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探花才是真絕色08
顧連瑟狀似苦惱的說:“皇上,這也是微臣疑惑之處。微臣著實不清楚究竟是何人對臣如此憎恨。微臣思索自己為官沒多長時日,應該不曾得罪任何人?!?/br> “本來就沒有人要陷害你,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推脫之詞!”木青南嫌惡的瞥了瞥顧連瑟說,“就會裝模作樣?!?/br> 顧連瑟快要被他氣笑了。 木青南亂吃飛醋,聽信趙錦禾搬弄是非之詞,不僅在朝堂上胡言亂語,栽贓陷害于他,居然還說他裝模作樣? 皇上皺眉聽了他們兩人的一言一語,對顧連瑟問道:“這些就是你的解釋?沒有其他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有清白?他就是個yin蕩不要臉又要立貞節牌坊的賤人?!蹦厩嗄陷p蔑的冷笑。 “輪不到你在此放肆!”景戎替顧連瑟委屈,氣急敗壞的指著木青南道,“你是個什么東西,居然膽敢在朝堂上胡言亂語!信不信本殿下拔了你的舌頭!” 景封沒有說話,周身氣息恐怖如斯,盯著木青南的目光里殺意凜然。 木青南絲毫不把景戎的狠話放在眼里,他甚至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除了圖北。 皇上對于木青南在朝堂上當眾侮辱朝廷官員感到不滿,所以也沒有斥責七皇子的唐突。他再次問顧連瑟:“你可認罪?” “回皇上,微臣不認罪?!鳖欉B瑟堅定說道,“微臣有一個拙劣的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能當堂找出真兇。只是希望皇上不要怪罪微臣玷污了大殿。” 木青南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像是十分確定顧連瑟沒法證明清白。 顧連瑟睨他一眼,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接著在皇上的同意下,喚來宮人去取一樣東西。 宮人聽了他在自己耳邊的吩咐,異常詫異的瞪了瞪眼,再三確認無誤后,才下去準備。 “皇上,在此期間,微臣還有話想問問鎏姜皇子?!鳖欉B瑟躬身請求道。 木青南臉色一變,瞪向顧連瑟的目光里,充斥著嫉恨與厭惡。 “問吧?!被噬系挂纯搭欉B瑟能玩出什么花樣。 不得不說,顧連瑟恢復了艷麗容顏后,皇上對他的寬容與耐心也回來了。 “多謝皇上。” 顧連瑟走到鎏姜國皇子圖北面前,特意瞅了木青南一下,才問圖北:“殿下之前與我見過面嗎,您是否認識我?” 圖北面容硬朗粗曠,身形高大,體格強壯,即使一身襤褸,也難掩其霸氣雄姿。顧連瑟站他身旁,看起來簡直嬌小又柔弱。 圖北對這里發生的事情感到無趣且不耐,之前根本沒有注意昭屹國的人在講什么。 此時聽到顧連瑟對著自己說話,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他一番,多看了他精致漂亮的臉蛋兩眼,最后漠然的挪開視線,并不回答問題。 木青南見不得他們對視,忍不住走到他們之間隔絕二人。 顧連瑟也不期待圖北會老老實實回答自己,轉而繼續問木青南:“你看出來沒有?” “看出來什么?”木青南不耐煩的反問。 不止木青南,其他人也都一臉困惑。 顧連瑟道:“難道你沒看出你的皇子未曾見過我,也根本不認識我?他那個態度,像是跟我有過任何關系嗎?” 話題中心的圖北聞言,眉心皺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悅,忍不住朝顧連瑟瞄了瞄,煩躁的皺了皺眉,回頭又很快松開,面上再無表情。 