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秋狩之活捉與睡服
禪房的木門遽然推開,李云昊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迎面就碰到送藥上門的徐蒙。 李云昊已經把面紗重新系上,此刻只露出那雙冷冽的眼眸,眼尾還泛著些許紅暈,但仍舊看得出剛才禪房里所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的刺激。 早就對禪房里的事情有所耳聞的徐蒙走過來,李云昊身上的鎧甲已經被擦拭干凈,路過徐蒙時也停下了腳步,“徐蒙,呆在這兒。” 徐蒙手上端著藥,在原地頓了一會,便看到李云昊已經在他跟前快速走過,身穿重邁著沉重的腳步出了寺門跨上馬朝西邊而去。 看著李云昊遠去的背影,他好像感覺出了什么不對,但思來想去也沒發現什么,正要進禪房去一窺究竟,李硯景也跟了出來。 此刻的皇帝很是狼狽,臉色蒼白無力,雙手缺少血色顯得更加的白,也已經穿好了衣服,薄薄的簞衣上隱約還能看到陛下的寬闊的軀體。 徐蒙關懷地走過去想攙扶李硯景,手還未搭上胳膊便被李硯景甩開,“徐愛卿,好生醫治傷員,不要到處走動。” 從皇帝的話中,他似乎也感覺出了什么不對,但他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只是看著李硯景又進了禪房,徐蒙馬上跟了進去,立刻李硯景便側著身子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徐蒙。 “徐愛卿,還有事么?” 徐蒙也沒有過多的猜測,仍舊是端起藥碗,“陛下,這里是草民給殿下熬的補身子的湯,殿下沒喝,若陛下不嫌棄……” 不知為何,徐蒙說著說著便有些說不下去,剛才李硯景囑咐他事情的時候態度極為友善和緩,怎么現在就變得如此冷淡疏離。 “放這兒吧。”李硯景大手一揮,把桌上那些因為性事而亂七八糟的痕跡掃了。 徐蒙也知道那是男人的精水形成的精斑,已經在桌子上形成了塊狀痕跡,李硯景掃了一會,那東西如同黏在上面似的沒有脫落。 李硯景也不掃了,斜著身子倚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徐蒙把藥放下,坐在榻側的椅子上等著李硯景說話,但李硯景遲遲不開口,閉著眼睛的模樣跟平常殿下閉目養神時的模樣宛如一人。 “陛……”徐蒙話說一半,便被李硯景抬起的手擋住了下半句。 李硯景揮揮手,“徐愛卿下去吧,朕累了,等會你讓禁軍統領過來。” 徐蒙站起身,匆忙的作了揖,“草民這就去叫高統領過來。” 徐蒙走了,桌子上還留著那一碗兒藥。李硯景走過去手掌剛剛觸碰到碗的邊沿兒,便感覺到了恰到好處的溫熱。 從外面送到屋子里,從熬藥的藥罐到桌上,溫度拿捏的剛剛好,真可謂心細如發。 徐蒙是個脾氣好,醫術高明的大夫,但這里太危險了,對于他這么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送他回去較好。 李硯景笑了笑,端起了碗,碗中飄著黢黑色的湯色,上面還漂浮著幾根草藥的梗兒。 他想也沒想就把藥喝了下去,不一會,整個身子仿佛都暖和起來,剛才那么激烈的情事導致他氣息很不穩定,徐蒙一碗藥下來,竟然平順了許多,不論是精力體力都得到了極大的舒緩。 