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滋味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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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司徒曄坐在屋檐下,盯著漫天翻飛的鵝毛大雪發呆。雪從夜里開始下,到早上已經積了兩寸高的厚厚一層,地上、墻頭、屋頂、樹枝,都被松軟潔白的積雪覆蓋,天地間一片安寧祥和,顯得無比潔凈,讓他久違地感到舒心和愉悅。 從城破之日,到如今三個月多了,他的心少有如此靜謐的片刻時光。十多天來被軟禁在王宮偏殿,身邊沒有任何舊臣,連個照料起居的人都沒有,更沒有那個讓他不堪回首的李景肅,他第一次真切體會到“獨自一人”是什么滋味。 意外地,日子并不難熬。 看守的北茹士兵會一日三次準時給他送飯,但除此之外所有的事都沒有人管。他不會整理床鋪,不會打掃,不會洗衣,挨了幾天之后發現北茹人確實沒有給他配備仆役的打算,便開始學著自己動手。整理床鋪和打掃房間不難學會,洗衣服就有點為難。他只能厚著臉皮向看守隊長李鳴風提出沐浴清潔和換洗衣物的要求,對方這才恍然大悟。 “我忘了。洗衣打掃這些事,你應該做不來吧?” 李鳴風是真的沒想到,畢竟誰也沒有看守敵國皇帝的經驗,并非有意為難,很快便做了安排。那之后日子便走上正軌,他能夠每三天沐浴一次,每天早上會有士兵來幫他打掃屋子、清倒夜壺,衣服也會有人幫他拿去清洗曬干之后再送回來。他帶在身邊的衣服只有三套,輪換著穿倒也夠了。清苦貧乏的日子相比從前,雖有天淵之別,他卻沒覺得艱難。總算是以禮相待,沒有刻意的羞辱,也沒有惡意的虐待。 可他并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盡頭。北茹王對他不聞不問,從進城那天在皇宮前見過一面之后,他再沒見過劉輝這個人,更無從得知他打算如何處置自己。眼看著一天天臨近年關,他的內心愈發忐忑。總覺得劉輝不會一直放任自己不管,或許是在考慮如何處置自己的法子,等著用自己來辭舊迎新吧? 父皇,兒臣活下來了,可是兒臣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能怎么做啊…… 輕微的交談聲飄入耳中,他下意識地看向大門方向,只見兩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一個是李鳴風,另一個竟然是李景肅!他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攥緊了披在身上御寒的斗篷。隨即意識到自己緊張過度,稍稍放松下來。 李鳴風沖著兩個輪值看守的士兵說了幾句什么,帶著兩人走了,只留下李景肅站在下雪的院子里,和站在屋檐下的司徒曄四目相對。 司徒曄還是有些緊張。無聊而平靜的日子沖淡了不堪的記憶,他幾乎都快忘了李景肅這個人。身邊唯一和他有關的東西,只有那件他送給自己的兔毛斗篷。這還是在進城之前,他執意說服他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否則他早就還給他了。他本以為李景肅作為外臣不能隨意出入王宮,突然見面讓他毫無心理準備,也不知道該對這個人說什么。 李景肅盯著他看了一陣,緩緩走近。他站在院子里,司徒曄站在地板上,落差剛好填補了二人身高的差距,讓兩人視線持平。李景肅的目光灼熱而直白,近乎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人,讓司徒曄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 “將軍……有什么事嗎?” “今日進宮看望jiejie,順便來看看你。”李景肅低聲說,“鳴風是我的族侄,你知道的。” 司徒曄默默點頭。李景肅又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過得怎么樣了。” “我挺好的,將軍不必費心。”司徒曄淡淡地回答,想起自己還穿著人家送的衣服,便補了一句:“也多謝將軍送我的這件斗篷,確實暖和。” “那就好、那就好……” 李景肅干巴巴地說著。