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新攻出場,三攻齊聚;冷峻上將;愿意應你、任何要求
“你快跑?。¢T就在你右后面!” 穆然手里的槍也早就沒了子彈,不過也他沒有扔,怕隨意扔掉反成為知道子彈藏在哪的蟲族當成利用殺了他們。就在穆然和蘭西婭說話之時,他的手臂挨了一只巨蛛蟲族附肢狠命地捶打,那附肢上面惡心的黑毛大抵有毒,剛被碰到穆然皮膚上立即泛起紅點,隨即手臂高高腫起了一大塊。 另一邊,兩只蟲族步步緊逼,蘭西婭被一只蟲族掃過來的螯鉗給絆倒了,她整個人在地面滑出一段,小腿直接刮擦出一片血痕,就在鋒利的大鉗高高舉起試圖直接夾斷她的脖子時,穆然搬起一臺辦公用的光腦,連帶著好幾根被拔出的電線直接向巨鉗蟲族砸去。 蟲族應聲倒地,腦袋剛好摔到地上一把反過來放置的三角鋼凳上,剎時間頭部多了三個血窟窿。 “穆穆……你等等,我馬上喊人來救你!”蘭西婭見自己留在這里只會成為穆然的累贅,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終于不再猶豫站起身向后跑,她啪啪地砸擊著門邊的按鈕,懸浮車大門反應很快地迅速開啟,她跳下車去,發現車果然停在一處沒什么人煙的效外。 蘭西婭奪命狂奔,身后是好幾只緊跟其后的蟲族,她在荒地里摔摔跌跌,朝著幾間不知還有沒有人住的別墅跑去。 蟲族隊長快要氣到吐血,車里加上他原本就只有十五位蟲族,此時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一半又分出三只去追逃跑掉的蘭西婭。 蟲族隊長氣急攻心,粗糙的舌頭瘋狂撩動,從他口中激射出一道道散發著腥臭味的水柱,穆然知道他又要放毒,從墻上拆下一幅相當自戀的蟲族隊長本人的半身照相框,他舉起相框往前一拋,黏乎乎的津液飆射到鏡框上,玻璃瞬間被腐蝕碎裂,看著自己那張自認為英俊逼人的蟲臉被燒出個大窟窿,蟲族隊長怒吼出聲。 “該死的人類,我cao你媽!”蟲族隊長踹翻一具手下的尸體,兩只巨大的毛腿在胸前一刺一刺,試圖把穆然捉住插個對穿。 穆然見激怒了蟲族隊長,他也沒有選擇硬杠,盡可能閃身躲開襲擊。那條都快趕上他身高的黑腿一路追逐著他,穆然躍過cao作椅,踢翻一個恒溫箱,撞壞一支燈管,翻過一張方桌,毛茸茸帶有毒刺的蟲腿驀然從穆然小腹劃過,即使隔著衣服,穆然仍有那種瘙癢的難受感。 “啪嗒”一聲,黑毛腿砸碎了一張穆然上一秒還停留的桌面玻璃板,穆然向著cao控臺的方向一滾,身下密密麻麻的凸起方塊按鍵隨著他的滾動依次亮起,光腦屏幕也反復出現“是否確定要執行該cao作”的提示框。 蟲族隊長見遲遲無法解決一個小小的人類少年,反而被像狗一樣溜來溜去戲耍,他惱羞成怒,站在長方形會議桌上,隔著一條堪比小河寬的過道猛然向前一撲,然而他卻沒能逮到穆然,反而被穆然抄起一塊板磚大小用來墊恒溫箱的玻璃板砸死了一位他的得力手下。 “廢物!”蟲族隊長毫無憐憫之心,破口大罵死尸骨未寒的手下。 蟲族隊長肩膀受傷,因此行動不便,處處受穆然壓制的同時,還眼睜睜看著穆然殺死他的手下。 他狠狠拍下一個紅色按鈕,其中一名下屬臉色刷地變白,不可置信地看著蟲族隊長,“你瘋了!你要把不成熟的幼蟲放出來?女王陛下知道了會弄死我們的!” “不放他們出來,你是想直接被眼前的小老鼠殺死嗎!你們一個個都他媽是廢物!我他媽難道還能靠你們不成?!” 老鼠是中高等會變幻人形的蟲族對人類的稱呼,蟲族隊長手下的按鈕由紅轉綠,與此同時,他身后一扇沉重的閘門緩緩開啟,一陣黑色旋風般的蟲子密密麻麻沖了出來。 “cao!……” 身上受了許多傷的穆然完全是在強撐,他強打起精神,不退反進一腳將一張四方形桌子高高踹起。 