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金翅雀(鏡頭前漲奶,被野男人調戲)
書迷正在閱讀:保鏢把美人艸哭了、跨越世界的愛 ABO、癡漢另有其人、【主攻】老婆總以為自己被我壓迫(雙性)、蒼老與幼嫩(油膩老人和美貌少年)、《尋駐》、無人區玫瑰、ABO折舊的愛情、天生yin物、換核師尊攻略到炮灰男二了
秋分的那一天,程斯歸終于等到了那通他翹首以盼的國際電話。 “呦,小鎖鎖。”尉遲醫生說話的腔調還是那么玩世不恭,“沒想到你有再來找我的一天,我原本以為,你會一直是那種聽父母話的乖小孩。” 程斯歸此前想過很多要請教尉遲的問題,但當電話真的接通,第一時間浮現在腦海里的,依舊是尉遲當年的那句話。 寒暄過后,他還是問出了口:“尉遲醫生,當年你說的那句活不到25歲,到底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取決于你的選擇。”電話那頭傳來尉遲玩味的聲音。 他說話總像是在捉弄人,程斯歸心里有些沒底,又喃喃地問:“那,你說你可以救我,不是在騙我吧。” 怪醫生還是老樣子:“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只告訴有勇氣接受治療的小朋友。”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程斯歸哭笑不得,“我都結婚了。” “哦吼,又多一個管你的人,又多一重阻力。”尉遲吹了個口哨,“可憐的小鎖鎖。” 他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著程斯歸最擔心的事——等尉遲入了境,除了說服頑固的父母,他還得給裴敘川一個交代。 裴敘川并不知曉他對“25歲魔咒”的畏懼,程斯歸也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跟他講。 他甚至有點害怕裴敘川知道這件事,怕他知情后就會另覓新歡。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裴敘川卻在和其他人歡好,想想就要瘋掉。 掛斷電話前,尉遲另外交代了程斯歸一件事。 “我需要一份你最近的健康報告,來確認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承受我的治療方案。”尉遲正經起來,“不然這樣吧,你先去找費切。當年我在北城時,和費醫生一起討論過你的病例,讓他先給你做次全面的檢……嘟…嘟…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信號就又斷了。 程斯歸打算照著尉遲的話去做,但預約檢查卻沒想象中順利。 怪才的朋友也是怪才,費切醫生近期的時間早已約滿,他又是個直性子,給窮人治病時賒賬也可,給這些豪門世家的子弟治病就興趣缺缺。尉遲再度失聯,沒法從中牽線,程斯歸根本無法單獨和費切本人聯絡,搬出身后的程家也沒用,最后還是和其他人一樣,老老實實跟診所的前臺預約。 他只能等,等容市結束停電,或有人臨時取消預約。 等待,又是等待。 程斯歸等得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接到了一通來自診所前臺小姐的電話。 “程先生,非常抱歉,總所這邊一直沒有空余時段。是這樣的,我們分所的醫生以前是費醫生的學生,這個周六,費切醫生會到分所去巡查。我幫您在分所約上時間,費醫生屆時會參與指導檢查。您看可以嗎?” 這樣其實和直接約費醫生也沒什么差別了,程斯歸忙不迭應了下來。 前臺客氣地說:“那請您記一下地址,地圖上的位置可能不準確。” 解決了一樁心事,程斯歸心頭輕松不少。他現在出門得經過丈夫許可,但裴敘川還沒有回家,程斯歸便登錄游戲消磨一下時間。 他在游戲里也加了三兩好友,跟著他們組半固定的局。這天不知是誰牽頭,大家進房間后陸續都露了真容。 彼此已經算熟悉,程斯歸不好一個人搞特殊,只好也硬著頭皮打開了攝像頭。 他的長相引得在線房間里的女玩家們一陣驚艷,姑娘們玩笑著攛掇他以后去開游戲直播:“到時候還有吹顏值的那幾個主播什么事!” 程斯歸讓她們夸得臉紅,含羞的模樣逗得女孩子們更加開心。 房間里的另一個男玩家倒是沒說什么,但程斯歸總有那個男人在盯著他看的錯覺。 一局游戲接近尾聲,程斯歸感覺到胸口泛起熟悉的熱和癢。雖然漲奶的雙乳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他還是有一種在別人注視下漏奶的難堪。 游戲進行到最后的幾分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都搪塞了些什么。離開線上房間后,他立即起身要去拿吸奶器。 管家卻又在此時敲門叫他:“小程先生,程太太來了。” 程斯歸飛速換了套衣服掩飾住自己胸前的異樣,下樓迎接突然到訪的母親。 