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精靈章完結上丨劇情,逃走被瞳抓去,陳零和壬的jian情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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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零是被甩上車的。他狼狽地跪坐在座椅上,正要爬出馬車,就被瞳一手摟住腰拽了回來。 陳零掙扎了兩下,反倒被瞳更用力地摟進懷里。他想起之前被瞳用藤蔓強jian的情景,寒毛直立,扯著嗓子呼喚前座驅(qū)車的萊芒。 “干什么,別碰我!喂,喂,萊芒!這是什么意思?這個混蛋怎么在?你是把我賣給他了嗎?” “管誰叫混蛋呢?!蓖皇制∷暮箢i皮,像掐著頑劣的小貓一樣揪了起來,說道:“不是賣給我,是轉(zhuǎn)交給我?!?/br> “疼、輕點、輕點!等等,你說什么,轉(zhuǎn)交?”陳零兩手捂在脖子上,短暫地停止了掙扎,懷疑地盯著瞳:“你也是來幫我逃出去的?” 瞳嗤笑一聲:“哈哈,我?guī)湍闾映鋈?,對我有什么好處??/br> “那你過來干嘛?” “你猜呢?” “……”猜你大爺啊猜! 陳零啪地一下拍開瞳的手,身子前傾趴到萊芒的椅背,“萊芒,你能不能說句話?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來幫我的嗎?” 萊芒目視前方,頭都不側(cè)一下,低聲說道:“對不起,陳零。我是說過要幫你,但我首先服從于瞳殿下?!?/br> “為什么服從于他,你不是金的手下嗎……??!”陳零突然想明白了,脫口而出:“感情你還是個內(nèi)jian?” 萊芒沉默了。 這種情況下,沉默無疑就是默認。 陳零對他們精靈王子之間的紛爭并不感興趣,萊芒是誰的手下、誰的眼線都與他無關。他只在乎一點——他認為萊芒是他在這里最好的朋友,可萊芒是怎么做的?明明說好了幫他逃跑,卻轉(zhuǎn)手就交給了另一個人。 陳零揪住萊芒的后衣領,咬牙切齒道:“萊芒,瞳要我你就把我交給他?你知道他對我做過什么嗎?” 萊芒當然知道。那天他從中途就在遠處看著,最后還撿了陳零纏過胸的軟布。 他垂了眼,小聲問:“做過什么?” 瞳一直饒有興趣地翹著腿圍觀,聽到萊芒這一句強裝鎮(zhèn)定的問句,直接笑出聲來:“裝什么裝啊,萊芒——”他拖長了聲音,一抬腳蹬上萊芒的椅背,大笑道:“我上次玩他的時候,你不是在樹后面看得很開心嗎?” 這話宛如一道驚雷落下。萊芒身子一抖,緊張地朝后瞥去,正好看到陳零震驚的眼神。他想都沒想,立刻否認道:“我沒有!我沒有……看到。” “就是!”陳零也不信,萊芒就算背叛了金,也依然還是他的朋友,怎么可能旁觀他被猥褻卻不上來幫他呢。他斜了瞳一眼,跟著說:“瞳,你自己變態(tài)別誣陷別人啊。” 瞳看著萊芒嘴硬的樣子就想笑。萊芒之前幾次向他匯報時,瞳就隱隱約約猜到他心中有些隱蔽的感情,今天三人對峙,萊芒這反應算是個鐵證——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敢承認的?還不是怕被陳零發(fā)現(xiàn)那點齷齪的小心思。 瞳對玩男人沒什么興趣,但是當著萊芒的面玩他心怡的人……就變得很有趣了。萊芒從來都很聽他的話,不知道這回會是什么反應?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道:“你沒看過是吧?那我現(xiàn)在做給你看。” 瞳的手本來就摟在陳零腰上,微微往下便探進褲子里,隨手一抓,就抓住了陳零的要害。 “嗷!” 陳零被猝不及防地捏出聲慘叫來——瞳可真是絲毫不留情,之前用觸手時是粗暴地亂捅,現(xiàn)在一下手就是要把人抓殘廢的力度。 萊芒攥緊拳頭,臉色蒼白。 之前瞳也經(jīng)常在他面前干各種人,最開始他還有些莫名的不爽,到后來早已成習慣,不論瞳做什么他都波瀾不驚地看著。但這次不一樣,這次被玩弄的,是陳零。 金、瞳、壬,一個個肆意cao弄陳零,他都見過。但他很清楚陳零的身份——一只有主的寵物。而他是執(zhí)事,說白了也就是個高級點的仆人,無權做出任何干涉行為。 于是他一直躲在暗處,隔著門板,隔著樹,隔著墻壁,沒有一次出來幫助他喜歡的人。甚至某一瞬間覺得得不到不如毀掉,還把陳零出逃的策劃告訴了瞳。 但那時,陳零不知道他在,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繼續(xù)做一個懦夫。