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探花才是真絕色07
一個宮人步履匆匆的走到附近,見到景封二人,連忙過來告知:皇上正在找四皇子。 景封先行離開,顧連瑟整理了衣物,獨自找了個亭子坐。 沒多久,遠處走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顧連瑟起身行禮。 景戎笑著調(diào)侃道:“你可是要成為我四嫂嫂的,這么客氣做什么。” 顧連瑟無奈搖頭,說道:“七殿下莫調(diào)笑。下官并不打算在十年內(nèi)成家。” 景戎詫異不已,連忙問:“是四皇兄得罪你了嗎?” “什么?沒有的事。”顧連瑟連忙擺手替景封澄清。 “那沒道理啊。你可不知道,皇兄在邊關(guān)的時候,別提多想念你了,就除了打仗的時間外,他稍微空閑下來就兩眼放空。我一看見他那副樣子,就猜到他準是在想你。” 景戎形容的夸張,讓顧連瑟簡直哭笑不得。 “真的!連睡著了都在喊你的名字。”景戎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保證自己所言非虛。 顧連瑟笑著點點頭:“我相信他。不成婚其實是我的決定,昨日與他商量,他也同意了。” 未解決掉趙錦禾,顧連瑟就不可能與人成婚。 因為夢里的預(yù)警是,他和趙錦禾,最終只能存在一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萬一他不幸失敗……他希望景封能另覓他人,那個位置,他顧連瑟就不占據(jù)了。 “我不明白。”景戎撓撓頭。 “彼此信任的話,成不成親,又有何區(qū)別。”顧連瑟對他溫和一笑,眼里的甜蜜不言而喻。 景戎:“……” 笑、笑就笑唄,干、干嘛笑得這么好看…… 景戎感覺自己心臟像是被包裹著蜜糖的利箭刺中了,明明跳的很快,卻有一種難言的痛。 他是四哥喜歡的人啊。 景戎無措的挪開視線,顧左右而言他:“那你……那四皇兄人呢?他怎么不陪你?” “剛剛還在的。”顧連瑟簡單解釋一番,“七殿下是有事找他嗎?” “沒事、沒事。”景戎擺擺手,接著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詢問到,“時間差不多了,你冷嗎?要不要回去?” “是有點冷。”顧連瑟于是與景戎一同回席。 結(jié)果宴席沒多久就結(jié)束了。 顧連瑟與景封遙遙對視一眼,接著隨眾人一同出宮。 剛踏出宮門就有一陣冷風吹來,顧連瑟縮了一下肩膀,感覺脖子上空蕩蕩、涼颼颼的,終于后知后覺得發(fā)現(xiàn)自己的織巾不見了。 顧連瑟想了想,始終記不得是落在哪里了,記起來也無法回去取,只好作罷。 那廂,景戎拿著從亭子的石桌上偷偷順來的青蘭色織巾看了又看,不知癡癡的撫摸了幾下,最后放到鼻子下深嗅。 是一股淡雅的清香。 跟顧連瑟一樣的味道。 “我只要這個就好。” 景戎把臉埋在織巾里,兩眼無神的看著燭光喃喃自語。 “這樣就夠了。” 七皇子的生母季妃剛生下他就離世了,章皇后與季妃曾是閨中好友,于是向皇上請纓親自扶養(yǎng)景戎。 景戎從小就異常崇拜景封,因為景封武術(shù)、騎馬、射箭樣樣第一,他也想這么厲害,所以總是有樣學(xué)樣。 如今居然也喜歡上了景封喜歡的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因為情難自禁,但是他會控制自己的行為,不會跟景封搶。他也清楚自己搶不過。 所以,就留一條織巾就留給他吧。 兩日后,鎏姜國大使低調(diào)抵達皇城。 盡管已經(jīng)決意繼續(xù)進攻,但談和大使還是要見的。 鎏姜人都人高馬大,膚色黝黑,談和大使卻瘦瘦矮矮,膚色蠟黃。 此人不是普通角色。 顧連瑟知道,趙錦禾也清楚。 木青南,原是昭屹國人,胞姐正是九皇子景柏的生母,容貴妃。 精心偽裝過的普通外表下,其實是個身材纖細,膚白貌美的男子。 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救出那個被景封俘虜?shù)啮探獓首訄D北,因為那是他喜歡的人。 為了圖北,木青南甚至不惜叛國,做了許多離經(jīng)叛道的事。 可圖北眼里只有爭權(quán)奪利,對木青南的一廂情愿從來視若無睹。 偏偏原書中的圖北見過顧連瑟幾次后,鐵木開花動了心。 