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這筆錢夠不夠給你打副純金的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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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酒眠被他攥著手腕,頭腦一片空白。 他能理解“這人負我良多我要一刀殺了以解心頭之恨”這種心理,做好了墨衷對他口出惡言嘲諷他的心理準備,卻唯獨沒有想過,墨衷掐著他的手腕,問他玩夠了沒有。 雅室內(nèi)落針可聞,只有地上潑灑的茶水和碎裂的青瓷,折射出冷凌凌的光。 林酒眠的眼睛看著地上冒著白煙的茶水,又轉(zhuǎn)頭去瞟坐在對面的關(guān)奢延,他倒是沒什么表情,老神在在地端著杯子品茶,沒有開口的意思。林酒眠的眼睛四處梭巡,就是不敢看墨衷。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墨衷的手掌卻如鐵鉗般握著,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僵持得太久,關(guān)奢延唔了一聲,把手中的茶杯輕輕磕在桌上。 “墨先生這是什么意思?”關(guān)奢延聲音帶著笑意,眼神卻幽深:“林酒眠是自愿跟了我的,你現(xiàn)在抓著他的手不放,搞得好像我做了惡人似的。” “閉嘴。”墨衷的聲音冰冷,并不看關(guān)奢延:“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讓他自己來說。” “我不答應(yīng)。”林酒眠偏過頭去,“我們不是結(jié)束了嗎。” 風吹過窗外竹林,重重竹影搖曳,如同翻涌的黑色浪濤。 林酒眠心里亂糟糟的,有什么東西梗在喉口,說不出來。墨衷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林酒眠嘆了口氣,索性在墨衷腿邊跪坐了下來。 “你也清楚,我不可能和你走的吧。”林酒眠語氣淡淡的,“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 逃生艙內(nèi)林羽大口大口吐在他身上混著臟器碎屑的鮮血歷歷在目,那是林酒眠第一次感到刻骨銘心的后悔。倘若今天和墨衷走了,他就算能力再強要逞這個英雄,護著自己從關(guān)奢延的暗衛(wèi)手里殺出去,那還在醫(yī)院里的林羽怎么辦? 關(guān)奢延被搶了東西,絕不可能好脾氣地有商有量把林羽一同放走,到時候林酒眠不乖乖回來,他必然會活剮了林羽泄憤。 世家大族根深葉茂,手眼通天,有錢人站在金字塔的頂端,編織出一張屬于他們的金色羅網(wǎng),制定屬于他們的規(guī)則,在這之間肆意妄為,縱酒歡歌,沒有他們得不到的東西。那些螻蟻般的生命只能在他們從不愿觸及的陰影里小心翼翼,討一條活路。 墨衷也不是不懂世情的人。林酒眠默默地想,他何必提出這樣的話,來給大家難堪? “墨先生聽見了嗎,”關(guān)奢延微笑:“他說不答應(yīng),墨先生再強求也沒意思了。” 關(guān)奢延幾乎要飄飄然了。 纖細美麗的omega,全身內(nèi)外都是自己的氣息,正用行動表述著對自己的忠誠。 不管這份忠誠有幾分真心,也不管他究竟是因為那個病弱的弟弟被絆住了雙腿,還是因為貪圖關(guān)家的錢財才愿意留下,但林酒眠垂著眼睛拒絕墨衷的時候,關(guān)奢延不得不承認,那瞬間他緊繃的神經(jīng)立刻就放松了。 林酒眠對他來說,是一個讓他栽了前所未有的跟斗的小賊。一開始只是想把這只毛皮鮮亮的小貓抓來玩玩,順便借林酒眠好好敲打周池,好勸周池早點回到正道上,別再和家里慪氣——一個omega罷了,cao透了也就那樣。 