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貨郎/入冬/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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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溫后,張佑賴床的次數變得更多,連帶著獵犬也躺在床上,甘愿充當他懷里的抱枕。這么過了幾天,反倒是張佑不好意思了,想起自家獵犬需要運動,掙扎著起床,陪對方玩耍,順帶著自己也鍛煉一下。 夏季時扎的毽子還很好踢,因為縫得牢,所以沒有掉毛,正中那根鴨毛的顏色還十分明顯,看起來漂亮極了。張佑與獵犬玩了一會,渾身都冒汗,連忙把外套脫下,臉頰都紅了幾分。 “嗚!”獵犬一時沒收住力,爪子一揮,將毽子踢到了廚房門口。 張佑笑道:“沒關系,我去撿回來?!毙液脹]有飛出院子,這段時間他還在等花盆里種的野薄荷成活,要是被一毽子,嘖,那效果可就可怕了。 他們又玩了半個小時,張佑正打算停下休息,忽然聽見外面傳來叫賣聲,似乎是貨郎來了。雖然張佑的村子禁止外人貿然進入,但貨郎是例外,都是熟人了,知根知底,對方定期會開著小貨車從基地或者其他聚集地里拉一些東西到村里賣。價錢嘛,自然比直接和基地換的途徑要貴,可方便多了,村里人總喜歡從他那里買調料蔬果什么的。 為首的是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原本祖輩就是做這一行的,后來他又拉上幾個相熟的兄弟一起,既能拉多一些貨物,又保證自己安全,浩浩蕩蕩七八輛小貨車看著也霸氣。因為掛了基地的牌子,所以平常不容易遇到麻煩,村民也不會故意和他們鬧,說要占便宜之類。 小貨車用的時間久了,看著破,但后面車斗能裝,張佑跟著其他人走到停車的地方,發現了不少需要的東西。他身后的獵犬背著竹筐,里面是一些皮毛、骨頭,在大家用作交換的物資里很顯眼,那個中年貨郎也多瞧了幾眼:“好皮子啊?!?/br> “都是這大家伙打來的?!睆堄右贿呎f,一邊摸著獵犬的腦袋,“盡量處理過了,可能還有點味道。” 貨郎不介意,作為從基地出來的人,他深知這些皮毛的作用,尤其快到冬季,拿回去鐵定能賣上大價錢。他點點頭,朝同伴示意了一個眼神,那人立即招呼張佑到旁邊,準備一對一服務他。 其他村民看了也不嫉妒,哎,運氣不如人,沒養著這么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聽說張佑想換些吃食,那人掀開其中一個車斗上蓋著的防水布,拖出來幾籮筐臘rou,竟然做了真空包裝,不怕滲油。臘rou似乎經過了特殊處理,比較干,也不容易變質,張佑掃了幾眼,發現品種還挺齊全,從羊rou、牛rou到豬火腿,應有盡有。 臘rou好存放,但需要耗費腌制的香料、調料,并且這種是熏干的,隔著真空袋都能聞到除了rou香,還帶著一種淡淡的果木香氣。 “這是我們從另一個聚集地收來的,能放,而且分量足。那個地方的人懂養殖,養出來的羊啊牛啊都好吃?!蹦侨诉肿煨α诵?。 張佑拎起一條火腿,掂量了一下,感覺確實不錯:“難得看見有真空機包裝的……” 那人也附和道:“是啊,沒開封的話,放在干燥點、涼點的地方,可以放一年以上。要是打開吃了,也能放兩三個月,特別值。本來我們沒打算趁這時候搞來臘rou,但遇上了,我們老大覺得不要就太可惜了,所以決定換一點運過來。雖然家家戶戶都存糧,但做臘rou的手藝不是誰家都有的?!?/br> “確實。”張佑仔細看著,從中挑出自己和獵犬喜歡的類型。 獵犬也跟著觀察,聞到味道好的,就拍拍張佑手臂,暗示他可以選這塊或者那塊。張佑信它,最終選了不少臘rou,換出去一疊小張的皮子。 貨車上除了食物,還有不少日用品,包括一些讓人看了不好意思的玩意。村里的女人有些害羞,但每個月的那時候難熬,用自己自制的東西總覺得不得勁,如果能換來類似從前工廠做出的制品,那就便利多了。 男人則更關心避孕相關的用品,無他,入冬后在家無事可做,不就只剩床上那點樂趣了嗎?以前也許還有人打著懷上孩子就生下來的主意,養得起,但這會不同了,缺衣少食,氣候又反復,說不準哪天再爆發什么災難……別說養大一個孩子,僅僅生產那關就很恐怖,多少女人在和平年代都悲慘地死在產床上,更何況,現在是缺少醫生的末世? 為了不讓家里女人懷孕,要么不做,要么做好避孕,男人們大多會選擇后者。 