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但吹夏夜的風。

    夏夜的風帶有獨特的水汽和塵土的氣息，在春季末期的夜晚，穿著仍厚實的外套推門站在露臺上，那種味道的風與水會讓人瞬間明了夏季的即將來臨。接著就會脫掉外套，開始思考明天是否要讓仆人把夏季刺繡，顏色淺薄，中國紗綢的印度式乘涼衫拿出來，并且要預想該去西班牙或是法國或是瑞典讀過炎夏。在此之前，蜷縮在家鄉城堡里的長沙發里就好。

    “是，夏風。”

    侯爵牽著艾迪的手肘走進臥室時，路過長廊大開的一扇通風窗，聞到外面草地和噴泉的味道時，皺著鼻子說。“夏天，很熱。”他發表完這兩個詞語的意見后，繼續托著艾迪的手肘走向臥室，他卻忘記他扎爾小姐還熟睡在他的床上。順著僅剩的一盞蠟燭走近床鋪時，他才看明白枕頭堆里露出的一點棕發是剛剛才與之云雨過的少女，她生殖器黏液的味道還殘留在他的鼻尖和指端。侯爵愣了幾秒，跨上去想要把她搖醒然后趕走，艾迪制止了他：“侯爵，我們可以去浴房。”侯爵掙扎了片刻，試圖推開艾迪的臂膀，執意要把她搖醒，但很突然地，他回頭嗅聞艾迪，嘴里發出“嘖嘖”聲，贊同了他的提議。

    艾迪的臉在黑暗中發紅，所幸侯爵雙目雖然在暗夜中看起來雪亮，實際上他知道，因為從小讀書寫字，他的視力相當糟糕。去年或是前年豐收季，侯爵去封地檢查收成時，曾帶著艾迪出行，半夜艾迪在帳篷幾十步遠的溪流里洗澡，侯爵騎著“兄弟”路過，艾迪在黑暗中根本模糊不清的脊背和屁股令他大發獸欲，跳下馬兒試圖假裝強盜jianyin他。然而他糟糕的視力使得他連溪水里的小魚和石頭都分不明，在艾迪轉身的當口滑倒在他胯下。艾迪陽具上未擦干的水珠恰滴在他的臉頰上，侯爵氣憤非常，命艾迪趴下去撅起屁股，“像母獅子那樣”地被他干。

    艾迪想到此事，微微發出笑聲，四下寂靜，侯爵聽到他細小的笑聲，偏過腦袋問他，什么好笑。仆人并不敢說，匆忙搖頭。侯爵并不采信，推開浴房的門，摸索著往里走，一邊說：“你是在得意又能使用我的浴池。”艾迪放開他的手，摸到火柴點亮墻邊的金燭臺，火苗形套著圓圈的暖色光暈一個接一個地燃起在淺藍色墻壁上，像是侯爵任性采摘的一屋子滿月囚禁在此。那藍色的墻壁，仿佛是為解月亮的思鄉病，而虛構的夜空。

    侯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最后一輪圓月之中，他身型高大，僅有上半身出現在橙黃色的圓形之中，像是一出奇異的東方皮影戲。他早把浴袍當頭脫下，正埋頭解開自己被編了一整晚的發辮，艾迪癡癡地盯著他被影作金黃色的皮膚，和手指間逐漸松散的發絲，雙眼只能追逐舞臺上這唯一的角色。他的發辮復雜而插了金色發夾，侯爵有些不耐煩，抬頭欲呼喊艾迪過來幫忙，他還急著泡進池子里沖洗燥熱。而當他抬起頭，他為艾迪眼中晃動而模糊的光芒所震懾，他的眼睛深深望著自己，比他讀過的所有書籍都要深邃，比他潛入過的所有湖泊都要包容，侯爵甚至有些想別開眼睛，可，一個仆人而已，這怎么可能呢，不過是他在朦朧中不切實際的猜想而已。