而現(xiàn)在那只張牙舞爪的野貓被他調(diào)教得溫和柔順,關(guān)奢延在他的脖子上扣下項圈,林酒眠的心漸漸被他收服,成為了他的寵物。 他會邀請墨衷喝茶,也是為了關(guān)注林酒眠的反應(yīng)。 他不會留下有二心的寵物,如果林酒眠在見到墨衷后,表現(xiàn)出任何的依戀和不舍,甚至答應(yīng)和墨衷走—— 那他一定會讓墨衷死在這里,而林酒眠,會被打上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精神烙印,從此變成只能依賴他的信息素才能活下去的行尸走rou。 但相較于連神志都潰散的rou便器寵物,他還是喜歡新鮮的,富有生命力的玩寵。關(guān)奢延垂著眼睛,慵懶地笑了。 墨衷像是再也不耐煩似的,將腳邊的小箱哐地一聲摔在林酒眠身側(cè)! “你就這么喜歡錢?”墨衷惡狠狠地指著地上那只沉甸甸的小箱:“這是我剛拿到的定金,里面全部都是足重的金子,一共是十公斤的金條,這筆錢夠不夠給你打副純金的鐐銬?” “林酒眠,”墨衷一字一頓,掐著omega的下巴,逼迫他從別處抬起頭來,直視自己的眼睛:“你別不敢抬頭,你看著我說話!”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墨衷聲音冷肅,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你以為跟了關(guān)家家主能有什么好處,捂著那么多錢,就不怕有命賺沒命花嗎!” “再往里邊走,就是有錢人玩寵物的地方。”他抬手向外邊一指:“寵物進了里面就是團會活動的爛rou,只要主人允許,誰都可以來上你玩你,生死不論。他帶你來這種地方,你以為他是想干什么!” “你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樣子,”墨衷撩開他的外衫,露出omega顫抖不止的腿根,那里是完全赤裸的,泛紅的雪白大腿之間,曖昧粘膩的yin水從其中流下,滲透在半透明的白色絲襪上,“只要有錢,你就愿意這樣張開腿給人玩弄,勾三搭四,水性楊花……” 關(guān)奢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錢也是人的社會屬性的一部分。”關(guān)奢延彬彬有禮地說道,情敵的無能狂怒讓他心情舒暢:“喜歡錢也不是什么壞事,對不對,錢可以雇傭你游走在黑白邊緣,為某些人處理他不想臟手的東西,那當然也可以收買一個omega的心。” “整個社會的規(guī)律就是如此。”關(guān)奢延如同古希臘的雄辯家,他的口才上佳,眉飛色舞:“你可以從社會觀念抨擊到社會架構(gòu),確實,這些東西浮夸又臃腫,聽起來毫無美感,墨先生當然不屑一顧。但有的是人趨之若鶩,愿意擁抱整個體系,獲得現(xiàn)世的富貴生活——其中包括這只美麗的omega。” 墨衷從來穩(wěn)當?shù)氖忠驗閼嵟澏叮Φ来蟮米屃志泼咄春舫雎暋?/br> “別把我的東西捏壞了。”關(guān)奢延說道:“很可愛,不是么?長得好看還耐cao的玩意,也不是那么好找替代品。” “既然他不同意,墨先生還抓著人不放手就沒意思了。”關(guān)奢延推了推眼鏡:“過來。” 這句話當然是對林酒眠說的。 他乖覺地膝行回關(guān)奢延的身側(cè),墨衷沒有阻攔,他整個人像個抽干了氣體的氣球,雖然姿勢沒什么變化,但林酒眠恍然覺得他添了幾分頹然。 “那就不耽誤墨先生的時間了。”關(guān)奢延站起身,像個得勝的大公雞一樣氣勢昂然,抱起自己的寵物:“我和眠眠先行一步,告辭了。” 出門前林酒眠從關(guān)奢延的懷里抬起頭,匆匆回頭看了一眼。從他的角度已經(jīng)看不見墨衷了,只能看見那只在地板上砸出一小個凹坑的,古銅色小箱,靜靜躺在那一洼打翻的茶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