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 170一桿進洞
當蘭伯特最終在文森特身體深處射出來時,文森特被微涼的體液灌注得腰腹陣陣發軟,居然下身一緊,就這樣被蘭伯特送上了第二次高潮。他瞬間就被名為愛欲的洪水淹沒了,在一浪接著一浪的可怖沖刷中束手無策地顫抖著、嘶吼著,全然失去了對rou身的掌控。 “啊啊——!又、又……唔啊、啊啊——!!”他口中發出毫無意義的沙啞叫嚷,剛剛射過一次的性器勉強又吐了些精水出來,然后就只能在空中間或彈挺著,半晌都沒能軟下去。而他的后xue也發瘋似的夾緊,直到蘭伯特射完了都不肯松,好像唯恐對方還藏了私,想把男人最后一滴jingye都吸榨干凈。 蘭伯特被文森特這不講道理的蠻橫反應吸得舒服得過了頭,頭皮和脊背都在發麻。他一只手緊緊箍著男人的腰,另一手掰過對方一條腿,捏著文森特的大腿內側狠掐了幾把,把文森特掐得搖著屁股啞聲喊疼,才總算讓自己的腰部抖得不那么厲害了。 ……要命。他在高潮的余韻里有些恍惚地暗自感嘆了一聲,將性器留在文森特的身體里停了半晌。他的手還按在男人的腿根處,如今漸漸平靜下來,便輕輕揉動,安撫著這塊被他掐得紅腫的皮rou。 文森特似乎是發出了一聲低哼,除此之外,便沒有再多的反應了。蘭伯特卻沒有停手,他的掌心擦著鼠蹊挪到男人的腰側,又去撫摸那些顏色更加深重的指印。 至此,彼此交雜的紛亂心跳與喘息終于向著尋常的節奏緩緩歸復,等到文森特的腸rou也安分下來,蘭伯特才直起身,將性器抽出,然后扶著床柱下了床。 察覺到蘭伯特的離開,文森特仍趴在床上沒有動彈,只有一只寫滿倦意的眼睛從凌亂的額發間露出來,有些怔愣地望著蘭伯特。蘭伯特站在床邊將下滑的西褲提起來,瞥了文森特一眼,輕緩地嘆了口氣。 “洗澡嗎?”他隨意地問了一句,不指望能從文森特口中聽到什么肯定的答復。 文森特果然幅度很輕地搖了下頭,“想先睡一覺。”他還在努力地望著蘭伯特,但低喃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皮已經快要徹底合上了。 蘭伯特見狀,沒再浪費口舌提醒文森特躺好。他直接將沒被文森特壓住的半邊被子掀了過來,把人裹緊,免得對方著涼。而后他去浴室將自己打理了一下,在沖洗掉身上的污物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再回到床邊時,他發現文森特還躺在他裹起的被褥之中,只好歹挪了挪身子,讓腦袋枕到了松軟干凈的枕頭上。這個累極了的男人像是已然睡著了,呼吸綿長輕緩,對于他的靠近仿佛毫無察覺。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看了片刻,便打算去書房處理余下的瑣事。然而他剛半轉過身子,邁出了一步,一只手就從被子里鉆出來,精準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蘭姆。”文森特甚至沒有睜眼,在止住了蘭伯特的腳步后,便松了對方的袖子,然后手指下滑,勾住了蘭伯特的指尖,“再多陪我一會兒吧?” 在一場足夠令人滿意的性事之后,蘭伯特沒法拒絕這種有些粘人的小小請求。他只要稍微抖一下手指,就能把虛虛掛在他指間的那只手甩脫下去,但他卻被那微弱的力道牽引著,重新貼近了床沿,坐到了文森特身畔的位置上。 “睡吧。”他捏住文森特的指尖搓了搓,而后隔著被子,在文森特身上輕拍了兩下。 文森特又一次安靜下去了,同不久前一樣呼吸平穩,身體自然放松地在被子里舒展著,是對蘭伯特全然不設防的姿態。而蘭伯特依舊只是無聲地注視著文森特,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直到文森特徹底睡熟,無意識地翻了個身,讓手指從他手中掉了出去,他才緩緩地站起來,放輕腳步離開了臥房。 ———— 破空聲呼嘯而過,隨著一記漂亮的揮桿,小小一顆白球拖著殘影瞬間飛起,眨眼間就劃過一道圓弧,落向了遠方。一道甜美的驚呼聲緊跟著響起,熱情而真摯,即便腔調和言語與周圍人格格不入,也沒有絲毫的不安與畏縮。 那是一位活潑的金發碧眼的年輕姑娘,長長的波浪卷發被束在腦后,當她輕輕蹦跳著去挽身前人的胳膊時,利落的馬尾辮就會在身后富有彈性地甩動。