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和唐為嗣達成了某種默契。 怕他威脅,所以我聽話,而他看到我聽話,也就不再一驚一乍地拿屈家兄弟威脅我。 我會在他們出門上班后坐上唐為嗣派來的車,被他接到后院這棟別墅,在這里呆上大半天,然后在下午四點之前回到屈家。 我與唐為嗣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全是糜爛的。他比我想象中更忙,不僅要學文化課,還要上鋼琴課繪畫課上各種亂七八糟的課,聽說還有什么禮儀課,但我想他應該學的很差吧,我是沒感覺到他學會怎么禮貌地去對待我這個哥哥。 唐為嗣最近還忙著準備某所高中的入學考試,他要在九月開學時重新入讀高三,參加明年的高考。 我之前以為他在說笑,原來他真的不回美國了,爸爸mama居然也能真的同意他回來復讀? 他那個大學的名字雖然嘰里咕嚕的讓人記不住,但是肯定是個很好很厲害的大學,他好不容易考上的,才讀了一年,這一年不是都浪費了嗎? 或許唐為嗣有自己的考量? 說得也是,他出國這一趟確實變化很大,回來后整個人跟瘋了一樣,爸媽同意他這么做的原因,或許也是他們覺得,前途什么的,比不上唐為嗣的身心健康吧。 爸媽真的很愛唐為嗣,我都有點羨慕了。 當然,唐為嗣的腦袋比十個我還好用,他從小到大一直很會讀書,很少見到他考第二名,各種競賽的獎狀,堆起來厚得跟半本字典似的,爸爸mama自然更器重他。 一個入學考試,對他應該很輕松,我以為唐為嗣會玩玩鬧鬧的應付,沒想到他在認認真真地學習。 “不能再讓爸爸mama失望了?!碧茷樗萌缡钦f。 奇怪的小孩,說他任性吧,他就這么浪費了出國留學的大好機會,說他懂事吧,好像也可以,他回國又沒荒廢自己,每天都在用功讀書。 作為哥哥的我,看到他這么乖,聽到他說這種話的時候,也很想伸手摸摸他的頭。 以前我或許還敢,但現在我不敢了,我們之間更多時候是反過來。 唐為嗣不上各種課的時候就在書房學習和做題,而我像一只小狗,偎在他腳邊,我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靠著椅子,頭枕在他大腿上,戴著耳機看看動畫片電影什么打發時間,唐為嗣時不時伸手摸摸我的臉,搔搔我的下巴,就像對待一只聽話的寵物,他會夸我乖,然后等他做完題,我們就zuoai。 經期都過了,他找我來,不zuoai,還能和我做什么呢? 唐為嗣在性愛方面同樣擁有超高的學習天分,把不知道哪里學來的各種招數全都用在了我身上。 多出一個性器官,仿佛注定我天生要比其他人更下賤一倍。我無師自通,學會了如何在粗暴的對待中獲得快感,唐為嗣用不著再給我下春藥,那個女xue自己就會汩汩地流水,它噴濕了地毯和唐為嗣的小腹,水滴滴答答,順著他的性器往下流。 唐為嗣只cao我的逼也還好,最起碼證明他還是喜歡女人的,我只需要等他青春期的sao動過去,把我玩膩了。 結果今天回來他卻說要玩我的屁股,或許他已經膩了,想找點新鮮感。 “哥哥,我今天考得很好哦,一定能入學,這回終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唐為嗣看起來的確心情很好,笑得陽光燦爛,兩顆虎牙都露在外面,眉眼彎彎,真像個可愛的小弟弟,只是他滿手油汪汪的潤滑劑,想到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我就只剩害怕。 我躺在唐為嗣懷里,眼見他用手指戳進我的后xue,唐為嗣曲起兩根指節,來回摳弄,股間不像yindao那樣濕潤,會自己分泌液體潤滑,就算他涂了潤滑劑還是緊致干澀,寸步難行。 唐為嗣親著我的鬢角,“放松,哥哥,你夾得我動不了。” 我也想放松,只是好疼,太疼了,才兩根手指,就這么疼。 我哆嗦著嘴唇親他,我已經學會了怎么討好唐為嗣,我求他別這么做,我可以給他cao我的女xue,他怎么玩都可以。 “真嬌氣,都咬出印子了,乖,別咬?!碧茷樗锰蛱蛭业淖旖?,置若罔聞,“你又不是第一次了?!?/br> 可我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我拼命地點頭。 畢竟我有一個逼,yin蕩的會自己流水,被插到紅腫仍然潮吹,我有它就夠了,我用不上那里。 我是因為它才變成不男不女的樣子,暗戀男人,勾引男人,又變成了被親弟弟壓在身下玩弄的賤貨。 我因它有罪,它也應該替我受苦。 “你以為我會相信屈家人沒玩過你?”唐為嗣冷冷一笑,“不過你今天很乖,我喜歡你這么說,我會把這當成是你的第一次?!?/br> 擴張到第三根手指的時候,我疼到把唐為嗣的胳膊都掐紅了。 唐為嗣心情真的很好,完全沒被我掐痛的樣子,他毫無反應,大發慈悲的在撫慰我的前端,那個疼得軟趴趴的小家伙在他手里被花樣百出的taonong,我又疼又爽,不一會兒就想要射了,唐為嗣把我的身體按在床上,他就趁著我在高潮前頭腦一片空白的時候,猛地插了進來。 