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家
餐廳出的事很快被處理好了,叫了警察來把沉照和扣下了。 一棟洋房前,唐俊生把她身上不合身的西裝攏了攏說:“到了,走吧。” 江從芝臨了卻有點擔憂了:“不如算了吧..太太還在家里,我進去…” 唐俊生皺皺眉:“我與她從未同床何來夫妻一說。何況,今日之事我難辭其咎,好歹進去換身干凈的衣裳。” 江從芝心里有些忐忑的,她們這一行的,除了私娼之外基本不會出局完了還去客人家的。唐俊生笑了笑說:“不呆久了,保準不讓你再坐水缸。” 江從芝也一笑,聽他這樣說也放了些心,任由他牽著自己去開門。門鎖一開,就見一個歐式風格的大廳,門邊是鞋柜,大廳內層高有叁四米之高,顯得極為氣派。 “不用換鞋,與我進屋吧。”唐俊生拉著她就往里走。 廳左邊突然開了一道門,門內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正是管家的趙媽。“姑爺回來啦,這..” 趙媽沒走幾步就停下了,愣愣地看著掛了一身彩的唐俊生和他身邊衣衫不整的女子。這是什么事!這個新姑爺竟然往白家的宅子里帶回了他的相好! 江從芝點點頭向她問好,唐俊生卻直接牽著她就往自己屋里走,一邊吩咐說:“去房間里拿一套小姐的衣服來,再給我拿些藥。” 穿過大廳過道右手邊第一道門就是他的房間,房間里一張兩人寬的軟床,兩株一人高的綠植,一個小桌兩把沙發,陳設簡潔的很。江從芝愣了一下,這屋子里并沒有女人的生活痕跡,難道兩人結了婚卻是分開住的?唐俊生牽著她坐到床邊,自己把西裝背心脫了下來,正從衣柜里找一件舒適的衣服穿。 江從芝臉有點熱熱地發燙,雖然兩人現在肢體間并無接觸,但是她覺得這氛圍曖昧極了。再看唐俊生此時已經找了一套絲質的深藍色睡衣,背對著她正穿上身,男人上身是個出色的倒叁角形,穿衣間肌rou的動態和線條無一不美,江從芝竟一時間看得癡了。“芝芝。”她回過神時只見唐俊生正回頭看她,眼里帶著莫名的笑意。她眼睛往別處不自然地瞥了瞥,繞了一圈終究還是繞回了他的身上:“唐少爺俊極了。”她兩只眼睛飛快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去。 唐俊生笑得開心,這種贊揚他從小到大聽得不少,可從她那里聽來的又是另一番美妙滋味了。他走回床邊坐到她身邊,江從芝身邊的位置陷下去一大塊,心跳忽然如擂鼓似的跳了起來,她抬眼瞄了一眼,唐俊生正雙目含笑地盯著她看,然后單手捧了她的一邊臉摩挲著。他家里靜得很,不像在餐廳時有音樂作陪襯,也不像在堂子里能隱約聽到人聲,現在夜深人靜,她覺得一時只能聽到她的心跳聲。他的臉突然放大了無數倍,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江從芝呼吸亂了些,卻并不想他那么快就走開,身體微微往前一傾,也作出了回應。她的唇軟軟,親吻綿長,引得兩人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再說那邊趙媽見了兩人進房,急匆匆地就向白玉的房間跑過去:“小姐小姐!”她是真失了態,連門也忘記敲就進去了。 白玉正穿著絲質的白色的吊帶睡裙躺在美人椅上,旁邊的酒杯已經空了,人正側躺著雙腿交叉夾得很緊,脖子微微揚起,一雙柳眉微皺,嘴唇也微張,正在緊要關頭被趙媽破門打斷,她驚地一下坐了起來,正要呵斥,只聽趙媽又說:“姑爺,姑爺帶著一個女子回來了。” 白玉臉上情欲未退,冷笑一聲說:“果真與他哥哥比不得的。” 趙媽那臉皺成一團,像個腌白菜似的:“小姐您就別念著唐文山了,如今你和唐二少都成了親,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不是?姑爺現在身上還掛了彩..還說要拿你一套你的衣物來給那個女的換上。” 白玉往酒杯里又倒了些紅酒,有些幸災樂禍又有點不可置信地問:“打架了?” 趙媽搖搖頭說不知,又勸道:“老爺過一周就要回來了,到時候若是見你們這般怎能行?” 白玉癟癟嘴,她爹爹回來了又能怎樣,反正婚是結了,難不成還能把她和唐俊生綁一塊扔床上去?想雖如此想,但是她是怕她爹爹的,口中于是說:“他要拿我的哪套衣服?不然你讓他自己來挑吧。”趙媽本想再勸勸讓她去看看他身上的傷,但是思考一二也就順從地走出去了。 白玉腦子里現在昏得很,半瓶紅酒下肚,她腦子里全是唐文山的影子。當初她本來就是喜歡唐文山的,那個男人身高八尺,相貌堂堂,才識過人,可惜他卻不愿娶她,還說自己已有家室。她爹爹想要籠絡住唐家,便把聯姻的主意打到了唐俊生身上。她本不愿,可父親逼得緊,唐俊生與他有七成相似,賭氣之下就同意了。