張佑也清楚這些,咳嗽幾聲收回了視線,身邊的獵犬毫無反應,也許它明白那邊的東西都是不需要的,所以沒有給出太多關注。在他們這種奇異的關系中,不會懷孕,也沒有染上臟病的可能,張佑很快也放下了,專心致志看其他有用的貨物。 …… 熟悉的降溫又來了,這次大家做好準備,知道要入冬了,那些物資不太夠、家里也不適合燒火取暖的人,都想好過段時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共同居住,既能減少柴火用量,又能相互分擔家務。 張佑沒有這方面的打算,見外面開始飄雪,便點起了爐火,一邊燒水煮姜湯,一邊挨著和獵犬取暖。 “下雪了?!彼筋^看向窗外,“等雪停了,我們出去堆雪人?” 今天的天空不那么陰沉,想必這場雪不會下太久,就像開胃菜一樣,厲害的還在后頭。張佑不怎么擔憂自家的生活,而別家過得如何,從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他不是那么善心爆棚的人。 果然,到了下午三點多,雪停了,蒼白的太陽掛在高空,陽光仿佛失去了溫度,只是白,照到哪里都是白色。獵犬換好縫上新毛的鞋子,適應了幾分鐘,便輕快地跑出屋門,在附近溜達。 張佑穿多了兩件毛衣,又套上長襪,末世后他的體質比從前好,也不那么怕冷了,出門后稍微習慣了一下溫度,也高興地和獵犬一起踩雪。 村里的小孩也成群結隊出來玩耍,趁現在路還沒凍上,氣溫也不是太冷,他們珍惜這些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有的孩子拿著樹枝,在不算厚的積雪上劃來劃去,就像畫畫,現在的紙筆比較貴,學校也暫時停了,他們平時都是在沙地、土里或者這樣下雪的日子才能找回練習圖畫的樂趣。 有的孩子則帶了點家里做的零嘴,可能有長輩參與了之前的滅鼠行動,往他口袋里裝了一些煮熟的堅果。眼下這種又香又脆的東西最能吸引孩子,所以他立馬成了大家的焦點,備受吹捧。 張佑戴著毛絨絨的手套,與獵犬一起在屋旁堆雪人。因為雪還不是很多,所以堆的雪人尺寸也很小,拿上小石頭做眼睛和嘴巴,再插上兩根小枯枝當手臂,頓時就變得可愛起來。張佑堆了一個自己,又努力堆一個獵犬,可惜技術太差,弄出來一團人不人狗不狗的玩意,看得他自己都尷尬。 “嗚?!鲍C犬卻阻止他試圖推平雪人的舉動,表示這玩意很珍貴。 張佑故意用手蹭對方的鼻子,看著獵犬被冷到打了個噴嚏,他哈哈大笑,又給地上那團“獵犬”堆上一條長尾巴。 幾天后,雪下得大了,積雪沒過人的腳踝位置,勤快一點的人就開始清雪,將院子和門外的小片區域打掃干凈,留出行走的空間。懶一點的就還在觀望,反正還沒到堵住門的境地,屋頂也不怕塌,他們躲在家里才暖和,何必外出亂走? 孩子們仿佛不怕寒冷,這種天氣也吵著鬧著要出來玩,他們清楚父母的底線在哪里,末世中長大的孩子都有點自己的小聰明。當然,觀察過周圍環境后,父母大多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于是張佑外出舒展筋骨時,總看見一群孩子嘻嘻哈哈打雪仗。 “乖寶,你想玩嗎?”他問。 獵犬瞥了他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張佑與它對視片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感覺你應該會想去玩。” “嗚嗚。”玩就玩吧,作為最佳伴侶,它總要維護好主人的顏面。 然后,一人一狗迅速跟孩子們打成一片。雖然獵犬看起來很大、很嚇人,但在小孩心里,它是能干、老實的大家伙,簡直像動畫片里的守護獸,既會巡邏打獵,又能滅鼠,每一件都讓他們嘖嘖稱奇。玩得瘋了,張佑也不介意分享自家的零食,比如紅薯干,但為了保證獵犬的口糧,他只拿出來一點點。 小孩們不知道實情,見他不吝嗇地拿出甜滋滋的紅薯干,心里與他更親近了。無論他們家中的大人與張佑關系是否密切,又或者曾經有過什么齟齬,對他們來說都是浮云。 張佑和獵犬一下子成了眾星捧月的存在:前者樂了一陣就收斂住情緒,暗想自己好歹是個成年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后者本就是獸類,年紀又不算大,和性情單純的小孩玩起來特別瘋。張佑知道它的性子,到最后,獵犬總會及時打住,催促他回屋,不要在寒冷的外面待太久,因此他也縱容了對方的小小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