讓一直追逐著他的木青南傷心欲絕,與趙·前炮灰·錦禾一起謀害顧連瑟,最后理所當然的失敗。 穿書的趙錦禾意圖效仿原主受接近圖北,目的十分簡單,就是想嘗嘗圖北的滋味。 因為原書里描寫的圖北性欲旺盛,大而持久,讓顧連瑟欲生欲死,cao一次能兩天合不攏腿。 趙錦禾看書的時候都硬的不行了,穿來后更是下定決心要“一嘗芳澤”。 可惜,圖北并沒有上鉤。 即使在趙錦禾的影響下,這圖北沒有見過顧連瑟,即使趙錦禾借鑒了顧連瑟的姿態(tài)舉止,圖北也始終沒對趙錦禾產(chǎn)生感情,更沒碰他。 因為圖北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虛假與做作,他最厭惡的就是這樣的人。 雖然顧連瑟知道劇情,但沒看懂其中關(guān)竅,只知道趙錦禾引誘不了圖北。 顧連瑟目前不打算與圖北接觸,畢竟是他提出滅了鎏姜的,所以圖北注定會恨他。沒必要去招惹一個注定會成為敵人的人。 他不用擔心趙錦禾和圖北勾結(jié),卻需要留意木青南的動向。 大殿上,木青南提出他要見圖北。 本來以他的立場沒有資格提條件,因為他們完全處在下風。 然而,木青南說,昭屹國中有人與鎏姜國暗中勾結(jié),并拿出了證據(jù),卻沒有直接指出是誰,因為他要見到圖北才會給他們答案。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 皇上冷笑:“朕倒要看看你能指出何人來。”然后讓人去把圖北帶過來。 在等候的過程中,木青南任由在場所有人打量,喜怒不形于色,十分沉得住氣。 但是圖北一到場,他就露了破綻。 那雙無法隱藏的美目,直勾勾的注視著圖北,里面盛滿了各種情緒,有擔憂,有期待,更有愛意。 圖北瞥了他一眼,明顯皺了皺眉,對于大使人選是木青南而感到不滿。 即使淪為階下囚,圖北也是一身盛氣臨人,拷著鐵鏈站在大殿中央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 顧連瑟欽佩他的傲骨,也有人看不慣他的傲慢,站得較近的一位大臣甚至故意用圖北能聽到的聲音辱罵他。 圖北只是冷冷覷了他一眼,而后不屑的挪開視線。 “大使,人你見到了。”禮部尚書并沒有露出輕慢的態(tài)度,直接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出通敵叛國者是誰了?” 木青南整理了情緒,示意手下把東西呈上來。吏部尚書與刑部尚書一同上前查實。 顧連瑟看向木青南,勾了勾唇角,做好了接招的準備。 “啟稟皇上,這些……像是中書侍郎顧大人的筆跡。”吏部尚書頓了一下說道。 景封與景戎臉色皆是一變,紛紛擔憂的看向顧連瑟。 皇上沉默一瞬,問道:“顧卿,你有何話說?”顧連瑟前幾日還在主張進攻鎏姜,今日就被爆出有叛國之嫌,若是其中沒點彎彎繞繞,他這個當皇帝的第一個不信。 顧連瑟坦然上前,挺直脊背與皇上行禮,然后說道:“皇上,微臣未曾叛國,這些東西更沒有一樣是微臣的。臣對昭屹國的忠心,天地可鑒。” 固然這些話無力且蒼白,但他必須先稟明自己的立場。 “筆墨可以偷,字跡可以仿,手法可以抄。”顧連瑟側(cè)頭看向木青南,問道,“是也不是?” 木青南背著手說:“我為何要誣陷一個未曾謀面的敵國臣子。” 顧連瑟同樣問道:“那么我一個堂堂昭屹國子民,為何要吃力不討好的和一個戰(zhàn)敗小國勾結(jié)?” 木青南冷笑:“我怎么知道。” 顧連瑟能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有強烈的敵意。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我代你回答。” 顧連瑟微微側(cè)身,目光銳利的直視木青南,一字一句的說:“誣陷我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這里有人要借你的手,除掉讓他看不順眼的我。條件就是他幫你救人,救鎏姜。” 木青南冷冷嗤笑道:“你以為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通敵叛國,就為了對付一個不重要的臣子?真是笑話。” “這人的確可笑。”顧連瑟十分贊同的點點頭。 “那人是誰?”有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