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江戶風(fēng)云錄]第22章重要的情報
天臺上,兩只夜兔和一只人類,坐在野餐墊上。 山崎面露憂慮,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夜兔小姐,她竟然傷到需要動手術(shù)嗎?” 神威咔擦咬著餅干,聲音模糊:“總之先叫了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過去,要是她死了的話——嗯,突然很想滅掉地球呢。” 在山崎的僵硬中,神威燦爛一笑:“開玩笑的。最多只是滅掉你們真選組而已。”更多精綵好妏洅??18?t.??m韣jīá鯁噺梿載 請収?蛧圵 “不,這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吧。”山崎嘆了口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副長僅僅是懷疑她會被暗殺,沒想到——不,最重要的是,【春雨】來地球,到底是來做什么的?武器走私,不僅僅如此吧。” 阿伏兔抿了口茶:“你對【炎鈴教團】知道多少?” 就在幾分鐘前,阿伏兔的身體都仍是緊繃得整個人都快斷了。不過,在聽到“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后,他的神色明顯放松了一些。 山崎考慮了片刻:“炎鈴教團,這個名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阿伏兔沉吟了一會兒:“那么,你聽說過一個月前毀掉血磨盤的大戰(zhàn)嗎?” 山崎點頭道:“貴方的主要參戰(zhàn)者,是神威閣下領(lǐng)導(dǎo)的【春雨·第一艦隊】、以及銀狼和蝎針?biāo)I(lǐng)導(dǎo)的【血磨盤·第十街】。而敵方則是【血磨盤的前領(lǐng)主·黑曼巴】,所領(lǐng)導(dǎo)的另一個軍團。” 阿伏兔嗯了一聲:“正確。但是,補充信息:黑曼巴的軍團,是【實驗體軍團】,它們?nèi)坑伤涝诟偧紙錾系膽?zhàn)士【復(fù)活】而來。” 山崎眨眨眼睛,重復(fù)道:“復(fù)活?你在說笑話嗎?” 神威嚼著餅干,聲音模糊:“我親眼看到之前,也覺得是玩笑呢。” 山崎抿著唇,放在膝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他垂下頭,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我明白了。” 阿伏兔目露欣賞,繼續(xù)說道:“黑曼巴,他是血磨盤的領(lǐng)主,同時也參與了一個名為【炎鈴教團】的組織,是其中的高級干部。” 他回憶著:“多年以來,炎鈴教團一直在進行各種惡心到吐的非法生物實驗,并且研究出了大量糟糕的科技。其中最為核心的,就是【復(fù)活技術(shù)】。而我為了向星海坊主報恩——” 神威笑容燦爛,帶著殺氣。阿伏兔輕咳了一聲:“不,不論原因,我追捕炎鈴教團多年,一直想要摧毀他們的核心。但是,他們守備森嚴(yán)、極為警惕,從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直到上月,【情報屋·白傘】的首領(lǐng),鯤,聯(lián)系我,我才確認,【血磨盤】,正是炎鈴教團進行復(fù)活研究的核心機構(gòu)。然后,我決定先讓我們宇宙最強的提督去打頭陣,再率第一艦隊發(fā)起總攻——提、提督?” 神威的微笑相當(dāng)可怕:“我每次聽,每次都很生氣呢。宇宙最強?