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我的戒指
13 我哥生活很精細。 冬天尤其明顯。我哥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湊過去,能聞到他身體乳的味道;睡前偶爾能看到他在抹護手霜。 比如現在。我哥坐在被爐里正在給涂過手霜的手按摩,我坐到他對面去,理所當然地把手往前一攤。 我哥停下動作,將我的手拉過去一些,把像酸奶一樣的手霜抹到我手上,然后手覆上來細細地按摩,涂勻我手上每個地方。 我哥的手很熱,無論夏冬總是暖烘烘的,捂的我心發燙,背后都要沁出汗來。大概是常涂這些東西的原因,他的手很細滑,很軟,像女人的手。 這樣的手正在為我的手按摩,不緊不慢、力度恰好,霜體被他揉進我的皮膚里,連指縫也細細揉捏過,癢的我心都快鉆出來了。 我忍不住抬眼看我哥,他垂著睫毛神情認真,察覺到我的眼神,也望過來。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他又拉過我另一只手。 等到手霜涂完,我哥起身,見我不動,問:“不出去散步?” 襠下漲的發痛,我慶幸自己坐在被爐里,抬頭對他露出一個假笑:“你去吧,太冷了,我在家玩會手機。” 看我哥走向玄關,我迅速起身一頭鉆進浴室里。 “他媽的……”我忍不住低聲道,拉開褲鏈和內褲,剛剛才被護手霜精心呵護過的手覆上去,肌膚沒有平時那樣有些粗糙的感覺,手心上仿佛還殘留著我哥的體溫。 好熱…… 我臉上一定燒的厲害——雖然不是第一次對我哥產生欲望,但我沒想到我哥如此自然的與我肌膚接觸,會讓我覺得如此的色情——我好想…… 手上的動作加快,我低低喘息著,一種狠戾的欲望幾乎要吞噬我的理智。 想cao我哥。 想讓他那雙漂亮的、沒有對我任何欲望的干凈眼睛溢出淚水。 我反反復復地想,幾乎想要沖出去拽住他的后領把人拎回來。 不喜歡我,就不要用那樣的眼睛,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他媽的。 14 我心煩意亂,而生日近在咫尺。 我不是一個喜歡過生日的人,但林棋和耗子總是喜歡大張旗鼓,尤其是林棋,總是會提前安排好怎么帶我過生日。 我不愛與他人深交,但也格外喜歡和為數不多的摯友一起玩耍。 其實今年我是打算和我哥一起過的,雖然我哥并不知道這回事,但我還是想在我哥身邊度過認識他以來的這個生日。 但林棋軟磨硬泡,我擰不過他,只好表示白天可以,夜場不行。 林棋一口答應,約在了附近一家KTV里。 幾個朋友也過來慶祝,大學以來就很少見面,但都有在線上聯系。氣氛融洽,我們點了不少酒。 耗子暗戀的女神最近找了男朋友,他唱著唱著撕心裂肺起來,他們笑得不行,我也跟著笑,心里卻想到我哥。 心里仿佛有塊石頭堵著,我不停喝酒想把石頭咽下去,然而借著酒勁卻仿佛更悲從中來,我面上不顯,去開下一瓶酒,林棋卻伸手擋了一下。 我看向他,林棋笑了笑,拉過我的手,把什么東西套到我手指上。 我瞇著眼看去,是枚戒指。 “你不是一直喜歡這些東西?”林棋笑著說,“我找了整整一個多月才敲定的,戴好了。” 我確實一直很喜歡,但從未和任何人說過,唯一提起的幾次,大概都是初中剛發覺這個癖好的時候了。 “謝謝。”我含糊的說,反復翻看了幾眼,心里觸動,感激之余,卻又想到我哥。 我哥不戴首飾,但脖子上掛著一枚粗糙的戒指,雖然看起來過程很完整認真,但仍然難掩制作人的手藝不精。 我哥是完美主義者,做什么都很認真,所以我覺得大概不是他自己做的,是某個重要的人給的禮物。 什么人會給我哥做戒指? 我摩挲著戒指心想,直到散場時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心中還在猜想。 林棋扶著我回家,罵我還說不玩夜場,都喝到月上枝頭了,路都走不動,還得他扛我。 我腦子其實還能思考,但確實走路不成直線,說話都含糊,還是忍不住嘴欠懟他,氣的林棋一路罵罵咧咧,好歹還是送我到了家門口。 我哥出來開門,林棋賠笑了兩句把我交給我哥就離開了。 門被關上,我趴在我哥身上抱著他。 我身上酒味一定很濃,我哥潔癖那么重,卻一句也沒說,只是有些笨拙地想把扒在他身上的我擺正。 說不清那時我是借著酒勁發揮著什么,我死死抱著我哥,把臉埋進他溫熱的頸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哥抖了一下,伸手推我:“陸久燃?” 我沒理他,只覺得他的腰真的好細,我兩手抱過去綽綽有余,便一手把著他的腰,一手去捏他的后頸,迫使他定在原地,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我哥呆了一下,隨即撇過頭去甩開我的禁錮,再次推我:“陸久燃!你喝醉了!” 我心想對,我醉了,然后手臂更用力卡住他的脊背讓他無路可退,去吻他漂亮的下顎線和脖頸。 “陸久燃!” 我實在睜不開眼去看我哥,但從聲音來聽,我哥確實急了,甚至在發顫:“你醉了……你放開我……” 我有些惱怒,不想聽他再說話,便去捂他的嘴,我哥確實安靜了下來,然后我感受到他摸上我捂在他嘴上的手。 他摸了幾下,停留在那顆戒指的附近。 我微微松開手,我哥卻不掙扎了,他忽然抓著我那只手,問了一句:“戒指?” 我瞇著眼。 “昨天還沒有。”他說。 “林棋給的?”他笑了,聲音有些奇怪,“小燃……你……” 他停住不說了。 我不喜歡他這個聲音,又去咬他的喉結。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我忍不住舔了一下。 “小燃。” 喉結震動了一下。 我哥的聲音更奇怪了,我實在看不清我哥的表情,只是想要更多的東西,便又去親吻舔咬我哥脖子以下的皮膚,細滑一片,卻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頂著我的下腹。 “小燃。” 我哥說,我微微松開我哥,正低下頭去看我哥支起的襠部,卻感覺臉上涼了一下,伸手摸去,是濕的。 “久燃,差不多就這樣吧。”我哥說,“你不能再這么對我。” 我哥推開我,腳步生風地走開了。 我因為酒精遲鈍的大腦突然明晰了起來,卻也只能呆呆看著我哥關上房門。 客廳里寂靜一片。 窗邊總是被我哥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桌上,以往總是空著的藍色花瓶里插著幾枝白玫瑰。 什么時候插的?昨天沒有這個吧? 我正奇怪,想湊上去看,卻被什么光晃了一下眼睛,才發現桌上有什么東西正好在月光下不起眼的擱置著,被月亮反射出光輝。 我拿起來。 這是一枚……戒指。 粗糙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