有著堅硬甲殼的幼蟲沒什么作戰經驗,飛掠到它們前方的桌子成了最佳阻擋物,他們愣怔在原地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桌子在空中小翻了個身,向下落下時竟十分意外砸死蟲群中的一部分蟲子。這些幼蟲都是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蟲族隊長及剩下的兩名蟲族看到時心都在滴血。 而穆然早已經消失在大廳之中,他沒有選擇從大門直接離開,而是在走廊里七拐八拐跑了好久,在他身后是終于反應過來緊追不舍的蟲群。 穆然拐進一間有窗的房間,將房間門反鎖好,打開窗戶一躍而下。 而第一次被釋放出來傻傻愣愣的蟲族則完全被房門阻擋在外,他們不知該如何進攻,任憑隊長和兩名蟲族大聲嚷嚷命令它們從大門方向追出去,可他們依舊聽不懂,從小吃著人rou長大的他們對人類鮮活的身體有著狂熱的渴望,他們不停用身子撞著堅硬的閘門,一批蟲子倒下之時馬上又有新的一批蟲子瘋狂地撲到門上。 蟲族隊長和兩名蟲族早已絕望,那兩名下屬還在指責蟲族隊長做出了錯誤選擇,蟲族隊長摔下他們向著大門方向跑去,兩名下屬怕到時會被追究責任,反應過來也急忙去追。 可穆然早已跑出很遠,屬于身影都看不到的那種。 期間他有見到幾處庭院雜草都比人高早已荒廢的別墅,沒有人的地方也不會有槍,他沒有片刻停留繼續向前跑。 遠遠地似乎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剛剛為了尋求遮蔽,穆然一直在往隱蔽性更好的小樹林里跑,跑得氣喘吁吁的他回頭向后望了望,沒有看到另外兩名蟲族,僅僅只有武力值最高的蟲族隊長還緊隨其后。 警笛聲愈來愈清晰,面對緊追不舍怎么也甩不脫的蟲族,穆然決定賭一把,他開始向公路方向跑去,蟲族隊長見他另辟蹊徑,整個蟲都為之一愣,豎瞳猛地睜大,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決定追上。 劇烈的動作讓穆然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公路上停了好幾輛車,車頂無一不閃著警燈。 穆然快要跑到虛脫,突然之間他見到在離警車不遠的地方,蹲著位五官俊美疏冷漠然的Alpha,他舉著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身后的蟲族,槍響過后,蟲族隊長死不暝目倒下的同時,穆然也終于支撐不住重重摔落。 意識快要成為一線天只有一點點清明的亮光之時,穆然隱隱感覺到他被人抱起,落進一個安全寬大的微涼懷抱,他聽到一個帶著明顯哭音的女聲,“哥哥,嗚、嗚……他就是那個救了我的穆然……” 一片黃葉跳著舞旋著彎落到融雪之后產生的一灘水洼之中,蕩起圈圈漣漪。 在穆然消失不見的這段時間里,久久未得到回復的伊艾爾和尉風遲瘋也似地到處找他。伊艾爾是一直知道尉風遲的存在,不過他只當尉風遲是穆然的曖昧對象,而穆然失蹤這事直接打破了那層假象的窗。從私家偵探那里得到情敵的聯系方式,兩人經過一番推斷,將懷疑目標鎖定在穆然的初任男友亓子衿身上。 將亓子衿所有名下房產調查出來,逐一派人蹲點排查,很快伊艾爾和尉風遲得到亓子衿最近出入一處別墅的消息,可當他們帶著保鏢和打手趕到那里,卻見亓子衿也正到處派人找尋穆然。 看到受到破壞的客廳落地窗,更加證實了亓子衿將穆然囚禁起來的推測,伊艾爾第一個沖過去,把正急著找人的亓子衿給直接揍趴下。