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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還君江山(強制、虐愛、HE)在線閱讀 - 二十八、告白

二十八、告白

    李景肅走進帳篷時,司徒曄喝完了藥,正在和程艾閑聊。兩人不知說到什么有趣的事,司徒曄的神態十分放松,程艾更是笑意明顯。李景肅一時間有些呆了,并未想過會見到如此輕松的場面。自從他認識這些昱朝君臣以來,從未有過如此一幕。

    注意到他進來,兩人的表情迅速收斂。程艾趕忙低下頭,司徒曄的神情也變得淡淡的,緘口不語。李景肅對程艾擺了擺手讓他出去,盯著司徒曄道:“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程艾很快離開帳篷,李景肅則走近司徒曄身邊坐下。自從他蘇醒之后,他便不再硬要他晚上住在自己的帳篷,而是在中軍大帳旁專門搭了一頂小帳篷,讓程艾陪伴他單獨居住。當然,防備是絲毫不會松懈的。

    兩人一時無話,李景肅盯著那個險些要了司徒曄性命的傷口。這些天下來,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程艾晚上換了藥之后通常不會立刻纏上繃帶,以利傷口恢復。

    因為是用粗糙的原石蠻力戳傷,傷口的形狀不規則,猙獰可怖,傷疤面積很大。程艾認為即便痊愈之后,疤痕也難以消除。司徒曄一個生長在宮廷的天子之軀,從小嬌貴地養著,膚如凝脂,一道疤痕也無。如今卻在如此顯眼之處平添了一個丑陋的傷疤,李景肅又是悔恨又是心疼,忍不住伸手想去撫摸。

    “多好的肌膚,留了這么大一個傷疤……”

    司徒曄不動聲色地縮了縮身子,躲開李景肅的手,問道:“將軍要與我談什么?”

    李景肅摸了個空,略有些尷尬地放下手,清了清嗓子:“嗯……是有些事情,必須和你談了。——平欒城,再有兩天的路程便要到了。”

    “是嗎……”

    司徒曄內心動搖,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想想從朔陽出發后已經行軍多日,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該到了。

    “進城之后,你就要把我獻給北茹王作為戰利品吧?”他盯著李景肅的眼睛,淡淡地說,“你放心,我已有覺悟。是要殺我祭天還是要怎么樣,悉聽尊便。”

    他并不感到害怕。被眼前的男人當做玩物對待,壓在身下百般折磨凌辱之后,他已經無所謂在平欒城等待自己的命運會是怎樣了。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的么?無非一死。哪怕北茹王想出什么殘暴虐殺的手段,無非是rou體的痛苦。身體扛不住,痛苦自然也就結束了。

    李景肅沉默了很長時間,再開口時聲音沙啞,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你難道就不想……好好活下去?”

    他苦笑:“如何不想?可我一個亡國之君,沒這個權力決定自己的生死。”

    “你用石片刺入自己頸間時,可不是這么想的!”

    他仰起頭:“將軍是覺得我應該死去為好?”

    李景肅眼中清晰地掠過一絲痛苦:“我沒這么說。我怎么可能這么認為?你好不容易才醒過來……”

    那縷深刻的痛苦讓司徒曄莫名感到觸動,放軟了語調:“其實我也不想死,不想死得痛苦不堪,更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知道嗎?前朝曾有一位著名的皇后,在先帝駕崩、坐上太后寶座之后,立刻報復先帝生前極為寵愛的妃子,將其剜去雙眼、割掉鼻子和舌頭、弄毀耳朵、再砍去四肢……原本風華絕代、備受寵愛的女子,轉眼之間被弄得不人不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狠的女人。”

    “我真的很怕自己也遭到這種待遇。我不怕死,可是這樣……未免太疼、太慘了……”他低聲說,“所以,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若是北茹王想用什么殘酷的法子來處置我,能不能請你……為我求個情?給我一個痛快,司徒曄便十分感激了……”

    微微顫抖的手忽然被熾熱的大掌握住,李景肅凝視著他,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別的方法能夠活下去?完好無損地活下去?”

    他遲滯片刻,搖頭道:“我想不出。”

    “與我正式結親。”李景肅堅定地說,“做我的正妻。這樣你就是我的人,我可以用我全部的力量來保護你,沒有人能動你!我會不惜一切向王上請求準許,但我希望先得到你的同意。”

    司徒曄驚得整個人跳起來,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出。動作太大,扯動了脖子上的傷口。他疼得表情扭曲,下意識想去觸碰,又被李景肅拉住。

    “別碰。傷口沒事,你碰了又要重新上藥。”

    他甩開他的手,憤然道:“別管我的傷口了!你剛才所說,斷然不可能!別說你們北茹能不能婚娶男子入家門,我若從了你,豈止是貽笑天下,簡直恥辱萬年!”

