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如夢醒(玩乳)
書迷正在閱讀:保鏢把美人艸哭了、跨越世界的愛 ABO、癡漢另有其人、【主攻】老婆總以為自己被我壓迫(雙性)、蒼老與幼嫩(油膩老人和美貌少年)、《尋駐》、無人區玫瑰、ABO折舊的愛情、天生yin物、換核師尊攻略到炮灰男二了
北城監獄。 昔日里前呼后擁的裴家大少裴泊安,如今早已淪為階下囚,每天蜷縮在牢房的角落,靜靜望著鐵窗外的天空。 跟隨裴敘川一同來探監的司機是裴家舊人,看到裴泊安現在的處境不免唏噓,當初大少肆意欺辱二少的時候,可曾想過也會有地位反轉的今日。 裴敘川站在單向窗邊俯視血緣上的兄長,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最近他有些不安分。”監獄長斟酌著向他匯報裴泊安的情況,眼中微露兇光,“要不要……” 監獄長的消息沒什么時效性,裴泊安自然是想脫身牢獄的。男人無論淪落到什么地步,總有昏了頭的女人上趕著犧牲奉獻,裴敘川早就在與裴泊安有過婚約的馮家安插了眼線,他的未婚妻馮小姐尋了一個面貌相似的人藏著,八成是在伺機李代桃僵。 留著裴泊安還有別的用處,裴敘川一抬手止住監獄長的心思:“不要打草驚蛇。” 離開監獄后,裴敘川吩咐司機直接開回別墅。 “那您今晚和尹行長的餐敘……”司機低聲請示他的意思。 冗雜的事務太多,如果沒有秘書和手下在身邊時時提醒,總有一部分會被裴敘川忘記。 今晚的確本該與一位銀行家見面,但這會兒他已經沒了應付旁人的興致。 裴敘川肅容靠在椅背上:“推掉吧。” 不知道為什么,他此刻很想回家。 想回到那棟沒那么豪華但足夠溫馨的別墅里,最好程斯歸會像以前一樣纏上來,軟軟地貼在他身側,笑著跟他說一些沒什么意義的話。 半路上,程太太打來了一通電話。 對于程氏夫婦,裴敘川一向是客氣而尊重的態度。她言辭懇切,要派程家的保鏢過來,交代讓程斯歸最近不要出門,裴敘川也就一一應允。 踏進家門,他看到玄關處程斯歸放的插花,莫名生出一種漂泊已久的異鄉人終于返家的感觸。 他低頭細看,才留意到這盆插花沒有及時更換,有幾片花瓣已經微微枯萎蜷曲。 以前似乎不會這樣。 管家率先迎了過來,接過他手中的風衣掛到一旁,又說起下午程太太來過,仿佛和小程先生起了點爭執。 裴敘川點了點頭,問他:“程斯歸在做什么。” “小程先生在臥室休息。”管家欠身道。 裴敘川走到樓上沒見人影,轉了一圈終于發現原來程斯歸在外面的陽臺上,靠著欄桿怔怔站著,夕陽下細瘦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襯衫外只披了一件薄而寬大的針織開衫,單手托腮,眼神放空,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怎么站在外面發呆,不冷么。”裴敘川走了過去。 程斯歸抬起頭,眸光緩慢地聚在他身上,毫無防備的模樣,像是才認出是裴敘川回來了似的。 “今天回來的好早。”程斯歸輕聲道。 話音剛落,身體忽然懸空。裴敘川將他攔腰抱起回身向臥室走,覺得懷中人的皮膚也沾染了秋風的微涼。 “怎么呆呆的,不舒服么。”裴敘川問。 程斯歸輕輕搖頭,雙臂攬上丈夫的脖子:“沒事,就是想你了。” 裴敘川把他一路抱回房間,放在了床上,自己也順勢坐在床邊,兩個人就著更舒服的姿勢又擁在一起,互相從對方身上尋求慰藉。 “你今天不開心么。”程斯歸依偎在他臂彎,敏銳地覺察出今天的裴敘川和平時略有不同。 他吞掉了一個“也”字,斂去自己同樣低落的情緒,溫聲道:“我抱抱你就好了。” 裴敘川沒說什么,只是把他攬得更緊。 程斯歸被他的氣息所環繞,情緒也稍稍平定。 他枕在裴敘川胸前安靜地想,如果他的丈夫是一個深愛著他的浪漫主義角色,下午時那種痛苦的感覺大約會被掩蓋得不再分明。 然而裴敘川并不是。 但如果兩個人真的濃情蜜意,供他不斷自我麻痹,也許他永遠都不肯從好夢中稍醒片刻,真正審視一下自己的生活狀態。 這樣想一想,不被裴敘川放在心里,到底算壞事,還是好事呢。 程斯歸昏漲的腦袋里千頭萬緒,額頭微微發著熱,胸口卻陡然一涼。 溫香軟玉在懷,裴敘川也沒虧待自己,一只手直接撩開了程斯歸的襯衫,將飽漲著奶水的乳捧進掌心。 他覺察到程斯歸今天情緒不太對,但既然程斯歸自己說了沒事,那也就不必再多管。 “奶頭怎么這么硬。”裴敘川低聲問,“下午沒有自己吸么。” 他的拇指繞著乳暈打圈兒,潔白的胸乳像剛端上桌的布丁,跟著一并輕顫。 “唔……只吸出來,一點點,嗯嗯……”程斯歸被揉得輕哼出聲,微濕的腿根不自覺并攏。 另一側鼓漲的rufang受到了冷落,紅艷的奶尖癢得受不住,流出幾滴奶液。他情不自禁地把胸口遞到裴敘川唇邊,口中喃喃:“摸摸我,呃啊……幫我,吃一吃……” 懷中人饑渴難耐的樣子反而激起了裴敘川的壞心思,唇湊到挺翹的乳尖旁又移開,不僅不肯照做,連正捏在手里的那只奶子也放開了。 “鎖鎖想要了。”裴敘川輕輕嘆了口氣,好整以暇地看著程斯歸,“那你求求老公。” 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低沉的嗓音里倍添情欲,裴敘川沒意識到,自己也用起了這個他以前排斥的稱呼。 記憶中,每當他在床上逗程斯歸,男孩總會趴在他懷里求他,乖順又引誘地說“老公疼我”,眼中瀲滟一層水光。 結果這回程斯歸沒能讓他如愿,趁他放手一扭身跑了:“不吸就不吸。” 聲音帶著些惱,又帶著些嬌。 裴敘川不覺展顏,輕笑了一聲,又伸手過去撓癢鬧他,兩個人漸漸滾在一處,他又壓著程斯歸胡亂揉搓了一會兒才罷休。 雖然沒有真的入港,等到消停下來時,兩個人都癱在了床上,衣衫紛亂,嘴唇濕潤鮮紅,頭挨頭并肩喘著氣。 空氣漸漸安靜下來,程斯歸側身啄吻了幾下丈夫的耳垂。 “你為什么不開心。”程斯歸在他耳畔低聲問。 裴敘川偏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程斯歸并不意外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他和裴敘川在一起以來,其實就沒怎么見到過他開心的樣子,對什么都淡淡的,就算生氣也是那種不怎么上心的氣法。 他暗自腹誹過,假如裴敘川是機器人,編寫他的程序員一定是漏掉了好多條情緒功能的代碼。 印象中,似乎只有上次和他一起去馬場玩的時候還算比平時鮮活一些。 “我們再一起出去走走吧。”程斯歸坐起來提議了一句,想哄裴敘川開心,說辭倒是往自己身上攬,“我們還沒有度蜜月過,就當是補給我吧。” 蜜月一直是他的遺憾,說到這里,他不由得有些沉浸于規劃之中。 “海邊怎么樣,不用很遠,西港的就可以,只去兩三天也沒關系。家里的合照只有婚禮那張,西港的望仙嶼風景很好,我們可以拍一些照片。” 他停了停,又道:“我怕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裴敘川皺了皺眉:“怎么又說這種喪氣話。” 他并不覺得自己在蜜月的事上面有所虧欠,也就談不上補償。程斯歸一開始念念叨叨的聽著還好,最后一句就不免有些借著生病的由頭得寸進尺的意味了。 “最近你就在家里好好待著,不要出去見風了。”裴敘川拒絕時總是帶著些壓迫的聲氣,“還在生病,亂跑什么。” 兩人正說著話,臥室的門忽然被人叩響。 裴敘川走過去和門外的管家說了幾句話,交談聲隱隱約約傳來,程斯歸垂眸坐在床邊,聽出他們是在商議安置程家送來的保鏢的事。 裴敘川再度回到床邊時,程斯歸忽然仰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是爸媽讓你這么說的嗎。”程斯歸眼眸清亮,“他們有告訴你為什么不許我出門嗎。” 程太太打電話過來時,裴敘川沒有深入問,以為程家近來又有什么動作,怕程斯歸再被綁架才這么囑托。 “沒說很多。”裴敘川淡淡道。 程斯歸低下頭。看這個反應,母親并沒有把尉遲的事和盤托出。 想來也是,mama一直不愿意面對那句“詛咒”,自然不會讓裴敘川知道她的兒子可能活不了幾年了。 但裴敘川這么輕易就偏幫著他們,聯手限制他的自由,又令他陣陣胸悶。 “為什么不能站在我這邊呢。”程斯歸移開了視線,垂著頭輕聲道,“為什么這種事情上,你變得聽他們的話了呢。” 裴敘川當然不是程氏夫婦說什么就聽什么的人。考慮到馮家和獄中裴泊安的動向,近期都沒有離開北城的安排。 但這種事沒必要和程斯歸細講。 “還有別的原因。”裴敘川的耐心快要耗盡,“你乖一點,不要在這個時候拖后腿。” “拖后腿……”程斯歸抬眼看他,怔怔地復述了一遍。 四肢百骸像被撒進了一把冰雪,問話在此時仿佛也變成了一件吃力的事。 “我對你來說,是……是累贅嗎。” 丈夫究竟怎樣看待自己,程斯歸并非從未設想過。 但真的經由裴敘川的口說出來,無疑是扯碎了最后一塊遮羞布。 他已經站在懸崖,無果的回眸望向心愛的人。原來只能前進,不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