他當然看出了司徒曄不想與自己寒暄的意思。自從見了面,少年的目光就一直躲閃著,不愿意正面看他。可他卻抑制不住自己想見他一面的心,冒著風險不管不顧,趁著進宮看望jiejie的機會,硬是讓族侄私下里放自己進來。看到他神色寧靜地坐在屋檐下賞雪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要融化了。 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模樣,如玉的人兒、恬淡的神情,簡約如霜、淡然如雪。 可是下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寧靜悠遠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見,碎成了一地的霜雪。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戒備重重而又充滿了不信和不屑。李景肅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 可他還是腆著臉走近,只因想要再近一點看看他、再近一點。 “王上……打算在正旦祭天的時候,舉行正式的納降冊封儀式,你可知道?” 司徒曄陡然一驚:“正式……?那天入城,還不夠正式嗎?” 李景肅苦笑:“當然不是。正式納降,你就不再是永嘉帝了。王上打算封你為侯。” 司徒曄半晌說不出話來。被俘的皇帝當然不再是皇帝了,要么處死,要么當做俘虜,由勝利者賞賜一個封爵,用以彰顯勝者的寬厚仁慈。可他不需要啊!受了封號,他就變成了北茹的臣子,這讓他情何以堪? “事已至此,你……還是接受吧。至少王上沒有殺你的意思……” “賜我封爵,不如殺我。”司徒曄喃喃道,“我并非有意投降,是你抓我來的……是你……” 是你辱我、卻又不讓我死…… 他身子抖得有些厲害,又不想在李景肅面前示弱,咬緊牙關強撐著,卻抵不住內心的恨意。可這一切真的能怪李景肅嗎?內斗頻仍、國力虛耗,才引得外敵入侵,才不敵人家的鐵甲精騎。自己打了敗仗,能怪別人太強大? 李景肅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穩住他顫抖不已的身體。他嫌惡地看向對方,還沒來得及甩開,就聽李景肅輕聲在他耳邊說:“我提前告訴你,只想要你心里有個準備,到時候不要忤逆王上。你終究人在屋檐下。你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若是被王上一怒之下處死,你不會覺得不甘心么?” 他沒有回答,抖著身子顫聲說:“放開我……” “記住,你在這里能相信的人,只有我。有什么事,你告訴鳴風,讓他來找我。” “放開我!!” 李景肅輕嘆一聲,松了手。他沒法告訴司徒曄,先前劉輝把即將為永嘉帝納降封侯的打算告知他的同時,也明確拒絕了他之前提出的要求,理由是“于禮不合”。 “永嘉帝終究是一國之君,若將他賜給你,無論是為奴還是做妾,都會引起昱朝中原人的不滿和憤恨,于國事不利啊。除了他,你要什么都行。” 這是劉輝給他的說辭。可他除了司徒曄,什么都不想要。 不過他不想表現出明顯的失望,尤其不想讓劉輝窺探到自己對司徒曄的真心,便順水推舟,要走了御醫程艾,說自己身邊缺個貼身的大夫。劉輝很大方地兌現諾言,絲毫沒有猶豫便準許了,還問他要不要多挑幾個。他想了想,又把那個鐵匠祝啟也順手要了過來。 “那我先走了。”他戀戀不舍地看著司徒曄,“我說的話,你自己多想想。在宮里若有什么,千萬要想法子讓我知道。” 司徒曄別過臉不想理他。他自知無趣,還是忍不住說:“司徒瑋……你的那個堂兄,被劉淼收了房。正月的納降儀式,他應該不會露面了。” 司徒曄震驚地看向他,愕然片刻,忽然笑了,恨恨地說了句:“你想都別想!” 李景肅明白他的意思,長嘆一聲“你多保重”,轉身離開了。 劉淼收了司徒瑋這件事,是劉輝親口告訴李景肅的,還勸他若是喜歡中原人,不妨換一個,只要不是永嘉帝,自己都可以成全他。李景肅婉拒了這份“好意”,但他的確很羨慕劉淼。 同樣是司徒皇族,司徒瑋輕易委身異族權貴甘為孌寵,司徒曄卻寧可一死以明志。差別,難道僅僅在于一身龍袍、一頂皇冠? 紛飛雪夜中,劉淼的寢居卻滿室春光,火熱異常。