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以退為進(浴池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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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敘川出院的那一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汽車徐徐駛入別墅區,程斯歸透過車窗看到熟悉的庭院,微微感慨:“到家了。” 當日裴敘川不顧眾人阻攔沖進熊熊火光之中,搏斗間腿上中了一彈,負傷逃出火場時已然大量失血,情況不可謂不嚴重,以致剛一脫險便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 期間程斯歸日夜守在病床邊,一度瀕臨絕望,以為他再也不會睜開眼眸。 “原本是沒打算醒的。”裴敘川悠悠地開口,“可是夢里有個家伙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他看向程斯歸,低笑道:“好吵,實在是沒法再睡下去。” 程斯歸抿唇笑了:“明明是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司機安靜駕駛,聽得后座兩個人拌嘴,唇角不覺也漫上笑意。 直到這個時候,生死才終于能被輕松提起。 車子停穩,程斯歸先下了車,問管家手杖放在哪里。 “不用。”沒等管家開口,裴敘川先嗤笑出聲,“真成老頭子了。” 程斯歸笑他逞強,向車內攤開掌心:“那只好我來扶你。” 裴敘川從善如流地把手放在上面,腕底一轉,指尖深入下去,牢牢握住,十指相扣。 手牽著手慢慢向屋子里走去。為慶祝裴敘川出院,綾姐做了芋泥蛋糕,一進門撲面而來的甜蜜香氣。 “小程先生。”綾姐端上糕點,含喜含悲地喚了一聲,背過身去悄悄拭淚,“沒想到真的還能再見到您……” 程斯歸跟裴敘川分著嘗了,松軟清甜。他微笑道:“好吃,還是綾姐的手藝最好。” 綾姐笑中帶淚:“等小程先生住回來,我天天做給您吃。” 裴敘川的目光頗含深意地投來,程斯歸不置可否地淺淡一笑,低下頭拿小叉子把蛋糕戳成一塊一塊。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他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電話是品樂打來的,問他什么時候回家吃飯。 “你也可以帶裴敘川一起回來吃飯,畢竟他救了你。”她提議,“雖然可能會有些尷尬。” “才出院,傷還沒好全呢。回頭吧。”程斯歸心不在焉地回話。 火災的事瞞不過家里,但程斯歸沒敢讓他們知道是裴泊安縱火綁架,只推說一切都是意外。 品樂對他們的重遇不做評價,只是忽然問:“你還去留學嗎?” 程斯歸沉默片刻,“我現在還沒有告訴他,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么開口。” 一同經歷過生死,彼此的心意都已在千鈞一發之際明了。可是一旦徹底定了下來,人生規劃就不再是一個人的事。 程品樂換了種問法:“那你和他現在是什么關系呢?” “嗯……說不清楚。” 掛斷電話之后,程斯歸回到了沙發旁。 “是有什么事嗎。”裴敘川目光探詢。 程斯歸搖頭:“沒什么。” 他既不愿說,裴敘川也就不再深究了。 裴泊安一案由警方出面處理善后,主謀葬身火場,組織成員也對走私軍火、非法藥物試驗等罪行供認不諱。除此之外,調查結果之中,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當年摧毀程斯歸身體的藥物,以及他所遭受的人體試驗,也與裴家有所牽涉。 消息傳回來時,程斯歸剛剛結束考試。打開手機得知此事只是一怔,隨即被一大串未接來電吸引走了注意。 裴敘川找他么。 怕他知道了多想,程斯歸沒告訴別墅的人自己是去考試,只說回西港拿東西,隔日再去探望。 然而在旁人看來,一上午電話不接,人影不見,的確就如同突然的失聯一般了。 程斯歸暗自咬舌懊惱。再往下翻,還有一條簡秘書的留言: “小程先生,您在哪里?先生出事了。” 