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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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瞻博好似發現了徐小云的異常。這是她最不期望見到的事情。 聽到門外低沉的男聲,徐小云遽然從床上坐起來,緊張地盯著那扇漆白色的門。接連三次的敲門聲如同她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咚咚。她好像得了失語癥。她多番張嘴,嗓子卻發不出聲音,連一個音節都難以從喉嚨擠出。她的胸膛里像是有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堵在那兒。 門縫的黑影有輕微地晃動。她見狀,又急又慌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忽然發覺握住門把手滑溜溜的。她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汗。她隨意地擦了擦手掌,然后繼續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先生走了嗎?他為什么不多敲幾下呢?徐小云暗想道。她離了門邊,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一點不高興。緊接著,她把右手放在亮金色的門把手上,然后極為緩慢地向下扭動。這個過程漫長得如同過去了一個小時。她集中注意力的同時,感覺有一滴汗從額頭滑進鬢角的發叢里,使她想要撓一撓頭皮。只是,這個愿望沒有實現。她無從顧及任何事情。 臥室門開了。確切地說,是只有三指寬的門縫被打開了。徐小云探出一只眼睛,觀察著漆黑的走廊。人不在,是真的走了。她氣餒地站在門口,不知想著什么。誰知,門后突然跳出一個高大的人來。無辜的裘瞻博平白無故地吃了一記拳頭。他半彎著腰,捂住肚子,靠在墻上,又是痛得吸氣,又是笑得發顫。 徐小云手足無措地看著裘瞻博一系列奇怪的舉動,一時間,不知是該解釋,還是該道歉。 “我、我……不是故意的。” 裘瞻博擺擺手,直起身,抹掉眼角的淚水,笑道。 “我沒事。你沒有錯,是我鬧著玩兒而已。” “要不我們上醫院吧。” “醫院?大可不必。我總不能和醫生說:噢,尊敬的醫生,我肚子上的這一拳,是在我和我太太玩鬧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你猜醫生會怎么想?” “怎么想?” “他會以為我們是在甩花槍,然后像驅趕流浪狗一樣地把我們轟走。” 徐小云歪歪嘴,笑了笑。只是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但是疼還是疼的。你啊,可真狠心。” 徐小云不知道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表現出一副嗔怨的模樣。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而后他便如愿以償地進入她的臥室。 他坐在床邊,掀起睡衣,讓她檢查傷勢。其實,哪有什么傷勢,不過是他的裝腔作勢。丈夫想要以此博得憐愛,不曾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妻子,竟然掐了一把他的肚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又耍我。” 裘瞻博放下衣擺,笑而不語。 兩人并排坐著,各有所思。裘瞻博環視一圈臥室,好似沒有看到什么稀奇的東西。徐小云的房間和她本人一樣單調。沒有艷麗的鮮花,沒有潮流的海報,沒有凌亂的衣物,一切都是那么的整齊且簡潔。梳妝臺甚至沒有瓶瓶罐罐的護膚品,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木梳和三個黑色發圈。 這樣的環境,任誰看了都會認為屋主是一個乏味的人。但是,唯有嘗過味道的裘瞻博知道真相。他下意識地砸吧嘴巴,扭頭看著徐小云,問出了那個一直擾亂他心神的問題。 “你今天晚上為什么不回來吃飯?” 徐小云低著頭,盯著腳背上的一道年久的、暗褐色的疤痕,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家政行業的性質是自主上門服務,他們的工作安排時間主要與雇主協商,所以與朝九晚五的打卡工作制度不同。除非主管下達通知,讓集體員工返回公司參加例行會議,不然徐小云絕不會回公司總部。因為一旦回去了,就不免要遇見那個獐頭鼠目的吳經理。 事情發生在一年以前。原本的陳經理因為意外懷孕,無奈被新來的經理頂替。因為吳經理是新官上任,為了活絡與下屬的關系,他特意帶員工上飯店,吃了一頓大茶飯。