沖轉頭瞪她,瞬間蔫了,“……說話就說話,老動手干嘛。” “我說話你聽嗎?” 周隨煩躁捋自己那頭卷毛,試圖打理好造型,“聽啊,你學學別人輕聲細語點兒,我肯定聽。” 孟念慈懶得理他,踩著油門就打道回府。 這小子脾氣爆,人也沖,公司老板的親侄子,是個不缺錢的主兒。經紀人其實最怕這樣的演員,不好管控,也不敢管,偏偏他又真有本事,次次考核都是斷層式第一。 當時沒一個經紀人敢去招惹他的。 孟念慈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進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從人群中挑了他這個刺頭。 他瘋,她就更瘋。 周隨因為考核分數和別組人在餐廳打起來,孟念慈聞訊趕去二話沒說拿著餐盤就往他腦袋上砸,誰攔都不管用,當時這兒事鬧得挺大,威力也不小,直接把這位爺給整懵了。 “你打疼我了知不知道!孟念慈!”他咬牙切齒,摸著自己額頭的血,盯著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后來在醫院縫了兩針,住了半個月,孟念慈也就伺候了他半個月,周隨這才消氣。 他問過她膽子為什么這么大,孟念慈想了好一會兒,最后笑,“怕死啊。” 不把他治服,她就得走。 走了,下頓飯都還不知道有沒有著落。 反正橫豎都是死,要真給他打傷了住幾天局子還有飯吃,這買賣不虧。 那時候周隨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瘋子一樣。 但認識這么久,周隨很清楚的認識到—— 孟念慈的的確確,就是個瘋子。 在車上周隨一直打瞌睡,下車后被孟念慈拎著扔進了拍攝棚,沒收了他的手機,不拍完不準出來。 就到這種程度,周隨才終于消停了一會兒,肯老老實實拍完。 棚里不分白天黑夜,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等正式收工,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姐你不準走。”周隨被兩個化妝師摁著卸妝,還不忘從鏡中盯著她,“請我吃飯,我要吃夜宵,要吃火鍋,要吃你說的那家小巷子里只有晚上才開門的水煎包。” 孟念慈理都沒理他,從沙發上拎起挎包轉身就走了,也不管他在后面如何叫喊。 她還沒去公司報道,算是休假期間,一分工資沒領,伺候他這么久已經算是仁至義盡,還想她請他吃飯? 休想。 “明天給你帶蛋撻,記得報銷,還是老賬戶。” 周隨在后面怒罵她好幾句“鐵公雞”。 被他折騰了一天,孟念慈倒還真有點餓了。 回去路上,高架橋堵車。 等來等去,指尖敲著方向盤有些乏味。 在心里默默做了一會兒斗爭,終于,孟念慈撥下轉向燈,拐彎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小巷子是在阜城一中后門的一條街,來這里的大都是學生,孟念慈上高中那段時間談序中來看她,倆人隔著欄桿,她一邊抹淚一邊往嘴里塞著水煎包,控訴自己被衛生委員針對,大掃除既要掃地還要倒垃圾。 談序幫她擦淚。 他一擦淚,她哭得更兇。 “不哭了。”談序低聲,“不上學了,我們回家。” 淚戛然而止,把孟念慈嚇得打了個嗝。 談序從不開玩笑,也不說假話,他見不得孟念慈受委屈。 第二天就要去學校給她辦理退學手續,被孟父孟母怎么攔著都沒用,最后還是孟念慈上場摟著他的腰哭說自己還想上學,又給談序哭心疼了,這事兒才就此作罷。 連孟母都說,談序這孩子哪點都好,就是一到孟念慈的事兒上就沒什么理智。 一點理智都沒有。 店主還是熟悉的老夫妻倆,老爺子不記得她了,老太太倒是還有點印象,說她有些眼熟。 孟念慈也笑,“我看您二位也眼熟。” 老太太問她要打包幾份,孟念慈停頓幾秒,看著墻上被油煙熏膩發黑的菜單,“兩份吧。” 水煎包是剛出鍋的,套著塑料袋,熱氣從縫隙向上蒸騰,熏得孟念慈燙手。 回了公館,開門,一室寂靜。 黑燈。 好像沒人回來過。 不知何時輕輕繃緊的呼吸在這一刻松懈,孟念慈換了鞋,走去開放式廚房的微波爐,打算再熱一熱。 剛拉開柜門,視線一怔,卻看到了微波爐旁邊的東西。 兩盒蛋撻。 還有一袋和她手里同樣的水煎包。 孟念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這一幕眼睛莫名其妙有點酸,她閉眼揉了揉,長呼出口氣,做無謂狀將自己帶回來的水煎包重新熱了一份。 其余的,全放進冰箱里。 半個小時后,孟念慈洗完澡,燒了壺熱水,坐在客廳默默吃著水煎包。 薺菜豬rou餡的。 和小時候味道一樣,底部裹著一層晶瑩輕薄的冰花,酥脆至極,輕輕咬開,里面還流著濃郁鮮亮的rou汁。 一份有八個,每次孟念慈都吃不完,她吃幾個算幾個,剩下的全歸談序。 但現在,或許是知道沒人吃她的剩糧,孟念慈硬將那幾個全都塞進去了。 吃完睡覺,回到主臥后,果真看到整個四件套全都煥然一新。 就連枕頭,也特地為她加高。 挺好的。 孟念慈想。 無論是作為丈夫,還是作為她的哥哥,談序都做的一如從前一樣,無可挑剔。 那三年前的那一切算什么? 就這么過去了嗎? 心里有事,孟念慈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安穩。 早上被一通電話打醒,是周隨身邊小助理打過來的。 “孟姐,您知道安慈嗎?” 沉默片刻,孟念慈緩緩睜開眼,“怎么了?” “安慈那邊說,想請咱們小老板來拍攝最新一期雜志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