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想什么,屈昊止?還是屈昊行?” 唐為嗣沿著我的鼻骨親上來,吻在我眉心。 我坐在唐為嗣的大腿上,不知什么時候他長得這么健壯了。 腿部的肌rou緊實有力,從前也沒見他健身,不知打哪兒練出的腹肌,在白襯衫下形狀分明,身體向前時會微微變硬,唐為嗣抱著我,就像一只大狗抱著寵物玩具一樣輕松,把濕乎乎的口水蹭了我一臉。 唐為嗣的書桌頂著我的后腰,桌上厚厚一疊書和幾本攤開的習題集,他摘下細邊的金絲眼鏡,我看到他的手指被水性筆油浸黑了一塊,鼻骨上留著兩點紅色的眼鏡壓痕,那壓痕離我越來越近,終于近在眼前,把他的臉模糊成一片。 唐為嗣用舌頭描摹著我嘴唇的形狀,舔了兩下后鉆進來,他的舌頭霸道有力,在我的口腔里四處亂竄,我的舌頭被他驅趕的無處安放,最后被他纏住,狠狠吸了一口,嘴里的空氣好像都被他吸光了,我的喉嚨發癢,好想咳嗽。 我也確實在他放開我的一瞬間就咳了起來。 “屈家兩個傻逼沒教你?怎么親嘴都不會?” “都已經答應不cao你了,怎么接吻還不專心?” “故意裝清純?真sao。” 唐為嗣嫌棄我拙劣的吻技,連連抱怨,抱著教學的態度,他又吻了我好幾次,而我確實沒和別人接過吻,上次被他下藥后記憶一片空白,那些經驗完全用不上。 被他親了好幾次,我仍然沒學會換氣,缺氧讓我頭昏腦熱。 唐為嗣的臉也紅紅的,不過他不是因為缺氧,我感覺到了他兩腿間的熾熱,夏日的服裝衣料輕薄,米色的褲子隱約可以看出他勃起的形狀。 唐為嗣喘著粗氣,手掌撫弄著我的后頸,像安撫小動物一樣,“別怕,哥哥,我答應了不cao你,乖乖的。” 不知道是避孕藥的作用,還是上次被唐為嗣cao得太狠,我的月經過了一星期還沒有結束。 唐為嗣大概是算好了日子才叫我來的,距離他強暴威脅我后已經過了五天,他大概以為我的經期過去了,進門扒了褲子看到我的衛生巾,可能覺得掃興,就只是把我抱在他腿上,然后低頭寫他的練習冊。 唐為嗣的腿肯定比板凳舒服,我便也發起呆來,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剛才就被他抓到了。 他問我想什么,我其實什么也沒想,腦袋空空如也,只是在發呆,就算沒和他通jian,坐在親弟弟大腿上也很齷齪,這時候我怎么敢想被我背叛的屈昊止,和那個干干凈凈的屈昊行呢? 唐為嗣抱住我,兩顆虎牙在我的肩頸上摩擦,寒森森,濕漉漉,我以為他又要咬我了,后背僵硬起來,然而他好像只是拿我當他的磨牙棒,來回來去的磨,不疼,反而癢癢的。 唐為嗣似乎真的很難受,耳后紅了一片,連脖子上的青筋都繃緊了。 唐為嗣從小就欺負我,我和他的關系沒那么好,更別說前幾天他剛對我做出那種事。 可是,他是我弟弟。 他現在這個樣子,可憐兮兮,暖烘烘的拱在我的頸窩里,好像一瞬間又變成嬰兒時那樣小小的一個rou球,流著口水趴在我身上,把我的衣服當成他的口水巾。 他畢竟是我弟弟,盡管欺負我,傷害我,我還會用他年幼不懂事來為他開脫,血脈至親,我還是心疼他。 我輕輕回抱住唐為嗣,拍他的背,我說不出話,只能發出鼻音,像小時候哄他睡覺那樣,哼起了搖籃曲。 唐為嗣躺在我的頸窩里,側著頭看我,鼻尖因為忍耐滲出幾滴亮晶晶的汗,他像一只被雨淋濕的小狗,藏起自己鋒利牙齒,吸著鼻子瑟瑟發抖,不瘋不叫,不討厭,反而有點招人可憐。 “哥哥……” 我嗯了一聲。 “好愛你。” 唐為嗣埋在我胸口,一手扣住我的脖子,一手向下身伸去,米色的褲子前端透出了一點濕潤,唐為嗣把手伸進去,上下taonong起來,胡言亂語道:“……好愛你,哥哥,好愛你,好想cao你……cao你身上每一個洞……” 唐為嗣的鼻音悶悶的,他把鼻尖上那點濕漉漉的汗水蹭在我的側臉,“想cao你……按著你的腿cao,填滿你會流水的逼,上次還沒cao過你的屁股,真想cao,cao你,全部,全部射進去……” “射給你……” 唐為嗣劇烈地抖動了一下,而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靠在我懷里。 