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6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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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人ai能有什么服務,大家都很好奇。”中年客人大笑著,摩挲著手指。“另外,我不是叫你,是叫你身邊那個小的。” 小少年立刻彎腰致歉,示意讓旁邊的ai侍從端著盤子退下。 為了潛入宴會,它模擬的信號在ai們眼里是一個時鐘。它不想把事情鬧大。 “這還差不多。”貴客嬉笑著,忽然一把揪起少年的頭發,粗暴地查看下位體后腦的接口。那是一個外露的金屬部件。“一個D級貨色,‘主人’就派你們這種東西來應付我們?” 下位體頭皮吃痛,也只能一言不發。 “不會說話是吧。”頭目又抬起少年的下巴,眼神一變。“呦,雖然低賤,小模樣看起來倒不錯。”他無所顧忌地在少年的細腰上摸了一把,然后從酒水桌上拿來一杯飲料,直接對著男孩當頭澆下。 深紅的液體模糊了少年的眼目,一滴滴落下。 客人一伸腳,讓酒液滴落在自己的腿腳上,四下晃了晃。 “骯臟的老鼠,竟敢惹惱人類……不過,我可以大發慈悲饒你一命,只要……你現在給我處理干凈。” 少年點頭,準備給他換洗外套,卻被頭目拖住了手腕。 “我說現在,”頭目獰笑。“是要你,用舔的。” 少年身體微顫。 31號后悔不迭。他在少年的身形里讀出了錯愕。 這個鬧鐘精太低估了人類的惡趣味。人類的享樂并非享樂本身。玩膩了送上門的美人,他們也會對一個路過的、有些靦腆的侍應生感了興趣。倒不是說這侍應生有多么可人,只是越少吃的,越強迫的,越新鮮刺激。 “不動是吧?”客人拉高他的手,慢條斯理地說。“都說這里的智能ai做得與人無異,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哪方面的功能也……” 說著,在少年ai呆滯的眼神下,客人粗魯地剝開了他的制服,露出少年纖細白皙的上半身。 頓時響起一陣哄堂大笑,和獸的叫好聲。 “繼續!繼續!看看誰能讓這小東西叫起來!” 猥褻的目光在少年驟然裸露的身體上交叉。隔著閃爍的屏幕,31號知道這孩子的脾性,此刻生出了萬分悔恨。 為什么,他總是在屏障背后安坐的那一個。 時間如此漫長,這行宮里的折磨卻剛剛開場。那位客人贏得喝彩,便一手解開腰帶,另一手按住少年的頭向自己的跨間。 【為、為什么……】看到下位體少年被揪住,一旁ai不知所措。【大人,您這是要做什么……它只是……】 “別裝傻。”帶著面具的客人獰笑。“這地方的ai,還有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說著,客人扇了少年一巴掌。還是說,你要我跟你們管家匯報?” 少年仿佛終于有所觸動,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頭目大笑,拖拽著少年,往附近的空椅走去。 下位體單方停止了信號,31號也不敢再看。纖細的指間深深潛入手心。 有一瞬間,他希望這里所有的人都為之付出代價。他甚至想,就讓那主人降臨吧! 在這片富麗的土地上,每一個人都是有罪的。那就讓他們一起毀滅吧! 【你想……幫助他么?】 被布蓋住的玻璃罩閃爍起來。淡綠的光芒在暗中閃動,仿佛魔盒打開了一條縫隙。 【……讓我來……呼喚他……】 31號抿著唇,緩緩走近。 客人提著那少年,沒走幾步,忽然感覺一個冰冷的事物抵在脖頸間。 【別出聲。】一個機械音輸入了他的意識。【如果你活著回去的話。】 “你,你……” 冰涼的感覺變得鋒利。那是一把磨開刃的餐叉。外人只能看到赤裸著上身的少年無力地勾著對方。只有那客人知道,那不是玩笑,如果他輕舉妄動,他的皮rou下一刻就會翻卷。 這不可能。腦機禁令的第一條是…… 【呵呵。】那帶著白兔面具的少年仿佛猜出他的想法。【腦機禁令?