亓子衿沒有任何防備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拳,右臉被打腫,他反拳相擊,他的保鏢管家也很快反應過來和伊艾爾帶來的打手扭打在一起。 尉風遲卻只冷冷看著,他不想在這關鍵時刻消耗精力浪費在毆打了也不過只能出氣的人渣身上。 尉風遲的光腦突然連續接收到好幾條偵探傳來的短信,其中附了張新聞照片,照片里的新聞標題是“軍校生奮勇反抗,殺死九名蟲族,救下一位女生”,短信最后面還跟了家醫院地址。 盡管伊艾爾和尉風遲曾短暫結盟,但在知道穆然下落后,尉風遲單方面宣布結盟中止,他完全沒有要告訴伊艾爾的意思,沒有片刻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伊艾爾見情勢不對,也想快步去追,但要走的時候小腿挨了重重的一腳,他恨憤不已。 原本他就對過去一直傷害穆然的亓子衿有氣,如今更是有了亓子衿囚禁穆然這一出,他怒吼一聲提拳就向亓子衿面門招呼過去,亓子衿也是被打惱了,正要還手,卻見伊艾爾閃身避開,快步跑向大門外停著懸浮車的位置。 兩輛車陸續升空,尉風遲和伊艾爾的懸浮車快得在空中掠過兩道殘影,他們一路闖燈,空中警察罵罵咧咧地狂按喇叭跟在他們后面。 到了醫院尉風遲和伊艾爾也一路狂奔,等他們汗濕后背地跑到指定病房前時,卻見一位身著淺藍色軍裝肩章明顯的帝國軍隊最高指揮上將跪在病床前,他小心翼翼地執起穆然白如霜雪的手,只見他稍長的漆黑劉海柔滑地搭拉下來,微微遮住他眼型極其好看、眼尾上挑的幽深眼眸。 他身上氣場極強,富有壓迫性,可他將淺色薄唇輕輕印在穆然手背時,卻像個剛出社會未經世事的純情學生,如用畫筆勾勒的側臉柔和無害。 空氣就此凝住,然后將時鐘的分鐘慢慢往回撥,時間倒退回半個小時前。 久未進食、缺水脫力、身體多處撞傷、擦傷,腳踝因崴到而青紫一片高高腫起,手臂因被蟲族帶有毒刺的附肢扎到而泛起一片小紅點,醫生給穆然輸上點滴,包扎好傷口,抹好藥油,涂好消炎藥,和傷心到掉淚珠的蘭西婭以及眉宇緊蹙的奧斯蒙德囑咐幾句,然后轉身離開。 “你說是他救了你?” 低而冷沉的聲音響起,奧斯蒙德·希歐曼·德維特拉過一張椅子,讓右腿受了傷包有繃帶的自家meimei坐了下來,他走到病床邊,銳利狹長的丹鳳眼在看到臉上劃了道細小傷痕的穆然時稍稍瞇了瞇。 “一開始算是我救了他,那天我住在埃格山的那棟別墅里,早上起來晨跑,剛好遇到好像是從哪里逃出來的穆穆,他暈倒在我面前,我給他喂了水,他太重了,我只能艱難地扶著他挪動,然后不幸遇到后來那位被你擊斃的蟲族隊長,他答應送我和穆穆去醫院,結果卻在我們上車后把我穆穆都關了起來……” 蘭西婭把后來在懸浮車上發生的一切以及穆然堅持讓她先跑的事都一股腦和她奧斯蒙德說了,奧斯蒙德替穆然掖了掖白色的被子。 聽到蘭西婭的敘述,他沉吟片刻,隨即給出一個官方而理性的結論,“你應該先走,你留在那里沒能幫到他太多,反而拖累了他?!?/br> “對不起……嗚嗚,后來我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可當時他們真的有好多只蟲子……我怕穆穆逃不出來,我就想著留下來和他一起對抗……”蘭西婭神色擔憂地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穆然。 奧斯蒙德這兩天一直在找meimei蘭西婭的下落,他已經四十八小時都沒闔過眼,前不久聽到星際警察說郊外有人報案說是看到疑似他meimei的人。 他駕駛著懸浮車不顧一切往郊外指定地點趕,報案的人另有其人,他趕到時有位好心的獵戶帶著他meimei躲進屋里。 