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
書迷正在閱讀:基因工程研究中心、從末世穿回來養(yǎng)崽、嬌軟美人被邪惡系統(tǒng)花樣玩弄的日夜、被知心哥哥睡了以后、欲仙、盛放期(校園雙性年上)、萬人迷doi指南【快穿/np】、霸道總裁淪作受、網(wǎng)黃在一起后的性福生活、驚悚尤物(np無限流)
方家的別墅此刻一片寂靜,不像往常一樣燈火通明,而客廳里也只是墻角一盞落地燈亮著,照到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一半光潔的臉龐。 方御景低下頭用酒精按了按自己嘴角的傷口,疼輕嘶一口氣。 他神色晦暗不明,連帶著那張漂亮清秀的臉都不復往日一樣的溫順。 剛剛,他又被方朝軒打了,雖然是他先動手的…… 不,并不能說是動手,他只是試圖阻止對方出門而已,但是方朝軒仿佛像被挑釁了地位的公狼一樣…幾乎不帶猶豫的直接對他下手了。 看過動物世界的都知道,狼群里等級地位森嚴,頭狼有不可逾越的權威,任何有冒犯舉動的公狼都會被它修理一頓。 方御景懊惱的把柔軟的褐發(fā)耙亂。 他不該這樣掉以輕心,覺得方朝軒好掌控,好拿捏,就像和一頭下了麻藥的猛獸在籠子里呆了幾天后就覺得它的野性也被磨滅掉了。 它不會記得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只會在蘇醒之后沖還不熟練的獵人亮出鋒利的爪牙,宣泄它的怒火。 “糖糖?”被大狗拱到腳邊的觸覺驚醒,方御景俯下身摸著受驚的阿拉斯加,“不怕不怕。” 他看了眼外面,不知道何時下起雨來,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轍,它也討厭下雨打雷的天氣,總會從籠子里跑出來找人陪它。 方御景皺起眉頭,再次撥通了電話,在響了幾下之后,又進入了語音留言。 方朝軒不接他電話,也不知道在哪里。 回想起剛剛他聽到的,咆哮的引擎聲。 方御景自己騎著機車出去了,在這樣的雨天,這是很危險的,他轉(zhuǎn)而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小姨?是我…這么晚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 冰涼的雨絲拍在男人的前額,咆哮的鋼鐵猛獸后座上的雨水都被高熱蒸發(fā)了,白霧圍繞在這頭黑色的合金坐騎的身側,它熄火了,停在公路旁邊,等待它的主人下一步指令。 “…這鬼天氣,”方朝軒將眼前礙事的發(fā)絲抓到后面,露出那張野性不馴的臉來,“麻煩。” 他皺了皺眉頭,擰動把手,聽到身下的機車低沉的嗡鳴。 ……應該沒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騎起來很費勁。 車身好像比往常要沉重,長時間高速騎行后他的手腕居然在發(fā)抖,加上后半段下雨打滑了。 “嘿,你需要幫忙嗎?”路過的轎車停在旁邊,中年男人探出頭問他。 方朝軒沖對方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示意他自己一切都好,只是在歇息,路過的人很快就驅(qū)車離開了。 “再來一圈?”他低頭看了眼手機,掃到上面沒備注的來電,煩躁的將手機關機,揣進褲兜里。 這圈跑完就回家,他也覺得累了,應該睡上一覺就好了。 常爍的出現(xiàn),喚醒了一些他下意識想要遺忘的記憶,他本能的厭惡著被當作女人一樣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的經(jīng)歷。 然而和機車的座位緊密貼合的部分又……不跟他同仇敵愾,他好像有些欲求不滿,但是囿于現(xiàn)狀,也不想去隨意找人發(fā)泄。 飆車是他疏解壓力和欲望的另一個渠道,在國外有不限速的高速,在一條條黃土飛揚的道路上他學會了如何和自己過量的荷爾蒙相處。 有一句話是“Four wheels move the body. Two wheels move the soul.” 四驅(qū)挪動軀體,兩驅(qū)承載靈魂。 當你以高達一百八公里每小時的時速前行,沒有任何額外的防護,你的意志和身體都會戰(zhàn)栗不已… 為和死亡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而害怕。 又讓人熱血沸騰。 方朝軒重新戴上頭盔,俯下身,修長有力的身軀和他身下的昂貴坐騎一樣優(yōu)美,他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行駛在雨霧蒙蒙的夜晚中。 然而他腦子里紛擾的思緒不像是他的行動路線一樣清晰,他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張眉目如畫的臉。 那張臉似乎是累極了,對他的抵抗和厭棄,鴉羽一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落下倦怠的陰影。 “我們從前關系不是很好嗎?” 嗚———— 純黑色的機車猛然再次加速,方朝軒牙關都咬緊了,肆意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為什么,為什么做出那副嘴臉。 明明先一步松開手的人是他,現(xiàn)在又做出一副指責自己的樣子…… 而他居然真的被迷惑住了,可悲可笑的再次覺得心軟,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沒注意在他前面的儀表盤已經(jīng)數(shù)字飆紅,即將突破臨界點,而此刻被引擎聲驚醒的小動物……… 狹長的眸子猛的睜大,在道路上出現(xiàn)一只急匆匆的,不知道是松鼠還是什么東西,他下意識的剎車。 尖銳的鳴叫劃破夜空,連帶著清晰響亮的聲音,是鋼鐵和鋼鐵間接觸產(chǎn)生的沖擊。 “———!!” 整個人被甩出去,而機車在撞爛護欄后也跟著墜落往下。 “唔!”他根本站不起來,連滾帶爬的從陡坡上滾下去,還沒等他喘息一口。 黑色的陰影壓到他腿部,劇烈的疼痛沒有第一時間傳入腦海,身體自行觸發(fā)了保護機制。 但是自自欺人的大腦沒辦法瞞過太久。 “啊啊啊啊啊———”凄厲疼痛的嘶吼震飛了附近的落鴉,很快對于整座大山來說不值一提的插曲匆匆而過。 一切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