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側(cè)著臉瞥了萊芒一眼，滿臉被人打斷欲望的不悅。他像招狗一樣揮了揮手，沒什么感情地命令道：“你過來喂他吃。”

    “我自己可以……”

    “閉嘴。”瞳一手按住起身抗議的陳零，對萊芒說道：“他現(xiàn)在就是三千斤火山石，比你身價(jià)高多了，你好好伺候著。”

    陳零聽著瞳這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心里就不爽，他覺得萊芒也該不爽，不管怎樣也得甩點(diǎn)臉色給瞳看。哪知萊芒微一欠身，低下了頭，毫無猶豫地應(yīng)道：“是。”

    然后托著餐盤走到床邊，舀了勺湯，遞到陳零嘴邊。

    “……”陳零渾身一麻，向后蹭了兩下：“萊芒你別這樣，正常點(diǎn)。”

    這動作由執(zhí)事做出來似乎也正常，但是現(xiàn)在在陳零心中，萊芒可不是什么仆人執(zhí)事，而是他的朋友。

    雖然算是算計(jì)了他，但他還沒找萊芒問清到底怎么回事，那就仍舊算是朋友。

    萊芒面無表情地把勺子又往前湊了湊，“瞳殿下讓我侍奉你吃。”

    “侍奉”這個詞，從瞳嘴里說出來挺好笑的，但被萊芒認(rèn)認(rèn)真真地講出來時，就有些可怕了。他好像不再是之前會陪著陳零聊天瞎玩的好哥們，而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jī)器人，只知道服從主人的命令，沒有半點(diǎn)自己的尊嚴(yán)。

    他好像一貫如此，在金那里是這樣，在瞳這里也是一樣。

    “萊芒！”陳零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你怎么……怎么在哪都這么順服啊，有點(diǎn)反抗精神好不好！”

    “在哪都很順服？”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微笑著問道：“什么意思，他在金那里也是條聽話的狗？”

    萊芒被罵是狗也不會有什么感情波動，但陳零可不會。他一下子炸了毛，狠狠瞪著瞳，大聲道：“你才是狗呢，他那是工作認(rèn)真，嚴(yán)格執(zhí)行金的要求！”

    “他背叛你了，你還給他說好話呢——我倒覺得他一點(diǎn)都不聽話，如果聽話，怎么會被金從執(zhí)事的位置上踢下去，趕去檔案室那種邊緣崗位。”瞳踢了萊芒一腳：“這點(diǎn)小事都干不好，笨狗。”

    臥槽，臥底在最大的競爭對手身邊叫小事？

    陳零目瞪口呆地看著瞳的靴子一腳踏到萊芒的背上，臉上神色也有些鄙夷。再加上剛剛那句“笨狗”，侮辱程度實(shí)在是不輕。他心想，哥們，這次你總該發(fā)火了吧？

    萊芒卻仍舊面無表情，似乎早就習(xí)慣了瞳這樣的舉動，冷冰冰地說道：“對不起瞳殿下，是我的失職。”

    “……這你都不生氣？”

    陳零已經(jīng)無法理解萊芒的腦回路了，之前馬車上那一攥，看起來萊芒也并不是完全打不過瞳的樣子，怎么就這么逆來順受呢？

    “是我做的不夠好。”萊芒舉了舉勺子，冰涼的金屬邊緣抵住陳零的下唇，輕聲道：“陳零，吃吧。”

    “……”

    陳零回頭看看微笑的瞳，再看看面無表情的萊芒，深覺這兩人的關(guān)系也無比扭曲。

    精靈族果然都是變態(tài)。

    他忽然俯下身捧起托盤里的湯，一仰頭五秒鐘內(nèi)全部喝掉，緊接著狼吞虎咽地把飯菜席卷而空，不到兩分鐘就吃了個一干二凈。

    “老子自己有手，只有殘疾人才用別人伺候。”

    陳零舔去嘴角的湯漬，意有所指地看向瞳，言下之意，你要是讓萊芒伺候你，那你就是殘疾人。

    瞳本來是想讓萊芒在陳零眼前丟個面子的，完全沒想到陳零會用這種方式化解。他完全不生氣，只是哼笑了一聲，對萊芒命令道：“出去洗盤子。”

    萊芒剛把托盤放到廚房，一只手從后拎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拉得向后一個踉蹌。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瞳聲音就在身后響起。