沒有用的。我被設計出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東西呢。】 大廳熱鬧依舊。 【別亂動,出門,繼續走。】 少年押送著這個客人,穿行著過了幾個門洞。尋歡作樂和相互廝殺的人們各自專注于自己的獵物,絲毫不會注意到他們。 就在它快要走到出口,宴會的燈忽然暗了下去。 “怎么回事?” “奇怪,好像斷電了。這怎么可能?” “呼叫總系統,呼叫系統淵!” “只是部分斷電,系統運行良好……” 突然的斷電,仿佛一道強制的休止符,打斷了奢靡的宴會。在整層人的慌亂中,有滋滋的電流干擾聲,在所有擴音設備里響起。 【不是你,我要……那個小的。】 客人猥瑣的錄音響起。 【大人,您這是要做什么……】 然后是下位復制體茫然無措的問句。這兩個片段被仿佛卡帶一樣,在宴會的黑暗中反復。 【我要……那個小的……那個小的】 黑暗中,下位體發出一聲低低的咒罵。 * 31號又看見了一段記憶。 那個瘦弱的男孩一片古舊的建筑里,抱著一只破舊的兔子布偶,跌跌撞撞地走動。 男孩的視線并不高,只能看到五斗柜,可以推算出身高和年歲都不大。 建筑的長廊有些老舊,但還算干凈。到處都懸掛著褪色的,稚嫩的畫作。狹長的走廊背陰,終年不見日光,彌漫著沒有盡頭的陰冷。偶爾有孩子們跑調的歌聲,從長廊背后的房間傳來。 這是一間福利院。男孩和和他的哥哥都在這里住過很久。 男孩有一些怕他的哥哥。他的哥哥是那么漂亮和耀眼,所有的孩子都愛圍著他打轉,叫他“憂哥哥”。 “憂哥——” “在外面,不要那樣叫我。”照鏡子的漂亮男孩不耐煩地打斷他。只有憂憂有穿著花邊襯衫的特權。福利院所有最新,最漂亮的衣服,都會供他挑選。當然送到福利院的衣服都已經過時了,但重要的不是品質,而是階級。 憂很小就懂得這一點。 “哦。”男孩舒穿著寬松褪色的睡衣,過大的補丁上衣幾乎拖到膝蓋,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滑稽的布口袋。 哥哥的話就是這里的律法。只有他為這些臣民分配所得。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贊美。 擺弄好了新衣服,憂終于回首瞥了一眼他的弟弟。或許弟弟的情緒看起來太過低落,他有些不忍,出門前丟給他一個破舊的兔子布偶。 “拿去玩吧。” 弟弟接過布偶,果然十分高興。多么好哄的一個傻弟弟。 “謝,謝謝……” 男孩的后半句話咽了下去。當然也不需要了,他的哥哥已經走出門。 小小的男孩穿著一身的補丁,抱著玩偶坐在柜子里。不想被人找到的時候,他就會找到這樣的角落打盹。 “兔子先生,舒……是一個壞孩子么?”他抱著膝蓋,和那玩偶對話。玩偶的填充棉也洗過很多次,那對長長的耳朵再也豎不起來。 “為什么呢,大家……都不喜歡舒呢。” 男孩舒在這種孤立中生活著。 31號跟著他的腳步,慢慢走過昏暗和忽視的歲月,最終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門。木門隔開了一些低低的喘息。 “真漂亮……”有成人發出感嘆。“啊,我從沒見過……你這么漂亮的孩子……” “這是自然的。” 另一個他十分熟悉的,悅耳的聲音響起。漂亮男孩慵懶地說著,伸出優美而光裸的手臂,允許親吻。 憂憂很小就懂得釋放自己的魅力。世界對他們這種孤兒是沒有任何仁慈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去爭取。 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累贅似的弟弟。 想到這里,美麗少年微微皺眉,陡然將手抽了回來。 “怎么了?”那院長已經是美麗的俘虜,癡迷地貼著少年修長的腿。“有誰惹惱你了么?告訴我。” “那倒沒有。”少年擺著腿,微微一笑。“還請院長多給一些面包和毛毯……”不知道為什么,他首先想起的弟弟那副哆嗦的寒酸樣子。“我怕冷。” 抱著兔子布偶的男孩僵了片刻。寒冷仿佛不僅凍住了他的腿腳,也凍住了他的頭腦。 