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收緊了摟在少年腰肢上的手臂,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沉醉又癡迷的神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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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有點事先不過去了…你看著處理…好,就這樣,再見。” 掛斷電話后,席暝轉(zhuǎn)頭看許棠,少年趴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本來是打算回市區(qū)的公寓的,回國前就聯(lián)系了朋友,注冊了一間公司,他想獨立生活,不再依靠席川鴻。沒想到出了這么個變故,事情只能先往后拖一拖。 當然,這個“變故”讓他甘之如飴。 他走向許棠,發(fā)現(xiàn)少年正在玩手機,細白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點著,這讓他有些好奇,是什么如此吸引著許棠? 他湊過去看,許棠正在玩數(shù)獨,9x9的方格子又分為9個3x3的格子,里面隨即落著幾個數(shù)字,剩下的皆是空格,需要把1~9的數(shù)字填進去,保證每一行每一列都是9個數(shù)字,又不能有重復的,是個很考驗邏輯思維能力的游戲。 少年玩的應該是高難度的關卡,就連席暝看了都要計算一下才能得出答案,而許棠卻手指飛快舞動,一個不錯地把格子填完,好像根本不需要思考一般。 看來這孩子對數(shù)字極為敏感。 席暝不由得驚訝地挑起眉,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打擾到少年。 直到許棠玩完一關,點開下一關,然后默默扭頭把手機遞給他,眼神澄澈,黑白分明。 席暝說:“小棠,你是要給我玩嗎?” 許棠微微點了一下下巴。 席暝頓時覺得心里舒暢極了,聽說自閉癥患者是很難接受外人的。因為他們心里自成一個廣袤無垠、豐富多彩的世界,對于外界,他們更多是不屑,或者懶得理。 但現(xiàn)在許棠卻愿意把自己喜愛的東西和他分享,是不是說明他在少年心里是特殊的? 席暝勾起唇角,眼底劃過淺淡笑意,揉了揉少年細軟的卷毛,“小棠…” 他頓了頓,覺得這個稱呼不太順口,“我叫你糖糖好嗎?” 許棠沒說話。 “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席暝又道:“糖糖,哥哥和你一起玩好嗎?” 他把手機放回許棠掌心,長壁一伸繞過少年的背,握住那柔嫩的手,看上去就像把人摟在懷里一樣。 兩人并排趴在大床上,頭挨著頭,呼吸都纏繞在一起,親密極了。他輕輕一嗅,就能聞到少年身上清新干凈的味道,明明只是普通的洗衣液味道,卻讓席暝心跳加速。 咚、咚、咚,胸腔劇烈地震顫著,他甚至想離遠一點,怕心跳聲吵到許棠,可又舍不得,便只能按捺住心動,一邊糾結一邊沉醉于少年的氣息。 兩人玩得忘記了時間,直到傭人來敲門,叫他們下去吃飯。 許婉蓉看著兩人手牽著手下來,不但不覺得怪異,反而心中一陣欣慰感動,伸手招呼著他們,“小棠,來坐mama這里。” 席暝卻拉著許棠坐在了自己身邊,“許姨,讓糖糖坐我這吧。” 許婉蓉有些為難,“可是小棠他不能自己吃飯,要我喂的。” “沒關系,我來喂就好。” 席暝神態(tài)自然地拿起許棠面前的碗,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米飯上,再用勺子舀起送到許棠嘴邊。 許棠配合地張嘴:“啊——” 看著少年兩腮鼓動,認真地吃著自己喂的飯,席暝覺得一陣滿足,忍不住揉揉許棠的腦袋,“糖糖真乖。” 許婉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兒子從來沒有如此親近過別人,更別提吃別人喂的飯了,從前她不管多忙,都一定要準時回家吃飯,因為如果她不管的話,許棠就是餓了也不會吭一聲,更不會自己弄吃的。 就算把飯做好了,要他自己吃,他就會只挑一個菜吃,執(zhí)拗得不行,為了兒子的營養(yǎng)均衡,她不得不親自喂他吃。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能接受別人了,許婉蓉的眼睛不禁又蓄起淚花,她兒子的病要好轉(zhuǎn)了嗎? “好了,你也吃飯吧。”席川鴻拍拍許婉蓉的手,安撫道。 這一頓飯下來,席暝只顧著喂許棠,等他把許棠喂飽,自己吃飯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涼了。 許婉蓉不好意思地說:“席暝,我給你把菜熱一熱再吃吧。” “沒事,我就這樣吃。” 席暝不甚在意,迅速吃完了飯,還把許棠剩下的飯也吃了。然后拿起餐巾細致地給許棠擦了嘴巴,才給自己也擦了擦。 許婉蓉又是一臉震驚,席川鴻也很詫異,這還是他那個冷酷無情,狂拽酷炫的大兒子嗎?怎么好像個保姆? 瞧著席暝又要把她寶貝兒子領走了,許婉蓉連忙說:“那個,我給小棠的房間收拾好了!” 許婉蓉上前幾步,在許棠面前柔聲說:“小棠,mama給你收拾了新房間,和原來的擺設一樣,你的書也都搬過來了,要去看看嗎?” 許棠點了下頭。 “好,mama帶你去。”許婉蓉說著要去拉許棠的手,結果又被許棠躲開了。 許婉蓉抿了抿唇,看著許棠和席暝牽在一起的手一臉艷羨,想起兒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又有點難過,兒子為什么總是不愿意親近她呢? 