趕到別墅時已經是午后,窗簾拉了一半,屋子里昏沉沉的,明媚日光阻隔在外。光影勾勒下,窗邊男人的背影猶如一尊雕塑。 “小程先生來了。”簡秘書道。 “在哪。”裴敘川回頭望了一眼,神情仍然冷肅。 程斯歸心臟向下墜,無盡的悲傷涌了上來,堵在胸口,酸澀地疼。 簡秘書說,裴敘川沒到失明的地步,只是火災后遺癥引起的視力暫時下降,眼前有些模糊。 可是現在他就站在裴敘川面前,裴敘川卻看不到他。 “我在這里啊。”他輕聲開口。 良久的沉默過后,裴敘川說:“你走吧。” “砰”地一聲,他回身進了書房,將程斯歸關在門外。 寂靜書房中,一個女人的身影轉出,陳沁意坐回辦公桌旁,語氣半是無奈:“小程面前的戲演完了?” 裴敘川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匯報近來公司里的要事。邊聽邊翻閱著文件,一目十行一如往常,再無絲毫視力受損的模樣。 聊完公事,陳沁意收好文件,突然問他:“你這招以退為進的確立竿見影,但是,拿謊言來留住一個人,真的好嗎?” “就算是知道了當年藥物試驗的事,我不認為小程會因為這個就再次離開。”她輕輕搖頭,“等到謊話被戳破的時候,要怎么收場呢。” 裴敘川唇邊漫上一縷淺淡的苦笑:“你不知道他。” 死遁都有過,這個狠心的小東西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陳沁意見他固執,搖搖頭退了出去。 日落黃昏,書房的門仍緊緊閉著。 綾姐例行送藥,不敢貿然敲門,過來請程斯歸拿主意。程斯歸的視線落在木質托盤上的溫水和甜食之間,幾樣藥物都是輔助養傷的,只有一盒是個例外。 鹽酸舍曲林片,世界上處方量最大的抗抑郁藥物。 他拿著藥盒去問簡秘書,簡妍只是說:“小程先生,當初您一走了之,葬禮之后先生過得是什么日子,您真的知道嗎?” 程斯歸沉默不語。再回到書房門口時,接過了綾姐手中的托盤:“我去送吧。” 書房的門沒鎖,程斯歸敲了敲門,徑直走了進去,恍若無事地對窗邊的男人道:“不吃藥嗎。” 他湊得極近,彼此的鼻息清晰可聞。裴敘川往左避,程斯歸便往左堵他去路。男人轉身往回走,程斯歸便也端著托盤跟過去,一定要把那杯溫水遞進他的手里。 裴敘川無奈接過水杯,程斯歸拿起舍曲林的藥盒放進他另一只手掌心,仰頭問:“這是什么啊。” 裴敘川面不改色:“維生素。” 程斯歸輕笑一下:“那么,先吃藥吧。” 杯子里的水溫度合宜,裴敘川就水服了藥,緩了緩神,低聲開口:“是裴家對不起你。” 程斯歸接過杯子放回托盤,平靜道:“裴家做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呢。” 短暫的沉默過后,裴敘川說:“上午找你不見,還以為是又逃走了。” 想起那一大串未接來電中所含的急切,程斯歸心下也是惻然,輕聲道:“你是救我受的傷,難道我會這個時候丟下你跑開?我還是人嗎。” “傷總會好的。” 裴敘川語氣中微有傷感,“你覺得是我救了你,可這所有的事,也都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你。” “我很后悔。”他側首遠望,“如果當初沒有冒進,而是直接處死裴泊安……” 再完美的計劃也會出現紕漏,警方在明,他的人在暗,配合中難免有信息差。雖說早已內斗到兩敗俱傷的組織本身不足為懼,一招不慎,便叫裴泊安獨自逃脫,險些釀成大禍。 仇恨中沉淪太久,直到累及伴侶一而再再而三地卷入險境,他才終于被狠狠打醒,告訴自己不能如此,不該如此。 指尖傳來溫熱有力的觸感,程斯歸的手覆上來,帶著溫然的安撫。 他聽到程斯歸開口:“你和我之間,一定要算的那么清楚嗎?” 裴敘川靜靜望向他的方向。綁架那天的傷痕已經從程斯歸臉上褪去,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傷也不復存在,黃昏晚光下,他的皮膚泛著溫腴的光澤,眸間隱有淚意,眼底卻只有沉靜的包容。 剛成婚時,裴敘川一度因程斯歸的易于掌控而頗感自負。后來才漸漸懂得,并非所有的關系都能與上下級等同。他所以為的掌控,其實不過是那時程斯歸心悅于他,所以才傻傻地包容著他。 世事怎樣變幻,兩人關系如何波折,程斯歸對他的包容從不曾改變。 “你總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在自己身上,搞得自己要吃……” 程斯歸頓了頓,“……維生素。” 