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救、救沈奪月!(劇情,慎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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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奪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宿舍。 人都不在,寢室里一片黑暗。 沈奪月沒有開燈,坐在黑暗中,任死一般的寂靜將自己包圍、侵蝕。 手機亦安靜。 闕天堯在某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和一群男男女女相談甚歡。 ……沈奪月終于明白闕天堯那句認識認識新人的意思了。 ——認識新的朋友。 舊友別有用心,妄圖拉他下泥淖。確實該認識新的朋友了。 這對闕天堯來說易如反掌。他的能力擺在那兒,性格又好,還有闕家少爺的光環加持,趨之者若鶩,只要他愿意,五湖四海皆朋友。 但沈奪月…… 他只有闕天堯一個人。 …… 闕天堯不愿被沈奪月拉下泥淖,和他做一對惡心的同性戀。但他做得還不算絕,他只是逐漸剔除了和沈奪月關系里不正常的親密和占有,接著是肢體接觸,最后是對視,和沈奪月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或者說普通朋友。 不一定非要坐在一起上課,不一定非要一起吃飯。不再形影不離,不再有摟摟抱抱。 沈奪月努力過,他回家,問闕天堯能不能開車送他,闕天堯送了,讓他手下送的。 沈奪月試探過,闕天堯頭發上落了樹葉,沈奪月踮腳幫他取,被闕天堯條件反射地拍開手。 沈奪月爭取過,他選了一家以辣出名的餐廳,邀請闕天堯一起去吃,闕天堯以他回家婉拒,說改天。 曾經的沈奪月如天上月,日中雪,被闕天堯捧在掌心呵護,但現在,闕天堯拒絕與他二人獨處,唯恐避之不及。 沒有闕天堯,沈奪月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圖書館,一個人回宿舍,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倆出問題了。 有人八卦,月神失寵了? cp粉心碎,我的cp be了? 而對于這件事,最喜聞樂見的,當屬幸夏了。 之前,那些編排沈奪月的風言風語不明原因地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現在,沈奪月又和闕天堯拉開距離,一切都朝著她希望的方向發展,簡直是太妙了! “吃飯去嗎?”下了課,沈奪月剛出教學樓,幸夏就歡歡喜喜出現在他身邊,沒有闕天堯像影子似的跟著沈奪月,她隨時都能找沈奪月了?!拔覀內ネ饷娉园桑程枚汲阅伭??!?/br> 沈奪月說:“不是訂了餐廳嗎,明天去?!?/br> 明天就是八月二十號。 幸夏滿懷期待:“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讓你在明天請我吃飯嗎?” 沈奪月平淡:“……因為明天星期六?” “哪周沒有星期六!”幸夏被氣得不輕,不死心地問沈奪月,“你真的不知道?你這么聰明,就不能自己想想?” “……” 沈奪月想過幸夏為什么堅持要八月二十號,但這天不年不節,除了是個星期六,沒有什么特殊的,他沒想明白,就沒有再想。 但現在,他或許想到了。 可沈奪月說:“想不出來。” “是我的生日!”幸夏氣惱不已。 沈奪月心說,果然。 “生日快樂。”他道。 幸夏的心情好了兩分,卷著頭發,“就這樣嗎,月神祝別人生日快樂都不舍得送禮物的?” 沈奪月:“……” 于是,幸夏又順理成章給沈奪月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明天吃飯,你要送我禮物啊?!?/br> “……” 和幸夏吃完飯回宿舍,沈奪月遇見了闕天堯,正打算出門。 現在,闕天堯晚上很少在宿舍了。即便留宿,也回的自己房間。 “小月兒?!标I天堯打招呼。 沈奪月問:“要出去?” 闕天堯點頭,神色凝重:“回家,我姐出了點事。” 