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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盛世不安在線閱讀 - 三五 他人之招太學(xué)府祭酒妖物/就是你害死我的父母!

三五 他人之招太學(xué)府祭酒妖物/就是你害死我的父母!

    “呵……”厲久和頹然坐著,揚起腦袋,閉上雙眼,“動手吧。”

    隨著一聲輕響,那詔書掉落在他膝頭上。厲久和有些詫異地睜開眼,拾起細(xì)細(xì)閱覽——竟是一道退位詔書。

    “……我們是親生兄弟,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愿手足相殘。”厲延樂輕述著,面上閃過一絲不忍,“五岳的鎮(zhèn)山神廟,由先皇御筆賜匾,雖與太平城相聚較遠(yuǎn),但是極為鐘靈毓秀之地。請大哥以此詔退位讓賢,從此長居廟宇,安享晚年。”

    “你們不殺朕,就不怕朕他日卷土重來?”厲久和有些不相信地反問。

    “我們不怕,因為我們早知,大哥從來就無弄權(quán)之才,多年來不過倚靠長子地位與正妻家世,僥幸走至眼前罷了。即便你想卷土重來,我們亦有辦法讓你再次一敗涂地。”厲長安露出些許輕視,“大哥,這已是你的最好結(jié)局了。”

    厲久和愣愣地看著手中詔書,淚珠滴落在明黃錦緞之上,“你們說得沒錯……當(dāng)日,我不過也是借他人之招罷了……這個位置,確是我不配……”

    “他人之招?什么他人?”厲長安略顯疑惑,卻不聞厲久和回答,只見他緩緩取出玉璽,印在詔書之上。

    “先皇說得沒錯,”厲久和松了手,任由那象征著至高無上皇權(quán)的笨重玉石,如同孩童玩具一般滾落開去,與石板摩擦出刺耳聲響,“這便是,厲家男兒的宿命……”

    厲延樂彎腰拾起那龍紋黃緞,上頭已蓋著殷紅如鮮血的龍印,他與厲長安對看一眼,不再理會癱在地上的退位前主,一先一后離開了。

    殿堂之內(nèi),沒有哭泣,也沒有苦笑,只剩下厲久和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不過一年,江山再度易主。

    開年之后,厲延樂正式登基為帝,大典戒除奢靡之風(fēng),一切從簡。康王妃得封為后,嫡長子厲玄封太子,厲長安仍為唐王。新帝即位后,大力啟用一眾出身微寒卻有真才實干的年輕士子,廣赦天下,免去前兩朝因政治斗爭而獲罪的老臣,又將先前從蘇家抄獲的金銀財寶從國庫中點出,作賦稅抵消之用,以免處百姓糧稅,種種寬厚善舉,令天下贊不絕口,齊稱明君。

    興仁大殿中,百官齊聚,正是厲延樂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早朝。

    厲長安一身華貴獸錦,飛眉入鬢,意氣風(fēng)發(fā),立于首排左端。在他身后,相隔不過數(shù)個位置,上官明赫然站立,身穿官服,一身端莊朱色,頭戴玄冠,發(fā)梳男髻,面上未有妝容,卻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不拘言笑的神情之下,又平添英氣逼人。

    厲延樂高坐龍椅之上,見眾卿個個畢恭畢敬,人人手持笏板,一片祥和勤奮之景,不由得喜上眉梢,連聲夸獎。

    “啟稟陛下,祭天祈豐之禮,乃我大羽朝百年傳統(tǒng),此前兩年因故免去,今年該是重新cao辦之時了。”厲長安立于人前,朗聲述著,吸引滿殿文武目光,獨領(lǐng)風(fēng)sao。

    “王爺所說有理,朕先前也確實有想過此事。”厲延樂從容點頭,“那便依照舊例,交由禮部負(fù)責(zé),王爺作督,宗親家眷等事宜,則讓皇后來辦。”

    “臣領(lǐng)旨。”厲長安躬身行禮,后退一步,回到隊列之中。

    “眾卿可還有事要奏?”厲延樂揚聲問道。

    “陛下,臣有事啟奏。”

    這是今日所有人,從踏入此殿時,便一直好奇著、期待著的聲音。

    上官明穩(wěn)重上前,先規(guī)矩行禮,得厲延樂首肯后,才直起身來,緩緩道:“大羽百年至今,盛世太平,江山穩(wěn)固,風(fēng)調(diào)雨順,百姓安居樂業(yè),已是民生極盛之景。不論是太平城中的才子博士,抑或是民間文人墨客,多有風(fēng)雅之作流傳世間。臣以為,新君即位,應(yīng)當(dāng)下令搜羅天下佳作,編纂成冊,以銘陛下賢圣,兼慰大羽有識之士心血,假以時日,多加傳誦,必能揚我國威。”