許棠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原主的身體對外人抗拒他能理解,可是對于把他從小養(yǎng)大,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母親,為什么也如此抗拒? 他仔細搜尋了原主的記憶,大概是因為在原主很小的時候,那會兒許婉蓉剛離婚,又帶著孩子,日子過得很苦,原主又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經(jīng)常添亂。一次許婉蓉在心力交瘁之下,哭著說出了“要是沒有你就好了”。 雖然這句話只是情急之下的抱怨,但原主缺乏同理心,只知道m(xù)ama討厭他了,所以他本來封閉的內(nèi)心就關得更緊了。 許棠并非不能控制身體表現(xiàn)得親近一點,只是他覺得現(xiàn)在還是尊重原主的想法比較好,日后他會一點點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 許婉蓉打開了給許棠準備的房間,正中間擺了一張大床,地面上鋪了柔軟的地毯,靠墻立著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整個房間的基調(diào)是藍色的,床單、窗簾、墻紙都是藍色的。 因為原主最喜歡藍色,就連身上穿的衣服鞋子也都是藍色的。 許棠走進去,視線掃過書架上的一排排書,都是數(shù)學方面的書,看來原主的確在數(shù)學方面有著超乎尋常的天賦。他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夾著書簽的一頁,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讀起來。 他自然是不怕露餡的,好歹也經(jīng)歷了這么多個世界,他又不是白玩的。每個世界的科學發(fā)展水平都有所不同,他腦子里積攢的知識比原主只多不少。 許婉蓉看他讀得入迷,悄悄退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席暝還在一旁不走。 席暝說:“許姨,你去休息吧,我照顧他,一會兒要給他洗澡對吧。” 許婉蓉忙擺手,“小棠可以自己洗澡的,這孩子比較注重隱私,不喜歡別人碰他。” 不喜歡別人碰他?席暝想到下午時兩人的親密無間,眉梢都不自覺帶上了笑意,他在糖糖心里果然是獨一無二的。 “我知道了,許姨,你放心吧,我會把他照顧好。” 許婉蓉很欣慰,回到臥室里還在跟席川鴻夸獎席暝,“席暝真是個好孩子,脾氣又好,還有耐心,對小棠就像親弟弟一樣。” 席川鴻越聽越覺得奇怪,脾氣好?有耐心?他兒子該不會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吧。他也搞不清楚為什么席暝對第一次見面的許棠如此親近,不過總歸是好事,道:“他對小棠好是應該的,往后你也可以少cao一點心。” —— 席暝開始是坐在許棠旁邊和他一起看書,漸漸地就越湊越近。 柔和的燈光打在少年身上,纖細柔美的脖頸顯得不堪一擊,席暝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上瞄,喉結局促地滾了幾下,然后端起一杯水,輕聲問:“糖糖,要不要喝水?” 許棠看得入迷,完全把外界的聲音屏蔽了。 席暝就把水送到許棠嘴邊,“糖糖,張嘴。” 許棠下意識張嘴抿了口水。 席暝看著玻璃杯上留下的淺淺的唇印和水痕,不知怎的,覺得心跳如雷,口干舌燥。他悄悄把有唇印的一側轉(zhuǎn)到面對自己的方向,然后慢慢把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余光掃到這一幕的許棠:……死變態(tài)。 席暝變態(tài)而不自知,他輕輕吸吮著杯口,只覺得這水無比甘甜,他的視線落在少年紅潤飽滿的唇瓣上,心想,這里應該更甜吧。 但他到底不敢亂來,只是一點點靠近了許棠,噓寒問暖。 “糖糖,熱不熱?空調(diào)要不要調(diào)低一點?” 許棠:現(xiàn)在是秋天,空調(diào)吹得我起雞皮疙瘩了你沒看見? “糖糖,坐著累不累,要不要靠著哥哥?” 許棠:想抱我就直說啊,混蛋! 見許棠不吭聲,席暝理所當然地把這種態(tài)度當成了默認,他坐到許棠身后,兩條大長腿岔開圈住了少年,然后雙手攬住少年的纖腰往后輕輕一帶,就把人摟進自己懷里。 許棠輕輕掙扎了一下,就被男人按在自己大腿上,“糖糖別動,乖乖看書。” 許棠背靠著席暝的胸膛,感受到了那里劇烈的震顫,不由得內(nèi)心發(fā)笑,變態(tài)也會緊張。 不過男人懷里確實很溫暖,火熱的氣息包裹住他被空調(diào)吹得涼颼颼的身體,許棠用后腦勺蹭了蹭,心里舒服得嘆息了一聲。 他這樣的表現(xiàn)取悅了席暝,席暝的心臟好像泡在一汪春水里,柔軟發(fā)脹,又有些激動地起伏著。 他微微垂眸,就能看見少年的后腦,烏黑的頭發(fā)搭在白皙的頸子上,顯得乖順而脆弱,仿佛一折就斷,讓人生出無限憐愛。耳朵也是小巧白嫩,尤其那圓潤的耳垂,漂亮得讓人想咬一口。 席暝的喉結不住滾動,眸色愈加幽深晦暗。 鼻尖處縈繞的都是少年身上干凈好聞的氣息,他把頭低下去一點,就能感受到脖頸皮膚之下,流動的溫熱血液。 他情不自禁地收緊了摟在少年腰肢上的手臂,幾乎要把人融進身體里,薄唇輕輕貼在那塊皮膚上,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沉醉又癡迷的神態(tài)。 呼吸漸漸加重,席暝克制地閉了閉眼,微微挪動了一下大腿。 他好像……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