你只是想送個【殺不死】的過去吧?把我當(dāng)作投石問路的小石子。” 阿伏兔的眼神飄忽不定:“怎么會呢?我當(dāng)然是飽含著對提督你的崇拜和敬意,目送您作為先鋒為大家開拓戰(zhàn)場。” “阿伏兔,我來地球,最初只是想放松散心,再加上有點私事要處理,結(jié)果卻被你和鯤那個大叔聯(lián)合騙去血磨盤——這筆帳,我好像還沒有和你算呢。” 阿伏兔輕咳一聲:“騙?這怎么能叫騙?提督,我只不過是在你批文書批到想殺人的時候,說了一句‘最近地球的吉原新開了個地下競技場,還蠻好玩的’。鯤也只是告訴你‘血磨盤藏有夜兔復(fù)興的秘密’……” 神威微笑著:“【有人在你的地盤上亂搞非法生物實驗】,明明可以這樣正大光明地告訴我,非得那樣繞彎子?” 阿伏兔咽著口水:“我們這不是怕你沒興趣嘛,加點熱血風(fēng)情和神秘寶藏,看起來更有趣是不是?” “確實很有趣呢。”神威的笑容擴大了,“我到地球的第三天,就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刺殺了呢,還正好吃飯吃到一半。現(xiàn)在想想,是你把消息透露給鯤,然后他再把我的【散心】包裝成【毀掉血磨盤】,故意散布給黑曼巴吧——這真是,有趣到我想把你們剁成rou泥。” 殺氣四溢,阿伏兔冷汗直流:“提、提督啊,我后來不是帶著第一艦隊來救你了嘛。” “第一艦隊本來應(yīng)該在254萬光年以外的仙女座星系打仗。你是把他們騙過來的吧?” “咳,他們是離地球最近的艦隊了,那邊戰(zhàn)場本來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 “我聽龍嘯匯報,你是打著‘抓【臭小鬼】回去工作’的旗號哄了他們,真是聰明啊。” “多、多謝夸獎——噫!” 在神威危險的眼刀中,阿伏兔這186cm的大個子竟是藏到169cm的山崎身后。 山崎的眉抽了下:“是170cm。僅僅1cm而已,給我約等于一下。話說,阿伏兔閣下,請您不要拿我擋箭牌好嗎?我絕對不可能擋住的,還有——” 他的眼神微暗:“大致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但是,請問,血磨盤的大戰(zhàn)過后,炎鈴教團是否已經(jīng)被全部剿滅?” 阿伏兔一愣,哈的笑了出來。 他搖著頭:“全部?目前他們在宇宙里的據(jù)點數(shù)目,就連我也未能完全掌握。就最近四年,不說那個瘋了般憎恨夜兔的【誅月聯(lián)盟】,光是我哄著提督搗毀的炎鈴據(jù)點——咳,就有48處。” 阿伏兔努力忽視神威的冰寒視線:“血磨盤這次,看【冰鬼】那副急得跳腳的嘴臉,是撿到寶了。” “冰鬼?”山崎問道。 阿伏兔略微點頭:“那個老太婆是炎鈴教團的現(xiàn)首領(lǐng),以及我的母、不,那個略過不談。總之,現(xiàn)在針對那家伙的暗殺,應(yīng)該是她的命令。但是,暗殺的理由不明。” 他繼續(xù)說道:“冰鬼的計劃和目的,是我們一直在調(diào)查的事情。不過,很可惜,12次暗殺中,春雨每次都干過頭,一個殺手的活口也沒能留下——所以,警察先生,查案追兇,就拜托你們了。” 阿伏兔的表情極為認真。山崎望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最開始的時候,為什么不能好好拜托我們呢?讓夜兔小姐卷進武器走私,和危險的攘夷志士攪在一起,真是拐彎抹角。” “那是有必要的。冰鬼非常謹(jǐn)慎。” 阿伏兔說道,“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們正在解析【血磨盤·地下實驗室】的一扇門。