我疼到干嘔,發出幾聲像要被捂住口鼻悶死一樣的,沉重而無聲地吼叫。 唐為嗣也難耐的哼了一聲。 “好緊……哥哥……真像第一次,真好,我又是第一個cao你的……” 我被他頂得整個人在床上拱起來,唐為嗣的yinjing又粗又長,像是已經從后xue捅到了我的喉嚨里,我疼得連舌頭都忘了伸回去,張著嘴嘶嘶地喘氣。 “好sao,像小狗……” 唐為嗣咬住我的舌頭,“小狗哥哥,喜歡被cao嗎?” 我痛苦地點頭,不是因為喜歡,我只是希望唐為嗣滿意,快點結束這場酷刑。 “喜歡被cao逼還是cao屁股?”唐為嗣抱著我的腰問。 我伸手攬住唐為嗣的脖子,我湊到他面前,想讓他看清我的口型。 我說:我只喜歡被你cao。 唐為嗣一皺眉,然后更加激烈地抽插起來,我的腰快被他掐斷了,有什么又濕又熱的東西從我的后xue里流出來。 唐為嗣低頭看了一眼,咬著嘴唇說:“都被cao出血了還發sao?” 原來那是血,怪不得那么痛。 唐為嗣嘆口氣,不再動的那么快,轉而輕輕緩緩地磨動,像在探索什么東西,也不知道他擦到了哪里,我驀地像被雷電擊中,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尾椎竄上后背,震顫著我整個胸腔起伏不定。 唐為嗣心滿意足的一笑,“終于cao到你的sao點了,記住哦哥哥,這叫前列腺高潮。” 他開始全力頂撞剛才那個被他磨過的地方,我這次連抱著他脖子的力氣都沒有,我軟得癱在床上,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充氣娃娃,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感,把我的腦子都掏空了。 我就這么被唐為嗣cao射了。 事實證明,唐為嗣不開心時,我會遭殃,唐為嗣開心時,我還是要遭殃。 唐為嗣似乎找到了新樂趣,他不止要把我的逼玩到噴水,還要用后xue把我cao射,但那里到底不是用來性交的地方,女xue的紅腫疼痛我勉強能夠忍耐,后xue那幾乎撕裂的疼根本讓我坐立難安。 我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能平躺,只能側著身子,勉強找個不會太痛的姿勢。 屈昊止對此大為不滿,“背對我干什么?” 我把身體轉過去,我太疼太累,不想與他爭辯,我只想睡覺。 屈昊止在燈下玩手機,卻不專心,他一邊看屏幕,一邊用余光掃視我。 “sao呼呼的,睡覺就睡覺,撅什么嘴?傻逼同性戀,滾回去。” 我習慣了屈昊止的陰晴不定,到處找茬,便又把身體轉了回去。 屈昊止不一會兒也關了燈躺下來,我的腰上突然出現一只大手,他攬住我。 我被他的動作帶的一痛,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么,還不愿意?你不是我老婆嗎?” 黑暗里因為看不到,所以觸感更加分明,屈昊止的呼吸都濕乎乎地噴在了我的后頸上。 “少臭美,又不是要cao你。” “明天我要去日本出差了,一周啊,一周?!彼@話的語氣不像在感嘆不舍,反倒像充滿期待。 屈昊止打了個哈欠,“大哥回來后都把我憋壞了,都怪你這個傻逼,我擔心在外面被人拍,又不能把女人帶回家,這次去日本可有的玩了,誰要cao你這個同性戀???” 聽到他這么說,我更加放心,既然他不折騰我,我就可以好好睡覺了。 屈昊止的手熱乎乎的,貼在我的腰上,像一個恒溫的小暖爐一樣,很舒服,我有點昏昏欲睡。 “你不會趁我不在家勾引我哥吧?” 我沒力氣反駁,任由他自言自語,“我告訴你啊,勾引也沒用,我哥根本看不上你,他心里只有我嫂子。” 這我難道不知道嗎?不然我何必給你下藥,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屈昊止像個旅行前夜的小學生,自顧自的高興著,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他發出一聲笑,捏了捏我的腰側,“好了,睡覺吧,傻逼?!?/br> 今天是周日,屈昊行休息在家,他要跟我一起去機場送屈昊止。 我沒辦法去找唐為嗣,硬著頭皮給他發消息,本以為又要有一番艱難的拉鋸,可大概是我最近的表現真的讓他很滿意,他居然通情達理的答應了,還發了一條讓我好好休息的回信。 原來禮儀課不是全無作用。 我和屈昊止在機場大廳敷衍地擁抱了一下,像一對好朋友分別那樣,到底是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我沒怎么讀過書,沒怎么見過外面的世界,我也知道社會對同性戀的包容程度還沒那么高,這也好,省得我們互相為難,做戲親熱了。 屈昊止拍拍我的后背,小聲警告我道:“回家滾回房間呆著!別黏著我大哥。” 我點頭。 屈昊止放開我,馬上又變了臉,笑了笑,對我身后的屈昊行揮揮手,拎著行李箱轉身走了。 