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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有被打被下藥的虐身但沒有被侮辱的狗血仍介意慎買!

    晚上,沈奪月如約來到了餐廳。

    半個小時后,幸夏姍姍來遲,一看就精心打扮過,美得不可方物。

    她優雅落座,道:“不好意思,來晚了?!?/br>
    沈奪月搖了搖頭,叫來服務員點餐。

    幸夏撐著下頜,左看右看,沒有看見沈奪月帶了任何東西,便問道:“我的禮物呢?”

    沈奪月頓了頓,“先點菜再說。”他把菜單遞過去。

    幸夏以為沈奪月給她準備了什么驚喜,滿懷期待。

    點完餐,服務員走了,幸夏看了看四周,悄悄告訴他:“你知道嗎,據說這是家愿望餐廳,只要在這里過生日,許下愿望,一定會實現。你猜我會許什么愿望?”

    沈奪月沒有說話,他拿起杯子抿完一口水,道:“我希望與我無關?!?/br>
    幸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沒等幸夏說話,沈奪月接著道:“幸夏,祝你生日快樂。本來不該在你生日這天壞你好心情的,但是,我得告訴你……”

    他看進幸夏璨然的雙眼,自戕一般冷漠決絕,“我是同性戀,骯臟又惡心的同性戀。”

    幸夏震驚:“……”

    許久,她搖著頭不相信,勉強地笑著:“不可能,你騙我,這是你的借口,你怎么可能是,是……”

    “同性戀?!毙蚁恼f不出來那三個字,沈奪月替她說。

    “我沒有騙你,我就是?!?/br>
    他說得酣暢,有自殘似的快意:“那些你聽說過的傳言,不全部是假的。我的確想攀上闕家這根高枝,不惜賣屁股給闕天堯,引誘他,勾引他,可惜失敗了,闕少爺不要我這種惡心下賤的同性戀……”

    “閉嘴,你閉嘴!”幸夏把水往沈奪月臉上一潑,堵住了沈奪月比刀鋒銳的嘴,“你這個騙子!”她的眼里閃著淚光,倔犟地不肯落淚。

    沈奪月閉上嘴,沉默地用紙巾擦干凈臉上的水。

    幸好這家餐廳隔斷做得不錯,私密性很好,否則他們倆肯定要引起圍觀了。

    沈奪月:“抱歉。”

    幸夏咬著嘴唇,聲音哽咽:“為什么要在今天告訴我?因為闕天堯不要你了,所以你自暴自棄?”

    “……和他無關?!鄙驃Z月被羞辱似的扭過臉,“我不想再瞞你。從你定下這天開始,我就打算在今天告訴你。但沒想到是你的生日,抱歉?!?/br>
    幸夏仰起頭,睜大眼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她抓起包,沖向了衛生間。

    沈奪月看向窗外無邊的夜色。

    幸夏期待已久的生日就這樣被沈奪月搞砸了,好好的一頓晚餐味同嚼蠟,吃得像上墳。

    吃完飯,兩人離開餐廳,走出門,幸夏發現自己的包忘拿了,沈奪月說:“我幫你去拿。”

    “不用你!”幸夏面無表情地惱恨,精致的妝容也沒有了來時的光彩。她踩著高跟,噔噔噔地折回去拿包。

    沈奪月也不強求,在路口等她,拿著手機約車。

    這家餐廳的位置實在太偏,四周綠化相當好,花草樹木,風景宜人,就是沒什么車。

    一束遠光打來,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停在沈奪月面前,他一抬頭,一條帶著味道的毛巾就捂死了他的口鼻。

    熟悉而陌生的臉邪惡猙獰。

    “!!!”

    沈奪月奮力掙扎,手指在手機上翻飛,可短短數秒鐘后,他失去意識,被脫進車里。

    手機摔在地上。

    幸夏拿著包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睜大了眼,大喊:“沈奪月!”

