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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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深處燈火通明,樂曲悠揚,歡聲笑語喧鬧了夜色,美酒佳釀迷醉了晚風。為眾將接風洗塵的宴會,從傍晚開始持續到深夜,每個人都開懷暢飲,面色赤紅,醉意朦朧。不乏有自制力不夠的,酒后失態,調戲侍酒的婢女。劉輝也不追究,笑呵呵看著,有意縱容。所謂勝利的滋味,不過如此。 坐在他左手邊第一位的自然是這次南征的主帥、最大的功臣李景肅,和李景肅面對面坐在右邊的則是他的親弟弟劉淼。兩人平日里都是海量,不過顯然還是劉淼醉意更濃,說話已經有點不受控制,嗓門也格外大。倒是李景肅,雖是首功,卻是全場最清醒的一個。劉輝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從他的神情便能看出——李景肅有心事。 他不動聲色,沖著他舉起酒爵:“孤再敬你一杯,景肅!今夜這勝利的滋味,全都是你的功勞啊!” 李景肅舉杯行禮:“臣不敢。是王上英明神武,才有臣的小小功勞。” “你在孤面前還客氣什么?太見外了,哈哈!孤可是你的姐夫啊!” “是姐夫,也是王上。”李景肅淡淡笑了笑,緩和氣氛。 “先是姐夫,再是王上!哈哈哈!” 劉輝大笑著放下空酒爵,跪在他身后伺候的婢女立刻為他倒酒。 “今晚你就宿在宮里吧。明天酒醒了,順便跟你jiejie見個面,再回家也不遲。你出征這段時間,你jiejie可沒少掛念吶!” “多謝王上。” 話雖如此,李景肅卻沒打算真正留宿。他一個外臣,真要住在宮里,即便是第一王妃的親弟弟,也難免惹人非議。 劉淼插嘴道:“那我今晚也能住在宮里嗎?我也許久沒見親哥了!” 劉輝大笑:“行!都行!今晚跟你親哥一塊睡,好好敘個舊!” 兄弟二人相視大笑,又是一番觥籌交錯,幾杯酒轉眼下肚。劉淼醉意又深了幾分,一扭頭瞥見一個舞姬正在殿前激烈舞動,當即站起身來,yin笑著靠了過去。 “嘿!好身段!好舞姿!別跳這么快么,等我一起啊……” 隨即與那舞姬糾纏起來。高大魁梧的身形故意學著舞姬的柔媚動作,引得全場笑鬧起哄,喧鬧聲幾乎要將屋頂掀開。 劉輝也不由地撫掌大笑,眼角的余光瞥見李景肅依然只是強顏歡笑,勉強敷衍著附和。他不動聲色地環視全場,見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劉淼和舞姬身上,便很自然地湊近李景肅,含笑問道:“怎么了,景肅?為何整個晚上都悶悶不樂啊?” 李景肅急忙道:“沒有。臣惶恐,讓王上掃興了。” “孤并非掃興,只是感到不解。南征大勝,你這個最大的功臣怎么反而不高興呢?有什么心事,不妨說出來讓孤知道。若要孤幫你什么,但說無妨!” 李景肅滿臉躊躇,劉輝看得一清二楚,愈發篤定他是有求于己。如他所說,他并非覺得李景肅的悶悶不樂掃了自己的興,只是好奇又不解。以李景肅本身的地位和這次的軍功,他想要什么,自己都會給他,為何還如此顧慮重重的樣子? 他笑著又敬了一杯酒,調侃道:“究竟是想要什么?擔心孤給不起么?” “臣不敢!臣的確有一樣,想要求王上賞賜的,擔心是否合適……” “不管是什么,先說說看。” 李景肅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臣想請求王上,將永嘉帝本人賞賜給臣!” 劉輝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你要……永嘉帝?是說要孤把他賞給你?” 李景肅鄭重行禮:“求王上成全!臣愿為王上,萬死不辭!” 劉輝覺得自己可能喝多了酒,腦子有點發蒙。他回想了一下先前隨便瞅了一眼的坐在囚車中的永嘉帝,隱約記得也就是個穿著龍袍的大孩子,瘦得大風都能刮走,臉長什么樣子基本上沒記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李景肅要他干什么?再看看李景肅認真嚴肅的樣子,腦子更轉不過來。他跟李景肅從小認識,不記得他有男色這個癖好啊。 “你要他做甚?比他好的奴隸,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哩!” “臣若能得王上賞賜,再無所求。” 劉輝喝了口酒,想了想,決定把話挑開了問:“你什么時候好這一口的?難怪一直不見你娶妻。” 李景肅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辯解道:“臣拖延了娶妻,是想要建功立業、報效國家和王上,并非是因為不喜女色。” “哈哈,那就好!