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照片里有沐浴露。”

    “去商場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就聞了幾下……”

    關樾用力地眨了下眼睛，仿佛要用長長的睫毛把她專注的目光扇跑似的：“后來，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易姜確認地抬起手臂輕嗅，不過沒聞到什么氣味——明明昨晚準備的時候認真地用沐浴露洗了。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關樾猶豫著開口：“如果聞習慣了，就很難再察覺到。”

    “嗯……沒想到是這樣。”

    易姜點點頭，開始打算湊過去聞他的味道：“不過，只有這些嗎？”

    畢竟沐浴露的味道也可能是巧合。

    “還有……你的紙條，雖然字不一樣，但是標點符號沒變……”

    “而且，我們偶遇的次數，好像太多了……”

    他低聲列舉著一系列的猜想，許多細節都是易姜不曾注意到的。

    聽到最后，她都忍不住感嘆：“老師真厲害。”

    能把那些瑣碎的細節串聯在一起，在知道真相之后一直默默忍耐，大概比里的偵探厲害多了。

    “可以，放開我了吧……？”

    關樾小心翼翼瞟著她，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

    “嗯，可以啦。”

    易姜遵守諾言站起身，在他震驚的目光下一顆顆解開短袖襯衫的紐扣。

    “現在進入正題吧。”

    “什，什么？！”

    漂亮的小貓嘴彎起不懷好意的弧度，易姜輕聲說道：“老師來確認一下，是不是照片里的身體吧？”

    關樾嚇得不清，甚至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快穿回去！！！”

    “老師跟我在一起，我就穿回去。”

    易姜步步緊逼，完全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她從來都沒打算放過他，也沒做過什么他乖乖坦白就能從寬的許諾。

    “而且那些照片都讓老師看了，要負責的。”

    “我不是故意看的……”

    “老師看得那么仔細，連沐浴露的樣子都記在心里，不是嗎？”

    “我……”關樾啞口無言，似乎被她給繞了進去，瞳仁即使被眼皮蓋住了也慌張地左右晃動著。

    “脫褲子了哦？”她一字一頓，還夾雜著輕輕的哼笑。

    “別！”他沒遮住的耳朵，紅了個透，“我答應你，別脫——”

    裝作遺憾地嘆氣，易姜將紐扣給扣回去，“老師可不能反悔。”

    “好啦，睜開眼吧。”

    可關樾就是不肯移開雙手，惹得易姜伸手幫他。

    鏡片上都印著掌紋，她很是自然地取下，擦干凈了才給他戴回去。

    “可是……”他果然開始垂死掙扎，雙手無措地交握在一起，“我們不是很，很熟悉……”

    “嗯，那就共同努力吧。”

    易姜彎起眼睛，調侃著：“但是老師很了解我的身體，似乎對我來說不是很公平。”

    一提到身體的話題，他臉頰上才消退了一些的紅暈又泛上來，整個人比含羞草還要害羞。

    “性格方面嘛……老師也知道的，我很壞。”

    簡直是壞透了。

    關樾居然下意識點頭。

    “那就沒問題啦。”易姜一攤手，一副困難都解決了的模樣。

    “老師如果沒信心的話——”

    易姜又坐回他腿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啃了口關樾的唇。

    “可以問出來，我都會回答的。”