為這句強行改口,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裴敘川就勢回握住他的手,再不肯放開。 不久后,程斯歸提著貓包,暫時住進了別墅。說是照顧裴敘川,其實大部分事都有家政和護工做,也并不用他真的做什么伺候人的活計。 最常需要他做的一件事,是挑選內容平和的書本讀給裴敘川聽,陪著他打發漫漫長日。 或許是因著眼前一片模糊、實在沒有太多樂趣的緣故,往往書讀到一半,裴敘川就已經睡著。他似乎很滿意這個悠長的假期,醫生既說減少用眼,裴敘川便一日中大半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仿佛要把這些年的漂泊勞累都一齊補回。 他睡著的時候,程斯歸便在一旁做些自己的事。 他和邱金介紹的教授一直有郵件往來,師生二人志趣相投,又有邱金從中美言,早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材料,申請手續不過走個流程的事。 然而回復完教授的郵件,程斯歸卻感到一絲彷徨。 裴敘川的眼睛一直沒有什么起色,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候。醫生只說要養著,一月兩月,也可能是一年兩年。 如果沒有裴敘川舍命相救,這會兒他大約已經不在人世了。于情于理,都實在很難做到拋下一個病人自顧自遠走高飛。 那么,要不要放棄這個機會呢? 或許也可以先積攢作品,等幾年后再在國內的戲劇學院修習…… 這個想法只在程斯歸腦海中劃過一瞬,便被他揮散了。許多時候,勇氣是只能鼓起一次的東西。他已經費心費力準備了這么久,不想把當下的事延到某個未知的以后。世事難料,一旦開了放棄的先河,以后的路只會更難走。 倘若從一開始就選擇了為別人放棄自己,那么接下來的pn B也很難按照最好的預想發展。 事有兩難,程斯歸想得出神,未曾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早已蘇醒。 床頭傳來一聲輕咳,程斯歸下意識將筆記本電腦“啪”地一聲合上,回身道:“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剛剛。”裴敘川捉起在他腿上玩走獨木橋的糖栗子抱到一旁,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在看什么嗎。” 程斯歸有些心虛,隨口道:“打游戲而已,沒什么事。” 裴敘川抱著貓淡淡地笑:“你帶我一起玩吧。” “好。”程斯歸自然答應,“等你眼睛好了,想玩什么游戲我都教你。” 裴敘川動作一頓,這才發覺方才的話險些露餡,不覺低下了頭。 這副神情看在程斯歸眼里,只當他是為著提起眼睛的事怏怏不樂,也趕忙補救道:“要洗澡嗎?今天護工不在,我來幫你吧。” 裴敘川“嗯”了一聲,程斯歸轉身進浴室放熱水,調好水溫一回頭,不由得呼吸一滯。 明亮溫黃的燈光下,裴敘川不知什么時候脫掉了衣服,坦然赤著上身走了進來,除腰間浴巾外身上再無一物,緊實分明的肌rou就那么暴露在潮濕的空氣中。 不是沒見過的,最親密的事都做過無數次,裴敘川身體的每一處,程斯歸都再熟悉不過。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坦誠相見”,他還是下意識喉結滾動,看得有些怔。 裴敘川跨步入水,順手解了浴巾丟到一旁,這下連最后的遮擋也沒了。他泡在熱水里,怡然自得地開口:“你在看我嗎。” 既然被發現了,程斯歸索性大方承認:“好看的東西誰不想多看。” 裴敘川輕笑出聲,由著他擠了滿手泡沫,給自己搓洗頭發。手指插入發間,輕而溫柔地一下下擦過頭皮,摩挲出微微勾人心癢的觸感。 洗到一半,裴敘川忽然問:“現在的發型到底如何,你說句實話。” 火災中頭發被燎壞,經發型師重新修剪后短了不少,裴敘川有些不喜,一提起來人便悶悶的。 其實他現在的樣子也一樣的利落好看,奈何程斯歸存心逗他,故意遲疑:“嗯……怎么說呢,你知道看起來有些像誰嗎?” “誰?” 程斯歸幾乎忍不住笑,貼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說:“糖,栗,子。” “腦袋都毛茸茸的,只是你的比較扎手。”