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廝磨 逃跑
一盤荔枝最后被陸霜明吃了大半,趙鶴鳴眼不見為凈,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陸霜明掀開他的被子,親昵地嗅了嗅他的后頸:“睡著了?” 趙鶴鳴決心裝睡,故意把呼吸拉得又長又細。沒想到陸霜明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聲音低啞:“睡著了更好cao。” 趙鶴鳴一下睜開眼睛:“你敢,這是強jian!”陸霜明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好好好,我不強迫你。” 他掀開趙鶴鳴的衣服,舔了舔腰腹處的傷疤:“據說唾液可以讓傷口愈合,小鶴還疼么?” 趙鶴鳴想盡辦法敗他興致:“早就好了,功臣是醫生和我的血小板,不是你的口水。” 陸霜明也不惱,手指向下挑起他內褲的邊緣:“今天早上新換的?” 他按住趙鶴鳴掙動不停的雙腿,成功把那條內褲褪了下來,挑在指尖端詳:“那就由它代勞吧。” 他強硬地擠進趙鶴鳴的被窩里,一手摟著趙鶴鳴的肩,一手握著那條內褲,用它包裹住自己的yinjing緩緩擼動起來。 趙鶴鳴轉不了身,帶有挑逗意味的信息素燒得他身上發熱。耳邊的喘息潮濕而熱烈,玫瑰味的喘息撲在他的后頸,把那塊咬紅的皮rou蒸得更紅了。 整個床頗為規律地顫動著,陸霜明像渴水的魚,發出難耐的喘聲:“小鶴聽過十八摸嗎?” 趙鶴鳴咬著嘴唇瞪他,往邊上挪了挪,又被陸霜明攬回懷里。 “緊打鼓來慢打鑼,聽我唱過十八摸。”陸霜明輕聲念了起來,“伸手摸郎面邊絲,烏云飛了半邊天……” 他的手摸上了趙鶴鳴的頭發,狎昵地揉了揉,手指慢慢挪向他的臉:“伸手摸郎頰側邊,嬰嬰眼睛笑彎彎。” “笑個屁,陸霜明你手給我老實點!”趙鶴鳴被他摸得心猿意馬又毫無辦法,只能色厲內荏地罵他。 那條可憐的內褲已經被沾濕了,陸霜明卻遲遲沒有射的意思。 “伸手摸郎白玉肩,雪藕出水羞紅蓮。” 眼看著陸霜明的手越來越下,嘴里說的詞也越來越浪蕩,趙鶴鳴第一次切身體會了什么叫軟刀子磨人。 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觸摸,每一次低喘都像是慢性的毒藥,趙鶴鳴一開始還能坐懷不亂,但熱浪就像跗骨之蛆慢慢爬了上來。 陸霜明悶哼一聲,擠進他大腿間蹭了蹭:“蓮花還真被羞紅了啊。” 趙鶴鳴都快被臊哭了,他不想就這樣屈服,可著實又抵擋不住。后頸的腺體又熱又癢,yinjing已經硬得發疼。 陸霜明扔掉那條內褲,咬了一下他的唇:“別忍了,就算我強jian你,好不好?” 趙鶴鳴別過頭,卻沒再反抗:“陸霜明你混蛋。” 陸霜明如愿所償頂進濕軟的后xue:“你不就是喜歡被混蛋cao么?” 趙鶴鳴被捆了兩個小時,手腕被磨得有點紅,頭發被陸霜明揉得亂七八糟。他抱著自己的被子,可憐兮兮地坐在床邊思考對策。 “小霜,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 陸霜明正一件件把趙鶴鳴的衣服掛好,拿起手里的制服低頭聞了聞:“你想聊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安全感,說實話我也沒想清楚要怎么辦。但日子還長,我們倆可以慢慢摸索。現在我可以全心全意陪你,但你要給我一個期限,要不然紀叔叔和jiejie也會擔心的。” “什么叫全心全意?” “不想工作,不想別人,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陸霜明放下那件衣服,坐在床上勾住他的小指:“我被關監獄的時候,你跟我說,你以前想養小狗,因為想要全心全意的陪伴。” 趙鶴鳴點了點頭。 “我可以當你的小狗,但你要給我全心全意的愛。”陸霜明微微揚起頭顱,努力地談著條件,“七天,你要很認真地愛我。” 趙鶴鳴松了一口氣,依舊覺得不太好受:“過了這七天我也會很認真地愛你。” 陸霜明抓緊了他的衣角,眉眼間有一閃而過的害怕:“只有你能治好我。” 