    他的yinjing無法抑制地逐漸翹起，直到在圓形剪影里露出了一個頭部，微微顫動。

    分明他從來都習慣于他人的注視，從小就如此。父親帶他參加君主的宴會，君主稱贊他，你的臉龐如此英俊而富有神性，我將以你的面容為基準，令人重修主教教堂穹頂之上的耶穌浮雕及畫像，他也是雙眼直視君主的雙眼，說，如果那樣，當您做禮拜，您祈求的又是誰的寬恕呢？仆人的注視卻令他想別開頭，他想，總之我也看不清楚什么，于是他瞇著眼睛迎接艾迪的目光，說，過來，發辮纏住了。

    “是的，侯爵。”

    艾迪走上去，他斜眼瞥到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了圓形橙色舞臺的中央。他伸手慢慢幫侯爵解開發辮，其實并不難，只是他看不大清楚纏繞在自己金色發絲里的同色發夾而已。他時常會在馬廄和廚房幫傭，編和解繩結是他的專長，他很快就幫侯爵解開了頭發，并用手指稍微幫他收拾整齊。他低下頭，看到侯爵的yinjing，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已經硬挺得貼住下腹。他解開身上的襯衫，蹲下去試浴池里的水溫。

    “可以進去了，侯爵。”

    侯爵走進池水里，趴在邊沿看著艾迪脫衣，靠坐在池中的瓷器琺瑯凳子上，撫摸著自己的陽具清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說：“快下來，我要你給我舔。”他說話的語氣總帶著種詭異的幼稚，艾迪起初無法和他高大的身軀以及年紀對應，時間長了才勉強習慣。他脫掉自己的衣物，走進浴池，侯爵把他拽了個趔趄，害的他一下子跪在池底，臉頰也撞在侯爵的大腿上。并不管他有沒有摔痛，侯爵已經把兩個拇指塞進他的嘴角，稍微扯開，像個咧嘴小丑似的，他哈哈笑了幾聲，抖動的yinjing敲在艾迪的鼻尖。艾迪點點頭，捧著他的yinjing，張開嘴唇把頭部含進口腔里。

    侯爵的一根手指還插在他的嘴角里，他時常這樣亂來，艾迪絲毫不會受到干擾，只調整了一下頭部的動作，便輕松地把侯爵整個都吞進了嘴里。他慢慢地揉搓著他碩大豐滿的yinnang，嘴唇包裹著他的陽具上下騰挪，侯爵的指尖在他的口腔中，一會摳挖他抽搐的粘膜，一會又撫摸兩下自己的yinjing。他仰躺在池邊，舒暢地享受著仆人周到的服務，最好是再來上一小杯葡萄酒，但他懶得爬起來走到不遠處的桌子旁倒，而唯一的仆人又在對待他重要的部位。

    我可以不喝，他想，專注讓陽具放松享受。

    這么對自己說了之后，侯爵便將感官都集中至自己的下體，像品味一杯美酒一般細細體會艾迪的每一下舔舐，每一次因為戳中他的小舌而引發的抽搐。他用掌心舀起水，澆在艾迪的頭發上，慢條斯理地說：“你的頭發，有什么毛病么，怎么永遠這么短。”艾迪搖搖頭，吐出他的陽具說：“我時常修剪，侯爵。”侯爵伸出五指，將他的濕漉漉的頭發全數推到腦后，露出他的五官與額頭，把他從水中抓起來，捏著他的頭骨左右看，竭力在記憶中找尋：“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更矮的時候，好像是長發。”他的頭發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還來不及回味，發絲就已經消失在了指縫里，侯爵有些不舒服地捋著他腦后稍長的頭發說：“你應該留長，這樣會好看一些。”

    “像我一樣，”侯爵驕傲地把垂落在自己胸膛上的金發拎起一些，搔著艾迪的rutou，泡在溫度適宜的水里，yinjing又在艾迪稍粗糙的掌心里撒嬌，他覺得非常舒適放松，“女人們大多喜歡有長發的男人。”他笑嘻嘻地把艾迪夾在自己的雙腿之間，用他的yinjing磨蹭自己的，他已經過了必須要射精的那個階段，只是緩慢磨蹭著舒緩欲望。

