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圈養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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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霧氣蒸騰。 宋譯站在花灑下邊,溫熱的水包裹著他的軀體,將他身上的污穢一并沖走。 如果是在往常,五分鐘之前,他早就洗完裹上浴巾出去了。但他現在正盯著排水的地漏,匯聚在那里的水流正打著旋沖進下水道,他也想化作一滴水珠從這里溜走。 還是不能浪費珍貴的水資源。 他關了水走出去,駱炎亭在浴室的架子上早就放好了一套睡衣,疊得整整齊齊。 他正拿起上衣準備穿上時,從兩件衣物的中間,掉出來了一條內褲。 宋譯:“……” 這不是他的內褲,他今天是真空來這里的。 駱炎亭正半躺在沙發上看手機,余光瞟到宋譯從浴室里出來了。緊接著,一條內褲破空飛來砸到了他的臉上,糊住了他的視線。 “你什么意思?”來人怒氣騰騰。 駱炎亭拎起臉上的內褲:“你不穿嗎?” “這是你的內褲吧?” “是,不過只試穿過一次,對我來說有點小,而且我洗干凈了。” 宋譯的太陽xue突突的疼,臉更黑了:“我不配擁有一條新的內褲嗎?” “家里沒有。” “你不能叫一個便利店外賣?” “在今晚大白上門核酸之前,我們都不能出這個屋子,外賣也進不來小區。”駱炎亭顯得很無辜,“現在吃的都送不來。” 宋譯深呼吸,再吐氣,深呼吸,再吐氣……他用毛巾擦了擦滴水的頭發,實際只是在掩飾他的慌亂:“要封多久?” “不知道,最短可能也有十四天吧。”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得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cao。” 全都亂了套了。 他他媽的今天就不該來這個鬼地方。這種感覺仿佛是前幾個小時之前才飛上了快感的云霄,現在就落進了現實的地獄。 即使是在他和張浩鈞以主奴的關系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和人同居過,只是會時不時開房一起過夜。十年了,自從他步入社會之后,他再也沒有和誰能在幾十平方米的房子里生活過三天。 宋譯的生活就像是一輛疾行的列車,永遠馬力十足地朝著他提前規劃好的既定的目標奔騰而去。但就從剛才發現D.TM是駱炎亭開始,他發現他再也無法掌控這輛列車了,列車一頭奔入了迷霧之中,那是他無法掌控的山野叢林。 這種脫軌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心慌意亂。 兩個人都坐在客廳面對著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時不時眼神不湊巧地在空中匯聚,尷尬得能夠摳出一套三室一廳。 “……所以,我要在這里住十四天?” “好像是這樣。” “……那我睡哪?” 宋譯撇開臉假裝看窗外,實際上在掩飾自己鳩占鵲巢的霸道。 駱炎亭抿了抿嘴:“一個壞消息,家里只有一鋪床。” “我睡沙發。” “我建議你不要。” “為什么?” 一抹姜黃色的身影適時地閃現,從樓梯上簌地竄了下來。就見那身影雖然碩大,但也矯捷,以樓梯扶手墻壁畫框幾點發力,騰空落地,從天而降,不偏不斜正好落到了皮沙發駱炎亭剛剛躺著的地方上,似乎對這個路徑早已輕車駕熟,習以為常。 駱炎亭躲閃的動作之快,熟練得讓人心疼。 他跪坐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招呼著剛剛秤砣落地的那只肥貓:“過來,好好。” “浩浩?” “好吃懶做的好。”駱炎亭想把好好騰空抱起放在腿上,好好掙扎了起來,滿嘴臟話地跑開了。 “剛才把他關在樓上房間,生氣了。”駱炎亭坐回了沙發,解釋道,“看見了吧,剛才這條路線他一天至少走三遍,你要是晚上睡在這里,我可不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好好顯然發現了宋譯,他倒是不怕生,湊到宋譯的腳邊打量了一番,又跑開了,跳到了窗臺上觀察著這個不速之客。 “原來你還養貓。”宋譯說。 好好的出現讓倆人終于不一起摳三室一廳了,駱炎亭決定去給他開一盒罐頭,原諒剛才他差點又一次砸死自家鏟屎官的行為。 “撿來的,不是什么品種貓。” “講講?”宋譯其實也不是那么感興趣,但這不失是個緩解尷尬的好法子。 駱炎亭走到柜子前,打開柜門拿罐頭,背對著宋譯:“那年冬天上海特別冷,他鉆到我車子里睡覺,我當時沒發現,差點要了他的命。后來我送他到寵物醫院,給他掛了兩天的水,就順勢抱回來了。” 好好對罐頭的聲音及其敏感,此時也不顧鎖房間之仇,跳上吧臺舔嘴等吃了,吧唧嘴吃得開心的時候,也溫順地讓自家鏟屎的擼了兩把。 駱炎亭:“可能在外邊野習慣了,他總是喜歡上竄下跳的,后來我們搬到這間復式之后,就更無法無天了……你對貓不過敏吧?” “不會。” “……今天的事情,我再給你道一次歉,對不起。” 宋譯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忽然平靜下來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平時被他的理智壓倒的情緒也大起大落,此時只覺得疲倦。 他作為部門部長,手下有一百多號人,雖然確實對工作之外的駱炎亭不太了解。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駱炎亭養了一只撿來的流浪貓,雖然他自己對動物無感,但不知為何,撿小動物這件事還是稍微挽回了駱炎亭在他心里的形象。 可能是因為他看著好好吃飽喝足露出肚皮任擼的樣子,沒由來想到了自己。 他也流浪了三年了。 “沒關系。”宋譯說。 “真的?” “……嗯。” 駱炎亭回頭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忽然覺得剛才在跟我說話的不是宋總,是SY。”駱炎亭頭也不回地說。 宋譯沒說話,倆人之前的氣氛忽然又變得微妙。 “宋總。” “……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和我睡一張床,其實還有一個方法。” “什么方法?” “你知道圈里有一種玩法叫圈養嗎?” 宋譯沒說話。 駱炎亭走到宋譯面前,蹲下身子,和眼前坐在椅子上的人保持平視,說道:“我們來玩圈養吧。工作的時候,你是我的上司,其他時間里,你是我的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