屈昊行攬住我的肩膀,我們一起往外走,“其實這次也應該是我去的,真不該讓你們分開?!?/br> 我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屈昊行剛回國不久,的確應該好好休息,何況屈昊止昨晚也跟我說了,他是自己憋壞了想出去玩,就算屈昊行想去,他也不會答應。 毫不知情的屈昊行,還是一副很愧疚的樣子,輕聲安慰我道,“昊止辦完事也許會提前回來,別難過,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br> 我看見自己倒映在車窗上的臉,表情真的很難看,愁眉苦臉,五官都擠成一團,像是要哭了,也難怪屈昊行會誤會,但我不是心里難過,我只是因為疼。 再昂貴的汽車,再柔軟的座椅,再好的駕駛技術,也減少不了我的疼痛。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似乎又因為今天走太多路,被撕扯開了,我經受不起這樣的顛簸。 我疼得牙齒好像都在打顫,怕屈昊行聽到聲音,我只好把嘴抿地緊緊的,死死地低下頭。 終于捱到了下車,車子停在了院子中央,墻壁邊上站著幾名花匠,正在那邊修剪花枝和草坪。 “希望不會吵到你?!?/br> 屈昊行回頭看了我一眼,明明休息在家的人是他,最不應該被打擾的人也是他,他卻在為我抱歉。 我搖搖頭。 屈昊行笑,“我很喜歡這些青草和花葉修剪之后的香氣?!?/br> 空氣中是有一種很清新的味道,屈昊行撿了一根斷面的樹枝,切口處翠綠水潤,他把它湊到我鼻子前,我嗅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味道。 聞到這個香氣,再看著屈昊行近在咫尺的笑臉,我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走路仿佛也能如從前一樣腳步輕盈。 然而那只是我的錯覺,剛一抬腳,我就失去了平衡。 “小心!” 屈昊行伸手向前,想拉住我,然而我已經向后摔去。 我被一根水管絆倒了,本來就疼痛難忍的地方砸在地上,整個下身都痛麻了,灌溉草叢的水管把石板路弄的一片濕潤,又濕又冷又痛,我疼得蜷縮起來。 屈昊行伸手想要拉我,我扶住他,卻站不起來,只好換他蹲下來。 “摔壞了嗎?還能不能動?” 望著他擔憂又急切的眼睛,我心里突然涌出排山倒海般的委屈。 我好疼,好想哭,我好想跟他說話,我想跟他說,屈昊行,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喜歡你,我一直只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受唐為嗣欺負,你那么善良,那么溫柔,那么強大,你救救我。 你愛我好不好?只要你愛我,我就不用害怕唐為嗣了,我就不會再受傷了。 然而我發不出聲音,我也不敢,更不配跟他說這些。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屈昊行的溫柔和那些好,不是讓我用來得寸進尺,為所欲為的。 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笑出來的同時,我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阿唯,再試一下,慢慢的,能動嗎?別急?!?/br> 我點點頭,一狠心,用咬碎牙齒的力氣,扶住屈昊行的手臂,站起身來。 我輕輕推開他,意思是我可以走動了。 然而屈昊行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面色還是很難看,突然,他脫下西裝,將外套系在了我的腰間。 我一頭霧水,雖然很感激他這么做,但我又不是穿裙子的女孩,淺色的牛仔褲,就算浸了水也不會走光的。 “你流血了,阿唯?!?/br> 屈昊行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語氣卻還是平靜的,“你在流血?!?/br> 想到他系在我腰上遮住我下身的外套,想到我身后那個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痛感的中心。 我的腦袋嗡鳴一聲。 我終于知道他話中略過的部分是指哪里。 屈昊行到底是屈昊行,他永遠是體面的,周到的,他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尷尬的氣氛里。 他先開口說話,還是那樣波瀾不驚的語氣:“沒關系,我們先回去,回去上藥就好?!?/br> 然后,他拉住像塊木頭一樣僵硬的我,緩緩走進了別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