可現(xiàn)在陳零正看著他,用痛苦的求助眼神轉(zhuǎn)向他,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萊芒狠狠咬了咬牙。他勒住韁繩,迫使馬車停下,回身抓住瞳的手腕。 “瞳殿下,請不要這樣?!?/br> 瞳一愣,臉色冷了幾分,似乎是沒想到萊芒居然敢阻止他:“我讓你停車了嗎?繼續(xù)走?!?/br> “您先放開陳零。” 瞳勒著陳零下體的手更加用力,疼得陳零齜牙咧嘴,一邊努力掰著瞳的手指,一邊破口大罵:“混蛋別他媽捏我——” “瞳殿下。” 萊芒皺起眉,雖然沒有直接拉開瞳,但這一句低沉了許多,顯然也帶上了怒氣,不該是一位下屬對王子說話的語氣。 瞳震驚地看著萊芒。 萊芒還是第一次用這種不客氣的、隱含威脅的語氣和他說話。 他也有些生氣了,不過反倒扯起一個笑:“萊芒……你確定要違抗我嗎?” 似乎出于常年服從的本能,萊芒在顫抖,但手上力氣卻沒有松下一分一毫。他聲音不大,卻無比堅定:“瞳殿下,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如果您有欲望,和以前一樣,我可以幫您找到更好的泄欲對象,沒必要對陳零做這種事?!?/br> 瞳似乎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忽然哈哈笑起來。他兩手一揚,松開了對陳零的束縛,又朝前趴到椅背上,伸手勾了下萊芒的耳垂:“更好的泄欲對象?誰?你說你自己嗎?” 萊芒身子過電般一抖,沒說話。 陳零看不下去好哥們被猥瑣上司sao擾,就算蛋疼地縮在馬車角落,也仍要罵瞳一句:“你變態(tài)啊,sao擾完這個sao擾那個,你不是說你是直男嗎?” “閉嘴,現(xiàn)在輪不到金的狗說話?!?/br> 瞳一揮手,不知道從哪長出兩段藤蔓來,一只捆住陳零的手腳,另一只纏到他嘴上。 陳零扭動著唔唔亂叫起來,瞳也不搭理,轉(zhuǎn)身勾住萊芒的脖子,微笑著問道:“萊芒,你現(xiàn)在幫陳零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你該不會指望我會養(yǎng)著他,你還能有出手的機會吧?” 萊芒被說中了心事,臉色更加慘淡。他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卻假裝不明白這話中含義,強裝冷靜:“瞳殿下,您在說什么?!?/br> 瞳看到萊芒慌亂的眼神,笑得更開心了,繼續(xù)無情地說道:“畢竟他是金的寵物,在金那里,你可是一點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放在我這里呢,我可能很快就會玩膩,或者根本不玩就賞給你用了。把金的寵物送給我又能討好我,一舉兩得!又或者你希望我因為討厭金,就把他的寵物殺掉,不屬于你的東西在這世界上消失了,你心里也更舒服一點?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很爽啊?” “……” 萊芒慢慢松開了瞳的手腕。 他已經(jīng)不敢看陳零的臉色了。 “瞳殿下,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萊芒低下頭去,聲音又低又冷:“剛才我確實冒犯了您,如果您生氣,可以直接責罰我,用不著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現(xiàn)在知道你做錯了?”瞳一聲嗤笑,忽然湊到萊芒耳邊,極低地說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清楚得很。” 他朝后一仰身,轉(zhuǎn)了轉(zhuǎn)被萊芒捏了好久的手腕,伸出來看了眼——瓷器般的肌膚上,赫然一圈淤青。瞳皮膚本來就白,不怎么用力都會留下痕跡,更別提剛才萊芒太過氣惱,完全沒有控制力度。 “啊……你居然握得這么緊??磥韯偛攀峭ι鷼獍??!蓖Φ溃骸澳俏以诟嬖V你一件更讓你生氣的事情吧——” 他用這只被勒出淤青的手掐住了萊芒的喉嚨,說道:“你猜,我要陳零是干什么用的?” 萊芒仍舊垂著頭。他感受到陳零的視線打在他身上,卻不敢抬頭回看一眼。 “說話?!蓖o了些。 萊芒動了動嘴唇,聲音干澀:“……多一個控制金殿下的籌碼。” 瞳哼了聲,說道:“才不是這種無聊的用途。他能控制什么,區(qū)區(qū)一個人族罷了?!?