趙鶴鳴不明就里:“治好什么?易感期嗎?” “我把你關在這里才不是為了毫無節制地zuoai。”陸霜明有些氣惱地鼓起嘴,“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禽獸。” 趙鶴鳴表面上點頭,但默默腹誹,你禽獸事也沒少做啊。 “那你把我關在這里干什么。” 陸霜明拉過他的手仰躺在床上,像小狗露出了肚皮:“聊天,看電影,讀書,說一些無聊話。” 趙鶴鳴笑著抵住他的額頭:“我經常在想,如果把我每天腦海里閃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匯都記錄下來,會是什么樣子。這幾天我回顧了一下,如果分析詞頻,大概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他坐起來,手握著不存在的麥克風:“第一類,陸霜明這小子還挺好看。” 陸霜明向上吹了吹額前的碎發,盯著他看了片刻,似乎是在辨別真偽:“我才不信你的甜言蜜語。” “第二類,陸霜明為什么總這樣盯著我看。” “因為你這人很欠cao。” 趙鶴鳴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第三類,陸霜明怎么這么欠,不能跟小屁孩計較。” 陸霜明佯怒下床:“嘁,那我這就滾。” 趙鶴鳴雙手環住他的腰不讓他下床:“還有第四類呢……為什么他這么欠揍我還喜歡他?” 陸霜明顯然被他拙劣的討好取悅了,他哼哼唧唧地問:“那是為什么呢?” 趙鶴鳴偏不如他所愿,捏著他的臉笑道:“因為陸霜明長得好看啊。” 完美閉環,陸霜明無話可說。 三天時間倏忽而過,他們上午一起做飯,下午各自看書,晚上邊看電影邊zuoai,像倒豆子一樣說那些無人可訴的話。 一場情事過后,陸霜明伸手去夠桌子上的書:“又到睡前故事時間啦,今天小鶴想聽什么?” 趙鶴鳴打了個哈欠,渾身酸痛:“想聽一些溫柔平淡的。” “那今天給你念詩吧。” 趙鶴鳴把臉枕在他的胸上,迷迷糊糊地去看他手里的書。 陸霜明捂住他的眼睛,低聲念道: “白色的蜜蜂, 你在我的靈魂中嗡鳴醉飲, 你飛翔在緩慢的煙的回旋中。 我是個自暴自棄的人, 一句沒有回聲的話語, 失去一切,并擁有一切。” 最后的船索,我最后的渴求緊系住你。 在我荒脊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趙鶴鳴仿佛喝醉了,他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只白色的蜜蜂,在陸霜明的靈魂中翩翩而飛。“這是小霜送給我的第二首情詩嗎?” 陸霜明笑了笑,神色卻有些落寞:“這是我高二時讀到的詩,那天我現在還記得,我下了學去奶茶店打工,被陸家以前的鄰居認了出來。她說我是掃帚星,陸家三口都死了,我卻活得好好的,她問我憑什么。” 他的語氣平靜無波,但趙鶴鳴還是緊緊牽住了他的手。 “奶茶店的老板辭了我,那個禮拜的積蓄只剩了300星元,我蹲在學校對面的街邊抽煙,不知道該怎么辦。陰差陽錯的,我走進了那條街的書店,第一本翻到的書就是。” “翻到這首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在哭,眼淚把那頁紙打濕了,只好買下來。晚上回家的路上,我一邊騎車一邊大聲念這首詩,傻逼極了。我當時想,以后遇到我愛人的時候,我一定要念這首詩給他聽。” “十六歲的我其實并不覺得會有這樣的人,只是抱著一種理想主義的幻想。但二十一歲的陸霜明竟然還真的遇到了。” 趙鶴鳴久久沒有出聲,陸霜明低頭看,發現他正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 “哎哎哎,你別哭啊小祖宗,這有什么好哭的。” 趙鶴鳴紅著眼睛大聲說:“我才沒有哭!”他欲蓋彌彰地坐起來,把屋子里的燈都關上,只留了床頭的暖黃色臺燈。 他把兩只手交握,翹起食指和中指當做翅膀,用力地扇動:“我知道的蜜蜂文學還挺溫馨的,你要不要聽。” 陸霜明笑著點點頭。 趙鶴鳴的嗓子還有些啞,一邊笨拙地比劃一邊唱。 “一只小蜜蜂,飛在花叢中,”他笑著把手放在陸霜明的頭上,“飛呀,飛呀,落在花蕊中。” 陸霜明忍不住翹起了嘴角,看著他繼續唱:“兩只小蜜蜂,飛在花叢中。飛來,飛去,尋找一個夢。” 很快趙鶴鳴就意識到了不對:“你笑我?” 陸霜明連忙擺手:“我怎么敢?我就是覺得……” “覺得什么!”趙鶴鳴氣鼓鼓地問他。 “這蜜蜂的翅膀也太長了,看起來明明是一只小鶴嘛……” “你什么眼神,這明明就是胖嘟嘟的蜜蜂!” 七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陸霜明完全沒有讓他出去的意思。趙鶴鳴默默思忖著要怎么和陸霜明開口,想起他前幾天對自己念的詩,又有些不忍心。 第八天下午,他拿著一本書蹭到陸霜明身邊:“我不想再看了,你能不能教我一些計算機領域的東西。” 陸霜明有些驚訝地挑眉:“為什么想學那些?文科生學難度還挺大的。” 趙鶴鳴皺起眉:“怎么,你看不起我?法學也很難的好么。” 陸霜明翻開他手里那本書,認真地思考起來:“你怎么跟和賀崇峰似的,想一邊和我接吻一邊編程?” “你神經病吧,我就是有點無聊。” 陸霜明笑著拿出兩根筆:“好好好,我教你,我們從二進制開始學?” 趙鶴鳴白了他一眼:“倒也不用,高中知識還記得……” 第九天下午,趙鶴鳴又拿著一本書坐到陸霜明身邊:“我覺得賀崇峰想得挺對,我們的確應該增進對彼此專業的了解。” 陸霜明看著滿書的法條:“哦,原來你想一邊和我接吻一邊和我辯論。” 趙鶴鳴已經懶得和他拌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陸霜明頭昏腦漲地聽他講解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疑難案件,翻開書磕磕巴巴地讀起條文:“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趙鶴鳴揚起頭,認真地看著他,在剝奪人身自由那里劃了一條紅線:“這里需要注意哦,我們老師說這部分的情況需要好好判定。” 陸霜明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好的,明白,下一條!” 趙鶴鳴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情不愿地翻到下一頁:“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條……” 第十二天下午,趙鶴鳴趴在草稿紙前不知在算什么,陸霜明探過身看了一眼,發現是那本編程入門教材的習題:“這么認真啊,我還挺意外的。” “我就說你不要小看我。” 趙鶴鳴看他彎腰穿鞋,像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今天出去嗎?” 陸霜明點了點頭:“家里吃的快沒了,我去買點東西,你乖乖等我。” 還不想帶他出去么?趙鶴鳴已經快憋瘋了。 “好,那你快去快回。” 陸霜明其實不是去買東西,紀重檐想去小城里的大學任教,想拉著陸霜明一起去面試,幫他某個正經差事做。 陸霜明一百萬個不情愿,也不好傷他爸的心,只好去應付一下。 他回來的時候,夕陽正浮在海面上,橘紅的光映在街邊的一排房子上,像少女羞紅的臉。 他有些愧疚地看了看手機屏保上的趙鶴鳴,是時候帶他出來放放風了。 他正在糾結要怎么處理,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板您好,我想買三根烤雞rou串,對打包。” 他戴上帽子,悄悄回頭,街角的趙鶴鳴風度翩翩地從燒烤攤老板手里接過了三串油膩膩的烤串。他轉過身準備過馬路,臉上還帶著期待的笑,猝不及防和陸霜明對上了視線。 “小鶴果然好聰明,纏著我學計算機是為了破譯家里的密碼啊……” 趙鶴鳴像一只受驚的鳥,一雙鳳眼睜得圓溜溜,手里的烤串也不要了,邁開步就朝反方向跑。 陸霜明蹲下身系了系鞋帶,決定先讓他幾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