    “你很喜歡他？”

    萊芒身子一僵，沉默了半天才轉(zhuǎn)過身來，低聲道：“沒有。”

    “哦。”瞳笑了一聲：“原來這么喜歡啊。”

    “……”

    “那你對我倒是忠誠……為了我，背叛了你喜歡的人。”瞳掀起一角衣擺，從腰間取下一條金光閃閃的長鞭，在空中彈出啪的一聲，微笑道：“既然你這么忠心耿耿，今天我就打輕一點(diǎn)吧。”

    ……

    陳零本以為萊芒洗完盤子就會過來找他，哪知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半個人影，瞳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被栓在床上無事可做，躺了一會兒，不一會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他做了好幾個混亂的噩夢，夢到最后金從一團(tuán)迷霧中朝他走來，微笑著說道：“擅自逃跑的小寵物是要被打斷腿的。”然后抽出一條鞭子，啪地甩到地上——

    陳零猛然驚醒，抹去額頭冷汗，兩腿還嚇得發(fā)抖。

    幸好……幸好是夢。如果真要被金再抓回去，他真的會被打斷腿嗎？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啪啪”兩聲，聲音清脆，像是當(dāng)年公園里老大爺抽鞭猴的聲音。

    當(dāng)然，這里沒有冰猴可抽。陳零呆呆地聽了一會兒，逐漸意識到了什么。

    別是萊芒和瞳這兩人干起來了吧？又或者萊芒這個只知道服從的傻子被瞳毆打。

    陳零越聽越緊張，大聲喊道：“我餓了，快點(diǎn)給我拿吃的！”

    這一喊，隔壁的鞭打聲更劇烈了許多。陳零這下徹底確認(rèn)了，就是萊芒在單方面挨打。

    他被拴在床上，沒法出去查看情況，只能鍥而不舍地制造噪音，更大聲地持續(xù)喊道：“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老子餓了！我要吃的！”

    大概是制造的噪音太過于煩人，鞭子聲終于停了下來。又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推開了門。

    萊芒站在門口，半個身子隱藏在漆黑的陰影中。他臉色蒼白，面無表情，聲音也冰涼涼的，沒有一絲起伏。

    “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陳零盤腿坐起來，朝萊芒招了招手：“你能走近點(diǎn)嗎，離我那么遠(yuǎn)干什么。”

    萊芒緩步走了過來。

    在兩人距離還有三四步時，陳零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沒想到居然還見了血，微微皺起眉來：“你沒事吧。看上去好糟糕。”

    萊芒淡淡地重復(fù)道：“你想吃什么？”

    “……你能不能回答我問題？你這樣轉(zhuǎn)移話題簡直就是擺明了說你遭到了虐待。”

    “你想多了。”

    陳零一把拽住萊芒的手臂，猛地拉過來。

    萊芒沒想到陳零會做出這么親密的行為，呼吸急促了幾分，一動都不敢動。

    陳零趁機(jī)一把掀開他的衣服。緊實(shí)的肌rou上遍布大片血痕，從后背延伸到腹部，前后貼身的襯衫都被浸成了紅色，那傷口極深，抽上去時大概是刺骨錐心的痛。

    他愣住了。他也挨過金很多次打，但金打他那么多次，沒有一次打出血來，甚至有時打得他很舒服，更別說這……宛如受刑的傷痕。

    瞳真不是個東西！

    萊芒第一反應(yīng)竟是被陳零看到了裸露的腹部，臉微微漲紅，慌張地拍開陳零的手，站了起來。

    陳零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聲音。

    “為什么……”

    萊芒整理好衣服，解釋道：“我沒有做好本職工作，應(yīng)該受的懲罰。”

    語氣平淡到好像他這頓打真是該受的一般。

    陳零急了：“應(yīng)該受他大爺啊！精靈不是有療傷法術(shù)嗎，你快點(diǎn)給自己療啊，不疼嗎！”

    “瞳殿下不讓我療傷。我必須保留這些痕跡，等著自然恢復(fù)。”萊芒頓了頓，聲音低了一些：“……他說這樣我才能記得久一些。”

    “……他是瘋子，你難道是傻子嗎？”陳零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挨打也就算了，就沒見過能療傷還不療，硬挺著忍受疼痛的。抖M嗎？！“你究竟為什么能在瞳手下干下去啊，他給你工資開一天一個億嗎？就算一天給你十個億，也不能這么對待你啊！”

