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對jiejie說了會分手,被小狗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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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語發燒了。 這好像不是什么難以猜到的事情;上一次他被寧言打,又驚又怕之下也發了燒。好在這次寧言早有準備,發現得早,及時找出退燒藥。 夏一語看著退燒藥,縱然再不情愿,也只好乖乖張嘴吃下去。寧言給他的屁股上藥,看他吃下藥了,回去趴在他的枕邊,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下去跟你jiejie說,咱們多留一天。” “嗯……” 夏一語腦子燒得有些暈,在藥物和藥膏的治愈安撫下,又抱著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寧言躡手躡腳地關上門,穿戴整齊,下樓去找夏霏。他告訴了她夏一語發燒的事情,急得她立刻想上來,卻被寧言阻止了。寧言站在她的門口敲了敲門,換上了一條簡約卻漂亮的裙子的夏霏,黑著眼圈,粉底掩飾不住她的糾結和憔悴。 “小語吃藥了嗎?”她第一句話就問夏一語。 “吃了,喂他吃了點面包后再喂的藥?!?/br> 寧言沉穩地點頭;他的舉動換來夏霏略有些詫異的眼神,兩個人夏霏在前寧言在后,走到了下榻的旅舍的餐廳中。寧言點了咖啡,夏霏點了一杯檸檬水。 “他……后來一直不喜歡吃藥。”夏霏低聲說,“每次發燒,就要人哄,要人陪。有一次他高燒了整整三天,mama握著他的手,嗓子都要哭啞了?!?/br> “威逼利誘就吃了?!睂幯哉f得輕松,抿了一口nongnong的手沖黑咖啡。 “威逼?”夏霏警覺地抬起頭盯著寧言。 “不聽話就不要他了,把他扔出去?!?/br> 夏霏有些生氣:“利誘?” 寧言的回答更簡潔:“親他。” 女人看起來似乎更生氣了;可是很快,她控制住面部表情,眼神恢復平靜。 “他喜歡你——直接點說,你是他的初戀?!?/br>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寧言看向窗外,大湖的棧橋上,每一根木頭欄桿的柱子上,都站著一只白色的水鳥。它們間隔不遠,也不互相打擾,而是一邊觀察著何時會有乘船歸來的游人,一邊梳理自己的羽毛。 “你明白什么?” “你調查我。”寧言看向她,“我知道小夏……我知道他的家人會不放心?!?/br> “他告訴你了?”夏霏也放下水杯,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母親告訴我的,夏小姐?!蹦腥松裆届o,絲毫沒有因為隱私被冒犯而產生的憤怒,“您應該做得更隱蔽些,這樣不至于連我母親也受到影響?!?/br> “……抱歉,這是我的錯,寧先生?!?/br> 夏霏對他微微欠身,寧言坦然接受,卻沒有說她的不是:“夏小姐,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從我的角度來看,我也并不是最適合他的那個人?!?/br> 他這句話說出來,感覺肩膀都輕松了不少,眉眼之間竟有了些解脫的感覺。他笑著看向夏霏,表情變得更自然了。 “我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夏小姐。夏先生說的對,我出身單親家庭,童年的經歷也會不可避免地對我造成影響。你們的擔心是合理的,所以我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只是對你們同時調查驚動了我的母親,覺得有些不滿。” 夏霏再次道歉:“實在抱歉,寧先生……” “不用擔心,”寧言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放進了硫酸里,燒得焦黑疼痛,卻慢慢形成堅硬的殼,“學期結束了,我會和他說清楚?!?/br> “說清什么?” “讓他死心。”寧言又喝了一口咖啡,“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你們放心。我性格里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我也不想影響他?!?/br> 他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完全是為了夏一語著想??墒窍啮犞捏@,她對傻弟弟的熱情看得一清二楚,見過很多人,也知道寧言這樣的人遇到這樣的愛會有多么無法自拔。 “你不喜歡他?”她忍不住追問,身體前傾,“你不愛他?” 寧言倒是露出了幾分無奈:“夏小姐不想讓我和他分開嗎?” 夏霏猶豫了,她不確定這是寧言的欺騙和示弱,還是他真心的話。男人說得那么云淡風輕,仿佛那個下車時用手墊在夏一語的頭頂上方,避免夏一語被磕碰的,眼神中滿溢著疼愛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那你是怎么看他的?”夏霏咬著牙,想從寧言這里得到答案。 寧言低頭看著咖啡中自己棕黑色的倒影,想了很久,沒有注意到夏霏微變的面色,和她的欲言又止。 “小狗?!彼p聲說,“需要被引導,被疼愛,以后能夠獨立自主的小狗……夏小姐,他對我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迷戀,雛鳥情節,第一次離開家門遇到能照顧自己的人而產生的安全感。我對他不過是照顧寵物一樣的感情……這么說或許你已經明白了。” “不是。” 夏霏脫口而出,引得寧言抬起頭看她。 “他是真心喜歡你……而如果你也真心愛他……”夏霏咬著牙,“我、我不是不能同意你們可以試一試……” “夏小姐在說什么?”寧言依舊無奈地笑著,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可是在夏霏眼中,寧言的面色蒼白得駭人。 “我說了,我不會留在他身邊,我對夏一語沒有過對戀人的那種喜歡,也根本談不上愛……” 寧言停住自己的話語,因為他感覺到有一滴guntang的水滴在自己的脖頸后。他再低下頭,棕黑色的苦澀液體中,有兩個人的倒影。 “寧哥……真的對我一點喜歡都沒有嗎?” 男人低著頭,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眼睛只能看向夏霏。 “那又是為什么要送我耳釘?”那個聲音在他背后,柔軟而無力,似乎正在病中,“為什么要帶我旅游,為什么要送我衣服?” 寧言不敢回頭。 他怕自己一回頭,就動搖了。 “那為什么要陪著我出來玩,陪著我見jiejie!” 溫熱的液體越落越多,打濕了寧言的衣領。 “為什么你會覺得……覺得……” 青年看著沒有回頭的男人,單薄的身體像是風一折就會斷掉般,孤零零地,脆弱地站在原地。 “……寧哥……你真的不喜歡我嗎?jiejie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寧言。” 他還生著病,所以聲音并不大,每一句都如同長針,刺穿寧言已經焦黑發硬的心。 “寧言?!彼纸辛艘宦?,但寧言還是沒回答他。 “寧言……”青年的柔軟細微的聲音,像是壓垮松枝的最后一片雪花,“那你為什么……要允許我喜歡你?” 他倒退了一步,然后又倒退了一步。在旁人驚詫的目光中轉過身,搖搖晃晃地走向電梯。 這一次,他走得極慢,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可是一直到電梯門緩緩合攏,他等的那個人也沒有起身。這原本是夏霏本來的目的,可是她忍住了潑寧言一身檸檬水的沖動,瞪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夏小姐,不用擔心了。”寧言對她笑了笑,面色依舊是蒼白得可怕,“沒事,我一會拿點午飯上樓。” 他搖晃著起身,去吧臺和工作人員說了什么。一直到此刻,夏霏才確認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弟弟濃烈到窒息的愛。 但是這份愛,寧言自己絕對不會承認。他否定他自己,情愿將夏一語從身邊送走,拱手讓人。 “我……我沒有說過不同意——!” “不,從一開始我就想好了,夏小姐,這和您的到來無關?!睂幯阅弥b有餐盒的紙袋,臉上仍然掛著可堪和煦的笑容,“我先上樓了,總得讓他吃了飯,再吃第二遍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