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喜歡穿靴子，但夏天的時候太熱，直到天冷下來我才把靴子翻出來。

    我正在玄關綁鞋帶，我哥站在一邊使勁瞅，我沒在意；中午我們兩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吃便當，吃完就坐著享受閑暇時光。

    我哥坐在臺階上，正在我腿邊，還看個沒完。

    我覺得有意思，坐在花壇邊上晃了晃腳。我哥察覺出我在嘚瑟，忍不住抬眼看我，眼里漾出笑意。

    他這個角度實在太好看了，我一時鬼迷心竅，腳尖一抬，抬起我哥的下巴。

    我：“……”

    我哥：“……”

    我心道不妙，忘了我哥有潔癖了，而且這有點輕浮了，我哥該不會看出我喜歡他吧。

    我哥看起來完全愣住，一時間兩廂沉默。

    我：“……對不起。”先道歉吧。

    我哥磕磕巴巴道：“沒、沒什么。嗯……”

    他轉過頭去了。

    11

    下午社團有活動，我讓我哥先回去。

    結果人到了社團，才知道是提前做活動檢查，原本預計兩個小時的事項半小時就結束了。

    冬天天黑的快，我回到家時，外面已經完全黑了。玄關我哥的鞋擺在一邊，進屋卻沒看見我哥，我一時奇怪，然后才發現我哥房門關著。

    平時我哥也關門，我從來沒進去過，也不打算侵犯他的私人空間。我還在想我哥好好的在房間窩著干嘛，剛想敲門，忽然在極致安靜的環境里，聽到了極輕微的馬達聲。

    ……什么東西？

    我一時僵住，幾乎挪不開腳步，直到里面傳來那道我熟悉的聲音，發出的一聲難以抑制的、帶著哭腔的呻吟。

    過了一會兒，難以捕捉的馬達聲停了，我的臉幾乎聽到門上，聽見里面深深的喘息聲逐漸平復，安靜一會兒，隨即是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咽了口唾沫。

    ……我哥，也是gay嗎？

    12

    我打開廚房門，看著我哥。

    我哥“嗯？”了一聲，有些意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社團活動這么早結束了嗎？”

    “……唔。”我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暗示我哥我早就回來了，視線忍不住在我哥臀部逡巡——我哥，窄腰翹臀。穿衣服總是很顯腰線，就顯得屁股十分的翹，讓人尤其想揉一把。

    剛剛他就是用這個屁股吃玩具的。

    我越想越惡從膽邊生，往前跨了兩步；我哥身上的味道就滲進我鼻子里：他衣服上常有的柔順劑的香味，除此之外還有一道異樣的甜香。

    我哥正在洗菜，絲毫沒有察覺。他還是穿著襯衫，他討厭脖子被束縛的感覺，不僅從不系圍巾，平時穿襯衫也總是把紐扣解開好幾顆，完完整整的露出脖子和后頸下一小片，像日本的藝伎。

    我特別喜歡他這一塊地方，越看越覺得牙齒發癢，然后心里也癢起來。

    太白太干凈了，得再添點什么。

    大概是我看的太露骨，我哥抬眼看我，意思是警告我“別看了”，我若無其事移開眼，拿過胡蘿卜，站在一邊削皮切塊，扔了一塊進嘴里，咔擦咔擦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