    萊芒垂下眼，沒做聲。

    長這么大第一次見識到古代的“愚忠”是什么樣的。陳零搖搖頭，心道：不行，可不能讓萊芒繼續(xù)在瞳身邊待著了。

    他往前爬了兩步，揪住萊芒的衣角，仰頭問道：“萊芒，你真的愿意干這份工作嗎？你真的覺得你應(yīng)該被那個混蛋這樣不講道理地懲罰嗎？”

    “……”

    “你說我應(yīng)該逃，因?yàn)榻饹]把我當(dāng)人看。那，瞳有把你當(dāng)人看嗎？金覺得我是寵物。瞳呢？他對你連對寵物狗都不如，他這是把你當(dāng)奴隸用！”

    “我……”

    陳零不給他辯駁的機(jī)會，繼續(xù)道：“萊芒，雖然當(dāng)初你勸我逃的目的……不單純。但我還是認(rèn)為你說的對，我得逃，我得逃到一個把我當(dāng)人看的地方。”

    他兩手從衣角悄悄爬上去，攥住萊芒的手腕，認(rèn)真地看著萊芒，神情堅(jiān)定：“現(xiàn)在我也要對你說同樣的話。逃吧，逃到能獲得尊重的地方！”

    “……”

    陳零見萊芒呼吸局促起來，還以為自己這番話有用，正準(zhǔn)備乘勝追擊再說兩句，就被萊芒一把甩開了手。

    萊芒深深地看了他幾眼，一句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媽的，話都說到這份上還是這種態(tài)度，這貨沒救了！

    陳零被氣得要死，氣哼哼地躺在床上，腦子里一會閃過萊芒的滿身傷痕，一會閃過金的微笑，翻來覆去好久才再次睡去。臨睡著前，似乎又聽到了隔壁的鞭打聲。他恍惚地想：打吧！你愿意挨著就打吧，打死你算了，這個傻逼。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輕輕搖晃他的身體，然后解開了他的枷鎖。

    陳零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兩手一輕，終于脫離了束縛。他迷迷糊糊地抬頭，看到萊芒那張萬年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陳零。”萊芒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來和你一起逃了。”

    ……

    陳零是被萊芒抱著從窗戶離開的。

    他興奮到心率加速，呼吸都加快了幾分，緊緊挨著萊芒的身體，在草叢中穿行。

    “我們居然這么快就逃了！”他努力壓低了聲音，還是難掩亢奮：“我還以為還得和瞳周旋很久呢，沒想到當(dāng)天就離開了，哈哈哈哈！到時候瞳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咱們倆都沒了，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萊芒看著陳零燦爛的笑容，忍不住也勾了勾嘴角，說道：“會的。他會很生氣。所以我們要快點(diǎn)走，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

    陳零覺得自己簡直復(fù)刻了從金那里逃走時的快感，尤其是想到瞳對萊芒的態(tài)度更差，就覺得能把瞳氣到真是加倍的爽。他用手肘戳了戳萊芒的胸膛，說道：“是不是爽爆了？什么都不如自由啊。你現(xiàn)在可以把傷口治好了吧？”

    “嗯。”

    這次萊芒沒多猶豫，立刻治愈了身上的傷口。他受的都是皮外傷，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其實(shí)沒什么深層傷害，很快就能治好。

    “這就對了嘛，你如果非要服從誰，聽瞳那個混蛋的還不如聽我的，起碼我是對你好。”陳零神清氣爽，走起路來都輕快了好幾分。

    “陳零。有一件事……我應(yīng)當(dāng)和你解釋下。”萊芒神情似乎有些猶豫：“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瞳殿下要把你賣給魔族。我以為他只是想用你來要挾金殿下。所以才……”

    “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了。”陳零沖他開心地一笑。他心里只想著接下來該怎么逃。當(dāng)時四面樹敵，自己又一點(diǎn)防身的實(shí)力都沒有，日子過得極其憋屈。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雖然是惹了一堆人，可是也有了陪伴他的強(qiáng)力隊(duì)友，能和他一起玩一起規(guī)劃逃跑路線，又刺激又有保障，他要多高興有多高興。

    “我們接下來去哪？就走著去嗎？”

    “我沒動馬車，怕動靜太大驚動瞳殿下——”