/br> 他似乎對毫無反抗的萊芒感到無趣,猛地往前一按,甩開了手:“我要他,是魔族那邊和我提出的交換——他值三千斤火山石?!?/br> 陳零瞪大了眼。 他不知道三千斤火山石是什么概念,但聽瞳這語氣,似乎是個很大的數(shù)額。 魔族提出的交換,莫非是……宮衣? 萊芒沉默許久才問道:“……魔族要他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nèi)被鹕绞?,正好用他來換。我讓你放的那個膠囊三分鐘后會自動化開,里面有魔族特有的氣味。如果能借此機會挑撥下金對魔族的對立情緒就更好了,雖然我也不覺得陳零有這個價值——” 瞳還未說完,手上戒指震了兩下。他拿到耳邊,對面低聲快速地說了一通話,語氣嚴肅,似乎在匯報什么。瞳聽了一會,忽然轉(zhuǎn)頭看了陳零一眼,露出個微妙的笑容。 這一笑陰惻惻的,又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喜悅,笑得陳零骨子里直泛涼意。 “金應該是真的很喜歡你吧?!蓖吡颂哧惲愕男⊥?,“你猜他做了什么?” 陳零白了他一眼,堵著嘴讓人怎么猜? 不過瞳也并沒真想讓陳零猜,他自己笑了會,忍不住大笑著揭曉了答案:“他為了你,攻打了魔族,哈哈!” “唔唔唔?!” 攻打魔族?什么鬼東西? 陳零瞪大了雙眼,一時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金應該是聞到屋子里的魔族氣息,覺得魔族把你掠走了,一沖動就對魔族來了幾發(fā)炮彈——這個瘋子,自己成年儀式上發(fā)動戰(zhàn)爭,真虧他干的出來。” 瞳笑得趴到萊芒肩上,一手啪啪地拍著陳零的大腿,雖然說著金瘋了,自己卻笑得更像個瘋子。 “第一顆炮彈過去后父王就收到了消息,把他關到牢里了。他的生日會就這樣提前結束——看來我真是送了他一份最好的成年禮。”瞳抹去眼角笑出的淚水,神情滿是得意:“這么容易被情緒掌控的人還想跟我搶王位?好笑。” “……” 陳零面色蒼白,不掙扎,也不吵鬧了。他呆呆地坐著,大腦一片空白。 瞳沖陳零招了招手,收回了藤蔓:“行了,不用躲我,我現(xiàn)在心情好,對干你沒興趣。” 陳零不出聲,萊芒也不說話,馬車里一片壓抑的死寂,唯有瞳滿臉春意,大概是覺得王位已經(jīng)到手,每隔一會兒都會突然發(fā)出笑聲。 他又一次粗魯?shù)仵吡巳R芒的椅背,微笑道:“不急著把陳零送過去,拖魔族兩天。如果魔族知道了讓金對他們發(fā)起進攻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人族,陳零的身價還能再漲。啊,我這一步真是走對了!” —— 咔噠—— 大牢門鎖卸下,外面一陣嘈雜,似乎守衛(wèi)正和某人對話。 過了一小會,一串倉促腳步聲由小變大,來者快步跑來,氣都沒喘勻就激動地指責道:“金,你瘋了嗎?!” 金從一堆書中慢慢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鐵欄外容貌秀美的精靈。 “壬,你來干什么?” 他雖被關進牢里,但好歹也是精靈族的王子,住的地方依然擺設華貴齊全,吃穿也和往日一樣,只是住所外多了幾個鐵欄和守衛(wèi)而已。 “你怎么還能這么悠閑地趴在那里看書?”壬顯然氣極,一向平和的他現(xiàn)在急得臉都紅了,聲音也拔高了兩個度:“不是說好了先擺出中立的態(tài)度給你父王看嗎?你這樣簡直就是把王位送給瞳!你讓你父王還怎么信任你,我們支持你還有什么意義?” “小聲點。” 金揉了揉太陽xue,眉毛微微蹙起。 “……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壬深呼吸,平復下心情,一手握在鐵欄上,面色嚴肅:“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的確是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苯鹄涞乜戳怂谎?,說道:“不過我不想給你解釋。” 壬氣得冷笑一聲,捏得欄桿吱吱作響:“你在說什么氣話?你有臉面稱自己是個王子嗎,做了如此不負責的決策,還能這么自然地說‘不想解釋’?我真不知道你是這么幼稚的人?!?/br> “……” 金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沉默良久,才低聲說道:“他不見了。” “……他?” “陳零,我的寵物?!