又是這個理由。 蕭嬈一定不知道,她在自己弟弟口中的出場率有多高。 但沈奪月沒有質疑闕天堯的真與假,頓了頓,問道:“我明天和幸夏約了個私人餐廳,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誰都想不到,清冷孤高的月神會這么“厚臉皮”,在被拒絕多次后,仍然“不要臉”地邀請闕少爺。 闕天堯凝重的臉色更難看了,下頜緊繃著,沉默片刻,道:“你去吧,我姐的事有點嚴重,我去不了。祝你……開心。” 沈奪月:“……好?!?/br> 闕天堯與他擦肩,在開門的一瞬間,沈奪月叫住他:“阿堯?!?/br> 闕天堯握緊門把手,半張臉陷在天光中,“什么?” “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當然?!?/br> 沈奪月便說:“一路平安。” 闕天堯關上門,離開了。 朋友和朋友有什么區別? 朋友和愛人的界線又在哪里? 這次,闕天堯還真沒有撒謊。蕭嬈的確又出事了。 本來,在蕭今歌的督促下,離婚程序快走完,蕭嬈的丈夫凈身出戶,這件荒唐的婚事就算了結了。 但就在這時出了岔子。 這事不知怎么讓闕老爺子知道了,又不知道觸了老東西哪門子的霉頭,他竟出手,叫蕭嬈丈夫人間蒸發了,怎么也聯系不上。 這還不算,他還把蕭嬈叫去了書房。 老東西重男輕女,從蕭嬈出生那天,就沒有過問過這個孫女,更不曾單獨把她叫去說話。他竟然為了蕭嬈丈夫一事,第一次接見蕭嬈!肯定不可能是為了安慰她! 所以,在蕭嬈被叫走的那一刻,蕭今歌立刻通知了闕天堯:“快回來救你jiejie!” 闕天堯一路飆車,緊趕慢趕,回到闕家便一刻不耽擱,直接去闕老爺子的書房。 他進去時,蕭嬈抖得像只兔子,快被自己的眼淚淹了,卻不敢發出一點哭聲。 “你來干什么?”闕老爺子周身低氣壓,心情極差,闕天堯不請自來的闖入無異于火上澆油,“我召你了嗎?” 闕天堯先看了眼蕭嬈,除了滿臉的淚,其余地方沒看出不妥,才道:“你找蕭嬈說什么?” “她身為我闕家的人,識人不清,被一個同性戀所欺騙,壞了我闕家的名聲,難道我訓她不得?” 闕家的人,現在說她是闕家的人。 闕天堯兀自冷笑,“她姓蕭,不姓闕。再者,她也是被騙的受害人?!?/br> 老東西怒不可遏,像個極端激進的恐同組織的恐怖分子,“我闕家不容許跟同性戀沾上關系,更容不下任何一個同性戀!” 闕天堯:“……” 最終,蕭嬈被安然無恙放了回去,而闕天堯因為無召擅闖,又一次受了罰。 在從老東西的書房出來的路上,闕天堯遇見了他同父異母的二弟去見老東西。 闕家二少爺,闕嘉德。 人如其名,笑面虎一個,缺德。 “大哥,好久不見?!比钡隆I嘉德笑瞇瞇。 與闕天堯周正的英俊截然相反,闕嘉德是個面如傅粉的小白臉,眼睛細長,眼尾上挑,天生一副狐貍模樣,但他整體顏值又不夠,壓不住那股狐貍的妖勁兒,令人生厭。 闕天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聽說大姐被同性戀騙了婚,真是可憐。大哥,替我向大姐帶聲問候,節哀。” 他裝模作樣,狗嘴吐不出象牙,闕天堯抬腳便走。 闕嘉德笑了笑,揚聲道:“大哥,普通人的學校好玩兒嗎,你什么時候玩兒膩,兄弟們可都等著你回來團聚玩樂呢!” “以命作賭注?!标I嘉德噙著笑,低聲喃喃。 闕天堯充耳不聞,頭也沒回。 闕老爺子把蕭嬈叫去,沒施什么實質性的懲罰,但蕭嬈膽子小,從沒有單獨面對過她爺爺,更別提是在盛怒之下,純粹被嚇到了。 “老東西怎么這么恨同性戀,跟同性戀殺了他兒子似的?!笔捊窀璞еl抖的蕭嬈,順著她的背,同闕天堯吐槽。 闕天堯:“……他兒子就是你丈夫,還沒死。” 蕭今歌冷笑:“我倒寧愿他死了?!?/br> “你今天別走了,留下來照顧你姐,誰知道老東西還要鬧什么幺蛾子。” 蕭今歌說得不無道理,闕天堯在闕家留下了。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就這一晚,差點兒讓他后悔終生。 第二天,蕭嬈從害怕中解脫,情緒穩定了些。晚上,她下了廚,她,蕭今歌,還有闕天堯,一起吃飯。 闕天堯突然接到電話,幸夏急得快哭了:“闕少爺,救、救沈奪月!救救他!” 闕天堯瞳孔一縮,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