有三只蟲族正用堅硬的螯鉗和附肢堅持不懈地往玻璃上撞,好在那棟別墅的門窗都是防撞防彈的配制,奧斯蒙德從懸浮車下來,普通長槍被他當成高精狙擊槍,他從后面持續射擊,槍槍爆掉蟲族腦袋,綠色的血液隔著落地窗玻璃像油漆一般大面積潑灑到蹲守著的獵戶和蘭西婭面前。 后來,星警也趕到現場,他、蘭西婭和十幾位警察以及想看熱鬧的獵戶順著蘭西婭給出的路線往蟲族所在懸浮車的方向趕,僅行駛到半路,眼尖的奧斯蒙德就看到身軀龐大的蟲族身影。 奧斯蒙德讓星警把車停下來,恰逢這時穆然也聽到警笛聲響,正向公路警車所在的位置跑來。奧斯蒙德打開車門,為了提高遠距離射擊精度,他半蹲在地上,左手握住小槍拖,眼睛死死盯著蟲族前進軌線,瞄準之后,右手扣下扳機將蘭西婭口中所謂的蟲族隊長一槍擊殺。 穆然倒下之后,是他把穆然抱上了車,讓星警一路把車開到最快,十分鐘后他們抵達最近的一家醫院。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和消毒水氣味,穆然臉上的傷痕被細心的醫生涂過藥膏,此時傷痕淺淺的粉粉的,能看出不消兩天就能消下痕跡。奧斯蒙德久久凝視著,右手指節微微曲起,輕輕刮了刮穆然臉上的那道傷。 “哥,你沒事別老摸穆穆的臉成不成?”蘭西婭在今天頻頻出現異常舉措的哥哥身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腳上怎么會有鎖鏈?”奧斯蒙德面色如常地收回手,走到床尾,掀開被子,他輕柔地替穆然卷起褲腿,剎時露出一截剛剛在車上他就注意到的白皙腳踝以及上面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鎖鏈。 “我也不知道……在被蟲族捉走前,他腳上就有了……”蘭西婭面露疑惑地見哥哥走出房間和保鏢說了什么,隨即提著一個小工具箱進來,她看到奧斯蒙德蹲在病床旁拿著大鉗子和鋒利的剪刀輪番比對,試圖把穆然腳上的鎖環弄開。 “哥,你這樣不太好吧……” “為何不好?”奧斯蒙德反問。 “他不應該被這種東西束縛。”奧斯蒙德低聲道,然后咔嚓一聲鉗掉了穆然腳上的金色鎖環,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將手上的鎖環鎖鏈用手帕包好放到床頭柜上。 隱隱約約聽到有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大腦延遲反應,無法處理相關信息,穆然頭還是很痛,被蟲族追趕的驚險一幕走馬燈般在腦?;胤藕螅缓笙裾◤椧话闩榈匾宦暟阉麖氐渍ㄐ蚜?,他身體微顫,漆黑如墨的濃密鴉睫猛地睜開。 卻看到一位輪廓深邃五官立體冷峻孤傲穿著一身筆直挺括軍裝的Alpha半跪在他的床前,察覺到他醒來的動靜,Alpha替他用毛巾擦手的動作微微一頓。 Alpha抬眼,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穆然先行轉開臉,懵懵懂懂地看著Alpha肩上再明顯不過上將的標章,青年用薄唇輕輕地在穆然手背上碰了碰,隨即印下一吻。 “謝謝你救了我meimei。” “我愿意答應你任何要求?!?/br> 一旁的蘭西婭哭笑不得地聳聳肩,穆然腦子里只聽見嗡嗡響,他有些怔愣。 病房的門下一秒被用力推開,兩個頎長挺拔的Alpha身影閃了進來。 其中一位長發飄飄的青年目眥盡裂地瞪著奧斯蒙德親吻穆然的一幕,他罵了聲cao,根本不管奧斯蒙德穿著多高軍銜的軍裝,舉起拳頭就狠狠向奧斯蒙德砸去,“cao!你他媽是從哪個旮旯角蹦出來的?你快他媽放開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