唐為嗣的手上沾著黏糊糊的乳白色jingye,他抓住我的胳膊,順著袖管鉆進去,留下一路濕滑,他來回撫摸著我的上臂,那里有一條長長的舊疤,從我的上臂一直延伸到肩膀。 唐為嗣任性乖張的性子自小就有苗頭,他還是個小rou球的時候就調皮搗蛋,極不安分,剛學會走路就在家里四處亂跑,后來更是恨不得鑿破墻壁鉆到鄰居家里去。mama整日把我和他兩個人關在家里,只有我照看他,家里地方狹窄,不夠他折騰,可是我也不敢帶他出門。 終于有一天,唐為嗣在地上跑膩了,趁著我上廁所的功夫,他爬到了大衣柜上,他在上面樂呵呵地笑,推下mama堆在上面的東西,似乎在給我騰位置,他拍著小手喊我:“哥哥!來!上來!” 我嚇壞了,衣柜跟棚頂差不多高,那時我也才不到十歲,天棚對我的意義跟天空一樣遙不可及。 我不敢自己爬上去,也不敢讓唐為嗣跳下來,只好讓他乖乖的別動,可唐為嗣怎么會聽話呢,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越表現的不想讓他做什么,越是顯出困擾的表情,他就越得寸進尺,玩得越瘋。 唐為嗣費力的推著最后一個也是最大的木箱,用手推不動,就用腳蹬,結果一只腿踩空了,他跟著木箱一起摔下來。 我自然是去接的,唐為嗣落在我懷里,身體的重量把我壓得干嘔一下,他看起來沒受傷,就是嚇傻了,呆呆的,倒是那個木箱摔得四分五裂,木板錯落交叉,其中一條直挺挺支出來,劃傷了我的胳膊。 我只顧著檢查懷里的唐為嗣有沒有受傷,肩上涼颼颼也沒去理會,直到他拍著我的胸膛哭喊:“血!血!哥哥!你出血了!” 我這才看向我左臂的傷,木條的斜切口像把鋒利尖銳的刺刀,旁邊細小的木叉枝椏橫生,上面沾著血,它連我的衣服都劃開了,露出一道半指寬的傷口,皮rou外翻,嘩啦啦淌著血,順著胳膊流出四五條血痕。 唐為嗣抱著我的手臂嚎啕大哭,伸手就往那傷口上按,我知道他是想幫我止血,但他把我按的更疼了,看他哭的那么可憐,我雖然疼死了,倒不是很想哭,我摸著他的腦袋強撐道,“沒事的,哥哥不疼!”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把上衣脫了下來,纏在胳膊上綁緊,我也不知道那有沒有用,起碼這樣就看不到流血的傷口。 果然,看不到血唐為嗣很快就不哭喊了,逐漸變成了抽抽嗒嗒,他舉著一雙沾滿血的小手要去揉眼睛,我握住他的手,站起來把他摟在懷里,“弟弟不怕,我們去洗干凈,洗干凈就好了。” 我的胳膊不但不像受傷,反而比從前更有力量,我拉著小小的唐為嗣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一根一根洗凈了他的手指。 唐為嗣那時就開始長個了,差了三歲的他快和我差不多高,只是他趴在洗手臺上,才比我矮了些,他就像剛才那樣,側著頭,仰望著我,一雙濕漉漉的,小狗一樣圓圓的眼睛,“哥哥真的不疼了嗎?” “不疼了。” “哥哥……對不起……”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聽到唐為嗣道歉。 當然,這不代表那之后他就改過自新,再也不調皮搗蛋。他仍然任性,喜歡捉弄我,欺負我,不過是再沒鬧出過這么兇險的流血事件而已。 長大有什么好呢? 唐為嗣從一個矮矮的小rou球,超過我,長成頎長精壯的英俊少年,從一個看到我受傷哭鬧到撕心裂肺的淘氣包,長成了強暴我威脅我,在我身上制造傷痕的施虐者。 他卻再也不會跟我道歉了。 “只有哥哥你對我最好,不計回報的好。” 唐為嗣摸著那道疤,喃喃自語似的,飄渺地說,“其他人拿我當什么呢?” 被寵壞的小孩都是不知足的,不知足是幸福的特權。 mama回到這個家之前,住在這里的前任唐夫人留下的兩名子女就搬走了,其實就算他們不走,唐家的別墅豪華寬敞,也有我們的容身之地。然而父親還是在唐家主宅的后院為唐為嗣修筑了一幢獨棟別墅,這里有琴房,有畫室,有泳池,唐為嗣愛好天文,喜歡觀星,父親不但為他添置了天體望遠鏡,設計了觀星臺,還在頂樓為他搞了座天文館,棚頂是巨大的人造天幕,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漫天星斗,仿佛置身銀河。 那些都是我不敢奢望的,也與無我關。