    車絕塵而去。

    ……

    ……

    ……

    “這么看起來,還真他媽比妞兒還漂亮。怪不得姓闕的把他當個寶貝。”

    “嘁,再寶貝不也玩兒膩了,不然我們怎么找得到機會下手。”

    “別廢話了!他怎么還不醒,不會是要下重了,暈死了吧?”

    “哪兒能啊老大!就那點兒藥,就算一只貓也就睡個把鐘頭的,他再細皮嫩rou,也不至于虛到這種地步吧?!?/br>
    “叫醒他,一個死人我搞個屁!”

    “嘿!嘿!”有人晃沈奪月的肩膀,“醒醒,醒醒!”

    沈奪月無力地垂著頭,被晃得左搖右晃,沒有意識。

    “你這叫得醒誰,看我的!”

    第一個人被推開,巴掌左右開弓,狠狠扇在了沈奪月臉上,啪啪兩聲,“醒,快給我醒!”

    疼痛讓沈奪月從昏迷中蘇醒,他緩緩抬起頭,皺起眉看四周,密閉的空間,破舊,空蕩,散發著令人反胃的霉臭,像個倉庫,又像個集裝箱內部。

    對方一共八個人,或站或坐,簇擁著中間紅頭發的老大。

    而他自己,被反剪雙手綁在一張椅子上,腿也被綁著。

    “你們……是什么人?”沈奪月左右松了松酸痛的脖子。

    “什么人?你姘頭的仇人!”扇巴掌的人啐了一口,退回到老大身后,“老大,他醒了?!?/br>
    紅頭發老大走過來,手里比劃著一把匕首,在沈奪月面前走來走去。

    “沈奪月,月神,你好哇。你可能不認識我,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王,道上都叫我一聲虎哥?!?/br>
    “上個月,我和我兄弟跟姘頭決斗,就因為提了你幾句,就被你姘頭打掉了牙,休養了整整一個月。你說,我這個仇該怎么報?”

    沈奪月漠然,不驚不懼,反問:“我姘頭?”

    “闕天堯!”老大瞇著眼睛,“別他媽給我裝傻!”

    手下幫腔:“我們調查半個月,早知道了,你跟闕天堯搞基,是同性戀,他們都叫你嫂子!”

    沈奪月:“……”

    他們是從哪兒調查的,角度真刁鉆。

    “闕天堯打的你,你們找他報仇啊,抓我干什么?!?/br>
    “廢話,那不是我們打不過他嗎!”

    手下耿直,被老大一巴掌呼在后腦勺,“閉嘴!少說兩句要死嗎!”

    他被其他手下拖下去,拳腳相加。

    老大說:“有了你在手,還怕姓闕的不乖乖聽話?”

    沈奪月被霉味嗆得咳嗽,咳完了,道:“那你們還是抓錯了,你們沒調查到,我已經和他鬧掰了嗎?”

    “我不相信,姓闕的會無動于衷。當然,在通知他之前,我得好好招待他的寶貝?!崩洗笥秘笆自谏驃Z月的臉上劃來劃去,“真是細皮嫩rou一張臉。你知道姓闕的有多寶貝你嗎?”

    “說不得罵不得,膽敢說一個不好,就是死罪!我就說你長得像個娘們兒,他就活生生打掉了我的牙!”老大越說越激憤,一巴掌甩在沈奪月臉上,“今天我就要讓他嘗嘗,他的寶貝被毀的滋味!”

    他揮手命令,“給我打!把他的牙給我打掉!”