苯鹈嫔届o,然而桌下兩手攥得青筋暴起,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怒意:“我演講的時候讓他在二樓的包間等我。魔族的人把他搶走了?!?/br> “陳零?”壬一愣,說道:“他被魔族搶走了?你怎么判斷出來是魔族做的?” “屋中有魔族氣息。味道很淡,但我還是能聞到?!?/br> “不對吧,魔族怎么可能進來我們精靈族的地盤。就算能,他們怎么可能趕在你成人儀式來就只為了帶陳零走?” 壬一下就想到事情的蹊蹺之處,金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看著金不為所動的表情,忍不住大聲道:“金哥哥,金!你到底在想什么?這氣味很明顯是個騙局!” “……你想說什么?”金側(cè)過頭,冷冷地看向壬:“你想說陳零不是被魔族搶走的,他自愿逃跑,還偽裝成魔族來過的樣子?” 壬被這眼神冷得一抖,不過仍堅持說道:“是不是,你心里應該有數(shù)。” “你不了解陳零。他一直待在我的房間里,沒有途徑獲得氣味膠囊。而且我不信他會再次離開我?!苯痤D了頓,低聲道:“他答應過我的。他不會讓別人碰他,也不會離開我?!?/br> “……”壬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你真的瘋了。為了一個人族發(fā)動戰(zhàn)爭,又這么天真地相信他的承諾。你信他?他就是個小騙子。” 金皺著眉看了壬一眼:“你知道什么?!?/br>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他叫起來很好聽,屁股上還有道花紋?!?/br> 哐當—— 金猛地站起來,椅子掀翻在地。他陰沉地瞪著壬,一言不發(fā),似乎正在等待一個解釋。 “他答應你不給別人碰對吧?可是我摸了摸他,他就愿意給我干,還答應我以后都和我做。他知道我曾是你的情人,還說我技術比你好。昨天我突然找你無緣無故拉你聊了很多,你還記得吧?那是他讓我拖住你,好用植物覆蓋住身上我的氣味?!?/br> 話音未落,金一個晃身站到壬身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捏緊。 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殺了你。” …… 當年金和壬一直都很清楚,他們對彼此并沒有占有欲,只是身體還算契合,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維持著滿足對方欲望的關系,下了床各做自己的事情,見面時只聊工作不聊生活。 到后來,壬越來越難被滿足。那天他到最后也沒能高潮。金也沒射,兩人對著沉默了一會,金還硬著的狀態(tài)就從壬的身體退了出來。 “我們都太冷靜了。” 壬看著金,淡淡地說道。 “嗯。”金站起身,不急不緩地穿好衣服,仿佛下體并沒有翹起來一樣,表情和工作時無異,沒有一絲波動。 他朝壬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或許……我們的關系可以暫時結束了?” “……怎么感覺你好像等這一天很久了?!比捎行o奈地笑著:“雖然我也覺得是時候分開了,但你這樣果斷,讓我有些不開心。” “你也挺果斷的,不是嗎?可能沒有愛的欲望就是沒什么意思,最多有一時的新鮮感,維持不了太久時間?!?/br> “……也是。好遺憾我沒有愛上你。明明你這么優(yōu)秀,如果我愛上你,應該會很幸福吧?!比蓮暮竺姹ё×私?,踮起腳,溫柔地親了一下金的脖子,微笑道:“如果以后我沒有找到愛人,也沒有遇到比你厲害的人,我還會回來找你的?!?/br> 金轉(zhuǎn)過身,拉起壬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一如既往的紳士且冷靜。 “希望我們都早日找到真正愛的人?!?/br> …… 如今,那個吻過他手的王子正掐著他的脖子,用著要把人殺死的力度,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氣。 “放手?!?/br> 壬掰著金的手指,聲音被勒得緊澀,但仍無畏無懼地注視著金,說道:“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不冷靜?我家族剛和你達成合作,你要是殺了我,我們家族必然站在瞳那邊。你就不可能登上王位了?!?/br> “……” 金沒放手,但慢慢松下了力度。 