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

    楚然想了解他時，哪怕折膠塑指，他也只能剝光了一層層的偽裝讓自己的全部呈現在主人的面前。

    而楚然不想了解他時，哪怕流金鑠石，他也只能將華麗厚重的外套穿好，把自己掩得嚴嚴實實，等待那修長的手指將外套一點點剝開。

    混沌撕裂現入一道光線，齊木恍然大悟。

    可惜，他明白得不是時候。

    此時此刻，縱然他有悔恨慚愧交加凝成的千言萬語，也都被一個不大不小的口球阻擋得無法述說任何。

    動了動酸脹的嘴巴，確定僅憑唇舌之力無法將口球抵出，齊木便只好死死握著手掌，盡可能止住自己的顫抖，盡可能一動不動地，忍受楚然的責打，以表示臣服。

    習慣也享受去掌控奴隸的一舉一動，楚然沉浸圈子多年，別的不說，觀察力肯定一流的。

    齊木的一舉一動，他自然都看在眼里。

    看著人為了自己竭盡全力地克制身體的本能，并且討好地將身體主動呈露出來，在齊木看不見的前方，楚然的嘴角微微勾起。

    雖然小奴隸還需要慢慢調教，但好在悟性不錯，調教起來得心應手。

    楚然的心情可以說是很不錯。

    這體現在了他手中的鞭子落得越發快速，越發狠厲上，將他的一腔快意發泄得淋漓盡致。

    咻——啪——

    “嗚唔……嗚……”鞭子落下的軌跡幾乎快成了殘影，每一次打在身上蔓延的刺骨的疼。齊木的理智才剛剛回籠，又不由自主地漸漸沉淪。

    咻——啪——

    一條條紫紅的棱子在鞭痕的交疊下浮現，在齊木未被波及的那點白皙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怖，也格外動人。

    可憐的是這是建立在齊木痛苦之上的。楚然故意罰他，便使了巧勁。

    因此齊木哪怕能感受到一丁點快感，也馬上被更大的疼痛覆蓋了，根本杯水車薪。

    每一下對齊木來說都是煎熬，他身上的力氣也一點點流逝。

    好在這次楚然只打了不過二十下。齊木在崩潰邊緣，勉強穩住身子。

    松開緊緊咬著口球的牙齒，齊木默默松了一口氣。

    手腕卸了力，任鞭子一圈圈松落露出被勒紅的手腕。楚然的眼睛看著齊木，指尖勾起垂落的鞭身饒有興致地把玩，緩緩朝齊木走近。

    “調教以外，我會給你平等的權利。”楚然薄唇微張，聲音低沉，“所以我給你解除契約的權利。”

    鞭柄頂在齊木汗淋淋的胸前，最接近心臟的地方。

    “但，我不會給你使用這個權利的機會。”楚然的手指一把扯下齊木的眼罩，接著手掌撐在墻上，低頭靠近齊木，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個粗重，一個平緩。

    楚然眼睛一斂，黑沉沉的瞳孔幾乎將光吞噬，只印著一個人的身影，“你是我的，奴隸。”

    齊木愣怔地看著背著光的楚然。

    聲音冷清平緩，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分明全是不容拒絕的霸道。

    齊木看著楚然的眼睛，整個人都溺在了那漩渦之中。

    我是您的，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