據說,她是一位來德國交換學習的美國留學生,交換項目是英語授課,所以不會什么德語,只能用英語同人交流。 而語言上的小小障礙顯然不能阻止愛情的萌動,這位美國姑娘現在就交了一個德國男友,并被熱戀中的男友帶著,來到格拉芙莊園參加一場聚會。 “親愛的,你好厲害!”她眸子晶亮地望著奧斯卡·科赫——她的男友,夸贊的話語毫不含蓄,“我到現在也只能鏟草皮,有時候連球都擊不中呢。” 這句夸獎倒算得上名副其實,畢竟這是一發三桿洞的開球,碼數不算太遠,只憑經驗和rou眼觀測,就能看出球的落點離球洞不遠。 果然,球童很快就報上了具體的碼數。這一球離洞口只有半米左右的距離,頂多再補一桿,就能進洞了。 奧斯卡的面上帶著矜持的笑意,女伴的崇拜和周圍人的恭維滿足了他的虛榮心,讓他的心情格外輕松愉快。 而在相隔不遠的地方,克里斯蒂安的表情顯然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這見鬼的天氣……今年的夏天是不是比往年都要熱?”他嘴上嘟囔著,一面從高爾夫球車上下來,把球桿扔進球童的手里,一面掏出手帕擦著額角的熱汗。說話間,他余光掃到奧斯卡那邊的sao動,登時輕蔑地哼了一聲。 “呵,三桿洞而已,得意什么?也沒見他一桿進洞啊。”他顧忌著有別家的人在場,說話聲音倒是壓得很低,只是抱怨給一旁的蘭伯特聽的。 蘭伯特充耳不聞,握著球桿,專注地瞄準身前的白球。站在他身邊的文森特卻拿著望遠鏡,悄悄給他比劃了一個“九”的手勢。 這是告訴他,克里斯蒂安的這個五桿洞,足足打了九桿才進洞。 蘭伯特分出神來,瞥了帶著淺淺笑意的文森特一眼,然后又垂下頭,重新做好擊球的準備。 幾秒的停頓之后,他動作熟稔流暢地揮桿。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在腳邊炸響,帶起零碎的草屑,也裹挾起一陣微熱的風。 文森特立時舉起望遠鏡去看,而后平靜地給蘭伯特報數,“四分之一碼。” 克里斯蒂安聽了,臉色又黑了一層。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從男仆的托盤中拿起一杯檸檬水一飲而盡,“熱死了,不打了。” 蘭伯特完全沒有搭理克里斯蒂安的意思,在他看來,以克里斯蒂安那大力出奇跡的打發,在第一桿時能不出界,并在最后把球捅進洞里,就已經算成功了。 他這邊將球桿暫時交到文森特手里,然后接了對方遞來的水,抿了一口。球童就趁著這個時候為他重新碼球,也不詢問他要不要坐車去補桿。 蘭伯特嫌天氣太熱太曬,只站在搭有涼棚的開球區一次次開三桿洞的球,進不了洞也不去補,只讓球童把果嶺清理干凈,而后直接繼續打下一桿。這番作態毫無意外地受到了奧斯卡的鄙夷和克里斯蒂安的嘲諷,但他們今天來格拉芙莊園又不是真的為了打高爾夫,他不想在稍后的會議上,帶著一身的汗走進會議室。 不多時,候在果嶺附近的球童揮旗示意,而他身前也被重新碼上了一顆小白球。蘭伯特從文森特手里拿回球桿,他忽略了試圖制造噪音給他添亂的克里斯蒂安,按照自己的節奏,平心靜氣地揮出一桿。 這一次,舉著望遠鏡觀察落點的文森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舉臂揮了揮,向遠處的球童打了個“安靜”的手勢。 蘭伯特便知道這一球的結果了。他向著球洞的方向微微瞇眼,下一秒,就感覺一個熱源貼近了自己。 “一桿進洞。”文森特挨在蘭伯特耳邊,小聲把結果說給蘭伯特聽。他有意無意地用嘴唇蹭過對方的耳廓,見蘭伯特掏出錢夾要給球童小費,便低低地笑了一聲,讓溫熱的呵氣都撲打在男人的皮膚上,“還有我呢?也要給我封口費的吧?” 蘭伯特從錢夾里抽出了兩張五百歐面額的紙幣,遞向面帶喜色的球童。他故意不接文森特的話,文森特卻對他的沉默全不在意。 “唔,我知道現在不方便。”文森特正經地說著,狀似無意地探出舌尖,淺淺掃了下嘴唇,像是被炎熱的天氣逼得干渴,“那就先欠著好了,只不過,你知道的,我這里的利息可不少,回家以后你要好好補給我。” 蘭伯特緩緩地吸了口氣,終于忍不住用球桿輕輕敲了文森特的小腿,“保持距離。”他冷聲呵斥,待文森特聽話地退了一步,他才把球桿遞到球童手里。 他這是打算休息一下了。按照他的估計,再有十分鐘左右,就該有人來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