壬用力甩開金的手,后退一步,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就是個小騙子。他騙了你,也騙了我。那天他讓我拖住你,說是為了消除氣味,卻和萊芒聊了很久。我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閑聊,現(xiàn)在看看,大概也和這次逃跑有關……” “……萊芒?”金忽然意識到什么:“萊芒現(xiàn)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你把他調(diào)離了執(zhí)事崗,他不是沒資格參加你的成人儀式了么……啊。” 壬也反應過來。萊芒不能參加儀式,但卻對場地和流程無比熟悉,正是協(xié)助陳零逃跑的最佳人選。 —— 陳零雙手套著鎖鏈,連到床頭的柱子上,最大的活動范圍也就只有這一張床。 萬萬沒想到,他離開了金的禁錮,轉(zhuǎn)身就被瞳鎖在床上。 半小時前,他們在瞳的一棟別墅前停下。瞳進了房間就把外套和鞋甩到地上,又命令萊芒鎖住陳零。 對著萊芒,陳零倒也沒反抗。一個原因是他也知道反抗不過,另一個原因則是,他看著萊芒像個傭人一樣撿起瞳的衣物,感覺兄弟給瞳打工實在太苦逼了,還是給個面子吧。 鎖好陳零,瞳又讓萊芒去搞些吃的來。他們走的是條小路,這附近荒山野嶺,房間里空空蕩蕩,鬼知道上哪能搞到吃的去。如果單純說要吃的就算了,瞳居然還明確點了五六道餐。 萊芒面無表情地應下,出門前擔憂地回頭看了眼陳零所在房間。 瞳斜靠在墻上,微笑道:“我現(xiàn)在不會對他做什么的。但你要是讓我餓著,那可就說不好了。” “……” 萊芒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瞳慢悠悠地走到陳零房間里,坐到床邊。 陳零向后縮了縮,緊張地盯著瞳看:“你又要干什么?” “我說了我心情好,并不想碰你?!蓖珴M意地笑著:“除非我很想發(fā)泄情緒,不然我對cao男人沒興趣?!?/br> 陳零心道,真沒看出來。 “別緊張,我就是想來和你交流交流——給我講講,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讓金這么喜歡你?!?/br> 大概瞳心情真的很好,神情動作居然沒什么攻擊性。陳零看了他一會,沒察覺到什么危險性,倒也有些放松下來。 “喜歡什么喜歡?!彼е?,低聲道:“沒覺得他喜歡我,他喜歡的是壬吧?!?/br> “哦?”瞳一挑眉:“為什么這么說?” “他一個未成年居然讓我叫他哥哥,還逼我像個小女孩一樣撒嬌。我見到壬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壬就是這個樣子的?!?/br> 瞳又笑起來,說道:“金還真是不成熟啊。不成熟的愛人方式,就會把喜歡的人逼跑??烧媸菓K,我都要同情他了,他這么愛你,你卻一點都不懂他?!?/br> 這話聽得陳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麻得渾身一抖,白了瞳一眼:“你懂???” “我當然比你清楚得多。你從根本就理解錯了,他不是要求你變得像壬,而是他一直喜歡壬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和壬當情人,所以才會想把你改造成那個樣子。如果你和壬一樣表面上乖巧可愛一點,他會很有安全感?!?/br> 陳零皺著眉想了會兒,他依然不認為金喜歡自己。畢竟金對他的感情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摻雜了扭曲性欲的控制欲。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現(xiàn)在再談論金對他的情感沒有任何意義。他已經(jīng)從金的身邊離開,并且以后再也不會回去了。事到如今,他也不在乎自己曾經(jīng)被金做過什么,不在乎金是個男人,不在乎自己對金有過那么一點心動和依戀。 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瞳看陳零欲言又止的樣子,突然放棄了追問下去的想法。他一仰頭躺在床上,注視著天花板,反倒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去,微笑著說道:“他從小就想要一個弟弟或者meimei??