如果我沒猜錯,那里應(yīng)該藏著一樣對她來說比整個宇宙都重要的東西。【那個】如果受到威脅,她一定會親自前來,但是,我們在地球駐扎了一個月,也沒有收獲任何目擊情報。” 阿伏兔露出了煩躁的表情:“冰鬼極力避免和春雨正面沖突,她所做的,僅僅是花大量金錢去暗殺那家伙而已。搞不明白啊,殺死一位沒有任何實權(quán)的領(lǐng)主能做什么?那老太婆是瘋了又不是傻了,她絕不會因為這種事壞了【大計】……” 山崎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你們和夜兔小姐撇清關(guān)系,是希望冰鬼能夠現(xiàn)身……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匯報給副長,全力說服真選組配合你們的。” 阿伏兔挑了下眉。神威擦著嘴角的餅干屑,彎起笑來:“哎呀,真爽快。警察居然愿意和海賊合作?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干干凈凈的白紙呢。” 山崎收拾著野餐墊上空空的餅干盒,說道:“真選組可不是白紙哦,非要說的話,也是用來擦屁股的廁紙。有些東西,是我們不惜弄臟自己,也要保持干凈的。” 他站起來,遙望著高樓林立的江戶:“阿伏兔閣下,你之前提到過,【血磨盤·地下實驗室】的防御措施之一,可能是【污質(zhì)彈】,對嗎?” 阿伏兔的面色陰了幾分,山崎抿了下唇:“我雖然生長在地球,但對這種武器也有所耳聞。千年以前,夜兔的【徨安衛(wèi)戰(zhàn)】的最后一天,【污質(zhì)彈】奪取了不可計數(shù)的生命——” “三百萬夜兔。”【夜王·神威】說道,重復(fù)了一遍:“是3252253只夜兔的性命。” 神威和阿伏兔的眼睛,如寒風(fēng)一般刺骨,面上沒有一絲笑意。 山崎怔愣著,鄭重鞠了一躬:“請接受我最沉痛的哀悼。” 神威點頭致意,阿伏兔低下頭來,聲音低沉:“感謝。我死后,一定會向同胞的亡靈轉(zhuǎn)達你的心意。” 山崎露出一抹悲傷的笑來。 他搓了搓臉,從懷中掏出手機,摁了幾下:“好,工作工作。出現(xiàn)污質(zhì)彈這樣糟糕的情況,即使是【攘夷志士】,也應(yīng)該會幫忙,特別是【穩(wěn)健派】的那家伙……阿伏兔閣下,請給我冰鬼的資料,一旦有她的新情報,我會立刻通知你們。” ━━━━ 江戶,拉面店。 一黑瘦一白胖的兩個背影,坐在原木的吧臺前。 熱燙的呼氣與吸溜的砸吧聲,不斷響著。容貌華美的長發(fā)男人吃相豪爽,時不時與身側(cè)30倍企鵝大小的謎之生物比著“這拉面真贊”的手勢。 腳步聲漸近,一只手掀開了拉面店的門簾。銀色卷發(fā)微微晃蕩,在那云白羽織的身側(cè),艷紅旗袍隨風(fēng)舞動。 “豚骨拉面兩碗——嗯,桂?” “伊麗莎白也在阿魯!” 吸溜著拉面的二人轉(zhuǎn)過頭來,【攘夷穩(wěn)健派·桂小太郎】邊嚼邊模糊道:“哦哦,這不是銀時么。真巧啊,我的攘夷舊友。” 【謎之生物·伊麗莎白】舉起牌子:「〇〇味拉面很好吃。」 銀時望了他們兩秒,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走吧,神樂。有賣〇〇味拉面的店一定會吃壞肚子的——” “說什么呢阿銀。”神樂的右臂打著石膏,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左手拽住銀時的后領(lǐng)。 她面無表情,以夜兔的力量拖著掙扎的他步步向前:“夜兔族的新陳代謝很快,需要的熱量很高。我這樣的工傷,也只要你請一碗帶叉燒的拉面阿魯。要是你連這個都想賴賬……” “我、我怎么會賴賬呢?