    厲延樂先是愣了愣,隨后有些驚喜地看著他,欣然答道:“沒想到啊,上官大人,上任這太學(xué)府祭酒不過寥寥數(shù)日,便立刻有如此妙計。此舉甚好,如今天下歌舞升平,確實也到了該欣賞欣賞風(fēng)花雪月的時候了。那便依愛卿所言,全權(quán)交由你來辦便是。”

    “臣遵旨,謝陛下!”上官明深深鞠躬,退入隊列之中,再抬頭時,面上笑意淺淺,眸光閃亮,全是得志的神采飛揚。

    “能得諸位有才之士的幫助,朕甚感欣慰,只愿天下太平,五谷豐登。還有何良諫,不妨此時對朕直抒胸——咳咳咳……”

    隨著皇帝猛然而起的咳嗽聲,以及身側(cè)公公慌忙上前給他撫胸拍背的動作,文武百官神色各異起來,大多是擔(dān)憂與惋惜,尤其是站在前列的厲長安。在他身后的上官明,面上亦立刻染上愁緒。

    下了朝后,上官明人還未出興仁殿,前輩同僚們便已聚攏在他身邊,阿諛奉承與話里有話不絕于耳。

    “上官大人能屹立三朝不倒,如今還正值壯年,可真是令人驚嘆啊。”

    “我等老朽自無法與上官大人相比,上官大人年輕有為,內(nèi)外務(wù)皆打理妥當(dāng),在大羽朝中可算極為罕見呀。”

    “大人可是在太學(xué)府時便已于陛下同窗共讀,哪是我們這些老東西能高攀得上的?”

    “諸位大人說笑了,下官不過為大羽社稷略盡綿力罷了。”上官明與一眾老臣打過照面,不卑不亢,禮節(jié)周到卻又略帶抗拒,在他們的簇?fù)碇伦叱龅钔狻?/br>
    大臣們陸陸續(xù)續(xù)散開,上官明抬頭望向不遠(yuǎn)處,殿外參天大樹之下,是厲長安的身影,正面帶笑意,溫柔地看著自己。

    微風(fēng)吹過,榕樹氣根隨風(fēng)輕舞,厲長安的衣襟亦略有晃動,站定的身姿卻絲毫不動,只朝著上官明。

    上官明停留片刻,任笑容爬上嘴角,快步朝他走去。

    “觀陛下今日在朝堂上之狀態(tài),實在有些令人憂心。”上官明與厲長安肩并肩,一同在寬敞大道上緩慢而行,“陛下賢德天下皆知,但若是甫才登基便病倒,恐怕難以平穩(wěn)民心。”

    “確實如此,皇兄先前在封地調(diào)養(yǎng),情況是好了不少,但大抵是前些日子國務(wù)繁忙,使他舊病復(fù)發(fā)了。”厲長安沉穩(wěn)接道,“目前他已貴為皇帝,有諸位太醫(yī)的照料,相信不久后便會好轉(zhuǎn)。”

    “希望如此吧。”上官明應(yīng)了一句,與他一同緩步香茵。

    “倒是明兒你,今日可出風(fēng)頭了。”忽然,厲長安又笑著如此道。

    上官明面頰登時泛紅,略帶嗔怪地掃他一眼,輕聲道:“王爺說什么呢?”

    “明兒雖曾有小相爺之稱,但先皇在位時,礙于內(nèi)舍身份,始終不能堂堂正正地上朝。如今有官位加身,又得陛下眷顧,明兒的平步青云,可把那群老家伙看呆了。”厲長安依然笑意盈盈地注視著他,將他剎那的矜持與自傲都看在眼內(nèi)。

    上官明故意“哼”了一聲,玩笑著說道:“以前是相爺,現(xiàn)在才是個祭酒呢。”

    厲長安自然知道他只是說笑,柔和目光不改,話語中又添了幾分動容,“我知道,能以自由之身報效大羽,是明兒一直以來的心愿,如今終于愿望成真,你大可縱情開懷,不必忌諱了。更何況,明兒一直對詩詞歌賦深有興趣,才華絕頂,如今可以太學(xué)府祭酒身份,搜羅天下文學(xué)奇葩,大概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聽了他的話,上官明亦不免心生感觸,抬眼看他,四目相對之時,皆在對方眼中看見極盡溫柔的自己,將彼此心意全然連接。

    “明兒,我們能有今時今日之光景,都得感謝你,多年來舍身為我,才鋪就眼前之路。”厲長安輕聲道。

    “長安哥哥……”上官明眸中頓生濕意,“能讓你得償所愿,便是明兒的畢生之任。只是不知,長安哥哥目前是否已滿意了?”