當時的徐小云與其他人一樣,都以為他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只是,她們不了解何為相由心生。 公司內部開始流傳起一些風言風語,就連徐小云這么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她們說,吳經理是某個股東的親戚,之前因為把一個女員工的肚子搞大了,為了躲避風頭就被派去其他地方工作。而且重要的是,現在的他仍不知悔改。 某一次會議結束后,吳經理讓徐小云去辦公室。一些員工聽見了,有的人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她,有的人則是用看戲的心態暗自竊喜。她一眼就看穿在場所有人的心思了。她神色淡定地去到辦公室,起先聽著吳經理講述顧客反饋的事情,接著,他一邊讀著匯報內容,一邊來到她的身邊。 敏銳的警覺力讓徐小云提前洞悉了對方的企圖。她偏過身,吳經理的手恰好落了空。他見她沒有說什么,于是收回手,訕笑道。 “這個月的提成你想要多少?” “按公司規定的來。”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說說吧,多少都能給你分一些。” 徐小云一言不發,直接走人。 后來,吳經理用各種業務上的借口把徐小云叫回公司里。他總是想盡辦法去觸碰她的身體,比如靠著她的手臂,摸一下她的手,撩一下她的頭發。這些行為,徐小云都忍下來了。因為他總是有理由克扣她的工錢。 她不軟弱,不是沒有反抗過。她將性sao擾的事情舉報給行政部門,但是僅有幾段模棱兩可的錄音不足以充當證據。她每周都去一次部門,只是為了討一個說法。可是,他們都怕丟了飯碗,沒有一個愿意幫她。看著他們互相踢皮球,三言兩語的敷衍了事,她心灰意冷地結束了這場長達兩個月的討伐。 可能是知道公司上下的人都選擇視而不見,吳經理開始越發地無法無天。徐小云再次來到他的辦公室,討要上個月無故少得一千塊錢。他說,她被雇主投訴了。那一千塊錢是公司替她承擔的名譽賠償。她瞪著他那張虛為委蛇的臉,屈辱猶如烈火在心中洶洶燃燒。 “錢嘛,我有的是。你想賺錢,我這兒就有一個法子。” 吳經理順著徐小云那微涼的手臂向下撫摸,無意碰到她手指上的一個硬物。他舉起她的手,發現她手上的戒指。他不禁納悶,因為他從未聽人說起她結婚的事情。他挑眉,yin邪地笑道。 “你有本事啊。爬上哪個金主的床啦?” 徐小云以為,結婚可以讓人知難而退,卻沒有想到這反而給了吳經理一個趁機而入的機會。他突如其來地抱住她,用惡心的舌頭去舔舐她的臉和脖子。他以為自己得手了,身體卻忽然一震,緊接著下體一陣刺痛。她氣沖沖地逃走了。 經理辦公室外的員工聽到一聲慘叫。他們面面相覷,一同看到一個女人氣沖沖地從辦公室里跑了出來。其中一人似乎想起什么,于是和旁邊的同事竊竊私語。不出幾個小時,這件事情就被大部分員工知道了。他們一傳十,十傳百,多數人不在乎真相,只是喜歡落井下石,冷眼旁觀,或是閑來無事而已。一個職場性sao擾的事件變成了小三怒討渣男。 當天,徐小云一個人在外閑逛,實在是心煩意亂的無顏回家,于是發消息給裘瞻博,說是晚上加班,不回家吃飯了。裘瞻博收到信息的時候,還想著能親自下廚。他詢問她幾點回來,可以等她回來一起吃飯,而她卻沒有回消息。 其實,不回來吃飯,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裘瞻博猜想徐小云或許是遇到了事情。他知道,她不想說的事情,神仙都撬不開她的嘴巴。但是,主動關心妻子,是丈夫應有的責任。即便問不出什么事情,看看她也是好的。 “如果你不想說也沒事。你很晚才回來,我不打擾你了……晚安。” 裘瞻博說是這么說,好不容易把屁股坐熱,他才沒有那么著急走呢。徐小云沉默不語,是在思考是否應該把事情告知于對方。裘瞻博是她目前最親近的人,她不想讓他誤會自己的品性,也不想給這段婚姻帶來影響。 她緩緩扭頭,看著她的丈夫溫潤的側臉,平和的神情,以及健壯的身軀。她想,自己沒有必要怕一個猥瑣丑陋的吳經理。如果害怕,不僅意味著否認裘瞻博的德行,還意味著正義將要石沉大海。不管怎樣,她不奢望這件事情能得到一個善終,她只是找一個人傾訴壓抑在心底里的苦悶之事。 徐小云把錄音播放出來。裘瞻博一邊聽著錄音,一邊聽她闡述故事的前因后果,暗自已有了解決方法。不過,他事先還需知道徐小云的想法,否則擅自逞英雄也沒有意思。 “這件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嗎?” “我想讓他們把錢還給我,然后我就不干了。” “如果他們不給呢?” 徐小云把頭耷拉起,看著自己的兩只腳相互磨蹭好一陣,說道。 “不給就算了。” “我可以幫你呢?” 徐小云搖搖頭,說道。 “不關你的事。” 裘瞻博忽然笑了起來,好似又被徐小云誤打了一拳。他兩手向后一撐,伸著懶腰,輕巧地說道。 “我們結婚了。有一些事情,是可以互相幫助的。即便是朋友,你有麻煩,我也會提供幫助。” ——— 為什么我做不到日更呢? 這可以納入十大未解之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