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刑厭是在睡夢中被cao醒的。 震驚是次要的,喜怒無常這種性格,在平時的點點滴滴相處中就可見一斑。刑路給他下藥的緣故,昨晚的事情刑厭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殘余在記憶里的只有渾身的酸痛感和后xue被完完全全填充滿的異物感。 根本不知道那個變態(tài)在他被藥物剝奪理智的時候壓著他做了幾次,明明是受到過高等學院教育的知識分子,卻依舊用了這么卑劣原始的方式奪走他的第一次。 其實他的睡眠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遇到這樣的暴雨天。外面的瓢潑大雨拍打著窗戶,發(fā)出聲響,他先是被雨聲驅(qū)走一小半睡意,接著才感受到身體里那股guntang。 他還沒來得及睜眼,那雙好看的眉眼就皺在一起,想按住那只在他腰間游走的不安分的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都被繩子捆綁著,喉嚨發(fā)干,甚至發(fā)出音節(jié)就會刺疼,“你他媽是不是有性癮?刑路,你有病就去治。” 刑路像是聽到什么有趣的笑話一般,黑暗中發(fā)出一聲輕笑,手指指腹在刑厭的乳暈按了按,另一只手繼續(xù)taonong刑厭的前端,jingye咕嘰咕嘰發(fā)出水聲,“你是藥。” 男人的聲音帶著低啞,傳到刑厭的耳膜,莫名有些酥酥麻麻的癢。 “我開燈了,想好好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輕車熟路地摁亮床頭柜的臺燈,刑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頰泛著情欲的粉紅,嘴唇有些干裂,刑路便俯身去吻刑厭的唇。 刑路的唇周長出青色的胡渣,刺得刑厭又疼又癢,左右都避之不及。 他也不懼怕,目光直直地對上刑路的視線,看到刑路眼底泛著倦怠的青色,知道刑路肯定沒休息好,可現(xiàn)在這幅樣子,他只能想到四個字:精蟲上腦。 刑厭控制不住地低喘,平躺著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突然有些惱怒,罵了句,“變態(tài)。” “刑厭,你別想著激怒我。因為只要是你,說什么都會讓我更興奮。” “cao。”刑厭罵了句臟話,“你哪里還有一點哥哥的樣子?小的時候那么護著我,就是為了長大了草我吧?” 刑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大大方方承認,“是啊,替你挨了那么多打,也該返回來了。”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苦日子終于熬到頭,等到我成年了?cao,特么能不能幫我解開,還要去學校。” “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你原來這么好學。”刑路挺了挺腰,身下那根堅挺的巨物又往濕軟嬌嫩的rouxue里深陷了一些,刑厭翻著白眼低吟了一聲,兩條細長精瘦的白腿條件反射地狠狠顫抖著。 “滾你媽的。” 刑路沒接話,而是沉默著摸到床頭柜上正在充電的手機,拔了數(shù)據(jù)線,他將閃著白光的屏幕遞到刑厭面前。刑厭絲毫沒有興趣,別過臉去,冷冷道,“我沒興趣看你存的那些GV。” 原本暫停的畫面被輕觸兩下,恢復到正常播放,音量是外放的幾乎是開到了最大,熟悉的呻吟和喘息如泄洪一樣猛然沖進他的耳膜,刑厭整個人想被點燃一般嘶吼著,“你他媽真的有病!” 視頻里的刑厭,像一只恬不知恥地在刑路的身下求歡的發(fā)情的狗。 “本來只是錄了想留著自己看的,”刑路全然不顧刑厭的嚎叫、嘶吼聲,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半點起伏,帶著掃興的變態(tài)的笑容,“看來......還要給你的朋友們再發(fā)一份?” 說起來,刑厭已經(jīng)不記得,刑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現(xiàn)在這個十惡不赦的變態(tài)。他看過一些相關(guān)資料,覺得他哥真的有什么大病,亟需治療。 據(jù)說長大以后性情大變,多半是跟童年經(jīng)歷有關(guān)。當挫折繼續(xù)時,當憤怒或不滿因為不斷的拒絕或懲罰而變得日益增強時,所引起的憤怒或不滿就會越來越多地被壓抑入分離的人格部分。 積累的憤怒在大腦中不斷分離解剖催化使這種極端憤怒愈是加劇,為了釋放這些被壓抑的東西。 的確,他們的童年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有一個暴力狂父親,刑路能正常到哪去呢。 自打刑厭有記憶以來,他印象中的刑毅,就只會做兩件事:喝酒,打人。每次喝了酒就像發(fā)了瘋似的摔東西,打人。母親就這樣活在暴力的陰霾下,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走了便再也沒回來。 刑毅把母親的離開的怒火發(fā)泄在他們兄弟倆身上,關(guān)于童年,刑厭唯一記得的,就是東西被打碎的聲音,刑毅罵罵咧咧地對著他們?nèi)蚰_踢。 每每那時,刑路都會死死地抱著他牢牢地護在懷里,用并不寬厚的脊背咬牙承受那些暴力。 那年刑厭六歲,刑路十二歲。 兒時的記憶,烙印在刑厭的心上,深入骨髓。 刑路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刑厭也只敢躲在他懷里不吭聲。刑厭抱著他去醫(yī)院,那時候刑路滿頭是血,左耳被刑毅揪掉只剩一半連著腦袋,異常固執(zhí)地抓著刑厭的手,被推進手術(shù)室之前,一直在重復著兩個字。 別怕。 那天星期五,也是下雨天。 那一天,刑路的右耳被活生生揪掉了一半。 他怕打雷,刑路一直以為是字面的意思,其實不是,是因為從那一天起,在刑厭的世界,他們成為了彼此世上最后的親人跟唯一的愛人。 刑路是個喜怒無常的變態(tài),刑厭想,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抓緊了手底下的床單,任由那根rou刃在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