    此時,兩人已行至太學(xué)府外,府中書僮匆忙外出迎接,還道府內(nèi)有公務(wù)需要上官大人處理。厲長安見上官明有事在身,便不再與他繼續(xù)閑聊,笑著催促他快些進(jìn)去,目送他赤色身影消失在門后,這才自己離去。

    上官明跟隨書僮,轉(zhuǎn)入太學(xué)府中。見學(xué)堂中一塵不染,設(shè)備整齊,下人們個個畢恭畢敬,書卷拾掇一新,一片安寧景象,他不由得在各廳各室中漫步,細(xì)細(xì)品味書墨之氣,心中喜悅。

    除一二品大員子嗣與各地考中的學(xué)生以外,仍有個別皇親國戚之子會在太學(xué)府中進(jìn)學(xué)。身份地位不同之人,自然不必與其他學(xué)生共擠一室,而會有單獨的一間學(xué)堂,由各科博士面授提點。上官明在學(xué)堂之間逐一視察,在角落處房間中,卻見到熟悉聲音。

    新君即位后,厲賢身為先帝太子,獲陛下格外開恩,得封廉王,本該即刻啟程往封地而去。但天子念其年幼喪母,身邊無親無故,準(zhǔn)他在宮中繼續(xù)居住,直至成年。眼下,廉王爺正在這間學(xué)堂之中,身旁除了授書博士以外,只有一名彎腰駝背、白發(fā)蒼蒼的老太監(jiān)在服侍。

    “賢兒……?”上官明呆呆地看著室內(nèi)的兒子,只見厲賢長大了不少,雖仍面容稚嫩,但眉眼間早已失去了先前的童真可愛,小小年紀(jì)便一臉嚴(yán)肅,愁眉深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上官明緩緩走入里頭,憐惜地看著久未見面的厲賢,漸漸蹲下身來,喊了他一聲,卻又不知該繼續(xù)說些什么。畢竟二人如今地位有變,君臣之別不說,厲賢如今身份尷尬,上官明若對他太為照顧,難保厲延樂不會心生不悅,對厲賢更加忌憚厭惡。但始終是自己的親生孩兒,上官明見了他,又怎會無動于衷?偏偏厲賢保持冷漠姿態(tài),只瞥了上官明一眼,連禮也不行。

    上官明對他寵愛還來不及,自然不會與他計較,只掃一眼案上攤放著的書本,“是在讀嗎?”上官明伸手向書頁,面上帶著慈愛笑容,正欲坐到厲賢身邊,“我來教你讀,好不好?”

    突如其來,厲賢將那書卷奪過,又狠狠砸到了地面上。上官明正錯愕著,厲賢忽然又伸手向他,將他猛地向后推去。

    上官明一個趔趄,當(dāng)即跌坐在不遠(yuǎn)處地上,怔怔地望著厲賢滿面憤怒,拾起筆墨紙硯不斷朝他扔來。

    “是你害死我母后的!你這個妖物,害死我母后,還害我父皇!你滾開!”厲賢蹬著小胳膊小腿,纖細(xì)孩童嗓音之中卻全是憤恨,對著上官明劈頭蓋臉地打罵起來。

    “王爺!”“大人!”下人們紛紛沖上前來,想要將厲賢拉開去。

    “別,小心別傷著他!”上官明見奴仆們粗手粗腳,連忙爬起,直奔到厲賢身前,正想要將他抱入懷中安慰,卻又被他推了開去。

    “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永遠(yuǎn)也不想見到你!就是你害死我的父母!”厲賢又哭又喊,從上官明身邊跑開,徑直沖到了外頭,照顧他的老太監(jiān)也慌忙跟著出去。

    厲賢的幾句率直之言,落入上官明耳中,就如同刀子扎在他心口上一樣,叫他喘不過氣,痛不欲生。

    在他回過神來之際,厲賢的身影已然不見,學(xué)堂內(nèi)的殘局亦已被書僮收拾整潔,只有他自己佇立室內(nèi),孤身一人,手中攢著那本,淚流滿面。

    “我才是……我才是你的母親……”

    清淚滴落在書脊之上,滴答聲幾不可聞。

    “賢兒……你竟然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