程斯歸坐在池邊玩笑,“裴栗子同學,泡沫還沒沖干凈,你不要亂動。” 池邊的泡沫混著水珠飛濺,裴敘川叫他捉弄一遭,佯怒著反手過來揪他耳朵。兩個人笑鬧起來,拉扯間水波蕩漾,程斯歸一個不留神,就被他拉進一起墜進了浴池里。 溫熱的水浸濕了程斯歸的衣服,也浸透了兩人之間那層似有若無的窗戶紙。程斯歸渾身濕透,連睫毛上也沾了水珠,他艱難地跪在光滑的浴池底支起上身,白色上衣緊緊貼在小腹上,衣料變成半透明,肚臍若隱若現。他剛想出去,腰肢便被牢牢扣住,再次拖回了男人的懷抱之中。 裴敘川自然不是貓,他是獅子。 這次再也掙脫不開了,反而身上寬大的短褲叫扯了去,程斯歸伸手要搶,濕成一團的褲子直接被裴敘川丟到了遠處,隨即一個硬挺物什蹭過他的臀rou,頗具威懾意味地貼上了腿心。 程斯歸當然知道那是什么。 浴室里水汽朦朧,勾起他昔日被那個東西無數次進入的記憶,與現實交匯在一處。完全勃起的性器緊貼著腿根一陣陣聳動,裴敘川輕吻他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聲蠱惑:“別亂動,我不進去。” 身軀緊緊相貼,男人的大手撫過他的脊背,猶如火花滑過般激出貫穿骨髓的酥麻。碩大性器狠狠擦過雙腿之間的嫩rou,隔著薄薄一層內褲,yinjing上面的青筋摩擦間清晰可辨。 腿間的抽送越來越烈,此起彼伏的喘息間,浴池里的水溢出大半,流淌滿地。程斯歸看不到他們身體緊密貼合的地方,感官知覺卻愈發鮮明,腿根的軟rou一定已經磨紅了,又紅又腫,卻還不由自主地迎上去,柔軟地包裹住猙獰的陽物,承受它一次又一次的搗弄。 “不要了……”程斯歸喉間發出細碎的嗚咽,“我用手幫你……” 裴敘川恍若未聞:“乖,腿再夾緊一點。” 他慢下來一些,抵在xue口細致地研磨,勾動那幽深小口深處的欲望,又騰出一只手在程斯歸胸口揉捏。隔靴搔癢的力度,叫他舒服,又不叫他滿足。 “你也有感覺,是不是?”裴敘川含住他的耳垂,挑逗而誘惑。 他性器猛然一頂,狠且準地再次捅進臀縫。程斯歸悶哼一聲,夾緊雙腿短暫痙攣,而后欲哭無淚地伏在他身上,仿佛這一下真的貫穿了他的身體。 最終裴敘川還是放過了他,叫程斯歸用手幫忙,弄到手酸才打了出來。 濕淋淋爬出浴池,程斯歸呆呆地重新放了一池熱水,夢游似的往外走,臨走時還欲蓋彌彰地說:“我去找梳子,多梳一梳,頭發就長得快。” 落荒而逃,像干了什么壞事。 換了套干爽的衣服,程斯歸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臉頰潮紅,神情恍惚,眉梢眼角盡是春意,任誰見了都知道他剛才在浴室里干了什么勾當。 他拍拍自己的臉,試圖降下溫度,對著鏡子自言自語:“我在干什么啊。” 浴室外面沒有梳子,程斯歸下樓去找,經過半掩的房門時,聽到里面有交談的女聲。 “他也就騙騙小程一個了。總不至于為了圓這個謊,讓外面都以為他壞了眼睛,股價不知要跌到哪里去。”是陳沁意的聲音。 “小程先生還不知道實情么。”簡秘書說,“這樣演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我也在勸。”陳沁意說,“可以裝一時,總不能裝一輩子。等小程知道他眼睛其實沒事的時候,還不曉得要鬧成什么樣。” 程斯歸輕輕掩上門,神色如常地返回浴室,如同什么都沒有聽到過。 平靜無事過了幾天,他收拾了一包隨身物品,站在門口跟裴敘川道別:“我要回家了。” 這話來得突然,裴敘川詫異道:“有什么急事么。” “沒什么要緊事。” “那就留下來陪我。”裴敘川頓了頓,補充道,“腿有點疼。” 程斯歸低頭看向他的小腿:“你確定,真的還疼么。” 男人狐疑地點頭,程斯歸卻只是“哦”了一聲,“腿疼應該找醫生。我身體不舒服,需要回去解決一下。” 裴敘川怔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他言語所指的是什么。 “不是都治好了么。”他微微擔憂。 “偶爾還是會有,一個月里一兩天。” 程斯歸踮起腳尖湊近他,鮮紅濕潤的嘴唇貼上耳畔,說話時曖昧氣息從裴敘川耳后拂過,如同清淺的吻。 “本來想問問裴先生要不要跟我約炮的,既然你身上還疼著,那就算了。” 他保持著微笑,欣賞這一刻裴敘川頗為精彩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