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反復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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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肅幾乎一夜未眠,守著昏睡的司徒曄,看他睡夢之中也不得舒展的眉頭,聽見他偶爾溢出口的夢囈仍是哀求之詞,他心亂如麻。 他雖然徹底擁有了司徒曄,卻毫無擁有他的實感。每一次交歡,無論他多么想要引導他體驗歡愉,到最后都會以慘烈的侵犯告終。 短短幾天,司徒曄rou眼可見地消瘦憔悴,昨晚的崩潰大哭更是讓他心驚rou跳。他從未想過自己對他的侵占會讓他如此痛苦、如此絕望。 可,他還能怎么辦? 想了兩年、盼了兩年、爭了兩年,終于到手的心儀之人,要說只能看不能動,他也實在做不到。 何況,他們很快就要撤軍了。回到國都平欒、將他作為俘虜獻給王上之后,會是什么情況,他根本無法預料也無法掌控。 直到辰時正,司徒曄仍舊睡得很沉,毫無醒來的跡象。李景肅便不再等待,長嘆一聲,起身更衣洗漱。 正要離開宮殿,殿外傳來腳步聲和人聲,一個粗大的嗓門用北茹話大聲喊道:“李景肅!你還沒起來啊?不是說今天要商議撤軍的事嗎?” 李景肅眉頭緊蹙,下意識看了一眼臥榻方向,見司徒曳并未被驚動,趕忙推門而出,迎上大步走來的男人,沉聲道:“何必來這里找我?不過是今日起得晚了些。” 比他小一歲的男人有著比他更為粗獷狂放的外貌,正是他此次南征的副將、北茹王劉輝的親弟弟、征南將軍劉淼。 劉淼咧開嘴笑道:“起晚了?昨晚的溫柔窩太銷魂了?” 李景肅冷著臉道:“沒那回事。走吧,既然你來了,剛好一道去看看府藏的清理。” “別急啊!”劉淼側身讓過他,抬腿朝緊閉的宮門走去,“昱朝那個小皇帝被抓之后我還一次都沒見過呢!聽說被你藏在宮里,是藏在這里面嗎?” 李景肅的臉頓時更冷了,一把拽住劉淼的胳膊:“他還在睡,你不要進去!” 劉淼笑得更邪氣:“還在睡?嘖嘖,你昨晚怎么把人折騰的,都這個時辰了還爬不起來?” 隨手一掙,卻沒能掙脫李景肅的鉗制。劉淼心中不服,暗中運氣猛然發力,竟然還是沒能掙脫。李景肅一雙鷹眼死死盯著他,令他不免也感到一絲畏懼。 心里,卻據此認定傳言是真。李景肅果真將那俘虜來的昱朝小皇帝關在住處,占為己有了,且不欲與人分享。 劉淼嬉笑著轉過身來,對李景肅道:“既然這樣就不打擾皇帝陛下吧。反正很快要撤軍了,總要帶出來的,是吧?” 見他妥協,李景肅便也不動聲色放了手,沉聲道:“那就走吧。穆陵,牽我的馬來!” 翻身上馬前,劉淼不甘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宮殿,暗自又記了李景肅一筆。 他實在很討厭李景肅這個人。 雖說李景肅的jiejie嫁給了他的王兄,幾個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從小到大,李景肅處處壓他一頭。他那已故的父王常常用李景肅來教訓他,說他粗俗愚笨,不如李景肅會讀書、懂謀略、有涵養。 若單單文治比不上也就算了,劉淼從小自詡武力強壯,卻一次都沒能贏過李景肅。每年慶典上的比武,只要有李景肅出賽,其他人只能屈居第二。李景肅被整個北茹草原盛贊為“北茹第一勇士”,連他的王兄都比不上他的風頭。 他嫉妒厭惡,暗地里總想找機會抓他的把柄。偏偏李景肅行事謹慎,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幾年來戰無不勝的赫赫戰功更是無人能及,讓他恨得牙根癢。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他竟做出這種事來。昱朝的皇帝、最尊貴的俘虜,在進獻給北茹王之前被李景肅據為己有,真不知是他膽子大還是昏了頭! 跟在李景肅身后策馬出城時,劉淼既暗中欣喜抓到了把柄,又憤恨那小皇帝被李景肅霸占,自己竟連瞧到瞧不上一眼。 能讓眼高于頂的李景肅動心,想必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李景肅整整一天心情都很差。 劉淼闖進瑞福殿,既是沖著他來的,也是沖著司徒曄。北茹王劉輝和王弟劉淼,他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深知兄弟二人都是一樣的好色之徒,且需求旺盛、性事無度。與兄長不同的是,劉淼男女不忌,尤為偏愛少年少女。 這人定然是聽到了有關司徒曄的傳言,懷著覬覦之心想來窺探。一想到劉淼妄圖染指司徒曄,李景肅便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無計可施。 司徒曄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他沒有任何立場維護他。 司徒曄的歸屬也不由他來決定。要殺要剮,軟禁關押亦或是索取贖金后送還,都要等到返回平欒之后,由北茹王來決定。 想到這些,李景肅便心煩意亂,難有好心情,也難有好臉色。 他忙到天都黑透了才回到瑞福殿,司徒曄神情懨懨地靠坐在榻上,聽到他進屋的聲響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沒說話,也沒動。 李景肅打發了手下,走到榻前,居高臨下看著司徒曄。少年仍是一動不動,抬起一雙大大的杏眼與他對視。那雙眼睛本應很美、很靈動,此刻卻了無生機,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李景肅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抬手摸上他的臉。司徒曄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撤軍的時間已經定了,就在四天后。” 司徒曄呆了呆,臉上掠過一絲茫然無措。李景肅補充道:“你和其余被俘的皇親、官員,都將跟隨大軍一同出發,返回我國都城平欒、覲見我王。你做好準備吧。” 少年的表情從無動于衷變為惴惴不安,纖細的肩膀輕輕顫抖著,下意識將身子蜷縮起來。李景肅知道他在害怕。 “你不用過于擔心。平欒……會比這里更冷,氣候也更為干燥。不過現在的北茹也已經今非昔比,國力強盛、貿易繁榮,雖說比不上中原,也不至于讓你看上去覺得寒酸……” 李景肅邊說邊懊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要干什么。倒是司徒曄克制住情緒,低聲打斷了他。 “去到平欒之后,我會怎樣?” 李景肅懊惱地回答:“這我就不知道了。王上未曾在詔書中明示。王上打算怎么處置你,只有回到平欒才知道。” 哪知司徒曄忽然輕聲笑了出來,恨恨地看著李景肅:“這樣說來,你之前說我被你抓到就是你的奴隸,根本就是隨口胡說?你侵犯我的事,完全是你背著你的君王犯下的暴行!” 李景肅被他的話戳穿了心事,更被他憤恨的表情刺痛了心,陡然捏住他的臉,陰鶩地質問:“你什么意思?你覺得回到平欒就能擺脫我了?你做夢!” 司徒曄疼得皺眉,拼命想扒開他的手:“放開我!你沒有權力這樣對我!即便是你手下敗將,我也是大昱的天子!” 李景肅嗤笑:“天子?真是笑話!你不過是個光鮮的擺設,還真把自己當成九五之尊的帝王?難怪你連逃跑都這么失敗,自己往我的親兵手上撞!” 司徒曄又屈辱又憤恨,眼中忍不住泛起淚光,更用力地掙扎起來。李景肅憋了一天的煩悶心情終于一股腦爆發,一把抓住他兩只手,另一手扯下他的衣帶,將他的兩手結結實實綁在了臥榻一角。 “親身體會一下,我到底有沒有權利這么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