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宋子然可比陳越好了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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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奚午睡時是被外面的嚷嚷聲吵醒的。他原本是睡得極沉的,可外面實在吵得太厲害。 白奚輕易地認出其中兩個熟悉的聲音,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白奚昨夜被折騰得夠嗆。早上被陳越從木馬上抱下來時,木馬已經被yin水淋濕了大半個馬背,馬肚子的邊緣還有拉絲液體順流而下,在地面或風干凝固,或聚成一大灘汁水。 陳越將他抱下來時,他幾乎被cao壞了,渾身濕淋淋的,一碰就尖叫著高潮,身體時刻處于極度的敏感之中,兩只xue根本合不攏。 饒是如此,他依舊被訓誡師帶去晨訓,開了宮口,將濕透的內褲取出,才算完了。 白奚癱軟在床上時,很快睡得連手指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被不想見到的人吵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顯得分外陰沉。 白奚推開房門之前,便猜到了來人是誰,因此當他見到那對市儈的夫婦時倒也毫不意外。 白父白母素來知道白奚長得不一般,從小到大都有人看著白奚失神,白奚身子長開些的時候,直接問多少錢一晚的人更是數不過來。 即便如此,他們也從未想過自家的雙性兒子有一日會成為陳家家主的正妻。 這樣一來當時將白奚賣入紅袖招的那筆天價賣身錢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畢竟當娼妓的賣身錢,和陳家正妻的聘禮錢,那可是天差地別。 馬上新年了,陳越理應給些錢財供岳父岳母家里過節才是。 但他們也不敢直接找陳越要,于是趁著陳越不在家,他們便找上門來,尋自己的雙性兒子要錢。 白奚一句話都不愿意多說,“滾?!?/br> “你敢不給?白奚!”白父氣得齜目欲裂,“老子對你也是仁至義盡?!?/br> “村里的雙性哪個不是一塊rou一條魚就能睡一整晚?老子從未讓他們在你房里過夜!” “若不是我攔著,你早便被千人壓萬人騎了,哪來的福氣當陳家正妻!?” 福氣?呵。白奚不想反駁,只在心中冷笑。 父母確實生他養他。 甚至身為雙性,卻從不曾讓他被人肆意欺凌,也不讓他苦力,其他雙性早就被猥瑣的屠夫鰥夫們要了身子,白奚卻只是被摸過。 盡管還是過得不如意,卻也確實比其他人好上許多。 但這一切,不過在養一頭待宰的豬罷了。 在他被賣掉的時候,父母多年養育的付出便已經得到了回報。 他也仁至義盡地克制著自己不要尋死,讓父母安穩拿下了那筆賣身錢。 但也已經結束了,他們的兒子死在了紅袖招,被陳越買走的僅僅是白奚而已。 此時眼前的二人又找上門來,便顯得有些可笑了,白奚還了生恩,他們間早就再無瓜葛。 白父白母見白奚油鹽不進,便上前要拉扯他,反倒被下人不慎推倒在地,干脆就地哭鬧起來。 場面實在是過于難看了,無論是身為人子的白奚不體恤父母,還是身為姑爺的陳越不孝敬岳父岳母,傳出去都是要叫人笑話的。 白奚越發頭痛,要是陳越回來惹了他生氣,自己的日子又要難過。一時間竟有些后悔自己為何不早些自殺,為了這二人落在了陳越手里,度日如年。 白奚皺著眉不言語,那張白玉般的臉板著,便顯出幾分盛氣凌人來。 管家早早地吩咐下人護住夫人。他是老狐貍了,一雙眼睛閱人無數,近些日子是看明白了,這小主母是不能得罪的。 家主不說早就被這貌美的小嬌妻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一定的分量總是有的。 上回夫人被人刁難,還誤會是家主下的令,家主便已經發了好大一通火,這次白奚要是再叫人欺負了,他們都得挨罰。 另一頭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那可是夫人的父母。 他們只能是拖著,等家主回來再做定奪。 果不其然,陳越回來看到白奚站在庭院,第一反應便是看向了管家,語氣極其冷淡, “誰準你們吵醒夫人的?” 管家趕忙小聲解釋了眼前二人的身份和他們此行的目的。 陳越松了眉,他還以為是什么事。岳父岳母他確實叫不出口,但這是白奚的父母,若是只要些錢財,陳家自然是會盡力滿足的。 他示意管家,“帶二位去賬房支些銀錢和……” “我說讓他們滾!”