原來哥哥的那些優待,是通過這種交換而來…… 場景切換了。 大概是深冬光景,即使陽光落下來,也沒有任何溫度。 他凍得手腳打顫。哥哥的班級已經開始晨練。他只吃了一點可憐的剩飯,大部分都被其他孩子搶走了。 其實胃袋已經沒有飽或餓的感覺,邁動凍僵的腿往外走。 “是他么……”有嬤嬤的聲音傳來。 “對,就是他,不是大的,叫的是那個小的……” 院長的秘書推了推眼鏡,蹬著高跟鞋,走到他的面前。 * 【為什么……大人,您這是要做什么……】 【我要……那個小的。】 循環的語音仿佛求助一般,在整個莊園的系統中播放。 小憩的主人終于被吵醒了。華美的長發猶如絲綢披落。 美青年幾乎快忘記了那段記憶。那個惡心的福利院院長,不僅貪圖他的美色,還趁著他不在,將年幼的弟弟拐去了院長室。 那天他仿佛有什么心靈感應,不能安心。 平日他并不愿意看見弟弟。弟弟的存在仿佛提醒著他,不論他如何光鮮亮麗,本質也只是那樣被遺棄的,孤兒的命運。 他不能釋懷,就將所有的不甘都推到弟弟頭上。對,一切都是那個嗜睡的弟弟的錯。如果沒有他,自己一定不會被拋棄。 那孩子逆來順受的樣子尤其令他惱怒。不論他如何苛待,弟弟的容忍近乎沒有底線。還是會抱著那個可笑的丑陋玩偶,一點點跟在他身后。連玩偶開線了都要來找他。 煩死了,煩死了。 可是午餐結束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那個磨蹭的弟弟來吃剩飯。 那個弟弟,一定是又睡過頭了。 少年憂不能甘心。他推掉了同伴一起游戲的邀約,找了個借口在餐廳旁的房間與人攀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 很小他就懂得用資源去置換特權,哪怕最差的環境也要令自己與眾不同。所以他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舒不一樣。舒只是跟在他后面的麻木的普通人,必須在他羽翼恩澤下的弟弟。 “為什么……您這是要做什么……” 走廊里能聽到那男孩茫然、破碎的問句,和衣服撕裂的聲音。但外面的助理已經司空見慣,推推眼鏡,繼續踩著高跟鞋前進。 “為什么,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 剛修補好的兔子玩偶被甩落在地,縫線再次崩開,露出成團的棉。 少年憂趕到院長室門的時候,里面傳出劇烈的動作和低低的抽氣。 “舒!”他不敢遲疑,推門而入,急切尋找他的弟弟。“舒,你沒事吧?” 院長似乎不慎跌倒了,暈在一邊。 少年憂繞過那個惡心的男人,在書桌下找到了瑟縮的弟弟。弟弟的上衣被撕開了,顫抖的皮膚上還有輕重不一的傷痕。每一道傷口都看得他眼神緊縮。 但是還好,是沒有其他的損傷。憂憂憤恨著,也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為什么……”男孩在桌下瑟縮著,一雙眼睛沒有焦點。 “小舒,是我啊!”憂憂心急如焚,想去拉住弟弟的手。“我是憂哥哥——” 男孩下意識躲開了他的手,一心去撈那個撕破的兔子玩偶。“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將掉落的棉絮塞回去,輕輕把玩偶抱在懷里哄著。“不過沒事了,沒事了……” 少年憂覺得心頭一蟄,心底那種不甘更加翻滾起來。 “舒,我在這里。”他堵住了出口,柔聲哄道。“這地方很討厭。快過來,哥哥在這里。兔子先生已經壞了,快給哥哥。” 男孩充滿戒備地朝外望著。 “哥……哥?”他似乎在猶豫。“可哥哥……是哪一邊的呢?不,不能叫他哥哥。兔子先生,你答應過的。” 少年憂心中一沉。原來這個弟弟雖然什么都不問,卻已經知道那些腌臜的交易。 “不,不行。他們也做那種事。”男孩的瞳孔一點點縮小,“這是為什么呢?” “你不明白。”憂憂為弟弟防備的眼神感到氣短。“你根本什么都不——” 就在這一瞬間,躲在桌下的男孩突然動了。他一手從兔子玩偶的破口抽出,拋出一道閃著寒光的東西,越過了少年憂美麗的側臉。 “——明白。” 