孤還想著你這次得勝歸來,定要給你許配一個宗室之女,親上加親。你jiejie不止一次提及,對你的婚娶大事十分掛念呢。” “多謝王上……” “你想要永嘉帝,孤不是不能理解。中原天子,奇貨可居,的確是最高級的戰利品!不過他終究是一國之君,要是賞給了你,似乎也不太合適……容孤考慮考慮,可否?” “當然!臣謹遵王上旨意!” 劉輝滿意地“嗯”了一聲,隨即笑道:“他若是昱朝皇后,孤半點猶豫也無,立刻送到你臥房!哈哈哈哈!可惜是個皇帝,不是皇后公主,真可惜!” 李景肅不情不愿地陪著笑了幾聲,便不再提及此事,只是情緒仍舊不高。宴會結束后,他推辭了劉輝的留宿,連jiejie李月柔的面都沒見,便出宮回家去了。從一個臣子的立場來說,分寸掌握得無懈可擊。 劉輝嘴上雖然說著挽留的話,內心對于李景肅的識相是感到滿意的。北茹稱王建國已有七八十年了,也吸納了不少中原文士為官,君臣關系、禮法制度漸趨完善。劉輝當然不希望出現臣下和自己稱兄道弟、君臣不分的情況。李景肅軍功卓越,他能懂事明理,恪守規矩,自然是再好不過。 反觀自己的親弟弟,顯然沒有李景肅那么謹慎。當夜喝得爛醉不說,真就毫不客氣地歇在自己的寢宮里,睡得昏天黑地。不過劉輝就這么一個親生兄弟,也知道他本性如此,并非有什么不臣之心,對弟弟一向包容。 接下來幾天,滿城慶賀,君臣同歡。李景肅獻上的俘虜和珠寶清點完畢、登記造冊后送到劉輝面前,他才真正開始考慮如何處理這些戰利品。 珠寶金銀是最簡單的,大部分收歸庫房,少部分用來賞賜有功將士。工匠和普通奴隸也不用費什么心思,本就是抓來補充勞力的,一些沒什么技術在身的也賞賜給了將士為奴。 比較麻煩的是那些宗室皇親以及文武官員。文官有些還能用,武官基本上沒有什么用處,宗室更是一無是處。特別是還有一個永嘉帝。難道真要順水推舟,把他賞賜給李景肅? 好像也有哪里不對勁。 不管是李景肅要人的目的,還是把永嘉帝賜給他這件事,好像都有點不對勁。內心隱約的別扭之感,讓劉輝遲遲無法做出決定,盡管他覺得自己留著那個中原小皇帝好像也沒有任何用處。 偏巧這時候,劉淼又來了,一見面便迫不及待地請求:“王兄,我來向你要個人!” 他笑了:“你該不是也來要永嘉帝吧?” 劉淼連忙擺手:“我才不要他呢!那小子雖然長得還行,脾氣倔還沒情趣,要來干什么?我問你要他的親戚——有個叫司徒瑋的,昱朝給他的封號是燕王,你把他賞給我吧!” “燕王?好像是有這么個人……怎么,是你的相好?” 劉淼摸著頭嘿嘿地笑:“算是吧。本來也就是想玩玩,沒想到,還真不錯!我想著,也不知道王兄想怎么處置這些人,若就此殺了實在可惜,便趕緊趁王兄還未下令誅殺之前,過來要人。” “你倒是手腳快。”劉輝笑,他知道弟弟和自己一樣,在性事上一向生猛、需求也大。唯一的不同,自己只喜歡女色,弟弟則是男女通吃。 “我手腳哪里快得過李景肅!”劉淼神秘兮兮地說,“王兄方才問起永嘉帝,是不是李景肅已經問你要過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嘿!王兄還不知道吧?”劉淼添油加醋地說,“李景肅攻下朔陽城之后便抓住了永嘉帝,將他鎖在宮里,日夜jianyin。行軍路上,又時時將他帶在身邊,夜夜同寢,真是一路上風流快活,好幾次把人折騰得爬不起來!王兄想不出吧?李景肅那小子平常看著一本正經,荒唐起來可沒人比得上!” 劉輝深感驚愕:“確實想不到。我還以為他對那檔子事,沒什么興趣呢。” 轉念想到司徒曄,又道:“照這么說,那個永嘉帝也是叫人意想不到。看著年紀也不大,卻如此有手段……” “嘖!看著清純,指不定脫了衣服浪蕩成什么樣子!要不是李景肅看得緊,一根手指都不讓別人碰,我也想嘗嘗滋味呢!”劉淼咋舌道。 一番信口雌黃的詆毀倒是讓劉輝豁然開朗,自行解釋了李景肅開口要人的原因。正在他糾結給還是不給的時候,劉淼又問:“王兄答應要把人給他了么?” “還沒有。我想的是,永嘉帝好歹是一國之君,似乎沒有賞賜給臣下的道理……” “可不是!要收了他,也該是王兄來收!李景肅算什么?” “我才不好這口!”劉輝露出些許厭惡的神色,“男人,就算臉長得再好看,身子也是硬邦邦的,還有那話兒,有什么搞頭?” “嘿嘿,這就是王兄的偏見了。男人cao起來,才是精妙無窮呢~” “行了行了,我反正沒興趣!永嘉帝我不會賞給李景肅,你也別打主意。先養一段時間,看看江南那邊什么反應再說吧。若能用他換一筆贖金和土地,倒也不錯!” “還是王兄英明!那,司徒瑋總可以給我吧?” “一個藩王,無足輕重,你要喜歡就帶回去吧。”劉輝不以為意地說,心里還在想著那個勾起李景肅凡心的永嘉帝。難道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皇帝,真有什么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