只是和恐怖分子一起吃飯——” 神樂的眼神,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分子。銀時咕嘟咽著口水,嘆息著在吧臺坐下。 神樂綻開笑來,點著菜單:“幾松小姐,這里兩份拉面!啊對了,其中一份的叉燒,要放到另一份上面阿魯!” 面容溫婉的拉面店老板微微點頭。 銀時嘖了聲:“真是小心眼的小鬼。” 神樂哼著舉起打著石膏的右臂,銀時便什么也沒說了。他只是托著腮,嘟囔著:“我也受了槍傷啊……” “槍傷?”桂嚼著拉面,“銀時,你難道——啊,你不會又開始從事恐怖活動了吧?” 銀時的額上突起青筋:“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好嗎?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我昨天看晚間新聞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哦。超大的通緝令,畫著你的頭像,底下血紅血紅地寫著【恐怖分子】。” 他的手指啪嗒點著桌面,警告道:“假發(fā),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危險嗎?離這里百米的醫(yī)院里,就有一位陪護在無煙區(qū)的真選組副長。那家伙的【想抽香煙槽】積攢滿格了,絕對會釋放出毀滅地球的大招哦。” 桂咽下拉面,甩著沾著湯汁的筷子指著銀時,滿面嚴(yán)肅:“不是假發(fā),是桂!” “筷子拿開——話說你的重點錯了吧!給我反駁恐怖分子這一點啊!” “哦,那么,一切都是誤會。” 銀時等著他的下文,桂卻是不緊不慢地吸溜著拉面。 咔吧,銀時的拳頭握了起來:“給我詳細說明啊!光說誤會,鬼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吸溜吸溜的喝湯聲,桂滿足地贊嘆一聲,放下筷子,雙手鄭重合十:“多謝款待。” “假·發(fā)——” “是桂!” 桂終于轉(zhuǎn)向快要爆發(fā)的銀時,表情一秒正色:“【焚風(fēng)會】,聽說過嗎?他們是現(xiàn)有的攘夷志士中,最為激進的一派。他們的首領(lǐng)【赤】的瘋狂程度,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高杉還有過之無不及。” 銀時微微一怔。 40年前,【地球】遭外星生物侵略,打響反抗【天人】的攘夷戰(zhàn)爭。漫長的20年后,地球戰(zhàn)敗投降。 不甘心的武士們繼續(xù)在各地抗?fàn)帲欢鳛楫?dāng)時地球政府的【幕府】,卻屈從于天人的壓迫。在【天道眾】的cao控下,幕府開始剿滅這些攘夷志士。而攘夷志士的目標(biāo),也從趕走天人,被迫變成了與幕府作戰(zhàn)。 在這攘夷戰(zhàn)爭的尾聲中,【攘夷四天王】的名號最為響亮。他們之中,有三位都是【松下私塾】的同窗學(xué)生。 為了救出被幕府帶走的恩師【吉田松陽】,這些年輕人們并肩作戰(zhàn),號召有志之士,揭竿起義。然而,盡管他們英勇殺敵,卻終究還是比不過幕府與天人的聯(lián)合正規(guī)軍。 【白夜叉·坂田銀時】:這如戰(zhàn)鬼般的男人,在戰(zhàn)后隱退成了【萬事屋】的老板。但與他悠閑度日、守護身邊小幸福的愿景相反,他總是被卷進諸多離奇的事件,甚至幾度成為了風(fēng)暴的中心。 【狂亂的貴公子·桂小太郎】:在戰(zhàn)后的和平年代,他仍然從事著攘夷(恐怖)活動,譬如向大使館郵寄炸彈等。但不久后,他也在銀時、以及江戶百姓的影響下,從激進派轉(zhuǎn)變了穩(wěn)健派。四年前,在幾乎毀滅地球的又一場大戰(zhàn)后,他甚至成為了【新政府】的領(lǐng)袖。