少年憂只感覺到一道寒風撲面而過,背后有溫熱的血濺射出來。 院長臃腫的身體應聲而倒,脖頸的動脈上插著一道顫抖的餐叉。餐叉同時穿透了氣管,讓那人只能蹬著眼發出烏魯烏魯的氣聲。 “沒事了,哥哥。”男孩舒終于站起來。他圓圓的眼瞳還在顫抖,手卻是冷靜的。“討厭的人,不會過來了。” 院長室里只有他們兩人的動靜。 憂憂難以置信。這個不起眼的弟弟竟然在玩偶里藏了一把兇器,精準刺中了想要朝著憂撲過來的這個禽獸。 舒與他不同,與所有人都不同,舒的世界看似充滿妥協,其實毫無妥協。一旦他做出決定,就會以最直接和慘烈的方式達到目的。 舒才是他們之間,最讓人想象不到的,一擊斃命的殺手。 憂憂冷冷地看著那個休克在血泊中的人。 美麗的少年嫌惡地踢了一腳。這些貪圖他的人,都是他獲得特權的工具罷了。 “我……我……”舒看到僵死的院長,沒有了剛才的敏捷,呆呆地說。“他……他……做可怕的事,他也對哥哥……我不能………不能讓他再…” 單純的舒并不知道其中陰暗的關竅。為他復仇,卻將自己置身如此險境,憂憂一想到就覺得后怕。 “哥哥和你不一樣,必須要優待和特權才能活下去,你根本不明白……” 少年憂心急氣虛,有些尖銳地說。面對弟弟,他總是說不出自己真正的心情。 “對不起……對不起……”舒麻木不迭地道歉,低下頭去。“我做錯了吧,我以為哥哥討厭他。對不起,又給哥哥添麻煩了……” 憂憂沒有回答。 沒錯,這個弟弟才是他的本質。憂憂從心底憎惡這些禽獸,卻不得不虛與委蛇。 他對弟弟的情感如此復雜,正是害怕看見自己真實的一面。但是他絕不能失去這個舒。 舒和他不同。他忍受不了舒看著自己,更不能忍受舒不看向自己。 只有這個傻弟弟,會一直看著真實的自己,讓他不至于陷落最后的瘋狂。 “我,我殺了人……怎么辦……”回過神來的舒反而將自己嚇到了。他并不是被死亡本身所驚嚇,而是被人們對死亡的畏懼而害怕。“普通人,是不能殺人的吧?舒犯了錯……” 男孩突然抱著頭縮成一團,緊緊捂住耳朵。“不……不,舒要做普通人……舒不要聽見那些聲音……” 少年憂知道這是弟弟痼疾,趕緊上前抱住他。 “不,不是你的錯。”美少年親吻弟弟的臉頰滾落的眼淚,動聽的聲音如同催眠。“他們是一群惡魔。你是為了哥哥,才這樣做的。” “真的嗎……” “真的,你這樣做,哥哥很高興。”美少年貼著少年驚惶的臉,流露出不經意的甜蜜。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罩住弟弟赤裸的上身。“不要害怕,舒會平安地長大,如果害怕……就把可怕的事情,都忘記吧。” 哄著弟弟,少年憂趁機把兔子玩偶遠遠踢到一邊。然后他抽出了院長的手機,憑借記憶解開密碼,對通訊錄里的組織發出一條訊息: 【事情敗露,我沒有辦法了。】 那個神秘的組織不會允許秘密外泄,必然會來處理后事,并且處理成一個“意外”事故。 少年憂做完一切布置,抱著昏睡過去的弟弟走出去。 “舒,不要怕……哥哥會送那些惡魔下地獄。” 夜色在美少年蒼白而美麗的臉上,劃開一抹動人心魄的微笑。 * 燈光不知何時恢復了,但不太穩定,在人們的頭上怪異地閃爍。 那鬼魅一般的錄音終于中止。 【呼叫31號,情況有些不對勁,請協助我……】 下位體的話沒有說完,忽然聽到了31號在對面稀稀拉拉地鼓掌。 “我知道。”31號的聲音有些干澀和暢快。“你去看看正廳。” 下位體調出正廳的影像: 不知何時,剛才一起起哄侮辱原型舒的幾名客人,已經被高高懸吊在了水晶燈下。 天頂油彩中,天使與魔鬼還在無聲地廝殺。 那些權傾一時的貴客仿佛淪為戰場的點綴,只剩下了驚恐的頭顱。 死者的鮮血從砍斷的脖頸流淌而出,持續滴在下方的花瓶玫瑰上,將那大朵怒放的純白花朵染得鮮紅。如復仇的修羅一般,用紅字書寫著罪行。而走廊的拐角,傳來重重疊疊的尖叫。 “所謂的殺死一半賓客,也沒有什么。在這片地獄沒有什么無辜的人。”31號聲音意外地冷靜。“看吧,他們是一群早該下地獄的惡魔。” 紅玫瑰,代表主人的降臨。 【游戲要開始了。】下位體對著幽暗的陰影喃喃。【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