    六個人圍擁而上,對著沈奪月扇耳光,拳打腳踢。

    沈奪月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不知道誰踹翻了椅子,沈奪月重重摔在地上,臉貼著臟污的地面,拳腳如雨落在身上,手被綁著,他連抱頭保護腦袋都做不到,硬生生承受無數的拳腳,舌尖嘗到了血腥味。

    好疼,好疼。

    被闕天堯捧在手心的皎月光因他被踩進了泥里,肆意踐踏。

    他原本多嬌氣啊,怕熱、怕臟、怕臭,也怕疼。是會融化的小雪人,是精致易碎的玉人偶。

    可現在沒有人會憐惜他,把他捧在掌心、叫他小雪人的那個人已經不要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毆打被叫停了,沈奪月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粗喘著氣,噴起一地的塵灰,把滿口的血腥咽進了肚子里。

    “還真是小看你了,竟然一聲都不叫?!崩洗蠖紫律?,捏起沈奪月的臉,“嘖嘖,鼻青臉腫的,一點也不漂亮了。你這樣子,還勾得到闕天堯嗎?”

    沈奪月視線不清,忍著痛喘氣,嘴唇被鮮血抹得紅艷,“我和闕天堯……沒、沒有搞基。我對他,沒有多重要,你們……報不了仇?!?/br>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老大冷哼一聲,丟了沈奪月,起身,“我沒見識,還不知道同性戀是怎么zuoai的,麻煩月神給我演示演示?”

    他讓人解開沈奪月手腳上的繩子,強行掰開嘴,給沈奪月喂下兩顆藥。

    沈奪月不咽,又被強行灌水,被迫咽了下去,嗆得劇烈咳嗽。

    老大得意:“這是現在市面上最烈的藥,既能催情,還有致幻、遺忘的作用,只要一顆,就能讓貞潔烈女變蕩婦,事后還渾然不知。我給了你雙倍,款待夠熱情吧?”

    沈奪月臉色一變,拼命摳著喉嚨,想要把藥嘔出來。

    可是不行,不行!

    老大冷著臉命令,“把他衣服給我扒了!”

    無數的人圍擁上來,把手往沈奪月身上伸,好惡心,好惡心!

    沈奪月掙扎,阻擋,可雙拳難敵四手,他戰力為零的沈奪月更敵不過這么多雙手,衣服被撕碎,一件一件脫離他的身體。

    不多時,他光溜溜地裸呈在八雙眼睛前。

    鎖骨橫陳,腰肢細如柳絲,雙腿纖長筆直。

    白皙無暇的身體,如上好的脂玉,如精致的白瓷,因剛才的拳腳而添了凌亂的傷。

    但這也絲毫不損他的美感,反而有種……被凌虐的美。

    八個人中,沒有一個基佬,全是直男,卻有半數的人在咽口水。

    有人艸了一聲:“媽的,他連奶子都是粉色的!”

    沈奪月抱著胳膊,杯水車薪地遮擋自己的身體,漠然冷笑:“全是同性戀?真惡心?!?/br>
    “現在還嘴硬!”老大怒問,“這個機會交給你們,誰上!”

    其余七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衣服脫是脫了,好看也好看,但是……這說到底是個男人啊!又沒有長逼!

    “你上!”

    “不不不,他上!他剛才咽口水了!”

    “他也咽了!”

    你推我我推你,沒一個主動請纓。

    老大:“……”

    最后倒是有個手下覺得自己可以,但是他說:“老大,這么多人看著,我不好意思啊。”

    “滾!我不看著,我他媽抓他來干什么!”

    這邊沒談攏,但那邊藥性已經上來了,沈奪月身上發熱發軟,眼前蒙起水汽,用僅剩的一點理智咬死嘴唇,靠著墻,戒備可能靠近他的每一個人。

    最終,老大想了個辦法,招來一個人,說:“去,找個鴨子來。——是賣屁股的鴨子不是吃的鴨子!”

    “——哦?!笔窒碌囊苫蟊欢禄刈炖铮嵠嵆鋈フ续喿印?/br>
    正走到門口,“嘭”一聲,門被車撞開,手下被撞飛。

    闕天堯的眼睛泛著紅,以最后一線搖搖欲墜、行將崩斷的理智壓著徹底的瘋。

    像黑夜中闖入羊群的、殘忍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