不過,他的就任時間極為短暫,期間,他使民眾將憤怒與怨恨對準(zhǔn)自己,最后以自己的假死,達成了新政府的蛻變。 【桂浜之龍·坂本辰馬】:攘夷戰(zhàn)爭期間,在一場戰(zhàn)役中,這位劍術(shù)高手右臂筋骨重傷,無法再持刀戰(zhàn)斗。于是,在戰(zhàn)爭后期,他決定遠航宇宙,尋找天人與地球人的和平道路。現(xiàn)如今,他正以商船【快援隊·艦長】的身份,在宇宙里活躍。 而最為激進的【鬼兵隊總督·高杉晉助】,則在戰(zhàn)后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幕府、以及cao控著它的天道眾。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剿滅這些奪走了他恩師性命的賊寇,甚至連摧毀地球在所不惜。但逐漸,在與銀時等人的交鋒中,他逐漸醒悟。最終,在地球大戰(zhàn)的兩年后,他為了貫徹自己的武士道,葬身于地球。 銀時的眼神微暗:“假發(fā),你說事就說事,提高杉那混蛋干什么……幾松小姐,燒酒一瓶。” 燒酒來了,銀時要了兩個杯子,一杯在自己身前,另一杯放在空座位前。 桂的酒杯伸了過來,銀時瞥了一眼,一起與空座位前的那杯酒碰杯。 清脆的回音中,他們咕嘟一飲而盡,桂說道:“高杉的事情,我們都很遺憾。” 「我也是。」伊麗莎白舉著牌子,拍拍銀時的背。 神樂吸溜著拉面:“他以前做的事情,真的很壞,比如制造大量奪取人心的妖刀,想要毀滅江戶什么的。那個叫做【赤】的家伙,做了比他還要壞的事情嗎?” 桂抱起手臂:“與其說是更壞,不如說是更瘋狂。” 他說道:“高杉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是幕府與天道眾這樣的【組織】。然而,赤,她的憎恨,指向的是每一位【天人】——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職業(yè)種族,只要對方不是【地球人】,她就會發(fā)動無差別的襲擊。” 神樂的吸溜聲停了,銀時也是緊鎖眉頭。 桂說道:“雖然赤聲稱她是攘夷志士,但是,這次我與真選組的觀點統(tǒng)一。【焚風(fēng)會:焚盡宇宙之風(fēng)】,是真真正正的【恐怖組織】。” “確實是瘋到了極點。”銀時說道,“不過,假發(fā),這和你說的誤會,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桂回憶著:“前幾天,我接到線報,說是赤準(zhǔn)備購進一批大規(guī)模殺傷性的外星武器,便決定前去阻止。我支開她,偽裝成她的部下去交易,沒想到真選組也得到了情報,誤會我要向【春雨】購買——” “等等,春雨?!”神樂瞪大了眼睛,“笨蛋哥哥他、咳咳……” 神樂被拉面給嗆到了。銀時拍著她的背,望著桂的眼中,神色不明:“喂,假發(fā)。那個瘋子的下一個目標(biāo),你知道是哪里嗎?” 桂點頭道:“根據(jù)線人傳來的情報,她的目標(biāo)是一個叫【血磨盤】的地下競技場。那里聚集了非常多的天人。我已經(jīng)發(fā)送了警告,不過,我并沒有見到他們采取任何措施。” 銀時摸著下巴:“血磨盤?我在哪里聽過來著,模模糊糊的……啊!” 冰冷的機械音在他耳畔響起:「抹殺任務(wù):開始。目標(biāo):【血磨盤的領(lǐng)主·銀狼】。」 他的額上冒著冷汗:“小姐……” 桂略微皺眉:“銀時,你有熟人在那里嗎?赤絕不是善罷甘休的類型。請盡快通知對方避難——” 簡訊的滴滴聲,在桂的衣兜里響起。 他掏出手機,摁了幾下,眼球橫掃著文字。五秒后,他渾身一僵,擦了三次眼睛,手開始微微顫抖。 