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奪妻之恨,兩攻對打;美人攻撒嬌,壞話說盡;上將の下次邀約
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小小的一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住院樓下面積了薄薄一層都是昨晚積蓄起來的,有智能機器人或護工或家人用輪椅推著病人在下面轉圈,呼吸新鮮空氣,輪子在地下軋出一道道或交錯或微微重合的轍印。 伊艾爾和奧斯蒙德相識,兩家都是大家族,伊艾爾家里設計的機甲在全星際都赫赫有名,而奧斯蒙德的家族奉行軍事化管理和教育,歷代出過好幾位家喻戶曉的杰出將領。 他們之前在各種宴會及活動上見過許多次,不過僅僅停留在點頭之交上,奧斯蒙德為人沉郁冷漠,伊艾爾雖然和軍隊將領級的人接觸不多,卻也聽過奧斯蒙德心狠手辣,懲罰嚴厲,刻薄無情。伊艾爾活得比較自我,不愿像家族上一代的長輩那樣長袖善舞、曲意逢迎,是故見奧斯蒙德板著一張撲克臉,自然不會往前湊,因此兩人只礙于家族顏面打過幾次招呼。 對伊艾爾來說,點頭之交變成奪妻之恨,自然咬牙切齒起來,揮出的每一拳都用了最大力度,爭取拳拳到rou,可奧斯蒙德能爬到帝國軍隊舉足輕重的最高上將之位,依靠的可不僅僅是家族勢力,他下手更狠,招勢也更加凌厲。 “你們兩個別打了!”穆然如果不是手上還輸著液,真想跳下床去,一人一拳各打五十大板。 蘭西婭見兩人越打越激烈,生怕他們會撞到病床傷到穆然,連忙母雞護崽般張開雙臂擋在病床前,生怕殃及到穆然這條小魚。 “喂喂,伊艾爾,你干嘛要打我哥……我哥他又沒得罪你,快別打了!”蘭西婭當然也是認識伊艾爾的,她神色著急道。 外面候著的奧斯蒙德的保鏢聽到動靜急忙撞門進來,伊艾爾見他們氣勢洶洶,以為奧斯蒙德要以多欺少,變得更加義憤填膺。誰知奧斯蒙德卻朝潮水一般要沖進來的保鏢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別插手,然后趁著伊艾爾分神的空檔,用膝蓋狠狠撞擊伊艾爾的腹部,伊艾爾也不甘示弱,揮出一拳正中奧斯蒙德唇角,在那處留下一小片青紫。 就在他們打得水深火熱之際,尉風遲卻一臉事不關己的冷漠表情,他淡定從容地在病床邊坐下,指腹輕輕在穆然臉上細小的傷痕一劃而過,“還疼嗎?” “現在不怎么疼。”穆然反握住尉風遲的手,不輕不重地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示意他扶自己起來。 尉風遲會意,摟住穆然肩膀將他扶起,并把枕頭立起來塞在他身后。 他拿著溫毛巾細細地給穆然擦臉、擦手,將穆然水杯里涼了的水倒掉,然后重新給穆然倒了杯溫水。 連站在一旁的蘭西婭都不禁在心里給他點了個大大的贊,蘭西婭不禁在心里想,伊艾爾打架打得那么得勁有個屁用,還不如眼前這個沒什么表情的青年在這刷好感來得實在。 “別打了!聽到沒?”穆然看見臉上各自都掛了彩的兩人就煩,抄起一個護枕就往兩人中間扔去。 伊艾爾被護枕砸到像是頭頂冒出幾個感嘆號一般怔愣了會,看到明明和他一起進來卻早早在病床旁將好感刷到滿值的尉風遲,他心里暗罵了句死尉狗,再狠狠剜了奧斯蒙德一眼,最后沖過去一頭扎進穆然綿軟且富有彈性的奶子里,他用金色腦袋在那兩團鼓漲的胸肌上來回蹭動。 “老婆,我好想你,嗚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情敵接二連三地冒出來,危機感讓他患得患失,不得不放低姿態,他的聲音又緩又低,軟軟的,竟像是在撒嬌。 “別叫我老婆。”穆然微微蹙眉,推了推在他奶子上動來動去的伊艾爾。 “穆穆。”伊艾爾立即改口。 伊艾爾感受到幾道帶有譴責的目光注視,抬起頭兇狠道:“喂喂,別在這老盯著我們,你們兩個狗男人趕緊滾!還有這位小meimei,我和穆穆要做點親密的事,能請你出去一下嗎?” 一聽到在病房里要做點什么親密的事,三人都用像是在看禽獸的目光看著他。伊艾爾毫無壓力,全不在乎別人怎么想,干凈利落地將三人趕出病房。 “穆穆,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好不容易終于有你的消息,結果你又在拈花惹草……”伊艾爾坐到穆然手臂邊,手放在穆然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他的頭發。 “你是指蘭西婭的哥哥?不是,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穆然不理解伊艾爾的腦回路,并且覺得大為震撼。 