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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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朝方有為示意,兩人一起走在了臨風酒樓附近的小道上,如今已是深秋,小道兩旁的綠蔭皆已煥了新色,枯黃的葉兒也隨著風輕輕旋落,時不時拂過行人臉側。 方有為:“可見到唐少俠了?” 顧蕭微微一愕,他自然不能暴露柳成舟的身份,便很快恢復如常,應道:“倒是沒見著,只是聽聞近日各路俠士都到了幽州城,想必血重樓最近也分外熱鬧。” 方有為大笑一聲:“既有熱鬧可看,我們為何不去湊一湊?” 柳成舟固然厲害,但這些江湖人也不是好相與的,顧蕭思及此便也有些擔憂,于是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們也去看看。” 顧蕭輕功了得,方有為自然也不差,兩人足下輕點,于檐上奔走,殘影如風,幾息之間便靠近了血重樓。 今日果然熱鬧。血重樓位于幽州城外,思寤峰山腳下,思寤峰險峻,那血重樓也幾乎是要聳入云霄與之爭鋒,過血重樓前另有一天塹巨壑,下面是湍急翻滾的江水,兩岸之間只有數道鐵索,此時已有不少人正在渡江,也有不少人在岸邊興嘆。 這樣窄的一根鐵索,即便是站上去,也免不了搖晃,而下面是湍急的江流,掉下去怕是神仙難救。 不過顧蕭幾次夜宿思寤峰,對這鐵索橋已是分外熟悉了,方有為也已經踩了上去,兩人走在這鐵索上如履平地,很快便到了對岸。 顧蕭看著站在一旁的男人,有些心虛的別過頭,雖然他是擔心柳成舟才來看看,可方有為看熱鬧那叫一個津津有味,柳成舟帶著初遇時的面具,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見他來此,也只是淡淡一掃,仿佛他與這些來鬧事的江湖人沒什么區別。 “你就是新繼任的魔教教主?” 出聲的人啐了口唾沫,顧蕭循聲望去,卻是個新面孔,柳成舟略略頷首,算是應了,那人便更是不屑地瞥了柳成舟一眼。 “倒沒想到新的魔教教主如此見不得人,竟要帶著面具才敢出來!”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都放肆地笑了起來,顧蕭扶了扶額,這群人是嫌自己命長嗎?! 柳成舟倒是輕笑一聲,那笑竟帶了內勁,一傳數里,可見其功力深厚,“不過幾個宵小之輩。”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不配看到他的真面目。 那人遭內勁激蕩,白了臉色,又因為柳成舟的話紅了三分,一時之間面上精彩紛呈。 顧蕭與方有為倒是無礙,但那些正在鐵索上渡江的人,聽得這滿含內勁的話聲,倒是嚇了一跳,在索道上驚險萬分。 那人自取其辱卻還是不罷休,將目光放到顧蕭身上,還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語氣,“這不是顧盟主嗎?卻不知武林盟何時能與血重樓心平氣和地站在一處了!” 顧蕭在心里嘆了口氣,看熱鬧最終看到了自己身上,霎時,數道目光齊齊凝聚在他身上,不是萬眾矚目,而是讓人汗毛聳立,如芒在背,他訕訕一笑:“這位兄臺伶牙俐齒,卻不知怎么稱呼?” 柳成舟輕飄飄道:“不過是清風閣一看門的。” “你——!”那人自忖不敵柳成舟,瞪了一眼收了聲,但他把顧蕭拉下水的目的已經達到,周圍的人見顧蕭遲遲不出手,便交頭接耳起來,更要命的是,蘇毓本帶著周文玥去休息了,此時不知何時也已過了鐵索,站在不遠處。 周文玥見顧蕭沉如泰山,絲毫沒有要動手的跡象,不由諷道:“莫不是讓我說中了,你與魔教早有勾結,所以才這般無動于衷!” 顧蕭又在心里嘆了口氣,他這是被逼無奈,只能與柳成舟兵戎相見了。 于是顧蕭拔劍了。 他的青云劍本是一把普通軟劍,但因著他武功日益精進,劍出鞘時一聲嗡鳴,真氣滌蕩,瑩白劍尖一晃,于空中虛虛一點,劍光連點成線,舞成一片殘影,顧蕭一個疾躍如猛禽掠過,直撲柳成舟面門,饒是眼高于頂的周文玥見了顧蕭在這眨眼之間完成的漂亮出招,也不由為之震驚,想來顧蕭今日還是對她處處留情,才不至于只是氣血翻涌,周文玥卻更是惱怒!顧蕭何德何能,有此造詣! 柳成舟并未佩劍,他出手為掌,數只血手印若隱若現,與手掌合而為一,直撞上顧蕭閃著寒芒的劍尖,青云劍在距離柳成舟三尺左右時停了下來,再切不進半分,顧蕭自然清楚,這是柳成舟真氣筑成的屏障,他與唐鄴的手段又不盡相同,赤手空拳卻裹了內息,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破解不了,柳成舟一甩袖,猶如卷起一陣颶風,顧蕭只得退后數尺,避開鋒芒。 