啪的一聲,零錢放在吧臺上,桂拽著鴨嘴上還掛著面條的伊麗莎白,旋風(fēng)一般沖了出去。 黑色長發(fā)急速飛掠,桂的額上冒著冷汗:“幾松小姐,錢不用找了!” 他在窗外一邊原地跑動,一邊攏著嘴喊道:“銀時,赤的照片我傳給你了!如果你看到了她,給我發(fā)個短信!” 塵土飛揚。銀時的衣兜嗡嗡了一下。他掏出手機劃開,三秒后,他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顫抖。 “怎么了,阿銀?” 神樂伸脖看去,驀然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筷子也啪嗒落地。 “這是、夜兔的大jiejie?!” ━━━━ 天臺上,神威趴在欄桿上,遠眺著小點一般的山崎。 “真選組,真是有很多有趣的家伙。” 神威喃喃著,阿伏兔啪嗒在腕表的光屏上摁著按鍵,隨意回道:“管他有不有趣的,能辦好事才最要緊。” 阿伏兔專注又認真,就連神威什么時候湊過來的都不知道。 神威掃著光屏上的文字,瞇起眼睛:“【楓牙】醫(yī)生敬啟……” 在聽到他的聲音的瞬間,阿伏兔嚇得往旁邊跳了一步,唰啦關(guān)掉了光屏。 “你干什么呢,提督。” “阿伏兔,這是我的臺詞哦。”神威的微笑極度危險:“給她的主治醫(yī)生發(fā)短信,你是想要做什么呢?不僅僅是叮囑和感謝吧。” 阿伏兔望著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只是有點想調(diào)查的事情而已。在結(jié)果出來以前,還允許我保密。” “哼。” “提督,我們的交情都多少年了。這點事情你就相信我吧。” “上次相信,就被你騙到血磨盤來了哦。” “對不起……咳,提督,我請你吃飯吧。這次隨你吃到飽,我絕對不會啰嗦一個字。” “……放你一馬。吃了開胃點心,正好也餓了。” “呼,真險。說起來,提督,你想放松有那么多星球可以去,偏偏來地球。剛剛你提到說‘有點私事要處理’,是不是想來看望meimei呀~~” “只是想吃地球的米飯而已。” “是嗎?剛才我稍微一說,你就去幫meimei打哥雷姆咯。果然你是個妹控吧——痛!手指手指、要斷了要斷了——啊!” 咔吧一聲,阿伏兔捂著紅腫的手指,ORZ跪在地上。 神威沒理他一眼,自顧自地前進:“兩年不見,她的腦袋稍微變得好用一點了,你的倒是從來沒有呢。我只用了一枚子彈,她就意識到了哥雷姆的弱點。雖然和我相比還是差遠了,但是,未來的成長,還真是值得期待。” 阿伏兔笑了聲:“提督,這個就叫妹控哦。” “那么,你又如何呢,阿伏兔。”神威說道,“你對阿迦葉她,雖然裝作憎惡到了極點,但實際上卻對她開啟了——” 猛烈的拳風(fēng),停在他鼻尖的一寸之處。在阿伏兔那恐怖的表情下,神威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下一瞬,神威的拳頭毫不猶豫地沖向阿伏兔的鼻梁,轟然將他砸進地里。 人形的深坑之中,神威起身離開,赤艷的蝎辮在身后一搖一晃:“阿伏兔,你才是真正的妹控呢,而且,是超·變·態(tài)·的·妹·控。” 阿伏兔閉眼握拳。片刻后,撲簌簌的沙石聲,他咔吧正著鼻梁,一言不發(fā)地跟在神威身后。 等他們坐到店里,啃食了一大堆酒rou后,阿伏兔才醺紅著面龐,開口道:“她會沒事吧?” “不知道。”神威的拇指摩梭著酒盞的邊緣,“不過,無論她的生死,戰(zhàn)斗都并沒有結(jié)束——這不正是我們坐在這里的原因嗎?” 一瞬,冰寒之氣,幾乎凍結(jié)了整個店面,神威的聲音宛如降至絕對零度。 “吃飽,然后——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