    “你還叫他殿下啊？你都逃了，他不再是你的殿下了。”

    “……嗯，說的對。”萊芒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為了不被瞳發(fā)現(xiàn)，最好在五公里內(nèi)都不要使用法術(shù)。我們先走一段，等離他遠(yuǎn)了，我用法術(shù)帶你去很遠(yuǎn)的地方，到時候你想做什么都隨便了。”

    “太好了！”

    這回是要徹底逃離苦海了，陳零一蹦三尺高，心中充滿了希望。

    雖然只是在荒山野嶺里走，但陳零一點(diǎn)都不覺得無趣。他好久沒有這樣在外面閑逛過了，看到種不認(rèn)識的鳥都覺得新奇，走到哪問到哪，萊芒也不厭其煩地給他解答。兩人不像是逃跑，倒像是來山里郊游一般。

    “這團(tuán)黑乎乎的是什么？果子嗎？之前都沒見過誒，長得奇形怪狀的。”

    陳零指了指樹杈上倒掛著的一團(tuán)黑色物體，往前走了幾步，湊近觀察。天色本來就昏暗，這東西又長得黑，他臉都快貼上去了也沒看明白是個什么東西。

    萊芒在他幾步開外看過來，只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是什么東西。

    陳零伸出手來，準(zhǔn)備戳一戳：“應(yīng)該是果子吧，看起來好像……”

    就在陳零抬手的一瞬，萊芒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他瞳孔緊縮，喊道：“不要碰——”

    那“果子”唰地張開了巨大的翅膀，一下裹住了陳零，兩顆金燦燦的眼睛閃著詭異的光芒。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它便如霧一般散去，不留一絲痕跡。樹杈光禿禿的，沒有那團(tuán)黑乎乎的“果子”，樹下也沒了站著的陳零。

    這是……魔族用于傳送的魔物。

    萊芒渾身冰冷。他緊緊盯著剛剛陳零被帶走的地方，心里雜亂無章。

    怎么會有魔族的東西？這里應(yīng)該還是精靈的領(lǐng)地才對。難道說……

    “想明白了？”

    瞳含笑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你！”萊芒猛然轉(zhuǎn)身，看到瞳就站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沒錯，發(fā)現(xiàn)你們走掉時，我第一時間把位置告訴了魔族。”瞳慢慢走來，伸手顛了顛萊芒的下巴：“你好好想想，我做這種生意什么時候出過差錯？而且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心里想著什么，我很清楚。”

    “……你從什么時候……”

    “當(dāng)然是一開始。”瞳嗤笑一聲：“你們一路玩的多開心，我都看見了。他說要?dú)馕遥阏f是的，會很生氣，我也聽到了。”

    “……”

    “嗯，我的確很生氣。”瞳的手緩緩上移，捏了捏萊芒的臉頰，聲音也冷了下來：“你沒有辦好事，我就只是抽你而已，皮外傷，完全不值得陳零那么大驚小怪，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現(xiàn)在你背叛了我，這點(diǎn)小懲罰就不夠了吧？你自己說說，該怎么懲罰你比較好？”

    萊芒一言不發(fā)，沉默地盯著瞳，但兩手攥得死緊，似乎隨時會爆發(fā)。

    “萊芒，你跟了我多少年？”

    “……七年。”

    萊芒極低地回道。

    “你跟了我七年，從來沒有違抗過我。現(xiàn)在就為了這么一個人族，背叛了我。”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很想cao男人。要么這次，就你吧。”

    他從懷里掏出個小藥丸，一把塞進(jìn)萊芒嘴里，又猛地抬起萊芒的下頜，強(qiáng)迫他吞下。

    萊芒咽下去后連連咳嗽，藥丸剛一下肚，就覺得一股火從下腹部升了起來。他的憤怒似乎比剛才更劇烈了些，兩手微微顫動，指甲都扣到了rou里，壓出幾道血印子。

    “最高級的烈性春藥，第一次吃，感覺如何？”瞳微笑道：“你看過別人吃吧，知道他們會變成多么狼狽的樣子。這次輪到你自己吃了。”

    “……你……”