木青南仰視圖北,注意到他仍舊是以往對任何人都視若無物的模樣,意識到顧連瑟所言非虛。 他太了解圖北的為人了,圖北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是沒必要、也不屑于掩飾。 木青南目光復雜的看向顧連瑟,他感覺這人好像知道不少事,還有那個暗地里的人,也同樣清楚他的逆鱗,所以借此利用他。 雖然他從未遮掩過自己對圖北的感情,但是這些人是如何得知他的信息的?明明他身邊都是最信任的手下,來昭屹國前還改頭換面了,連他生父都未能認出他,這一明一暗的兩人卻知道他是誰。 木青南知道自己被卷入他們的戰火之中,且充當了前鋒炮灰。 最可惡的是他不僅被人耍的團團轉,還在圖北面前失態出丑罵了顧連瑟,使他顯得與妒婦無兩樣,簡直越想越氣。 云里霧里的皇上忍不住問:“顧愛卿是在打什么啞謎?” “回皇上,微臣是在向大使證明,自己與圖北皇子毫無瓜葛?!?/br> 顧連瑟躬身解釋:“既然毫無瓜葛,又怎么可能有書信往來,并謀劃一場詭計來損害昭屹國的利益?!?/br> 顧連瑟借此機會,還拍了一波皇上的龍屁:“再者,顧家祖祖輩輩都是昭屹子民,享昭屹之榮,受昭屹之恩。如今昭屹國在皇上的治理下愈發繁榮昌盛,可見皇上英明神武。而微臣自幼被長輩教養,應做一個感恩圖報、愛國愛民之人。因此微臣考取功名,進入朝堂,就是為了報效皇上,報效昭屹國。更不可能吃力不討好的去與一個戰敗國共謀。” 皇上聽了諸多奉承話,但是感覺從顧連瑟嘴里聽到的這些話就是特別順耳舒心,當下龍心大悅,朗聲笑了起來。 在場各位,有人覺得他是巧言令色,有人覺得他說的情真意切。不過大部分人對顧連瑟的印象都有所改變,他們發現探花郎病了一場后,厲害了許多。 景封和景戎倒是松了口氣。皇上沒有對顧連瑟產生不滿,那就代表他暫時安全。現在只要證明了那些證據無效,再抓出幕后黑手,顧連瑟就徹底沒事了。 而圖北露出了厭惡又憤怒神色。 他覺得這個模樣不錯的昭屹國臣子巧舌如簧,是虛偽jian佞,最可氣的是這人看不起鎏姜,更看不起打了敗仗還被降來昭屹國的他。 圖北快被顧連瑟這話氣出火來。 顧連瑟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也對圖北的怒目虎視恍若未覺。 適時,宮人把顧連瑟要的東西帶過來了。 “皇上,微臣想請在場的大人們來此凈手?!鳖欉B瑟指著面前的木盆說。 木盆上不僅蓋著蓋子,還覆著厚布,里面應該裝著某種液體,旁邊還有一盆清水和干凈的布巾。 “這些是什么水?”皇上好奇問。 那幾個搬東西的宮人低著頭,都無措的抿了抿嘴。 顧連瑟請罪道:“請皇上恕罪,容微臣賣個關子,請大人們凈了手后,微臣再告知。” 他說只需要從二品官員開始,給皇上的理由是官階高于他的大人,不需要用這種手段誣陷他。 這話自然得罪了一票低階官員。 顧連瑟不為所動的挺直著背脊。 皇上想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樣,異常難得的被挑起了興趣,立即下令讓大臣們上前凈手。 大臣們都不甚情愿,但皇上的命令他們不敢違逆。 顧連瑟建議按照品級高低依次進行。那么就是從正二品官員開始。 那么第一個,便是趙錦禾。 趙錦禾面無表情的站在木盆前,遲遲沒有伸手。 因為宮人打開蓋子后,鋪面而來一股sao臭味。 木盆里裝的,正是剛才新鮮出爐的溲水,也就是俗稱為“尿”的東西。 趙錦禾身后的大臣連連后退。一個個臉色鐵青的看向顧連瑟,幾個脾氣暴躁的直接低聲罵了他幾句。 但顧連瑟對那些聲音都置之不理,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趙錦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