李硯景不得不感嘆這徐蒙是真的厲害啊。 “禁軍統領耿白參見陛下!”門外響起了一位年輕將領的聲音。 李硯景:“進來。” 耿白一踏入禪房,立馬就聞到了這禪房里不尋常的味道,那味道就好像是他巡查士兵營帳床鋪上的味道。 雨后的陽光已經照射進禪房,在地上、床鋪上,桌子上都留下亮光,耿白眼尖,一眼就看到禪房到處都有jingye的痕跡,而這些痕跡反射著太陽的光輝,在耿白眼里閃爍奪目,差點就讓他捂住了眼睛。 李硯景似乎看出了耿白露出一絲猶豫,目光也在周圍快速的掃了一遍,“耿將軍,看什么呢?” 耿白尚不到三十歲,長相英武,身形纖長,眉目間更有著些許儒將氣概,早年便在軍中服役,喜歡耍槍弄棒,更不愛女色,自從上任禁軍統領,管制士兵也頗為嚴格,縱然是禁軍士兵,也要求每個士兵都要弓馬嫻熟,因此士兵們背地里都喊他活閻王。 但耿白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喜好,不愛紅粉愛須眉。 正確的說耿白之所以如此勤奮,從最低級的小兵一路摸爬滾打到現在的位置就是為了報答對他有著知遇之恩的李硯景。 這些底細李硯景已經了解清楚了。 “陛下,一日不見怎么好像……”耿白雖不敢光明正大的抬眼看君王,但早就通過余光把眼前的李硯景看了一遍。 年輕了不少。 李硯景抬眸,正好跟耿白直射過來的目光對上,僅僅相碰一刻,對方馬上就垂下首去。 “是啊,朕記得你是前些日子才調上來的吧。”李硯景岔開了話題。 耿白幾乎是脫口而出:“啟稟陛下,微臣執掌禁軍侍奉陛下一共四十八天。” “將軍記得好仔細,難不成這么喜歡在禁軍當差?”李硯景手指摸索著床沿,單腿跨上床沿坐著兩鬢垂下幾縷頭發,直勾勾地看著耿白笑問。 耿白心中一團亂麻,他從未見過他喜歡的陛下露出這樣的表情,做出這樣的姿勢。他幾乎想說那是因為喜歡陛下才記得這么清楚,但他不能這么說。 這份感情…… “將軍喜歡朕?”李硯景直接打斷了耿白的思緒,把耿白都問呆了。 “陛下何出此言……”耿白被戳中心事,情急之下不敢承認。 但李硯景又加了一把火。 “朕也喜歡你啊。” 耿白現在的心情就好像狀元郎突然接了繡球,讓他既驚訝,又覺得不可思議,“陛下……你……” 李云昊突然拉過耿白的手,手指在耿白的手心上摩擦。 耿白倏的一下臉紅了,這讓他不禁抬眸去仔細觀察李硯景。就在此時,一個微不可察的細節讓他迅速撇掉腦海中不斷涌出的情感,突然甩開了李硯景的手,大喝道:“你不是陛下,你究竟是誰?” 就在耿白拔劍揮砍眼前的“李硯景”的時候…… 耿白此人最為忠心,也最認死理。昊兒你縱然得了腰牌,即便朕親自跟耿白說明,他心中若不服你,日后也難以掌控。事急從權,你需要親自收服他,讓他為你所用。 “李硯景”扯下相似的偽裝,露出了真面目,邪魅地對著忠心的耿白笑出聲來,“耿大統領果然心思縝密,這里是祥和之所只可以顛鸞倒鳳,豈可妄動刀兵。” 李云昊的動作更快,驟然一躍,俯首按住耿白即將拔劍的手,將鋒利的劍芒重新收進鞘中,而后攥起一掌便朝耿白的面門打去! 耿白此人好男色,朕從前也想要他,但他推辭了,朕派人私下打探竟然在青樓里解決,而且還是上面的。 耿白的體力絲毫不比李云昊差多少,身如劍影迅速躲開了李云昊這一拳,他也認出了冒充陛下的便是李云昊,還不等他問原因,李云昊下一個動作便過來了。 一番打探,朕發現他身體上有個最為致命的死xue,只要碰了那里,便會渾身酥麻,任人擺布。 這是制服他的最后辦法。 