可沒想到結了婚才是她噩夢的開始,每次見他就像在提醒她唐文山不是她的一樣,久而久之唐俊生也察覺到了其中原因,生生厭惡起她來。兩人平日里說不上半句話,見不上一次面,可如今酒精作祟,她是想唐文山了。 不一會兒唐俊生就進來了,和芝芝接吻被打斷了他很不開心,他黑著臉看了白玉一眼,然后徑直走到衣柜前打開門挑選起衣物來。白玉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下,開口說:“你哥哥下周要來上海,到時候我爹應該也回了,到時候一起聚一下吧。” 唐俊生手下頓了頓,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個女人對唐文山的行蹤了解的比他這個親弟弟還仔細。不過這幾日他心思都在江從芝身上,對白玉也沒有再激她的意思,于是開口道:“行。” 白玉見他沒有像之前那般刺她,不禁有點意外,放下酒杯朝他那走去:“我爹回來以后那些個書寓堂子你可少去,按他那個脾氣,指不定就把哪家砸了。” 唐俊生皺了眉頭,轉過身來正要說什么,就見白玉光著腳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小裙子,里面無一物,兩個挺翹的乳尖在燈光下突出的很,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美。他急忙轉過身去,他現在看不得這種東西。白玉挑了挑眉,偏跑到他身邊去,一邊與他一起挑衣服一邊問:“是上次那個姐兒吧?叫什么的來著?” 唐俊生不喜歡人家叫她姐兒,點點頭又說:“江從芝,以前也是江家的小姐。” “哪個江家?南京的江家?”白玉嗤笑一聲,去當姐兒的大家小姐多了去了 ,偏這唐俊生拿她當個寶似的。 唐俊生不想與她多說些不相干的話,拿起一套白色的洋裝問:“這套可行?” 白玉看了看他手上提著的衣服,嘴角微微勾起,定定地看了看他:“好眼力啊,你拿去吧。”她也沒了想要繼續說話的欲望,轉身又朝美人椅上走去,燈光下的裙子透得很,能一眼就看到她的腰窩和屁股溝,不得不說白玉的身材是很好的。雖然是他妻子,唐俊生卻半分在這里呆下去的想法也沒有,拿著手里的衣服急忙倉皇而逃,他可不想承認,對剛剛那個女人,他竟然有了一點性沖動。 江從芝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回來,見到唐俊生臉色不好地進來不禁站起身問:“唐少爺怎么了?” 唐俊生搖搖頭,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無事。”他拿起那套洋裝遞給她:“試試,白玉比你矮些,但是身材相似,應該差不多的。” 江從芝接過那套衣服,樣式新穎,料子摸起來順滑之極,上面鑲嵌的一看就價格不菲,她皺皺眉頭有點猶豫:“這套衣服太好了,我不能要。” 她其中猶豫他看得清楚,猶豫便是代表了她喜歡,他把衣架取出來,把裙子給了她:“我都拿來了,白玉那邊衣服多的是,還差這一件?” 江從芝也不好再推遲,在他面前褪去衣物就換了上身。這身洋裝是小翻領羊腿袖的,腰身收地極好,料子又是垂墜感極高的料子,細腰翹臀的美人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江從芝從來在他面前沒有穿過洋裝,這一下倒是叫他耳目一新,她頭發披散下來,雪膚烏發,一雙杏眼里含笑看著他。“好俊的小娘子!”唐俊生笑嘆一聲,叁兩步上前就摟住她的腰,精準地找到她的嘴唇吻了起來,此番卻和之前那次不一樣,唐俊聲喘著粗氣,舌頭肆意舔過她的齒間,兩人一個不穩,雙雙倒向了床上。他一手摟著她的背,一手上下亂摸一通。這洋裝和旗袍不一樣,沒有了那開衩可是費了好大一陣勁去掀那裙子,裙子太長不好動作,于是他又轉向胸口,無奈拉鏈在后面,他只得隔靴搔癢地摸摸揉揉。 咚咚咚的聲音傳來,隨后趙媽提著藥箱進來了,看到床上還未來得及分開的兩人,趙媽不禁輕哧一聲,一股無名火就冒了上來,穿了小姐的衣服在姑爺的床上做這等子事,沒羞沒躁!想罷沒好氣地放下藥箱,竟是門也不帶上就離開了。 兩人在床上尷尬了一會兒,還是江從芝先清了清嗓子,理了下衣服說去拿了藥箱:“我來給你上上藥吧。” 唐俊生微微嘆氣,他現在那些外傷是小,今日他硬了又軟,軟了又硬,下面隱隱有點作痛起來,可江從芝今日出了這樣的事,他也不好再要。思量間,她已經拿著藥坐了過來,一邊抹一邊嘮叨說:“唐少爺這些都是小傷,消消毒應該就沒事了,就是臉上被打的,得要好一陣敷了。”唐俊生笑著應了,罷了,改日再將她吃干抹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