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什么？”關樾下意識往后仰，仿佛被她帶動的氣流推動一般。

    “知道是我。”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由自主收緊，裸露的肌膚能感受到掌心的潮意。

    易姜曲指撥弄了下牛仔短褲的卷邊，再抬起眸時，目光瞬間就黏在他面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挺直了腰，仿佛要加強話語的說服力，但被糕點摩擦過的嗓音里透著一股虛。

    “老師這么聰明，肯定早就想通了。”

    易姜沒由來的對他有自信，微微勾起嘴唇：“實在不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老師吧？”

    咬著唇陷入糾結，關樾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小聲問道：“我可以……不知道嗎？”

    “不能。”

    “……”

    空氣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只有立式風扇扭頭的聲音在刷存在感。

    他的頭發晃動著，被水打濕了幾縷的劉海沿著眉毛來回滑動，大概再過一會兒就會被吹干。

    “你是學生……”他終于開口，長長的睫毛一次次刷過鏡片，像是小扇子，“要把重心放在學習上。”

    易姜幾乎要忍不住笑，合著他沉思這么久，就給出一個陳舊的回答。

    “老師，我高考完啦。”

    “那也……”

    “你不是說，大學應該談戀愛嗎？”她的眸子里閃著光，像是看穿了獵物的心思一般。

    關樾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臉慢慢的漲紅：“但是，和我……”

    “我喜歡老師。”

    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的措辭，易姜站起身來，一步步朝他邁進：“老師呢，明明在抱我的時候心跳很快。”

    “老師難道討厭我？”她已經站到關樾身前，一雙素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他只是驚慌地一再往后退去，直到背靠著沙發。

    自然而然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易姜湊近關樾的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眸。

    “我……”驚慌失措的老師，看起來像是被流氓調戲的純情少女，目光閃躲著不敢與她的相接。

    “老師要是說討厭，我立刻就走。”

    易姜下了劑猛藥，收緊握著他肩頭的手指：“一直都是我給老師帶來麻煩，老師應該很困擾吧？”

    “別，別這樣……”

    被她低落的語氣給嚇到，關樾抬起頭來，雙手舉起又不知道怎么做好，只能放在她的手腕上，卻始終沒有施力扯開。

    “也……不討厭。”

    他深吸一口氣，睫毛抖動得厲害，舌頭無意識舔過嘴唇：“你先下來……”

    心上懸著的石頭落下，易姜搖了搖頭，下頜邊的發絲撓動著有些癢。

    “不如，老師先告訴我什么時候發現的。”

    “我忘了……”

    他這么說著，臉倒是更紅了——真的忘了嗎？

    易姜摸了一把，果然是熱熱的，有些軟的肌膚像是剛蒸好的饅頭。

    “那老師是怎么發現的？”

    她很好奇，寫推理的老師，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線索。

    “造……照片。”關樾被她摸得緊張，歪了歪頭，連吐字都不清晰了。

    不過易姜也跟著側身，不讓他逃離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