他是個忠誠的將領,昊兒定要全他性命。 李云昊一拳打空,父皇的囑咐就在耳邊,但他意不在此,腳瞪著床沿一躍,強壯的身軀既然如同靈活的猿猴,手中的匕首首次出鞘。 匕首上光芒乍現,鋒芒畢露。 耿白知道自己的弱點所在,不斷的往后退,就連匕首已在身前也不愿意側身讓李云昊有可乘之機竄到他的背后。眼前的敵手竟然是賢王二殿下,陛下不見了,但呆在這里的竟然是李云昊。 這讓耿白精神上有了一絲猶豫,猶豫拔不拔劍。 而就在猶豫的時候,李云昊出乎意料的扔掉了匕首,快如閃電的身軀馬上就壓了過來,手臂借力順著耿白抬起的拳頭一路往上摸,直到肩頭處反手一擰! 強大的力道讓耿白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俯首就擒,他用另一只手抓住李云昊的腕子,更是借力一甩,憑借著強大的慣性,耿白竟然像滑溜的水滴甩開了李云昊的手,阻止了對手進一步的侵犯。 此刻誰心緒紊亂,就會露出破綻。 李云昊臉上帶著笑意,俯下身子如同覓食的草原狼,下一刻只見他身影一閃,人已不在耿白面前,身法如此之快,如鬼魅出現在耿白的身后,耿白覺得要完了的時候,那原本朝耿白后頸上用力劈下的手刀卻遲遲不下。 李云昊突然的遲疑讓耿白也反應過來,背后便是他的死xue,他絕不可以讓其他人碰到! 他飛快的轉過身來,也顧不上立法體統,直接拔劍出來。 劍鋒已然出了一半,李云昊賣的破綻此刻才顯現效果。迎著泛著銀光的刀刃,他的手上竟然平白無故多出了一樣閃爍著奇異光輝的物件。 “這是什么東西!” 那物件迎著閃亮的刀刃扔了過來,東西在空中翻轉著,不知是那一面突然承接到了射入禪房里的陽光,晶瑩的表面突然反射出極強的白熾光線。 被這亮光一晃,耿白出劍的手法都凌亂了,寶劍連著鞘落了地,他只感覺眼前一片白,便下意識地抬手捂著眼睛。 就在這僅有的一次機會,李云昊輕而易舉地反抓著耿白的手,耿白猝不及防直接被反壓在地上。 耿白的死xue就在那里……只需要在那里……就成功了。 李云昊掐斷父皇的忠告,這才把揮向耿白后勁的手刀變成柔軟的輕撫,在耿白脖頸往下延伸至肩頭的中間部分,蝴蝶骨以上三指的那一塊堅實緊繃的肌rou上重重一點。 繃緊的肌rou突然被手指摁壓,那塊地方也不知怎的,好像被點了麻筋似的,突然竄出好幾股酸麻癢意! “啊!”耿白大喊一聲,整個人仿佛掉了線的風箏似的,而李云昊則從后面緊緊的摟住這位已經被點中死xue的禁軍將領,臉上帶著無盡得逞的冷笑,湊近耿白的耳邊吹氣,手指繼續在那一款敏感的死xue上游走。 耿白不知是愉快還是痛苦,身體突然劇烈的戰栗起來,從四肢百骸燃起不受控制的邪火。反抗沒有起效,因為李云昊精準的找到了他的死xue,拿捏著那一處地方,耿白便無可奈何。 他的意識漸漸被這股邪火所控制,呼吸聲,喊叫聲,rou體的撞擊聲在耿白的腦海里環繞,耿白無奈的回頭望去,在他身后不斷挺胯進入,帶給他無上快感的竟然是他最為敬愛的陛下。 “你輸了,耿大統領。”李云昊的眉眼被這一連串的看似簡單卻藏著男人互相爭斗的戲碼激發出骨子里的兇狠,也徹底燃起了對男人的征服欲望,像極了不斷爭奪領地的公獸,只有斗爭才能讓他快樂,只有不斷的征服才能讓他體會為上者的快感。 他拾起了在地上的映出亮光的寶石,收在懷里,再看著在地上已經如同待宰羔羊的耿白。 李云昊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