吃醋對伊艾爾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努了努嘴,開始說奧斯蒙德的壞話,“奧斯蒙德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可千萬不要對他有好感,他二十一歲就當到上將,你想想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那都是敵人,按你這么說,帝國將領有哪個是好人。”穆然下意識反駁。 “那他十五歲就親手殺過人,你要怎么說?” 伊艾爾潛意識就不怎么喜歡奧斯蒙德這樣的人,按照他們家族的傳統觀念,這種人殺伐之氣太重,以后的氣運或許會受影響。剛剛見到奧斯蒙德親吻穆然手背,更是讓他對奧斯蒙德生起滔天恨意。 穆然的家所在的費爾德星也是受主星克萊洛斯星管轄的一顆星球,他自然是對威名赫赫的上將的英勇事跡如數家珍,只是剛剛他醒來時一下沒能將奧斯蒙德的臉和教科書上對上號,因為奧斯蒙德真人會比書上那像素不是很夠所拍出來的照片要帥很多。 雖然臉沒能一下對上,可不代表穆然對奧斯蒙德過去的事不夠了解,“你是指他15歲那年夏天殺死一個試圖強jian懷孕女Beta的罪犯的事?那位女Beta是他們學校一位主任,那個強jian犯是剛刑滿出獄的黑社會老大,對于這樣的渣滓,我只能說殺得好。” 奧斯蒙德小小年紀就殺死強jian犯的事在當年一度掀起過十幾波全民熱議的浪潮,于情于理很多人都是支持他的,可當年帝國的法律還不像現在完善,法律不允許隨意殺死別人,不管是不是見義勇為,不管對方是不是罪大惡極的罪犯。 這件事在當時爭議極大,盡管后來法律很快跟上完善,但這也成為反對黨攻擊奧斯蒙德的一大依據。 “可他眼神很陰鷙很冷欸,看著就讓人不爽,總之穆穆你要聽我的,他可不是什么好Alpha。”伊艾爾試圖說服穆然。 見窗外天光大亮,他起身將病房的窗簾拉上一半,回來用唇在穆然額頭上碰了碰,“殺了那么多蟲族你一定很累吧?再睡一會。” 穆然在兩天后出了院,蘭西婭、齊羽程和余槿軒每天都會來醫院陪他,奧斯蒙德為了表示對穆然救出他meimei的感謝,也會在行程表都排得滿滿當當的情況下抽空過來。 出院的時候,穆然抱著一大束齊羽程他們送來的花,對站在病床邊檢查他有沒有遺漏物品的尉風遲粲然笑笑,“謝謝你前段時間一直在找我。” “嗯,你這個忘帶了。”尉風遲在枕頭和被子的一道小縫翻到一條光腦充電線,他將線繞了繞,放進穆然外套口袋里。 “謝謝。”穆然低頭看著花束里的白百合。 尉風遲薄唇動了動,似有什么想說,卻又什么都沒說,他揉了揉穆然腦袋,欺身湊近,在穆然唇上親了親,直到伊艾爾面色不善地撞開房門。伊艾爾冷著一張臉,強行把穆然拽出房間。 到了晚上,穆然在床上被還生著悶氣化身豺狼的伊艾爾給欺負慘了,他們做了整整一夜一天,是真的一點也不夸張,餓了就起來吃點東西,然后換著地點cao干。 伊艾爾像是要把這一段時間所缺失的性愛通通補回來一般,他軟磨硬泡讓穆然配合他擺出各種姿勢。穆然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誰跟他硬杠,他絕對能比那人還硬,恨不得下一秒能打爆那人頭的那種,可伊艾爾一倒在他懷里,軟軟地和他說幾句話,說點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委屈,穆然絕對堅持不住一秒。 不會哭的小孩沒糖吃,伊艾爾將穆然侵吞入腹、吃干抹凈、cao了又cao,尉風遲卻只得到一個輕飄飄的吻,那個吻還是他自己爭取來的。 蘭西婭和奧斯蒙德很早就說要請穆然吃飯,穆然再三推拒表示不需要,蘭西婭仍在堅持,穆然只好赴約。餐廳是蘭西婭預訂的,她比較喜歡新奇的東西,也很樂意去嘗試,于是當穆然看到一個被用巨型起重機吊在半空的半玻璃圓形餐廳時,他怔愣了瞬。 真男人從不說自己恐高,穆然掩飾性笑笑,和蘭西婭和奧斯蒙德上到空中餐廳。三人身上都系了安全繩,上菜的服務生身上也系了有,精致可口的菜品陸陸續續上了桌,有幾只小鳥飛到玻璃圍欄上,停在開得正艷的花的旁邊,悠揚地唱著歌。 蘭西婭性格開朗,為人單純,好動活潑,她和穆然都是Omega,兩人很有共同話題,一頓飯下來,基本上都是他們兩人在說話。 奧斯蒙德只間或性問穆然和蘭西婭幾句覺得口味怎樣,要不要加菜之類的話。 待最后一道甜品上桌,奧斯蒙德用紙巾擦了擦唇角,過了好一會向穆然做出邀約,“下次來我們家吃飯。” 穆然真是受寵若驚,差點被芒果布丁噎到,這一餐還沒結束,奧斯蒙德就想著下一餐還要請他,他真的發自內心覺得沒必要,而且他也不覺得是他救了蘭西婭,反倒是蘭西婭救了他。 “不用,真不用這么客氣。”穆然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 奧斯蒙德卻自動忽略了他的拒絕,順著自己的意愿往下開展話題,“你喜歡吃什么?到時我讓家里的阿姨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