    艾迪側過頭，看著兩人在圓形燭光里的側面剪影，告訴侯爵：“我不需要女人喜歡。”侯爵覺得很有意思，他之前就詢問過艾迪多次有沒有哪個廚娘的奶子柔軟碩大，他以為仆人們都會跟主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同別人性交。他武斷地說：“沒有男人不需要女人喜歡。女人，是我們力量的來源，假如你連女人的下體都未探索過，你無法稱自己為男人。”不過，侯爵上下打量艾迪，他的頭發和嚴肅的臉色似乎確實難以讓女人喜愛，他嘆了口氣，似乎很傷腦筋地說：“當你和女人在一起，你要去吻她的嘴唇，撫摸她們的rufang，有些女孩rufang小到看不清，但那不要緊，rufang就是rufang。正直的男人不需要介意這個。”

    “當然，我自己，喜歡大。”

    他自以為非常富有智慧地講解了一大堆，可眼前的仆人仍然只是深深地盯著他，而他也依然無法長時間直視他添加了令人產生無可言說的恐慌的眼球。于是侯爵湊上去，伸手蓋住他的眼睛。

    艾迪被他巨大的手掌遮蓋視線，只能看見他指縫間透露的紅色光暈，他以為侯爵要跟他這樣zuoai，于是放松全身等待。僅過了幾秒，預想中的插入沒有到來，侯爵潮濕的金發搭在他的肩膀，垂落在他的臉側，而他豐潤柔軟的嘴唇覆蓋在了他因為服侍侯爵有些干燥的嘴唇上。他們時常接吻，毫無預兆的這樣還是首次。侯爵在他嘴唇表面吮吸了一下，貼著艾迪說話：“你需要這樣吻女人的嘴唇。”

    他又把手指伸進艾迪嘴里，夾著他的舌頭拎到嘴唇外，他繼續用嘴唇親吻吮吸著艾迪的舌尖，蠕動肌rou用唇夾捏著，說：“如果女人的rufang，小到看不清，那么你需要這樣吮他的rutou。”他在艾迪的嘴唇上動作，看到手掌之下的半張臉越來越紅，而艾迪的腰也不由自主彈動，在他的肌rou上磨蹭陽具。侯爵松開手，奇怪地問：“這樣性交，更舒服？”

    艾迪喘不上氣似的，點頭。

    侯爵來了興致，他把艾迪的雙腿分開、跨在自己腰間，把自己的陽具往艾迪的肛門里插，興奮地說：“換你來捂我，快！”艾迪被他忽然的插入攪的有些疼痛，但他仍然竭力放松自己讓侯爵探入他的腸道，并伸出手去按住了侯爵的眼睛。

    他金色的睫毛在艾迪的掌心上下扇動，他盯著掌心之下的侯爵，不止他的雙眼，仿佛他全部都被納入自己的手中。他有節奏地收縮著臀部，讓侯爵熟悉地興奮起來，一切欲望都在他的掌握之下。這種想法讓他興奮，他圈著侯爵健壯的腰部，主動用力套著他的陽具。他看到侯爵的嘴唇微微張開，小小地呼吸著，他于是低下頭去親吻侯爵的嘴唇，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吮吸他的舌頭和嘴唇。

    艾迪說：“我將這樣親吻女人的嘴唇，和rufang。”

    侯爵的睫毛在他的手心凝滯片刻，忽然他猛地從池邊坐起，翻身把艾迪壓在池邊，整個上半身都從水里拖出，仰躺在潮濕的地面。艾迪的手還緊緊捂在他的臉上，他掰開艾迪的雙腿，讓自己暴躁的動作暢通無阻，他又將艾迪拽起來，鼻尖堪堪停在艾迪鼻尖幾寸遠的地方。艾迪被他cao得顫抖，他快捂不住侯爵的眼睛，他深深呼吸舒緩下體的疼痛，看著眼前侯爵的鼻梁和沾著水珠的嘴唇。他感到侯爵口中潮濕的水汽呼在他的臉上，他想接納這股水汽，他聽著侯爵說：“你將這樣吻你的主人。”

    說完，他隔著艾迪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掌，吻住了他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