赡芤驗樗枰粍e人依賴吧,畢竟沒有人愛他。他還以為,一個依賴他的人就能永遠愛他,真是可笑的想法……” 瞳停頓了會兒,才悠悠說出后半句。 “……雖然這也是當年我騙他的。” 陳零抬起頭來,看向瞳的眼神有些復雜:“你騙他什么了?” “我對他說,我是他的哥哥,所以他可以永遠依賴我,我也會永遠愛著他?!?/br> 什么?這倆貨居然還有兄弟情深的時候?! 陳零震驚了,一時沒法判斷瞳是演戲還是在說真心話。 瞳看到陳零難以置信的神情,不由得笑出了聲:“我沒騙你。那個時候我確實對他有一些手足之情。不過王位只能有一個人來繼承,那個人必須是我,所以我也不得不對他下手了?!?/br> “為什么必須是你?”陳零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覺得金比你更適合繼承王位?!?/br> “更適合?你是說那個完全不顧及大局,一生氣就向魔族發(fā)起進攻的金嗎?” 陳零沉默了。他不太懂這里的政局,但他覺得金在大事上還是比較冷靜的,怎么可能為了他做出這種事。金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沒準今天這兩顆炮彈也是謀劃中的一環(huán)。 “王位本來就該是我的。”瞳繼續(xù)說道:“八年前我們的母親去世了。母親留給他一顆種子——聽說他當寵物養(yǎng)了很久,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不過母親只留給他種子,給我的卻是她所有的遺產(chǎn)還有三分之一軍隊的使用權。母親想把位置留給我。如果有人想搶……就算是金,我也不會讓的。” 什么叫“就算是金”? 這是哥哥嗎,怎么感覺像是前男友回憶錄? 陳零越聽越覺得別扭,忍不住問道:“你討厭金嗎?” 瞳的笑容淡下來,他仍舊盯著空白的天花板,許久都沒說一句話,好似在發(fā)呆。陳零都快等到睡過去了,他才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也許不算討厭,就只是看不慣吧?!?/br> “母親只給了他一顆種子,可那是母親一生最愛的花。母親愛他,想要給他平凡但是充滿愛的人生。但是母親把壓力和責任給了我。他是多么不知足啊,得到了那么多的愛,還覺得不夠。他總說父親對他過于嚴厲,說母親對他不夠溫柔,總說別人只是沖著他的王子身份才來交朋友。真是可笑,他已經(jīng)得到夠多的東西了?!?/br> 陳零有些唏噓,說道:“你這是嫉妒?!?/br> 瞳嘆了口氣,正要說“也許吧”,就聽陳零又道:“不是嫉妒就是別扭的喜歡。嗯,大概率是喜歡,但你又不想承認你喜歡他。” 瞳表情扭曲了一瞬,狠狠掐了下陳零的大腿,說道:“你在說什么鬼話?我不喜歡男人。” “好巧,我也不喜歡?!标惲惚梢牡乜粗骸澳敲催@位直男先生,能把手從我的大腿上挪開嗎?” “……” 瞳又狠狠掐了一把才收回手。 “總之,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成了你死我活的關系。我們兩個勢必只會活一個。而你……可能是我們斗爭中一個無辜的犧牲者吧?!蓖沉岁惲阋谎?,說道:“不知道魔族那邊要你做什么,難道說你對金的重要性,連魔族都有所耳聞?” “不是……”陳零想到這個就害怕,當時他可是把宮衣狠狠損了一頓:“我得罪過宮衣?!?/br> 瞳以為陳零只是被金偶然選到的普通人族寵物,沒想到居然和魔族也有過來往。但他也沒興趣繼續(xù)打聽,反正陳零之后怎樣也都與他無關。 他拍了拍陳零的肩,說道:“哈哈,那你可真厲害,一會兒多吃點,到魔族那里,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br> “……你不能不把我賣給魔族嗎?”陳零反手扯住了瞳的袖子,“你都跟我交心了,怎么還能把我賣出去呢?” “我什么時候跟你交心了?” “剛才啊,你不是深情講述了你對金的禁忌戀情……” 瞳一翻身坐了起來,把陳零按在床上,手壓著陳零的背,微笑道:“你再說一次這種話,我就直接干你。” 陳零小聲說道:“你不是喜歡女人嗎?” “喜歡女人不耽誤我cao男人?!蓖浜咭宦暎骸拔矣植皇菦]干過你。啊……突然又有點生氣了。要么就在這里把你cao了算了。” 瞳俯下身去,貼到陳零的背上。 還不等陳零掙扎,門口忽然有人輕咳一聲。兩人抬頭,看到萊芒面無表情地站在門邊,眼神冷峻,聲音也帶著股若有若無的寒意。 “瞳殿下,飯菜準備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