    李景肅的神情無比落寞,嘆息一聲:“果然你不會答應……”

    司徒曄皺眉,并不想回應。他覺得李景肅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根本無法理解他在想什么?這么匪夷所思的提議,虧他能說得理直氣壯!

    “司徒曄雖然無能,以致山河破碎、淪落為奴。但既然生為司徒皇室,死也是大昱皇帝,斷不會接受將軍如此無禮至極、匪夷所思的提議!將軍若不愿為我求情,便當我不曾說過剛才的話。將軍的提議,也請不要再提了!”

    “……兩年前,我曾經見過你,你還記得嗎?”

    李景肅忽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憤怒中的司徒曄陡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搖頭。

    “我沒什么印象……”

    “兩年前你的登基大典,雖說昱朝已經日薄西山,面子尚未撕破,朝賀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當時北茹的使者就是我。……你根本不記得了。”

    李景肅的落寞神情讓司徒曄感覺很別扭,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特別大的錯事一樣,只能干巴巴地解釋:“登基大典儀式繁瑣、流程冗長,我……其實非常疲憊。北茹確實派了使者前來朝賀,這我記得。可要說使者的姓名相貌,我實在……”

    李景肅笑了笑,低聲道:“是啊。彼時禮樂喧囂,使臣如云。我于你而言,不過是北方藩屬派來的一個小小使節,你根本不可能記住。可你在我眼中,恰如坐在云端之上。用你們的話說,恍如謫仙。我從此便再也忘不了。”

    司徒曄瞪大了眼睛,看李景肅凝視著自己,一字一字無比清晰地說道:“我心悅你,從彼至今。”

    “你……你在說什么?你不是說你……你們北茹,抓到的俘虜都會據為己有,所以你才對我……”

    “不是。我想抓的俘虜,從那時起便只有你一個。抓到了,我便不想再放開你,所以才會那樣對你……”

    司徒曄呆愣半晌,啞然失笑。

    “你那樣對我,卻對我說是因為心悅我?你讓我……該如何評說你這份心悅?我司徒曄,實在是消受不起。”

    李景肅啞口無言。良久,只得低聲道:“是我不對。可即便我從一開始便如實相告,你難道就會接受我的心意么?”

    司徒曄不答。他當然不會,李景肅也知道他不會。

    “我聽程艾說,你十分厭惡龍陽之事?”

    “……嗯,的確是……”

    “我也并非嗜好龍陽,只是對你……不知為何,總有難以把持的沖動欲念……”

    “呵,那還真是我不好,生就一副讓你誤會的皮囊。”司徒曄狠狠白了李景肅一眼,“你對我,說到底不過是奇貨可居。大昱天子,普天之下獨獨一個的存在,玩弄凌辱起來,定讓你很有成就感吧?”

    “不……”

    “你不必否認。說到底,我不過是你的玩物,無非是高級些罷了。你所貪戀的,并非我司徒曄本身。”

    李景肅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點一點沉入冰冷的深淵,一片死寂。

    能怪誰?怪司徒曄不領情嗎?人家親口說出不喜龍陽,對他李景肅也毫無印象,他還能如何死乞白賴?對他而言,自己只是個闖入他的國家、燒毀他的宮室、強迫他凌辱他的敵人罷了。他憑什么指望他因為自己的幾句話便將那些慘痛回憶一筆勾銷?

    是自己錯了。若真心喜愛,為何不從一開始便好好待他?

    “我明白了。進城見到王上之后,我便無權直接負責你的事。你……萬事小心。王上并非殘虐之人,我想他應該不會用殘酷的法子來折磨你。不過,他也并非善良之輩,你不要輕易相信他的許諾,更不要在他面前再擺出你大昱天子的架子,懂了么?”

    司徒曄苦笑:“難道我在你面前擺了架子不成?今非昔比,早已不復先祖當年開國的輝煌,我心中有數。”

    “那就好。”

    兩人之間再無話可說。李景肅默默起身走出了帳篷,迎上一直守在帳篷外的程艾和穆棱的目光,忽然覺得在他們二人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清醒。

    也許他們比他更早明白,他和司徒曄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