陳越話音未落,便被白奚打斷了。 白奚抿著唇,滿臉不悅,而且這份不悅顯然是沖著陳越來的。 陳越莫名被他吼了一句,一時間怔住了。他也不記得多久沒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了。 他紆尊降貴地想討好白奚的父母,反倒第一次被白奚兇了。 他想了想,白奚昨夜被折騰得不輕,睡覺又被吵醒,脾氣壞些也情有可原。 顯然白奚與父母的關系極其惡劣,要是為了白奚的父母而惹怒白奚便顯得本末倒置了。 陳越只得悻悻地轉開臉,看向管家,“夫人讓他們滾,聽不見嗎?以后再登門便亂棍打出去,不準放進來。” 陳越剛和白奚和好,在書房嘗到了甜頭,自然不想再因為這點小事又和白奚鬧翻。 他牽著白奚的手往里走,“他們為難你,你朝我發什么脾氣?”向來強硬的男人語氣竟有幾分委屈。 “這次饒了你,再敢恃寵而驕,自己去領罰?!?/br> 白奚看見他就煩,也不明白他寵了自己什么,要不是這人仗著權勢強人所難,他早就得了清凈。 但他同樣不想跟陳越吵架,他付出那么大代價才哄好陳越,剛剛卻不慎朝他發火,幸好陳越沒和他計較。 白奚討好地捏了捏陳越的手,“外面涼,家主快點進去吧。”語氣溫柔體恤,儼然是記掛丈夫許久的粘人模樣。 “白奚!” 宋子然趁著課間跑過來,白奚卻仿佛先一步猜到他會來,先一步起了身去和先生請教問題。 宋少爺不滿地抿唇。不過一個周末回來,白奚便對他冷淡了許多,就像在……刻意躲著他。 白奚回來,卻看到宋子然還在他的座位上,此時正在與人爭執,大聲說話,吵得面紅耳赤。 宋子然命實在太好,哪怕身為雙性,對學堂的公子哥們也是半步不讓的。 他手里還拿著一頁紙,見到白奚,又慌張地試圖將那張紙藏起來。 白奚抿唇,他不用看也知道那紙上寫了什么。 無非是那幾個眼高于頂的公子哥們又給他寫書貼了,上面也不會用很惡毒的詞匯,頂多是叫他自己離開這里,雙性就該在家好好侍奉夫主,延綿子嗣之類的——比起他曾遭過的惡毒辱罵不知溫和多少倍。 白奚本就不是真心求學,不過是懷念以前被先生耐心教導時的溫柔與寧靜,自然不會將這些小打小鬧放在心上。 想不到宋子然卻因為這個,為他和別人吵了起來。 ——倒是頭一次有人這樣直接地維護他。 白奚一時間竟覺得面皮發燙,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陳越叫他離宋子然遠點,他就老老實實地疏遠了宋子然,絲毫沒有考慮宋子然的感受。 宋子然非但沒有生氣,還維護他。 白奚想了想,他也不是非得遠離宋子然的。 陳越叫他和宋子然保持距離,無非是怕他爭風吃醋,惹宋子然不快,甚至做出傷害宋子然的事來。 但白奚知道自己不會的,陳越娶十個正妻,百個奴妾都與他無關。 白奚垂眸,所以說,其實他不用遠離宋少爺也可以的,只要不被陳越發現就行了。 白奚突然又愿意和宋子然說話了,就像早上短暫的疏遠只是宋子然的錯覺。 宋子然積累了幾天的話一次要朝白奚說完,于是上課了也在小聲嘀咕,被先生警告了好幾次,他便改了傳小紙條,跟個孩子似的。 【過幾日是我生辰,阿奚來我府上玩好不好?】 【阿奚,我明日還想吃你做的棗糕,做給我吃好不好?】 白奚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宋少爺做了一回糕點之后,宋少爺贊不絕口,老纏著他再做一回。 白奚不搭理他,宋子然便沒完沒了,遞的紙條越發頻繁。 眼看就要惹先生生氣,白奚只得給他回了張紙條。 第一次有人待他如此親近,他待宋子然也就分外縱容,答應了他的要求。 【可以。其他的課后再商量吧?!?/br> “宋子然,白奚,你們兩個出去!” 這堂課的先生是個老學究,原本宋子然一個人傳紙條,他便已經吹胡子瞪眼了,白奚也加入后,他直接是忍無可忍了。 白奚:…… 兩人在先生的辦公處罰站。 白奚無奈極了,好在陳越除了想找理由弄他,其他時候對他學得如何從不過問,否則他這種表現,少不得要挨罰。 “阿奚,”宋子然不知何時已經對白奚改了稱呼,他還記掛著糕點,“你除了棗糕,還會做什么啊?” “……” “別鬧了。”白奚靠著墻閉目養神,他這兩日都沒睡好,聲音困倦慵懶,莫名有種撒嬌的意味。 他此時在心里已經把宋子然當成了弟弟,語氣更是溫柔,“你想吃的我都會做,你先讓我歇一歇?!?/br> 少爺怔了怔,隨后又不知憂愁地湊上來看他,同樣年歲的眉眼,他卻還帶著幾分天真,非??蓯邸?/br> 白奚瞇著眼看他,心想,我要是能娶妻,我也娶這種,多可愛啊,比陳越好了千百倍。 而此時的兩人都不知道,老古板的先生不能因這點事聯系總督,也知道陳家和宋家將來的姻親關系,干脆便命人將這兩名學生不務正業傳的紙條全送去了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