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摟抱,在榻上滾作一團。二人誰也沒有客氣,歡愛之聲隔著門窗溢出室外,無人在意。 “啊!啊!好爽!好厲害!啊!” “婊子,這么多水!真sao!你嘗過自己的sao水是什么味么?” rou體撞擊聲暫時停下,劉淼將手指塞進司徒瑋已被性器填滿的rouxue。跪趴在榻上的司徒瑋大聲喊疼,劉淼笑嘻嘻地挖了一坨yin水,將手指塞到他嘴邊。 “嘗嘗你自己的sao味!” 司徒瑋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用舌尖舔著劉淼的手指,津津有味地舔了個干凈,靈巧的舌頭將男人粗糙的手指舔得濕漉漉的。 劉淼看他艷紅的舌尖、如絲的媚眼,胯下硬得發疼,拉過柔弱無骨的腰瘋狂抽插。司徒瑋尖聲浪叫,腰胯扭動如蛇,竭力配合著劉淼的cao干。 翻來覆去荒唐了足足一個時辰,劉淼才心滿意足地宣泄出來。司徒瑋累得直不起腰,只能攤在榻上喘粗氣。 rou具還埋在體內,身下泥濘不堪,床榻濡濕一片,后xue酸脹麻木到幾乎沒了感覺。絕頂的快意將他整個淹沒,緩了好一陣才回過些神來,伸展手臂去推伏在身上的劉淼。 “快出去,讓我歇歇,累死我了……” “你也知道累?我還以為我真滿足不了你這妖精呢!” 劉淼嘿嘿yin笑,順從地退了出去,翻身躺在司徒瑋身邊,把他摟在臂彎中。 “怎么樣?我這宅子住著還行吧?” 司徒瑋眼波流轉,柔媚一笑:“還行。比起我的燕王府,也就小了一半吧!” 劉淼有點泄氣:“你不能拿朔陽跟平欒比啊!這哪兒比得過?” 司徒瑋往他耳朵里吹氣,吐息如蘭:“我逗你呢。你信守諾言救我出來,我很感謝你。” 劉淼很是受用,高興道:“沒事沒事,小事一樁。我也不舍得讓你這小美人關在牢里吃苦頭啊。” “王上打算如何處置其他宗室?” “王兄覺得宗室沒什么用處,但也沒想好要如何處置。或許會先關一陣子,看江南方面愿不愿意出錢來贖吧。” 司徒瑋冷哼一聲:“江南絕對不會。” “不能吧?你們不都是一家子?” “先帝的那個皇后、王氏,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渡江南逃,當務之急是站穩腳跟、鞏固根基,絕對不會把金銀財物用在贖回沒用的宗室這件事上。你們王上覺得宗室無用,難道江南小朝廷就會覺得我們有用?” 劉淼連連點頭:“有道理。那永嘉帝呢?他們也不打算贖回?” “哈!他就更不可能了!王太后本來就不喜歡他,巴不得他死在亂軍之中,好讓她鐘愛的小兒子司徒遙即位當皇帝呢!” “還有這回事啊……” “讓你們王上別等消息了,還是早點想想如何處置他吧。” “對了,王兄跟我提過,說李景肅問他要過永嘉帝!但他最后還是沒同意。過幾天就要正月了,王兄打算正式賜給永嘉帝封號,讓他成為北茹的臣子。” 司徒瑋難得嘆了口氣,低聲說:“既是宿命如此,也沒辦法……” 又問:“你說李景肅還是想要他?” “是啊。我早說過王兄不可能同意嘛!哼,在軍營時他還那么囂張!” “那,司徒曄現在在哪?進城之后他就被單獨帶走……” “王兄專門撥出王宮西側一間廢棄的宮殿讓他居住,派了人看守照料。看樣子以后大概會讓他繼續住在那吧。” 司徒瑋“哦”了一聲,忽然笑道:“你王兄說不定對他還挺有興趣的。” “不可能!”劉淼大笑,“王兄一向不喜男色。”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只是沒試過,試一試,便喜歡上了呢?” 劉淼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子:“怎么,你想助我王兄一臂之力,讓他體驗龍陽之歡的妙處?” “若你需要,未嘗不可。”司徒瑋湊近劉淼耳邊,用氣聲道:“即便與你兄弟二人雙飛,司徒瑋也不是受不住……” 劉淼被他撩撥得血脈賁張,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就著先前留在他體內的jingye一插到底。司徒瑋驚叫一聲,半推半就道:“這就歇夠了?真是精力無窮!” “可不是?既然你想同時受我兄弟二人,滿足我一個總是不在話下吧?今天不cao哭你這sao貨,劉淼便不是男子漢!” 室內春光旖旎,室外夜雪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