這一退,卻惹得柳成舟窮追猛打,顧蕭只得躍上鐵索,手拉著索道身子一蕩,長腿掃向柳成舟胸前,柳成舟踩著另一條索道微微側身躲過,手抓住了顧蕭腳踝,往自己跟前輕輕一帶,顧蕭卻覺如同被一股怪力拉扯,猛地繃直了鐵索,與他站在一道索上的人紛紛棄之而去,要么退回岸邊要么飛躍至血重樓腳底,其他人也怕被波及,一同撤了。一時之間整個索道上竟只有他們兩人,顧蕭腳被制住,手下一拍鎖鏈,渾厚內息撞上鎖鏈一蕩,又正好讓顧蕭借力,揮劍如雨,兜頭布下,底下是翻涌的江水,上處是顧蕭密不透風的劍光,觀戰的人不禁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在這種地方鏖戰本就極考驗出手的人的功力,此時顧蕭又占了先機,魔教的長風長老雖一人敗了六大長老,但那是魔教的內務事,中原武林的人又沒有親眼得見,是以對這新教主的實力還存疑,而顧蕭,經過取尸之后,名聲也是響亮了不少,觀戰的人對這比試的勝負一時之間也難下定論,不禁屏息細看,生怕錯漏了什么。 柳成舟嘴上挑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捏緊了顧蕭的腳踝,曖昧地在骨頭處劃了兩圈,不過剎那便松了手,以掌相接。 那赤紅如血的手撕開天幕,劍光悉數黯然失色,青云劍也被他抓入了手中,劍刃卻是沒有傷到柳成舟分毫,柳成舟松了劍,新的一輪攻勢又將顧蕭拖入自己真氣運轉的范圍內,仿若一個不見底的漩渦,掌控著顧蕭的每一招每一式,每每顧蕭被逼到絕路之時,柳成舟又放他一條生路,猶如貓拿耗子,就喜這十分的新鮮。觀戰之人不禁氣惱,沒想到武林盟主與這魔教教主相去甚遠,結果已知,便有些興致缺缺了,殊不知,他們瞧不起顧蕭,自己卻是連與柳成舟正面交鋒的勇氣也沒有。 兩人且戰且退,一人使青云派獨有的逸塵青云步,一人卻使魔教的跡難尋,二者輕功俱是上乘,竟一路打到了臨安鎮。尋常百姓哪見過這等陣仗,皆是好奇不已,站在道上伸長了脖子觀戰,柳成舟見顧蕭眼中隱隱有不服輸的光芒,雖偶爾不能招架,卻粘他粘得緊,不由大笑一聲,恍覺這幾載時光從未如此快意過,便探手去拉顧蕭手腕,顧蕭見他笑得開心,一個不察,被人捉住手帶起,出了幽州城,囫圇結束了這一戰。 城外荒涼不少,一時也沒有旁的人,柳成舟掀了面具,將他壓在一棵掉了大半葉子的銀杏樹干上,貼上來咬住了顧蕭的唇。 顧蕭瞪他一眼,不知道他又發哪門子的瘋,但柳成舟鐵了心要讓他情動,便唇舌相就,在顧蕭口腔里來回肆虐,攪起一池春水,吻得顧蕭口津含不住順著嘴角溢出,顧蕭伸手抓住了柳成舟背后的衣物,絲綢的觸感太過滑溜,他一路滑到了柳成舟勁瘦的腰上,搭也不是,松也不是,舌尖被柳成舟貪婪地含住吸舔,親出嘖嘖水聲,顧蕭只覺得腦子也被放肆的唇舌攪得一塌糊涂,一時之間分不清是討厭多些還是喜歡多些,等到柳成舟松開的時候,他已經快喘不上氣了。 柳成舟比他稍矮一點,扣著他后腦勺往下壓,額頭抵著額頭,喘出灼熱的氣息,他鮮少有如此熱切的時候,蹭著顧蕭的頭呢喃道:“你在武林盟長得更漂亮了……我不會讓你娶周文玥,她不喜歡你,不珍惜你,她不值得,我才是你的歸宿……。” 漂亮能是夸一個男人的詞嗎?顧蕭瞪了他一眼,又嘆氣道:“我又不瞎,我自然知道師妹不喜歡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成舟歪了歪頭,鼻尖觸到顧蕭的,噴薄而出的熱氣讓顧蕭臉上發癢,他抬眼去看,卻見柳成舟仍舊盯著他,那雙眼睛明亮透徹,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輕輕推了推人,柳成舟卻又低下頭來,嘴唇輕輕碰了碰他的,柔軟得不可思議,顧蕭剛被親得起火,一時竟也想再嘗一嘗這片柔軟,他輕輕用唇瓣含住柳成舟的下唇,以為對方會重新親過來,柳成舟卻只是伸出舌尖舔過他的唇,燙得他張開了嘴,柳成舟便趁機溜了去。 顧蕭一愕,隨即有些無地自容,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慌忙去推柳成舟,柳成舟卻雙手順著他柔韌的腰線往下,兩只手捏住顧蕭臀上軟rou,身體緊緊地與他貼合,即便隔著褻褲,那處也仍舊透出灼人的熱度,擠在顧蕭兩腿之間,顧蕭燒紅的臉便更紅了,臀rou也被人隔著衣服掰開,手指按壓著那處,是什么意味,好像也不用多說,柳成舟笑得無害,在他耳邊輕輕訴說:“師兄不妨今晚上思寤峰,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