    萊芒胸口的怒氣越來越難平息，憤怒之中又摻雜了一絲隱隱上漲的yuhuo，惹得他下腹一陣陣痙攣般的疼痛。

    “你什么你，叫殿下。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不過一會cao你的時候，你愿意叫點(diǎn)別的調(diào)情的東西也可以。”瞳靠在樹上，游刃有余地看著喘粗氣的萊芒，笑得越發(fā)開心：“萊芒，你好像已經(jīng)有點(diǎn)忍不住了。覺得熱的話，可以把衣服脫了。反正早晚都要脫的。”

    萊芒確實(shí)越來越熱，如果不是他還有那么一絲理智，早就把身上衣服脫個一干二凈了。但他心里清楚，這種熱是從身體深處傳來的燥熱，就算他現(xiàn)在去涼水里泡著也不會消下去，唯一解除的辦法，就是zuoai。

    瘋狂地zuoai。

    他是見過的，那些玩物們被權(quán)貴喂下春藥后那種宛如yin獸一樣瘋癲的狀態(tài)。那時他們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性愛玩具，會做出比平時大膽yin蕩幾百幾千倍的行為，連續(xù)做上幾小時都無法疏解性欲，完全喪失了身為人的理性。

    瞳也給某些寵物吃過。萊芒每次看到瞳把寵物玩弄的口吐白沫時都會覺得不忍，但從來沒有勸阻過。他從未想到，這東西，居然有一天也會用到他身上。

    他看向瞳的眼神中不止是憤怒，還有失望。

    萊芒把牙咬的咔咔作響，從嗓子里擠出低啞的聲音：“……把陳零還給我。”

    “……你現(xiàn)在就想說這個？”瞳的眼神冷了幾分，雖然仍笑著，但笑容令人膽寒。“他已經(jīng)作為貨品被賣出去了。而你，從來都是我的仆人，奴隸，沒資格管我要什么東西。我賞給你是你的榮幸，懲罰你也是你應(yīng)得的。”

    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砸到萊芒的臉上：“把你的臉蒙上，不然看到你都要萎了。”

    他見萊芒滿臉通紅卻一動不動，不耐煩地催促道：“沒聽見嗎？快點(diǎn)把臉蒙上，然后脫了褲子，把屁股露出來，我要cao你了——”

    “瞳！”

    萊芒終于無法忍受，怒吼一聲，撲了過去。

    瞳之前都是給那些柔弱無力的小寵物喂藥，吃過藥的小寵物個個都軟得一灘水般，只會淚眼汪汪地渴求主人的疼愛，沒有一個能站直身子的。他還以為所有人吃了這藥都是這般，哪知道身體強(qiáng)健有力的人吃掉又是另一番反應(yīng)。他完全沒想到萊芒居然會如此氣勢洶洶地主動撲過來，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只伸手格擋了一下。

    只聽唰的一聲，一只綠色藤蔓從他身后迅猛襲來，果斷地分成五岔，分別勒住他的腰和四肢。

    “萊芒！！”瞳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怒喊道：“你膽子肥了，居然敢——唔唔唔——”

    他沒第一時間掙扎，是因?yàn)槟菚r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只知道發(fā)泄情緒。

    哪知就這么永久地錯過了最佳的反抗時機(jī)。

    那些藤蔓迅速蔓延至他全身，纏住他所有關(guān)節(jié)要害，防止他掙脫，一只粗肥的枝蔓更是直接塞到他嘴里，堵住了他暴怒的聲音。

    他之前很喜歡用這招。用藤蔓法術(shù)堵住別人的嘴，方便有效。然而這樣被別人堵了嘴，瞳氣得眼睛都瞪紅了，一伸手就要捏法術(shù)攻擊萊芒。

    “禁。”

    萊芒先發(fā)制人，揮出一道屏障，牢牢壓在瞳身上，防止他使用任何法術(shù)。

    萊芒已經(jīng)有些神智不清了。他的視野已經(jīng)開始扭曲，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只有面前的瞳是彩色，是一塊鮮嫩多汁的rou質(zhì)，讓他這個饑腸轆轆的人饞得jiba疼。

    “瞳……瞳殿下……”萊芒深吸著氣，腦子還有一絲念頭大喊著，得趕緊去把陳零找回來才行、不能瞳殿下做出以下犯上的行為……但強(qiáng)烈的欲望蓋過了一切理智，現(xiàn)在他只想把面前這唯一的活物按在地上，狠狠地cao了。

    “我不想這樣對你。但是……你逼我的。”

    他伸出手，用力攥住了瞳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