我只是沾了唐為嗣的光,在這棟別墅里分到了人生第一間屬于自己的臥室,而我現在和母親斷絕了關系,那里也不再屬于我,我無家可歸了。 在一窮二白的我面前感嘆著的唐為嗣,如同坐在金山上,和快要餓死的乞丐訴苦說自己吃膩了山珍海味的大富翁,我不怨恨他,不指責他不懂事,我也沒辦法同情他。 唐為嗣的手順著我的左臂滑下去,他拉住我的手,我和他同時看到了左手上那顆迎著日光閃閃發亮的鉆戒。 他弄臟我沒關系,在我臉上舔口水,把jingye糊了我一身,可是他不能弄臟屈昊行挑的鉆戒。 我想抽手已經來不及,唐為嗣惡狠狠地捏住我的手掌,指甲都快刺進我掌心的皮rou里。 我和唐為嗣之間溫情氣氛就是這么短暫,和流星劃過天空的時候一樣,璀璨只一瞬,連個小小的愿望都來不及許。 “上次明明沒有這個東西,什么意思?你特意戴給我看的?”唐為嗣冷冷地哼了一聲,細長的鳳眼瞇起來,看上去寡情刻薄,“還是你覺得帶著這個和我zuoai更刺激?” 唐為嗣把我從腿上推下來,我被書桌的桌角卡了一下,疼痛讓我捂住后腰,很快又有其他的疼向我襲來,唐為嗣拽住我的頭發,把我壓進他的胯間。 褲子底下是他剛剛發泄過的yinjing,那里還殘留著一片雄性激素的味道。 那味道鉆進我的鼻腔,我的心一跳,下體一熱,情不自禁地濕潤了。 那個骯臟的女xue,聞到男人的味道變得更加饑渴,就算那是我的親生弟弟散發出來的。 可我不能這么下賤,我抬起臉沖著唐為嗣搖頭,他非但沒有被我的求饒打動,眼神反而更加興奮。 “是啊,我答應過,我不cao你的逼,我也不cao你的屁股。” “我要cao你的嘴。” 唐為嗣掏出手機,在我面前調出了微信聯系人界面,上下兩行緊挨在一起的是屈昊行和屈昊止。 “十分鐘,不讓我射在你的嘴里,就等著讓他們看著你給我koujiao吧。” 唐為嗣已經按下了倒計時。 可是我不會,我沒有koujiao過,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寧可唐為嗣來cao我的逼。 我站了起來。 唐為嗣大概以為我要反抗他,擰著眉就要按手機。 而我只是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我把唐為嗣的練習冊推到一邊,我還在流血,我不想把它們弄臟,那樣唐為嗣會更生氣。 我坐在他的書桌上,恥辱的低下頭,對著他張開了雙腿。 唐為嗣久久沒有動作,半晌,我聽見他冷笑一聲,“唐唯,你是婊子嗎?” 或許吧,我真的是個婊子。 骯臟的婊子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心里裝著一個干凈的人。 “可我又不是婊子,我是說話算話的人,我說了不cao你,就不cao你。” 我沒辦法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 我只好拉住唐為嗣的手,把他按在我的陰阜上,盡管那里很丑,光禿禿一片,一根毛發也沒有。 我見過屈昊止和唐為嗣的私處,他們那里的毛發都很旺盛,不像我。 我看見自己的眼淚砸在唐為嗣手背上。 “你就那么愛他嗎?” 他可能是在說屈昊止,因為我是他公開承認的伴侶。 而我心里那個人卻是屈昊行。 但我解釋不了,我還是點了頭。 唐為嗣眼里沒有欲望,沒有瘋狂,甚至連剛才那點嘲諷都沒有了,黑眼球里空洞洞一片,讓我看了心虛,仿佛要跌進深不可測的黑漆漆的谷底。 “為什么不能愛我呢?” “哥哥,求求你,愛我好不好?” 我害怕,怕他威脅,怕他手上那些我的照片,我只能什么都聽唐為嗣的,于是我瘋狂點頭。 “好乖,這樣乖就好。” 唐為嗣夸獎我。然而他并沒有露出滿意和喜悅的神色,還是那樣空空蕩蕩的眼神。 “不cao你,也不嚇你。”唐為嗣作證似的,把那手機扔在桌上。 他幫我把褲子穿好,還像剛才那樣,把我抱在他的大腿上,緊緊摟住我,“只要讓我抱抱就好了。” 真的嗎? 那我簡直求之不得。 我把唐為嗣抱得緊緊的。 可能是我抱得太用力,唐為嗣被我勒痛了,他躺在我的頸窩,望著我,流出了一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