程太太的眼睛泛紅,從家里出來前剛哭過一場,見到了小兒子,淚意又往上涌:“鎖鎖,你從小是最聽話的,怎么現在跟著樂樂一起胡鬧……” 程斯歸心里一沉,紙包不住火,看來他們和尉遲取得聯系的事還是暴露了。 他試圖平定母親的情緒,但收效甚微,程太太只是一味地指責他不乖不聽話,堅信尉遲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胸口墜漲得有些發痛,程斯歸深吸了一口氣:“mama,我知道你還在介意他當年的那句話。但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他那樣講,也許真的是有他的理由。而且尉遲已經答應我會來北城,他說他有辦法治好我。” 程太太急道:“我們又不是沒看過別的醫生,難道人人都醫術不精?只有他一個人冒出來逞能,不過是欺負你年紀小不懂事,說這些話來騙你上當罷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覺得他哪里好,但再怎么也好不過敘川給你找的醫生。那個人配不上你的信任。” 程斯歸默默地想,魏醫生害得他產乳,洛醫生只會說讓調養再調養,到底誰才是騙子。 “可是我想試試,想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只要有一線希望。” 程斯歸抿了抿唇,泄露出一絲心底的無助:“mama,我現在每天都只能待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 程太太拿手帕壓了壓眼角淚痕,并沒有察覺到兒子一閃而過的情緒:“乖寶,什么都不用做還不好嗎。程家有你爸爸和你jiejie扛著,用不著你cao心。敘川不是也一直都很寵著你嗎?世上不知有多少人羨慕你的生活,求都求不來。” 是嗎,待在家里養尊處優,沒有奔波勞碌,只需用年輕鮮妍的身體討好丈夫,依賴他的寵愛過活。這樣的生活,也許真的有很多人羨慕。 但生活不是婚禮照片上微笑一瞬的定格。個中得失,是日復一日的切身體會。 這段婚姻,程斯歸從中得到的不是他所需要的,失去的卻是自己很在意的 。 上一次吵架時,裴敘川就差直接說他人盡可夫了。 以前一個人在家里時,程斯歸工作效率很高,白天有條不紊完成寫作的任務,晚上就全心等著丈夫回來黏在一處,日子安排得還算井井有條,偶有摩擦他也沒工夫一直計較。 但自從身體變化以來,有些矛盾不知不覺變得尖銳,浮出水面后就再難忽視。 他并不想責怪裴敘川,也沒有記恨他的權利。以他的身體狀況,倘若對裴敘川說一句“不”,惹丈夫生氣一回,最后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 “也許對別人來說是很好。”程斯歸回答母親時聲音很低,“但我做不到。” 他的態度讓程太太更加氣結。兒子女兒都成了倔脾氣,翅膀硬了聽不進去她的話。 “我管不住你,不同你說了。這段時間你都不許再出門,你爸爸會派保鏢過來。”程太太起身欲去,“和你說不通,我找敘川去,讓他來管你。” 每次都這樣,不聽話就變相關禁閉。都已經結了婚有了自己的二人小家,也還是逃不過。 送走了母親,程斯歸悵然若失地踱回房間。 屏幕上正在彈消息,程斯歸走過去查看,發消息的原來是剛才一起游戲的男玩家。 “你是gay對不對。” “約嗎,我純1,保證讓你很舒服。” “給錢也行,多少錢能買你一晚,你說個數。” 程斯歸像被“買你一晚”那幾個字燙了一下,一下子丟開了手機。 他頹然躺在床上,一只手蒙上自己的眼睛。 仿佛一下子又被帶回那個南方小國,周圍的人被迫出賣身體,而他暫時的幸免于難,也不過是作為商品的待價而沽。 那時他的夢里常常會出現無數的黑影,一雙雙手伸向他,要拉他墜入深淵。 程斯歸知道這些黑影是切實存在的,他們或許在人前體面光鮮,卻是摧毀他身體的幕后推手——給他吃下那些藥物,都是為了最后在黑市上向他們以天價拍賣他的初夜。 被母親限制行動,又被sao擾消息勾起了以前的黑暗記憶,身處溫暖的臥室,程斯歸卻覺得渾身發冷。 他在所有人面前積極樂觀,但當時的陰影,并沒有真的消散。 可笑的是,他的身體竟然在這種時候不合時宜地起了反應。 程斯歸懨懨地靠在床頭,一只手無力地搭在自己身上。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等會兒真的發作起來,欲望就會如同無底洞,只靠自慰怎么都盡不了興,于是他只敷衍了自己幾下就又停了下來。 原本打算給裴敘川去個電話,剛拿起手機,就想起以前丈夫警告過他工作時間不許打擾,就算打了私人電話他也不會接,只得作罷。 程斯歸盯著時鐘,默默計算離裴敘川回家還有多久,心底一片荒蕪。 這個年紀的人生原本應該有很多可能性,而他只能躺在這里,無時無刻不想被男人壓在身下,無休止地摸奶插xue。 他不甘于此,卻又無法可想。 從沒有哪一刻,程斯歸像現在這么討厭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